"你是……迎松阁主人念寒?"桃花眼惊讶道。
我不理他,只看着左幽,左幽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桃花眼见我们如此,眼里闪过一丝明悟:"在下几人要去西域,与阁下不同路……"
"在下也要去西域的,不如结伴同行?"
"这……"
"阁下是瞧不起我们商人了?"
桃花眼僵着笑脸:"这……好。"
于是一行人各有心思地上路了。
5
这也许是少有的我与左幽冷战时期,但我不会主动说话与他和好,一个不敢面对现实,一遇挫折就逃之夭夭的人,我是不会接受他的。
相反,我与桃花眼说得极欢畅,我承认我又在bī他,bī他走出一切,而且这作法有些孩子气。但他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思虑什么,也不知道他最终会下怎样的决心。
这一切,已无关紧要。e
因为,他最终也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与他早晚要分道扬镳,早点适应也好。
因为,他的感qíng,我始终都不会接受。
我又走神了,桃花眼问我的一个问题,我没有回答。
他问我是给了什么恩惠才让这样一个少有的武林高手待在身边。这一次他没有再咄咄bī人。
我也明白他知道了左幽对我的感qíng,所以,他不会再打把我bī走的主意,可我看他还没死心,哼,我想他会另有打算吧。
越往西边走越荒凉,而我的迎松阁也不会开在这种地方。
夜凉如水,我提着一壶酒,从梯子爬上屋顶,不是我不喝酒,而是,我喜欢一个人喝酒,这种孤独的滋味,最合我心意了。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冷风夹杂着西边的砂子刮到我脸上,我呵呵地笑着。
喝酒,会让我思绪混乱。但我这几天烦躁的心qíng让我道心大乱,再不发泻,我怕我会体爆而死,而我不想滥杀无辜,又没人触我霉头,只好采取最原始的方式------骂街。而且是用原来世界的语言骂-----我怕人听到。
我从小学时代害我失恋的女孩子骂起,一直骂到我隔壁小王的那条咬过我的狗。我骂父母,骂他们为什么离我而去,他们到是生生世世在一起了,害得我一个人撑起赤末家。对原来世界语言的遗忘让我恐慌,我开始怀疑所谓前世只是我的一场梦,只有手中闪烁的紫光---掌心雷,以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符咒提醒着我,证明着赤末闻的存在。
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一双担心的眼睛,我避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问他有什么居心。
桃花眼笑了,嘟囔了一声"跟醉酒的人讲道理的人是傻子"就要扶我下去。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大吼。
"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以为,我什么也没有做错,我只是想撑起这个家,可是老天,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戏耍我!"我比了个中指给天,天上应景地给我来了个旱雷,桃花眼吓了一跳,叫我别乱叫。
我是个现代人,我是无神论者(你连冥王都见过了,还无神论者呢)我大笑起来:"天,你就一雷霹死我算了,我不怕,哈哈哈哈。"
桃花眼把我扛起来飞身下了屋顶,介于我这个发酒疯的会乱动,就一指点了我的xué。我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刺得我的眼生疼。
我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便竖起耳朵听。
"他还不知道吧。"
"我昨晚去找他时还醉着呢,也不知道是那国的语言,楞是一个字没听懂。"
"醉了的人胡闹得很,这还算温和的了。"
"……"
"你说,那个左幽为什么要走呢,不要他的主子啦。"我听到这里觉得无与伦比的冷静,也许,是我bī走他的。
"唉,qíng之一字,最为伤人。"
"得了吧,当年你不知伤了多少痴心的小姑娘,自己是片叶不沾身那。"
"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门"吱"地一声被拉开:"你都听到啦。"青衣兄关心地看着我。
我没心没肺地一笑:"不用那种表qíng吧,老兄!"
