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淡而平静,凛然而坚定!
☆
同时间尚书府
“我跟你一起去。“
沈玉宇从后面温柔的抱着心爱的妻子,头枕在她肩上,望着她有条不紊的穿戴好夜行衣,佩好暗器刀剑。
素月没好气的推开他,最后一次检查各式装备:“别闹了。“
沈玉宇上前一步,握着妻子的手,眼神认真:“我没有闹,要去一起去,说不定……“
听到这里,素月噗哧笑出声:“你去?本来可以走的,带上你,能走的也走不了。“
沈玉宇不服气:“喂,别小看我,我的武功虽不如你,好歹也学过几年吧。“
“好了。“素月主动抱住沈玉宇,温柔的依偎在他怀里:”这次非同以往……“
“正是非同以往,我才……“
素月捂住他急急争辩的嘴,眼神温和:“只一次,这次如果能平安回来,我就跟你云游四海,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过我们想过的日子,好不好?“
沈玉宇蓦地睁大眼睛,张嘴想说些什么,人已经软软的倒下去。
素月及时接住他下落的身子,把他扶卧在chuáng榻,俯身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亲,一声‘抱歉’过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沈玉宇望着妻子消失的身影,眼底流露出半是苦涩半是无奈的笑意。
汀桦别院……
☆
“你真的要去汀桦别院?”
蓝衣如水,容姿俊秀,颖依斜倚在门边打量着屋内一身黑衣的莜凤仙。
莜凤仙没回头,‘嗯’了声。
抖手抽出缠绕在腰间的软剑,剑出如风,乌光一闪,寒意bī人。
烛光下的黑剑,隐隐流动着bī人的锐芒。
谁能料到名躁天下的‘铁剑’竟是把滑如绸缎,柔如处女的软剑!
颖依眼中光彩乍现,赞道:“好剑!”
莜凤仙把软剑重新缠回腰间,黑巾覆面,径自望外走,刚走到门前,颖依蓦地抱住他,动作蛮横的扯下他脸上的黑巾,倾身送上自己的唇,辗转激烈,彷佛饥渴已久的野shòu迫不及待的品尝到口的猎物。
莜凤仙没挣扎,也没推开他,只是静静的以一种近似怜悯的眼神望着颖依。
激qíng由qíng热到心凉,从心凉到心冷,终至绝望……
颖依缓缓,缓缓的离开他的唇,缓缓,缓缓的离开他的身子,缓缓,缓缓的退到一旁,垂下头:“你走吧。”
……莜凤仙走了,脚步虽慢,还是走了,纤细修长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夜色中!
带着义无反顾的坚定和……痛苦!
只是……始终低垂着头的颖依没有注意到。
空寂黑暗的夜里,蓦地爆发出负伤野shòu的凄厉嘶吼,悲凄而绝望,闻之心酸。
微凉的空气中随风传来轻轻的三个字:对不起……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相守无悔:第九十章]
所有人的目的地都在汀•桦•别•院。
☆
夜深,人静,虫鸣。
入夜的汀桦别院异样的安静,挂在檐下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黯huáng色的流光晃的周围事物忽明忽暗,yīn晴不定。
别院的建筑风格采取独门独院式,汀桦主楼掩映在一片树木花糙间,为简易的双层设计,底层含括了客厅,饭厅,寝室,一应具备,虽布置奢华别致却也普通,让人感觉独特,又赏心悦目的是二楼,亭子般样式,以清香翠绿的青竹所搭,四围应景的垂挂些飘逸的轻纱,无论是从外面看里面,还是卧在软榻上望外面,都是一副清丽如梦的画面,如果乏了,累了,烦了,有这么个地方可待,旁边桌上再放壶清酒,配上几碟下酒菜,嫌俗的话,把酒菜换成琴或箫也行,贵妃塌上一卧,呼……简直是至高的享受。
岚铃是个美丽聪慧的女人,更是个会享受的女人。
她身边有桌,桌上一把酒壶,二个玉杯,几碟jīng致简单的菜色,有豆gān,花生,虾米……光是瞧着,口水都有些不自禁,何况酒壶里阵阵飘散的清冽酒香更是把人qiáng制压下的馋虫翻搅的几yù失控。
美人,美酒,清月,微风……
怎一个妙字了得。
但当事人神qíng似乎与此qíng此景不符,只见她紧蹙细眉,双眸含愁远眺,俏丽的鼻子细细皱着,嫣红如花的唇紧抿,显是有什么心事。
几步之遥的老妪佝偻着身子躲在yīn影处,黑夜中的双眼炯炯有神,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四周的动静,全身紧绷戒备,右手始终扶在腰间的一个突起处,她的手虽苍老gān瘪,这时却坚硬如磐石,一动不动。
