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他朝若御天知道自己对你的误解和追杀全是误解,甚至你负尽天下人都是因为他,他又该如何自处?你要置他於何地?”无尘此刻既为白衣人感叹,又为御天悲哀。
白衣人闻言,脸上顿现悲凉之色,长叹一声,戚然说道:“奈何桥上,我担忧我死後无人再疼他,怜他,像我一般爱他。望乡台上,我眼见你灵魄穿越,借我尸体还魂,悲喜jiāo加!既然你能延续司马无尘的生命,那是否能延续这份感qíng?永远不要告诉他,真正的司马无尘已经命丧他手;永远不要告诉他,真正的司马无尘正身处炼狱永生沈沦,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我曾入你梦中,真qíng相托!行吗?可以吗?”
眼见真正的司马无尘眼含热泪,真qíng恳求,无尘不禁悲凉想到,自己不自觉的会为独孤御天的一个眼神而心慌意乱,会为独孤御天的一个浅笑而心花怒放,会因几天不见他而朝思暮想,会因为他偶然的qíng绪不定而困惑迷茫,自己被他下毒却不恨他,自己被他刺伤却不怨他,这种种不是爱又是什麽呢?想罢,坦言笑道“不必相托,我已经爱上他了!”
白衣人微微点头,神qíng中闪过一丝安慰和无奈,缓声说道:“我的爱太沈重,带给他的是痛苦和仇恨,希望你的爱能让他感到快慰和轻松。我来是要办三件事,第一件已经成功了,第二件就是那无忧决已被我幻化成玄玉剑送给御天,你可以在关键时刻将此剑取出幻化成飞天国的地下通道钥匙,那通道暗藏机关,直通我莫野山庄的书屋,途经飞天国龙脉,一定要妥善保管。第三件事就是我书屋暗格里有虎符令剑,可号令山庄藏於七国境内的密探卧底,用兵口令是:“大鹏展翅,蛟龙出海,在飞天国的御天王宫里在他的睡榻旁,地上方砖下有一个锦囊,那锦囊中是金盏牌,那牌可以随意支配我一切财物。我深知自己树下敌人太多,也许会遭有不测,那本是为他夺得的东西,放在他睡塌旁也许他某日发现会有所帮助”。
无尘静静地听著,多麽细腻的心思,多麽qiáng烈的感qíng,若不是真心相爱,又怎会这样一言一行,事事都在为御天做考量,这样深沈的爱怎不令人感动,眼前的人曾杀人无数,其罪行罄竹难书,但又怎能恨他,他若有错,只是错在爱的太执著,他若有错,只是错在爱的方式太极端!
白衣人一一嘱咐完毕,莞尔一笑,说道:“我将司马无尘的一切都留给你,我的权势,地位,容貌,财富和爱人,我希望你能用你的方式去保护他,捍卫他,此生司马无尘将再无牵挂。
无尘慨然应允,那白衣人随即便慢慢消失在那片桃花林里
疼痛又一次刺激著他的神经,意识渐渐清醒。睁眼观望,发现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28)jīng血成胎
醒来後的司马无尘感觉头昏脑涨,浑身酸软无力,不知是何人已帮自己沐浴完毕,并换上整齐的单衣,伤口也经过重新包扎了。他躺在chuáng上不禁怅然的回忆起昨夜的梦来,真正的司马无尘对独孤御天用qíng至深,可以说是倾其所有来成就这份感qíng。纵然是永堕炼狱,不得超生也无怨无悔,这份感qíng深沈而厚重,但它承载了太多的杀戮和牺牲,纵然真挚而壮烈,结果也必将惨烈。相较来说自己对独孤御天的感qíng就单纯得多,虽不惊天动地但却很真实。
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吸引,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冷若冰霜的男人。男男相恋自古就被世俗唾弃,即使在21世纪,同xing相恋也会受到世人异样的眼光,但是自己就是被独孤御天冷漠的气质所吸引,禁不住想更多的探索他那冰封的外表下到底隐藏了一颗多麽脆弱的心。
在他身边有种踏实感,那时一种让自己心有所依的感觉,身处陌生时空随时随地都会觉得自己是个过客,独孤御天的恨让自己困惑,也饱受折磨,但也让自己认知到,自己的存在对某个人具有如此qiáng烈的影响。
无尘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穿越前到穿越後有很多事qíng都改变了,但唯一不变得就是xing格,有时会深沈稳重,有时会玩世不恭,有时还会蛮不讲理的耍无赖,身边朋友早已习惯自己,不同场地,不同时间所表现的不同姿态,就不知独孤御天会怎样看待自己这亦动亦静的xing格呢?
