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红颜_眉如黛【完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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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们大概也想不到,那个怀疑是神经脱线了的年轻人,一旦持刀在手,竟是这样的模样。

  在这大白天,竟然也觉得冷。

  他还是在笑,也还是和和气气的说话,但是他拿的刀,原来平平常常的青钢刀,杀气霎时大盛。

  “对不起,刚刚才发现我不想死。你们必须要杀我灭口吗?”沈肜很有礼貌的问。

  大叔们想了想,救人需救彻,杀人需见血,何况走漏了风声绝对是一死,眼前二对一说不定还有些优势……

  “哼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小兄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沈肜看著两个人也不多说,只是倒提了刀锋冲过去,弄得四下风声大炽。

  江湖是残酷的,血腥的,嗜杀的,该进时犹豫不决,要退时推三阻四,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很惨(虫子笑得很邪恶……哼哼)

  两位大叔一位使刀一位使拳,两位严阵以待,结果沈肜冲过去,人影一分一合,再久久定格,再看时,两节束发的丝带在空中飘飞……

  大叔们劈头散发怒视著沈肜,沈肜在他们目光的注视下尴尬的笑著,说:“害怕了吧……怕就快点走吧!”

  大叔们怒吼一声重新冲上来,人影再次分合,这次断的是飘飞的衣袖,再来再断,那两身至少算得上jīng炼的衣裳渐渐破烂不成型。

  两人的眼睛的怒意也越来越深。

  沈肜突然觉得有些惧意。他纵然刀术还在,内力终究是废了,要在两个练家子的面前砍一刀两刀还要克敌而不伤人,终究还是太勉qiáng了。到头来还不过是两条路,杀人或者是被人杀。

  大叔们再次冲上来的时候,沈肜有些吃力的避开,手上不留神被划了一道口子,此时右边的大叔恶狠狠的喊了一声:“妈的,这兔崽子存心羞rǔ你我!”另一个大叔更是愤恨的吼:“老子算是看清了,这小兔崽子根本是内力不济,空留著刀法唬人!”

  沈肜面上一凛,刀式变得凌厉起来,他再不多想,一刀砍在了一个大叔的左臂上,哪知他气力不足,这一刀下去只有半寸,速度也不够快,让那个大叔痛得大吼了一声,踉跄倒地,旁边另一个大叔见状愤怒的吼道:“老子的确学艺不jīng,技不如人,你却不必因此羞rǔ於我们!”

  他说著再度扑上去,沈肜一惊用刀锋去挡,那人bào怒之下,原本泛泛地刀术被他挥舞的带几丝雷霆之色,他一刀砍下去,沈肜挡得虎口俱裂,痛哼一声,此时手上负伤的大叔狠命扑过来抱住沈肜双腿,沈肜避无可避,低呼一声,将对方的刀断成两截,而自己那柄刀已是刀口卷得不成样了……

  只见那位大叔将手上断刀一扔,狰狞著面目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儿,拔了盖子往沈肜身上一泼,沈肜下意识的想夺,倒是双腿被制躲不开,因而那些瓶里透明的液体就一滴不落的全部泼在脸上,眼睛里也被溅到了,竟是火辣辣的痛。

  那人得手後笑了几声,笑声中竟已带了说不清的疯狂,他说:“这本是留给山顶那人享受的,普天之下,无药可解,也算你没福气,惹了大爷我……”

  那些液体顺著沈肜的手向下划去,滴落在不及放开双手另一个的身上,竟然传来一阵人ròu烧焦的气息……

  完了,也许被毁容了……沈肜想……不过也许没有那麽坏,他记得他曾吃过一些奇怪的内脏,能辟百毒,但是很快发现没那麽好的事qíng,眼睛很痛,越来越痛,那些身上的液体像是已经渗入了肌理之间,钻心噬骨,他隐约听到那个大叔惊叫著看著同伴,但是又看不真切,世界晕晕晃晃的,大地摇摇摆摆。

  从头到尾就知道事qíng从没什麽两全其美之说,不杀人就只有被人杀,但终究还是不愿承认。那两个大叔很生气,他很奇怪,非常奇怪。

  我惹你们生气了吗。

  那可真对不起。我,总是惹别人生气。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是这样……

  在我还有家的时候。

  我不是故意的。

  沈肜摇晃著倒下,眼睛什麽都看不到了,周围一片黑暗。

  江湖的那些破规矩,一直都知道

  但还是,不想,杀人啊。

  第33章 红尘若梦

  这章……我无语了……或许你们不适的可以跳过去……我记得我上章应该有提到过调教两个字……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什麽没看过啊蚩尤发现沈肜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一丝的血腥的气息在他身边蔓延,地上的杂糙堆中隐约闪现著弃置兵器的微光,沈肜就那样倒在地上,其若游丝,脸色苍白,眉间多出了一抹淡淡的殷红的印记。

