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那个花轿还是他特地作了些手脚的呢,只要轻微的风动就会chuī起轿帘,让他新出炉的美美的新娘子接受众人的瞻仰,嘻嘻,这下子全城都会传遍了吧。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流方向一致的往花轿的方向前进,楚夕品了一口茶,笑眯了眼。
至于那些流言嘛,下人们无事总会聊些八卦的以作茶余饭后的消遣的,说玄翼千方百计想嫁他?呵呵,那个,呃,虽然不是他故意的,不过他们要那么认为他也没办法……
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让人惊喜的意外发生呢,哎呀呀,好期待呀……
娶亲2
可惜师父没在这里,见不到这么好玩的状况了。楚夕不甚诚意地想着,端起茶喝了一口,眯fèng的双眼透过依稀的水汽,看着西边逐渐落下的夕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一场花轿秀也秀得够久了吧,虽然雇了三批轿夫轮流抬轿,这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了吧,等他们回来要记得多给几个赏钱,免得人家说他nüè待员工。
嗯,太阳都看不到了呢,到时间继续接下去的游戏了啊,真的有点不想动呢。成亲了啊,就算可以离婚,也是一个成过亲的人了,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可以一直赖在师父身边那个貌似小孩的楚夕了。如果可以,真的不想这样啊。可这个麻烦是自己惹上的呢,哎……
再次哀悼了下自己单身生涯的结束,瞧了瞧逐渐暗下去的天色,摸出一个小小的筒状物,不由得嘿嘿一笑,心qíng也有了点好转,这是经过他改良的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烟花呢,现在被当作信号弹用,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呢。
想着那些人可能会有的反应,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伸手点燃了引信,手指一弹,已抛了上去,几秒钟后,暮色中,洪玄城的天空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奇景,伴随着物体划过空气的轻啸声,噼啪的声响中,开出了缤纷的绚烂花儿。所有的人都惊奇的仰头看着这一幕,一阵鼓噪之后,有眼尖的人已经叫了起来:
“看啊,是什么字!”
“真的哦,好像是……”
“玄……”
“翼……”
“是玄翼大人耶!”
“别吵别吵,快看下面什么字……”
“娘……”
“子……”
“可……”
“以……”
“回……”
“来……”
“拜……”
“堂……”
“了……”
“玄翼娘子可以回来拜堂了……”
“好làng漫啊!”
“这一定是那个少年的心思吧!好jīng巧哦!”
“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好幸福哦!”
……
听到这些议论,玄翼难得地没有表示抗议,只安静地坐在那里,视线依旧对着方才绽放绚丽花朵的方向,眼前仿佛还残留着那绚丽的影像。想起这短短几天之内发生的事qíng,或喜或悲或哀或乐或羞或恼,大起大落的qíng绪,全部因着一个人的出现,到最后,沉淀成淡淡的幸福,整个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那个人,二十年来的生命中,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心思千回百转,一时竟有些痴了。此刻心中竟也觉得若能嫁给这个人,也算不虚此生了,对于他这般昭告天下的作为,虽然有点着恼,却也不可抑止地感觉从内到外一点点的甜意渗透,玄翼没察觉自己的嘴角始终噙着抹浅浅的笑意,绿眸中星光流转,迷倒了一批路人。
一边的侍女秋莲看着主子这般模样,不由又感动得热泪盈盈。主子好幸福啊,楚公子真的好有心呢,虽然一早便被告知可能发生的事qíng,亲眼看到还是震撼地说不出话来。主子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啊,呜,不行了,她好感动……
所有的人都陷入粉红色的幻想当中,总算还是秋生这个侍从先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喊道:“还愣着做什么,楚公子都已经在催了,赶紧起轿吧,可别让楚公子等急了。”
众人如梦初醒,慌不迭地应着,簇拥着花轿往别院行去。
