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xué的功夫早在清朝晚期就已经失传了的,玉良纨的父辈就没有那一份放dàng不羁的野性,谁知倒了他这一代,三哥男孩子里面偏生出了这么一个活宝,玉老爷子见这孩子性子太像自己,就忍不住自小儿教他些拳脚功夫,把当绺子的时候那些个看见本事倾囊相授,玉良纨小时候偏爱瞧个武侠小说,成日里幻想着自个儿能够飞檐走壁,看上了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学个点xué的法儿,还能cos一把采花盗柳的小yín贼。
缠着爷爷要学内家功夫,玉老爷子给他逗得呵呵儿乐:“我师爷那一辈可就失传咯,要是都会那些个,咱们还能叫八国联军给挤兑得跟孙子似的?”
谁知今儿碰到了硬茬子,却栽在了这一门自己想学已久的秘术上头。金文玲点住了他,剑锋就架在玉良纨的脖子上头,若换了别人,一个剑花儿就了结了,见这小子脸上一点不带相,倒觉得是往里日看错了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玉良纨轻浮一笑:“妞儿,我纨贝勒开口求人都是在chuáng上,如今技不如人,愿赌服输。”金文玲啐了一声:“下流!”腕子往前一递,就要结果他性命,正在这个当口儿,忽然云破月来,洒下一地的清辉。
玉良纨方才打斗的时候机车皮衣给划出了不少口子,如今衣衫凌乱的挂在身上,露出颈子上一条红绳儿,底下挂着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小金块。
金文玲见状赶忙收了手,剑锋已经在玉良纨的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伸手扯开了领子细看,这回玉良纨可不gān了:“我说少侠,在下可是卖艺不卖身。”
“闭嘴,这金镶玉哪里来的?”
“我爷爷给的。”
金文玲就着月光端详了玉良纨一眼:“你家先祖可是金陵玉氏,郡望何处,堂号几何?”
玉良纨还真常听爷爷给他说起前朝旧时,想了一回道:“京兆郡,棣萼堂,怎么,跟我们家有亲戚啊?”
金文玲不答反问:“你可曾祭拜过你家祠堂,簪缨七叶。”玉良纨一家子都不时兴这些旧俗,每年回乡祭祖还真是只有他陪着老爷子回去,听见金文玲说起宗祠对联,想都没想就对出来:“江左清才。”
金文玲叹了口气,收回软剑别入腰间,伸手在他檀中上一点,解了xué道:“你是金陵玉氏,忠良之后,我不杀你,滚。”
玉良纨吃了一个暗亏,叫人像打发三孙子似的轰出去,心里还能gān?正要开口问个究竟,忽然就听见那一面墙里头传来呜呜咽咽女子哭泣之声,现在房间里没点灯,两人又打了一架,估摸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听见这声音,头皮都要炸开了!
金文玲低咒了一声,也不理会玉良纨,伸手把他扒拉到了一旁,龙骧虎步走到那堵墙跟前,一点儿也不害怕似的。
纨贝勒虽说没经历过这个,可瞧着人家美人如花隔云端都不害怕,自个儿哪能露怯?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一般的跟了过去,直挺挺站在金文玲身后,反正也没敢再往前走……
那女子的哭声越发凄厉,上吊绳儿一dàng一dàng的,那绳套儿里头,模模糊糊现出一张女人的脸!
玉良纨浑身激灵灵打个冷颤,再瞧人家金文玲,非但不怕,反而好整以暇的盯住墙上浮现出来那女子的脸,好似盯着猎物似的,只怕她跑了。
说话儿间那女子的头颅已经穿过了墙面,舌头伸出来老长,滴滴答答的往下分泌着粘液和脓血,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倏忽抬了起来,直勾勾的瞧着金文玲。
金文玲也死死的盯住那女子的双眸,轻声细语之中透出难以抗拒的威严:“天子威仪,百鬼辟易。”
那女子忽然惨叫一声,把头一缩就要钻回墙里,金文玲哪容她逃走,伸手一扯,攥住女子的米分颈,膂力一校,把她整个人从墙上拉了出来,就滚在玉良纨的脚边。
纨贝勒只觉得头皮一麻,运起了童子功紧紧夹住了裤裆,这要是当着心上人的面尿出来,以后可就是一辈子的把柄……
那女子爬起来呈了长跪的姿势,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托住了自个儿的长舌头,就往里揉啊揉啊揉……看得玉良纨直咽口水,还真给她全都揉进去了,再一抬头,嘿,还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玉良纨心说这一手儿要是开班儿讲学,咱们帝都的小姑娘儿可就不用远渡重洋上趟高丽,在家也能思密达……
正胡思乱想,就听那女子哀哀的声音说道:“奴家见贵人,奴家面目丑陋,不敢冲撞,请贵人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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