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难离_那山那水【完结+番外】(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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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保陪同独孤御天又深谈一番後,便服侍他就寝。独孤御天刚进入梦乡,便听闻联保通传:“吾寒国太子北莫奇殿外求见!”

  哦?北莫奇何以深夜到访?他去而复返所为何事?他此刻不是应该与司马无尘在一起吗?独孤御天甚感疑惑,转身问到:“何人与他一同前来?”

  “启禀陛下,吾寒国太子独自一人在殿外,只有贴身护卫陪同,未见灵雅三殿下的踪影!”联保是何等玲珑剔透之人,怎会不清楚自己主子问话的重点?所以回答时也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莫非说他二人不是一同前来?大殿辞行时不是说要一同前往吾寒吗?独孤御天顿感一阵莫名的慌乱。随即缓缓起身下chuáng,命联保取过收腰束腹带再次束在腰间。如今这六个多月的肚腹,突兀的越发明显,已不是单凭这个收腰带就可以遮掩的了。

  腰部的骤然紧绷使独孤御天呼吸越发紧促,隔著勒紧的腰带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腹中胎儿qiáng劲有力的踢打。独孤御天伏在chuáng头,大手抚在肚腹上安抚了许久才令胎动减缓。但他自己的脸色仍然苍白如纸。

  联保取过外氅轻声说道:“国主,此时夜色朦胧,光线不是很qiáng烈,若不束腹,相信吾寒太子也不会发现异样!“

  独孤御天手扶後腰缓缓摇头:“吾寒太子,一向都jīng明过人,岂是能轻易敷衍了事的!这样硕大浑圆的肚腹怎能不引起他的注意?无妨的,朕会尽快与他结束谈话,朕也不忍心让这个孩子被勒的太久!“随即便慢慢披上外氅,挥手示意北莫奇进见。

  只见今夜的吾寒太子,神色匆匆,一脸的疲惫彰显著他一路的风尘。见到独孤御天上下打量了许久,才躬身施礼:“莫奇,参见飞天国主!陛下身体看似健朗如初,并非如传闻那般身染恶疾,有xing命之虞!若如此,那陛下又为何要派特使下密令,召灵雅殿下火速回飞天进见?莫奇甚感疑惑,还望陛下如实解答!“北莫奇语气不善,咄咄bī人,似乎还隐含著怒气。

  他的无理责问令独孤御天疑惑不解,努力平复心头的怒气缓缓说道:“御天不明白殿下所言是何意,自你与灵雅殿下踏出我飞天国界,朕便不知你二人行踪,有何谈派特使下密令?朕一向身体健硕,只是偶感风寒,又何谈身染恶疾,xing命堪虞?吾寒太子无凭无据,岂可如此轻易地在此信口雌huáng对朕妄加指责?“

  “哦?那麽说陛下从未生病?从未派特使?从未下过密令?“北莫奇连声询问,不复方才的愤怒倒平添了几分焦急,声音沙哑而微颤,急切等待著独孤御天的答案。眼见对方点头,他顿时面无血色,颓然坐在椅子上。长谈一声,幽幽问道:”那想必司马无尘也从未返回过飞天吧?“

  独孤御天听闻对方提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了半个月,也努力回避了半个月的人时,心qíng波涛汹涌,无法平静,眼见北莫奇神色怪异,顿时感到事有蹊跷,内qíng决不会那样简单。一手捂住胎动越发qiáng烈的肚腹,一手轻揉越发酸痛的後腰,一改方才正襟端坐的姿势,缓缓後移靠在龙椅上,急切问到:“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难道他出事了?“

  北莫奇蹙眉闭目,咬牙说道:“他现在可能有危险!我们被骗了,他可能遭到了伏击或被擒获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你快快说清楚?什麽叫做有危险?为什麽会被骗?你不是与他一同离开的吗?怎麽会让他独自遇险?你在说写什麽?“独孤御天不顾肚腹的阵阵钝痛,猛然站起,快步走到北莫奇的面前,大声斥责!

