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内的气氛,甜腻浓郁,熏人yù醉。
正是chūn宵一刻值千金,奈何偏是好事多磨。
就在潇湘身上独有的清甜气息软软的抚过水云面颊,快要覆上水云在烛光中愈发红润的唇时,一团红色的圆球不偏不倚的落在两人身前,沉迷中的两人一愣,互视一眼,再同时看向突然扑来的不明飞行物。
其实,咳咳,也不算不明物体,仔细瞧清楚了,那就是一只有着火红色皮毛的狐狸,娇巧的狐狸脑袋这会儿看看潇湘,又看看水云,两只黑玉似的眼珠子里貌似疑惑不解,那模样,那眼神,火气再大的人瞧了,也只有憋气的份。
水云偷偷瞄了眼潇湘瞬间难看的脸色,几yù喷火的眸子,忙腾出一只手,迅速把火狐拨拉到自己身后,就怕这只不知所谓的小狐狸一个不小心成为某人的手下冤魂。
“这个……没事,没事,继续继续……”
慌乱中瞥到潇湘神色有些暧昧不明的眸子,想了想,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差点没咬掉自己不争气的舌头。
什么继续,说的好像他硬要……硬要……那个什么似的……
想的越多,心里越恼,可具体恼的什么,又说不清楚,这种忐忑不安的心qíng真是难熬。
这刻水云倒鸵鸟似的希望,自己可以一晕了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耳尖火辣辣的发烫,不用拿镜子看,水云都知道他的脸一定也红的厉害,头越垂越低,但任他垂的再低,左右乱转的眸子还是可以清晰的望到潇湘单衣下曲线曼妙的身体,甚至皮肤敏感的接收到了来自潇湘身上蒸腾出来的温热气息,心跳的快要从口腔里蹦出来,血液流动的速度也明显加快了很多……
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陌生的令人全身发颤。
虽然……虽然……已经和潇湘有了……那个……肌肤之亲,但上次的qíng况不同,那时一下子涌进脑子的事qíng太多,自己的身世,爹爹和颖依的关系……脑子闪过的一幕幕景象纷乱的抓不住影儿,后来的肌肤之亲不排除小部分的jīng神发泄,所以感觉倒麻木了很多……
这时的心qíng……是不是就是所谓的……
一只修长莹润的手轻柔但qiáng硬的抬起水云快低到胸口的头颅,水云反shexing的快速闭上眼睛,不敢看潇湘那双摄心夺魄的眸子。
一秒钟……没声响。
十秒钟……水云抬起的脖子有些僵。
二十秒钟……水云身体不听使唤的轻微抖动起来。
很想睁开眼,但……却又不敢睁开,心里满满的泛滥着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很害怕,更多的却是一种幸福的期待。
忽然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热,鼻翼间充斥着团团的清甜气息,水云的睫羽颤了颤,终是忍不住打开来。
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彻底迷乱,也彻底放下来到陌生世界始终无法释怀惶惑无处着落的心。
潇湘在笑,不止是嘴唇,眼睛,眉目,他的整个人似乎都在笑,那笑gān净的一如明亮悠远的青天,单纯的一如婴儿无忧无恼的笑颜,竟比世上任何的宝石翡翠更媚惑,更珍贵。
“终于肯睁开眼看我了吗?”
潇湘不知道他此刻的话语柔和的能挤出水来。
“啊,怎么哭了?”
见到水云眼内莫明流出的水珠,潇湘的笑片刻间被慌乱取代,动作有些笨拙的擦着水云脸上汹涌流过的泪水,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哄着,“乖,乖,别哭了,别哭了……”
出口的竟是母亲哄孩子的用词,语调里微微的别扭让水云‘噗哧’一声喷笑出来,闹的一时哭一时笑,两人只有gān瞪眼的份。
“我不是小孩子了。”水云故意扳起脸故作严肃,心里倒是甜蜜的很,潇湘的音线本就软和,这样的句子经他和着关怀的心思说出有着十成的安抚效果。
“啊!那是哄小孩子的话嘛?”潇湘偏着头,乌亮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他侧脸,他居然表qíng认真的说了句让水云讶异的半天合不拢嘴的话:“我听到有人这样说,然后心qíng就好了起来,还以为……”
“你妈妈小时候没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吗?”
潇湘一愣,眼神黯淡下去:“我没有妈妈,我是被师父养大的。”
师父?那不是爹爹吗?原本潇湘也是个孤儿吗?
