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无辜道:"他刚才像傻了一样,尽说些女人的酸话,我让你来看看他是否烧傻了。"
"什么话?"
于是桃花眼就将我的话复述了一遍。
莫老头笑得在地上打滚。
有这么好笑吗?"喂!我可是想套出你的行踪才这么说的。"见他们不解,我就将我的想法说了一遍。
"你说,我是要你的迎松阁,才这么做的?"桃花眼惊讶地说,还嘟囔了一句,"我是不是让你太没安全感才这么做的。"
"是啊!寒儿谁都不信,连他娘都难以掌控他的思绪。如果你对他无条件的好了,他是会怀疑的。"莫老头叹了口气。
"别说我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莫老头苦笑一声:"不要问了,事关皇家的机密,你还不想死吧!"
我无所谓道:"好吧,我不问,看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一愣--看到我身上的手镯了罢,说:"你是天师?"
"是啊。"我扬起一个难看的笑,"这下可跑不了了。"
"那么,皇侄?"
"别看我,皇兄不会让他带着我们的秘密活着出去的。"
莫老头奇怪地看着桃花眼:"说起来,你现在变得好奇怪,我都不习惯了。"
桃花眼把笑容放下来,冷冷地用杀人的眼光盯着他:"是~~吗?"周围的空气低了几度。
"对,就是这个样子,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嘛。"
真正?那么,他在我面前,是一副虚假的样子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桃花眼见我脸色有变,忙道:"我可没骗你,实际上,是在你身边,我觉得很放松,才维持这副笑容的。怎么说呢……"
"不用说了。"我打断他的话,"你这样耍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别,小寒,我……"他将求救的信号投向莫老头。
莫老头嬉笑着:"怎么样,净王爷,严大堡主,吃鳖了吧。"
严大堡主?我脑中一直回dàng着这句话,像是一声惊雷炸响了,把我炸得尸骨无存,我中一片混沌,艰难地望着桃花眼:"你说!你是严煞,严家堡的堡主?你不是,你不是对不对!"
他听见我带了哭腔急道:"你怎么了?这只是我在江湖上用的称号而已,我没做让你仇恨我的事吧。"
"不可能,严煞冷心冷qíng,他怎么会笑?你告诉我,他怎么会笑?"我歇斯底里地朝他吼着。
"一开始,我是微服出去的,如果还是那个样子,不就被人认出来了吗?"他的神qíng柔和起来,"可是遇到了你之后,你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qíng人眼里出西施,偶就不说了),吸引了我的视线。我欺负你,一个目的是为让你放弃左幽,另一个,是想逗你。你在屋顶上孤单哭泣的样子,让我意识到我做得有些过分了(才不是因为这个呢),于是我抑制不住地想抱抱你,谁知你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我这几十年来,第一次心动了。但是,我不能表答我的爱意,甚至不能让你察觉到我的心思,左幽是一个例子。我不想你从我身边逃开。在沙漠里,你不计前嫌救我,让我下了决心,我一定要得到你。只是后来事务繁多,无暇顾及这件事。可是,上天让你又来到我身边,我就一定要好好抓住你,看见你是天师,我慌了,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下你,于是我就……"
莫老头小心地说:"寒儿,我这个皇侄难得动一次心。如果没什么大仇,你就接受他如何?"
接受?我的眼泪缓缓流下来,想起娘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想起娘含着泪告诉我是姓严,我爹是严家堡的主人。想起我对他的恨,恨他让娘夜夜沾巾。想起我娘近日的欢颜,我不知道娘如果知道这件事会怎样,但我肯定,老天又一次耍了我。(八是老天,是亲娘我在耍你。)
我可以放弃我这千疮百孔的生命吗?不,我不能,我一死,他们势必要去见娘,那么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娘会怎么样?她承受不住这一切,她会疯的。
那么这一切,就让我来承受吧!
8
我冷下神qíng,见他们关心地望着我,我笑了:"我没事了,你们去忙吧!"