"你!"青衣兄哼了一声,"我真为左幽不值。"
桃花眼直直看着我,看得我无所遁形
接着一双有着薄茧的手将我拥到他怀里:"这会儿,你不用忍着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我笑得特难看,眼泪花花的。把桃花眼的衣服都弄湿了,这个怀抱很温暖,但是,它不属于我。我笑着推开他:"行了,我酒喝多了,你不必管一个醉鬼。"
桃花眼叹了口气,又紧紧将我抱着:"我知道你很坚qiáng,可是,人都有软弱的时候,你可以放纵一回。肩膀,我借你。"
这会儿,我可忍不住了,直哭个昏天黑地。我虽然不接受左幽,也没让他走啊!他就这么丢下我走了,连话都是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的。
哭过之后,我说要跟他们分开走,这样桃花眼更不放心了,切,跟你们在一起,我才危险呢!这几天我观察有几拨人都在鬼鬼祟祟地往这里探查,只怕不久就要行动了。
几天后,我们走入了沙漠。
于是在一个月色映沙如雪的夜晚,我们被黑衣人包围了,青衣兄且战且退,桃花眼拉着我在沙上飞奔,真的是飞奔啊,脚都不沾地的。
终于甩掉了跟在后面的人,我突然听到有风声,这在沙漠可不是好现象。我和桃花眼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慌。还好我俩都挺镇定的,马上立扑。
如雪的沙隆隆将我们掩埋。
我醒来时,一片黑暗,周围还有滚烫的砂子,我用疾风chuī开身上的砂子,钻了出去。
烈日炎炎,照得一切都不真实,我看到一角白色的衣衫,也只有桃花眼才会穿这么拉风的衣服,我仔细听了听桃花眼的呼吸,他还没醒。
我手捏剑诀,吐出一声:"风!疾。"旋转的风将沙子chuī开,托着他轻轻放到我身边,我左看右看,他怎么还不醒啊。
突然,我看到一只沙蝎从他刚躺的地方爬出来,心里有了一丝明悟---原来他被蝎子咬了,中了毒。
可是这儿又没糙药,我拿什么帮他解毒啊!
他的脸色转红,渐渐呻吟起来。
不管了,他安慰过我一次,我就救他的命好了。
我想到这里,扯开他的沾血裤腿,用嘴吸起毒来,吸一口,吐一口,直到血变红为止。
呜呜,我的嘴肿了。
我在沙上挖个坑,把我和他都埋了,静静等待黑夜的降临。(还有些常识的嘛!)
黑夜,无风。
我扒拉开沙,看着星象,确定西域的方向,原路返回是不成的了,也许那些人正等着他回去呢!好,瞬移!
当我停下时,我看到的还是沙子,我绝望了。也许我太过托大也不一定,这沙漠怎么这么广啊!我因灵修为使用过度而有些眩晕。
看到不远处的绿洲,我再三用六识确定那不是海市蜃楼,拖着他走了进去。
沙漠中有这一景真让我有些惊奇,不知名的参天大树充斥着整个绿洲,有些小动物不怕生地看着我们,看来这里没有野shòu,要不然这里的气息不会如此恬静。
还有一事令我惊喜,一天后,桃花眼醒了。
我不想伤了这些与世无争的小动物,于是靠树中野果充饥,可桃花眼不肯,硬是捕杀了几只小动物,说是要慰劳他这个病患,害的那些小动物见了我们就跑。
我说不过他,便由他去了,他还要硬塞着我吃,虽然我还是不饱,可我不想吃。
是我们侵占了这些小生物的家园,现在还要食之ròu,啖之尸吗?虽然我杀妖物,也只是杀那些 命案在身的妖物,可无辜者,我不想杀。
桃花眼嘴里塞着ròu,含糊不清地告诉我,弱ròuqiáng食,是世间的法则。
是吗,我明白的,我一直都明白的。b
我们赤末家就是弱,被这个qiáng的世界吞食,是理所应当。
任何人,任何事都逃不开弱ròuqiáng食这四个字。
我以前不是心安理得地把那些姑娘推入火坑吗?是的,我不应再胡思乱想,世界就是这样。我于是与桃花眼一起吃起了烤ròu。闪烁的火光中,桃花眼有些迷离。
还好,在小动物吃完之前,我们遇到了商队,于是,我们随同商队,一起到了西域。
到了西域,我和他分开了,我们都有秘密,不yù对方知晓。
我找到了安cha在这里的人手,布置他们偷运姑娘回中原。
那些姑娘畏畏缩缩的,还有的破口大骂,没关系,饿他个几天,贞烈的都抛在沙漠里,她们就服服帖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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