水云见潇湘qíng绪有些低落,忙豪气的拍拍潇湘肩膀,再猛的拍了下自己单薄的胸膛,义正词严的说:“从今以后,我说给你听。”
还不待潇湘做出反应,水云反因刚才那下拍自己的力气过大,呛咳起来,本来还算感xing的场面一时又变为忙乱。
“没事吧?怎么自己拍自己都能拍出毛病?”
“没……咳咳……事,没事。”
“……”
“咳咳……咳……”
“……我倒是希望你能对我说那几个字。”
声音很小,夹杂在水云不间断的咳嗽声中,更是缥缈,水云抬头见潇湘嘴唇张张合合,却没听到声音,大声问了句。
潇湘抬头先是妩媚一笑,待成功的看到水云失神痴迷的眸子后,得意的勾唇,一字一字道:“我说,该练功了。”
水云背后的火狐一直静静,静静的望着两人亲昵的动作,黑玉似的眼睛清亮如水,细看时居然含着点深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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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íng恨绵绵:第五十五章]
学功夫,本来就需要些根骨和悟xing,水云眼下的qíng形是悟xing有余,根骨不足。
潇湘念出的行气口诀,水云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可以倒背如流,只字不差,对一些拗口的字句逐行解释,水云也能马上领悟,融会贯通,复述得甚至比潇湘更jīng妙上几分,听的潇湘点头之余心里大慰:孺子可教也。
但……还是套用一句老掉牙却实在的话:说时容易,做时难呀。
一来,水云毕竟生活在科学泛滥的时代,尽管理解什么叫气,但实际cao作起来,水云在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反反复复按照潇湘说的运气方法试验,怎么也感受不到气的存在,更感受不到什么练功后周身舒坦,jīng神气慡这些潇湘反复qiáng调的益处,他只感到浑身酸痹,再加上耐心一点点消散,盘腿直直的挺腰坐在chuáng上不啻为一种最难熬的酷刑。
刚在潇湘提醒下挺直腰,水云又委顿下身子,声音有气无力的让人心怜。
“潇湘,好累,腿好麻,休息一会儿行不行?”
潇湘看着上半身几乎歪到在chuáng上的人,唇一抿,神色间难得透出几分严厉:“坐正,不要东倒西歪。”倒与方才温柔似水的形象截然不同。
水云怯怯地瞥了眼面无表qíng的潇湘,听出他话里的斥意,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咬着牙双手撑着身体慢慢挺腰抬头,上半身险险的维持着基本的练功坐姿。
盘在身子底下的腿确实麻的毫无知觉,本就因失血过多而虚弱的体质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水云没埋怨错,他的状况真的是遭的不能再遭,还能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实是怕潇湘生气失望憋着一口气在。
这些潇湘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藏在袖底的手几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松松紧紧,紧紧松松,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把面前qiáng忍痛苦的人抱在怀里安抚。
他懂,他什么都明白。
试问让一个经脉寸断,身中剧毒的人重新练武,他会是怎生的状态?!
深吸一口气,潇湘收敛心神,语气依然qiáng硬的无法反驳:“腰挺直,闭目静心,不要乱想。”
水云呲牙咧嘴,蠕动着潇湘提点过的几处,依言闭上眼睛。
潇湘眼底神色一闪,缓缓的自怀里取出一个深红的锦盒,盒身篓刻着繁复的花纹,颜色偏黯,偶尔闪过流光似的波纹,很有点沧桑的味道。
打开盒盖,红底绒垫里嵌放着一粒丸子,拇指大小,莹润白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看主人曾这么细致的收藏,可知其必是难得的珍品。
潇湘从锦盒上抬起头,再瞥了眼水云极力隐忍的神qíng,一咬牙,手指翻飞,先是点了水云身上几处,待水云软软的歪到在怀中,这才小心翼翼拿起丸子喂他吃进去。
水云的经脉曾被人用极残忍的方式寸寸截断,能活到现在,任素月功不可没,想练武根本是痴心妄想,但他身体里的毒却非得需要内力压制,轻易用药解不得,且说此毒是剧毒,并不是说一开始毒xingqiáng烈到致命,而是此毒甚是诡异。
它不象其他毒是‘死’的,一旦制作出来毒xing就随之确定,要么只是江湖上下三滥的毒药,要么沾唇致命……它是‘活’的,甚至能象生物般自我成长,初时只是潜伏在寄主体内,之后随着寄主内力的提升而药xing也逐渐苏醒增qiáng,一点一点……如果寄主终身拥有深厚的内功,那此毒只是吸食部分内力,彼此相安无事,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可一旦寄主内力猝失,此毒就会失去束缚,横冲直撞,象头饥饿疯狂的小shòu慢慢蚕食着寄主的身体,无药可解,除非再得回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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