偶尔一两眼望到榻上的女子时,深刻冷漠的眸子里才稍稍流露出温柔怜惜,待转开时,又恢复漠然。
今夜有风,树叶随风而动,互相摩擦,沙沙作响。
一如以往,是个宁静祥和的夜晚。
但老妪心里却惴惴不安,总觉得树影花间藏匿着什么,空气中隐隐流动着莫名的压抑和躁动,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眼睛更是片刻不离逡巡四处,此时真恨不得能生上十双八双眼睛把周围盯个通透,她不希望,更不能让苦命的小姐再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抬头望了眼缺了角的明月,老妪蓦然有种不祥之感,犹记得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月色,也曾发生过一些令人终生难忘的事,不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真是物是人非,只希望……
风动,树动,影动,轻纱漫舞。
就在轻纱飘起浮在半空时,一抹闪电似的人影从树影后瞬至,寒光一闪,直刺亭中卧在塌上的人。
速度之快,角度之准,力度之qiáng,毫秒不差。
目标更是明确的可怕。
剑,带着清啸,直bī亭中人。
就在剑尖堪堪刺到时,侧边一声锐响,‘叮’,‘当啷’两声过后,人影消失,轻纱徐徐落下,垂地。
若忽略地上闪耀着寒光的半截断剑,真的会让人以为方才的一瞬只是南柯一梦,虚无飘渺。
岚铃远眺的意识这时才缓缓收回,眸子渐渐清明,转头望向塌前地上不该有的物事。
好剑就是好剑,不会因为断了就不是好剑,所以地上的剑柄寒光连闪,熠熠生辉。
老妪这时急飘而至,眼睛在岚铃身上扫视一遍,见没有损伤,这才放心似的轻呼口气,下一刻,气还没完全吐出来,脸色蓦变:“小姐,你运气试试。”
不知是想到什么,声调有些颤抖。
岚铃兀自盯着地上的断剑,半晌才缓缓的摇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断剑。
老妪想出声阻止,奈何‘不’字还没出口,断剑已经在岚铃手里了。
岚铃拿着断剑,仔细的看了很久,甚至连剑上细微的刻纹都不放过,觉得看够了,又伸手来回抚摩着剑身,一次一次,柔柔的慢慢的,好像手指下的是绝世珍宝,哪怕重一分力都要碎裂。
美丽的脸上随着莫名动作浮出一种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似怨非怨的怪异神qíng,清明的眸子更加幽黑深邃。
这刻的岚铃彷佛突然变了个人,诡异,冷酷,yīn森,怨毒……
老妪惊的眼睛睁大,身子不由向后退了退。
这时四围一声清啸,片刻剑光漫天,人影漫天,黑压压一片,铺天盖地而至。
剑尖的指向——玉岚国主岚铃。
老妪再看了眼榻上神qíng越来越疯狂的人,银牙一咬,抽出腰间的兵器,毫不退缩的迎向眼前bī至的刀光剑影。
以一敌百,老妪在人群中闲庭信步的身法,凌厉迅疾的招式,令人叹为观止之余,反而想看看亭中之人到底如何……
岚铃仍是痴痴的抚摩着剑身,一不小心,青葱似的指尖滑过剑刃,血……顺着剑身水滴般滑落,不待落地,已然凝固消失,吸过血后的剑身光芒流水似的一闪,越发冷洌森寒。
反反复复抚摩剑身,岚铃的神qíng渐渐沉寂,归为淡如清水的平静,呢喃出声:“好剑!”
剑字余音犹在回响,也不见她怎么动作,手中的断剑已经cha入后方半空中打算暗暗偷袭的黑衣人腹中。
剑已飞出!
没有清啸,没有寒光,没有剑影,只是飞出!
黑衣人似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看着榻上的妩媚女子,再低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腹间,腹间简直什么都没有,奇怪的是血竟象汹涌奔腾的急流争先恐后的渗出来……直到他倒地死亡那刻,瞠大的眼睛里仍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剑,到底什么时候飞出来的?
有人从黑暗中徐徐踱出来,‘啪啪’拍着掌,声音调侃:“素闻玉岚国主功夫了得,愚本以为是江湖人的夸大之词,方才一见,才知所言不实,这一手分花拂柳,暗夜流星的暗器工夫岂止了得,纵观江湖,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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