自己生平最大的特xing,就是对认定的事qíng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永不後悔,也绝不给自己後悔的机会。也许自己眼中的执著在他人眼中便是固执,但自己重生的生命决不会被世俗所cao纵,既然认定对独孤御天的感qíng就是爱,就要努力去争取,去抓住这份爱,既然司马无尘所行之事全都是为了独孤御御天,自己也该卸下包袱没有负担,现在要做就是怎样才能留在独孤御天身边,怎样打动他,感化他,让他知道自己爱他,对方虽不可能马上回应自己,但最起码不要这样恨吧,一定要大气jīng神来取得更大的胜利!
想罢心中默默许诺道:“司马无尘你放心吧,我对独孤御天的爱虽不像你那样刻骨铭心,但我会用生命去捍卫他,保护他,我无法帮助他成为七方霸主,但我会尽全力让他快乐,幸福,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延续你的生命你的爱”。
正在思虑间,铁豪轻轻的走进来,脸色凝重的站在chuáng头:“主人,您感觉现在咱们样?”
“我没事了,就是浑身酸软,好像是费了好大体力”
“主人,您昨夜没觉得不妥吗?”铁豪闻言,似是yù言又止的问著:
无尘觉得有些疑惑,正待细问,林神医便手执药箱前来问诊,打断了他的问话。
林神医检查伤势後便拱手禀报:“主人,您的伤势已无大碍,那千丝万缕之毒已得到克制,月圆之夜也不会再毒发,只是您身体受此毒不轻,受损严重,以後会慢慢有些许症状,但请主人放心,属下正在努力研制解药,若成功,十个月後便可为主人清毒。”林神医谨遵独孤御天的吩咐,并没有告知“两载yīn阳”的详qíng,也没指明那解药此刻就在飞天国主的肚子里。他此刻也是异常矛盾的,既希望独孤御天能成功受孕,取得胎儿血救治司马无尘,一方面又担忧独孤御天qiáng行服下凤凰石改变体质,逆天受孕会有一些意向不到的危险,唯今之计只有看一月後独孤御天是否能成功受孕再从长计议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司马无尘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月圆之夜果然没有毒发,欣喜之余会感觉左脚有时会发麻,虽每次持续的时间不长,但仍很不适,猜想这也许就是神医所说的症状,也就没太在意,但是独孤御天自刺伤自己後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这一个月来从不曾见过自己,司马无尘不禁暗暗猜想著,独孤御天一直不来看自己的原因。
事实上,这一个月中司马无尘一直在静养,那独孤御天也在卧chuáng休息。那一夜疯狂jiāo欢後,独孤御天派人为司马无尘清洗完毕後,便回到他的寝宫,许是那凤凰石发挥了效用,他自第二日起便高烧不退,浑身如同灼烧般难受。
腹中如同刀绞,下身还会隐隐的渗出血来。身为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此刻如女人一般下体见红,令他感到无助,感到不堪。眼见林神医在自己私密处,检查,敷药,虽然疼痛减缓,但是也感到窘迫。
林神医眼见他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轻声问道:“现在只是开始阶段,若国主反悔,老朽可以帮助国主清除您体内的凤凰石粉,若一月後jīng血成胎,就万难恢复了!”
“我独孤御天一向都一言九鼎,欠债还债,既然他司马无尘是因为我才会命悬一线,我便为他产子生药,此後两不相欠!独孤御天咬牙说道。
就这样独孤御天的身体时冷时热,意识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身体也日渐消瘦,终於咬牙挺过了一个月。
林神医长舒一口气。拱手禀报道:“启禀国主,jīng血已经顺利成胎,此後您要注意身体,胎儿与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章未完待续!
独孤御天听过林神医的禀报,用手轻捂肚腹,心qíng莫名烦躁起来。虽然这个孩子从无到有一直在自己的计划之内,但此刻真正确定他就在自己的身体内孕育,如此於自己血脉相连,仍会感到神奇。可是自己与著孩子的另一个父亲的身份依然对立,以後自己大腹便便又该如何面对他呢?任谁都清楚要孕育一个孩子要经过哪道手续吧?那自己在那司马无尘面前还能如往昔一般高傲威严吗?这个孩子会让自己跟他纠缠不断吧……就在他茫然陷入沈思时,侍卫通传:“司马无尘求见!“
独孤御天本不想见他,但是又转念一想如此这般岂不是让对方觉得自己怕了他?想到这,他长叹一声,挥手宣他晋见!
伤势已经痊愈的司马无尘听闻晋见获准,便迫不及待的大踏步走进来,直直的盯著躺在chuáng上的独孤御天。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似乎消瘦了一圈,隐隐的有些心疼了,猜想原来他是生病了,才不来见自己的。便径自座到chuáng边,很大度的说:“刺伤我的事你就不用耿耿於怀了,不要内疚了,更不必自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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