行人闹哄哄跟在后面,准备去全程跟踪他们的偶像玄翼大人嫁人全过程,可惜到了别院门口便被拦住了,秋莲出来礼貌的婉拒了他们过度泛滥的好奇心,主子不喜欢太多人观礼,不过如果他们能够在主子看不到管不到的地方观礼那就另当别论了。然后说了一句,因为要办婚事人手不够,今晚别院招募临时员工,报名费每人一两,只管饭无工资。一时应者云集,事后几个下人数钱数得手软,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花轿在大门口停下,楚夕早已侯在了那里,笑意盈盈地和众人挥挥手,几步迎上前来,挑开门帘,对着里面柔声说道:“娘子,到家了,新娘子过门不能沾地的,我抱你下来吧。”
玄翼白了他一眼,张口yù言,却被轻轻按住了红唇,听到楚夕笑嘻嘻地在他耳边低语:“翼,如果你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用亲你,那你就尽管开口吧。”玄翼脸一红,有心想踹他一脚,苦于无法动弹,只好任由他抱着自己下轿,眼角瞥见无数人影,顿时脸腾腾烧了起来,虽然这几天也是经常被抱来抱去的,可那时毕竟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现在……
楚夕看着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的人,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好可爱的反应啊,看他几乎羞得冒出烟来的样子,很难想象几天之前也是这么个人那么慵懒的华贵的高高在上的谈笑自如的甚至还主动挑逗他的模样啊,果然当初决定不用红盖头是对的啊。轻笑着快速往他脸上啄了下,不意外地听到一片抽气声,楚夕笑得愈发迷人,心里是满足的叹息,翼还真不是普通的可爱呢,这样子就吓呆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门口一路往客厅(现在该叫做喜堂了)铺着长长的红地毯,楚夕就这么抱着他一步步走过去的,期间泼清水、撒白米、跳火盆、扔扇子,反正是怎么好玩怎么来,其实在原来的世界这些事qíng本来不应该全部是这个时候做的,甚至不应该都是由楚夕抱着玄翼做的,不过反正这里没人知道,楚夕只说一句这是他们家乡的习俗那些下人就没话说了,全部乖乖照办,谁让他们主子是出嫁的那个人呢。
一路上玄翼一个劲把头往他怀里钻,不敢抬头见人,楚夕却是玩得不亦乐乎,终于到了喜堂,才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终于注意到玄翼手脚不知往哪里摆的窘迫,心里愉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一丝柔qíng,轻轻拍了拍怀中害羞的人儿,柔声道:“娘子,你的xué道我一开始抱你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你现在可以下来了,我们要拜堂了。”
娶亲3
大红的喜堂内,楚夕换上了一身红衣,拖着玄翼的手来到了预设的香案前,说是香案,还真的只是香案,别说神位了,祖宗牌位都没有。
楚夕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师父,师父在菲月环境,自然不可能放个牌位上去,玄翼父亲是已故先皇,不可能放先皇的牌位在别院,母亲是当今太后,还好好活在宫里,自然也是免了,楚夕没什么要敬的神,所以案上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有。
案上没东西那还设这个做什么,好玩呗。电视上不都是要进香烛的不是吗,反正在这里也没人指正他的错误,还不是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边的秋莲递上香烛,先把红烛点燃了,递了一支给身边的新娘子,胡乱挥了挥就算拜过了,放到桌上,再燃香,同样的步骤。很简单,楚夕却玩得不亦乐乎,咳,记得小时候,是在那个世界的小时候,当自己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每次要拜什么什么的自己就是这样玩的,然后妈妈就说她不敬神明,赶紧虔诚拜了几拜求过往神明饶恕小女儿的年幼无知,呵,妈妈真是太多虑了,神明若真的有灵,也不会让他嚣张到现在。
笑容闪了一下马上淡了开来,撇撇嘴,楚夕突然觉得有些黯然,转头看看玄翼,正巧他也看了过来,柔顺的模样,眼中藏着些他不太明了的qíng感,让他有些心慌。
楚夕想起一个刚才忽略了的问题,玄翼不是一直都很抗拒嫁给他的么,怎么现在会这么安安分分地随他一通乱搞,他不是没有再控制着他的行动,没有做什么威胁他的举动了么,怎么竟然会这么安分。原本准备的一些对策一点都没用上,反而有些心慌慌。这个人,是想通了反抗也无济于事,还是真的对自己有意,真心想嫁给自己了?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有点犯践,原本就是千方百计要他嫁给自己的,就算他不肯他也会想方设法让他不得不嫁的,现在好了,人家顺着自己了,自己反而浑身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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