  蚩尤不是很确定的走上前去,目光游离过沈肜已经开始止血了的右臂,失去血色的嘴唇,最後停在眉间的像是痔的印记上,脸上yīn晴不定转了几回,然後突然上前疯了死得把他的脉搏,量他额头的温度,然後将沈肜抱在怀里往回冲。他纵使遇到最qiáng悍的敌人也从没用过那样迅速的身法,dòng口茂盛的杂糙在下一秒成为目光不能及的远景,他像是怕失去什麽的紧紧抱著沈肜,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他们已住了将近半年的木屋。

  人参续命,灵芝滋补,何首乌护住人的任督二脉;燕窝补血,雪莲解毒,冬虫夏糙吊住人的三魂七魄,原本耳熟能详的药理在此时变得混乱不堪,蚩尤一不留神扫落了满桌的药物,然後再接再厉的继续在地上找,然後直接用内力碾成汁液撬开沈肜的牙关灌进沈肜的嘴里。输进内力在沈肜体内运行一周天後才发现,连自己的手,都在抖个不停。

  他只是离开了几个时辰,自己是故意要放他走,所以连他蹑手蹑脚实则擎天撼地的脚步声都不闻不问,但是就这几个时辰的功夫,居然让好不容易才有些白白胖胖的趋势的他再度陷入药石无医的地步,这一次,连他都束手无策。

  他不是神,只是隐约听过那药的名字,叫笑红尘。

  据说中毒的人会安详的死去,嘴角犹带著微笑,眉间一点红痔,像是看破了红尘厌倦了俗世一般,如同睡去般死去。

  一睡便再不起来。

  没有解药,所谓的解药也不过只能续命一年。

  毒药千金难觅,解药则更为难得。

  蚩尤并非配不出,而是没时间去配了。各种世间难寻的材料放在炉里三进三出,熬上几年,此中再不断加入各种辅佐的药引一锅同煮,没时间了,哪里够时间,中此毒者本来半个时辰内即死无疑,多得沈肜曾服下有能辟百毒之效的蛇胆,得以暂缓毒xing,保得此时不死,可他就算绞尽脑汁的用各种偏方吊住沈肜的命,也不过是多活三天,就算是用他不想用的那个法子,也不过是一周左右。

  蚩尤坐在chuáng边,用手细心的描绘沈肜脸上的轮廓,沈肜发著高烧,像睡得很不安稳的孩子,辗转反侧,额上泌出细细的一层汗珠,蚩尤握住他冰凉的不安挣扎的手,像是想了好久,最後皱著眉头去摇醒沈肜,摇了很久之後,沈肜恹恹的醒转过来,睁著眼睛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後疑惑著将视线移向抓著他手的那个人,轻轻的问了一句:“是你吗?”蚩尤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沈肜很认真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然後继续问:“是不是已经是晚上了?”然後沈肜淡淡的挤出一个微笑:“没点灯吗?黑黑的看不清楚。”蚩尤握住沈肜的手紧了紧,然後似乎是叹息著说:“是没点灯。”沈肜笑著说:“刚才有两个大叔欺负我,我好像中了什麽毒之类的,你可要救救我。”蚩尤语气低低的说:“会有办法的。”

  沈肜笑容更盛,然後蚩尤伸手去抚平他的笑,说:“不要哭。”沈肜愣了一下,然後空dòngdòng的眼睛里孕育已久的液体一下子滑了下来。沈肜qiáng笑著说:“怎麽办,我看不到东西了。”蚩尤笨手笨脚的去擦那些泪水,沈肜接著说:“我现在连听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了。我是不是会死?”蚩尤似乎是忘记沈肜已经失明死得默默摇了摇头,然後沈肜那样边哭边笑著继续说:“怎麽办,我还不想死。”

  蚩尤怔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轻轻的对沈肜说:“毒中的分量太多,要排出去一点”他顿了顿,然後继续说“忍一下。”沈肜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躺在枕头上呆呆的看前方,蚩尤迟疑了一下,将手伸进沈肜的亵裤,技巧xing的扶弄著,沈肜睁大了眼睛,一只手想推开似的搭在沈肜身体上,另一只手撑起身子似乎像往後移去。蚩尤皱了皱眉头,凑到沈肜耳边说别怕,然後看著沈肜全身血液都集聚到下体,沈肜看不到,感觉反而千百倍的敏锐起来,他不可抑止的发出小声的呻吟,身子弓起,搭在蚩尤身上的手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拉近,他剧烈喘息著,大睁著眼睛,开始断断续续的出汗,然後汗湿了半边长发,沈肜突然低促的惊呼了一身,身子像後仰去,他无法描述那种感觉,就像是漆黑的视野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然後整个人虚脱似的倒在chuáng上。蚩尤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继续套弄,沈肜像是害怕似的喊他阻止他,叫他停下来,蚩尤小心翼翼的吻他修长的脖子,说再忍一下,然後沈肜一次次颤抖著she出,最後睡倒在chuáng上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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