他们狐疑地看着我,我不能让他们生疑,进而发现这一切。
"没什么大仇,我刚才失态了,我真的没事了。"我尽量让脸上笑得灿烂些。
他们对视一眼,严煞轻声说道:"那好,皇叔,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我不会让小寒出什么事的。"
"可是……"c
严煞两眼一眯,莫老头生生打了个寒战:"我,我还是回去吧。"于是走了出去。
我用一双纯净的眼看着严煞,严煞露出温和的笑:"小寒,你先睡吧,我还有些是要处理,有什么事,你可以让丫鬟来叫我。"
"恩!"我状似甜蜜地点点头。我知道,他是去查我的事,可是,我早就让人把我和娘当年的事抹得一gān二净,连村子都让我派人给烧了。再说事qíng没查清楚前,他是不会冒然去见我娘打糙惊蛇的,这是当权者的自大,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但是,这件事迟早会被查出来,我只能拖,拖得一天是一天。在这之前,我要带我娘销声匿迹,只希望,一切都顺利。
我开始听话,严煞叫我gān什么我就gān什么,他把这些都归功于感qíng的升华,说这话的时候,他温柔地笑着,我差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我状似害羞的低下头,正好让他看不清我眼中的绝望。
是的,我真的喜欢上了他,可是,却是在一切丑恶的事实揭开以后。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那个镯子我想尽办法也打不开。于是我时常呆呆地坐着,什么也不想。但我却不敢抱一丝幻想--也许娘会接受我们,也许他不会查出真相,也许……我摒弃这些让人软弱的想法,考虑着怎样才能脱逃。
这一日,我看着院中神秘的夜色,呆呆地坐着--自从我知道了真相,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过--一个黑衣人来到我面前。
我把目光移向他--是来刺杀严煞的么?:"你走错院子了,严煞不在这儿。"
"你在这儿就行了。"我听到熟悉的嗓音。是左幽!
我伸出手腕,让他看到那镯子:"能打开么?"
他犹豫了一下:"不能。"
我的心坠入了冰窟--左幽,他也变了,他想将我禁锢起来吗?无所谓了,只要让娘蒙在鼓里,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娘,现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于是我顺从地跟他出去,到了一辆马车里,他细细地看着我,眼里什么也没有溢出。左幽学会掩藏表qíng了,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你为什么不自己逃呢?"
马车一颠一颠的,我稳住身子苦笑着望着他:"你也探查过严家堡吧,那么严密的防线,我能逃出来吗?"
"……"
"再说,我虽然会武功,可没有内力,我能坚持到杀出重围吗?我偷偷四处查探过几次,严家堡像铁桶一样,我还有什么办法。"
"左幽。"
"什么?"
"你……们这次损失不少人吧。"
"你想说什么?"
"你们的人为我与严家堡杠上,他们一定认为我是个祸水,我能得善终吗?"
他突然抱住我:"别担心,我会保护你。"我一笑,不再提了。
后面火光冲天,他们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我猜道,火光之中,渐渐传来喊杀声。
火光映在左幽脸上,摇晃的火花中,我看不清他的表qíng。
"我娘……"
"乖乖的,我不会去打扰她。"威胁我?
"我是说,帮我给她换个隐秘点的地方吧,我不想别人找到她。"
"我听你的。"是吗?也许以前是如此,可是现在,我只是鱼ròu,而他为刀俎。
"对了,你有什么奇遇吗?这一段时间。"我努力想打破空气中沉闷的气氛。
"我找到师兄了,他是耶蓝教教主。"
"是吗,恭喜你了。"告诉我这些gān什么,是有自信我不会逃走吗?
"谢谢。"
一路上,我们遇到不少追击的人马,我已经想像得到严煞有多么生气,我不是滋味地一笑,我终于,还是惹他生气了。院子里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是个人都会怀疑这次行动是我安排的,但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让事实石沉大海,我什么都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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