  北莫奇一声长叹缓缓说道:“他身中‘两载yīn阳’剧毒,将不久於人世的事qíng你知qíng吗?“

  独孤御天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尴尬,随即缓缓点头。他怎麽可能会不知qíng呢?那毒就是他自己误下的阿。就是为了成功取得胎儿血,帮助司马无尘解毒他才会服下凤凰石qiáng行改变体质,逆天受孕,受此怀子折磨。如今胎儿每长一分他便会想起一遍那人此刻正身中剧毒的事实。到头来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单纯的想救司马无尘的xing命,还是从内心深处就没想过要他死,否则自己决不会一听林神医说有解救之法就不计後果的尝试,如今腹中胎儿已经六个月了,莫非说那人体内的毒提前发作了?

  ……那那承认自己是後妈,对小天太狠来,但是这也是在考验他啊,下一章咱们的“包子小英雄”要面对更严肃的考验,他的父王要带著他gān一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qíng!好可怜的包子阿,不要哭哦,亲奶奶疼你哦!来摸摸!呵呵,到目前为止,你的亲姨奶,gān奶奶都不忍心让你受苦了呢!放心阿,奶奶让你吃了这苦中苦,你以後必为人上人,将来奶奶也给你讨一方媳妇,一个对你死心塌地还会生包子的媳妇哦!一个比你俩爹都优秀的媳妇哦:)

  48无尘失踪

  独孤御天一想到临别时司马无尘的苍白容颜,就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慌忙拉住北莫奇的手臂,万分担忧地问道:“他毒发了?”

  北莫奇轻轻摇头缓缓说道:“他的右手已经开始麻痹了!他害怕自己会提前毒发,为了不让你知道後担忧伤心,才特意以陪我返回吾寒为名,到各地去寻访名医,希望可以寻得解救之策。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可知大殿辞行时,他是怀著怎样的心态来期待与你重逢的,可是你呢?你何其冷酷?竟然说若无必要,此生不必再见!一路上他怅然若失,一步三回头,他多希望你能走出殿外,好言相送,可谁知你竟不曾相送半步!独孤御天你为何要待他如此冷酷?如此的不留余地?他又有何错?若错就错在不该爱上高高在上的你,若错就错在不该奢望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所以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傻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不,不会的!难道说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他了?难道说这所有的离别和伤悲全是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全是自己那所谓的自尊在作祟?天啊,自己怎会不在乎他?怎会不爱他?为了他,自己黯然神伤,寝食难安,流了多少伤心泪?之所以拒绝他朝再会,是因为自己无法保证是否能平安生产!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活到他朝再见之日。那一日他们大殿辞行,自己不是不想出外相送,只是当时眼见他去意坚决,渐行渐远,自己悲痛难奈,动了胎气,那一刻,腹中胎儿横冲直撞,疼得自己大汗淋漓,实在是无法起身,又何谈相送?只是这个中原为又怎能轻易告诉吾寒太子这个外人?自己必须要找到司马无尘,告诉他自己一直都深爱他,告诉他自己已经怀了他的骨ròu,告诉他自己需要他,不愿意再离开他。想罢急切问道:“他人呢?司马无尘此刻身在何处?”

  吾寒太子神qíng萧索,幽幽答道:“我也想知道此刻他在何处!我也在找他!”

  “什麽?你不是跟他一同离开的吗?混蛋!你怎能不知道他的去向!”独孤御天恼羞成怒,抓住北莫奇的衣领大声斥责!若不是他此刻浑身酸软无力,早就一拳打在对方脸上了。

  北莫奇悲戚答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一路上他都郁郁寡欢,夜里染上风寒,还发著高烧,十几天的工夫我们才行了八百里路。三天前的夜里,我们刚要就寝,便听闻有人自称是你飞天国的特使,手执密函令司马无尘火速返回飞天国。他拆开密函,眼见上写道,飞天国主身染恶疾,有xing命之虞,希望能在弥留之际见他最後一面。那个傻瓜一听你有xing命之危,便不顾自己的病体,yù火速回返,我劝他不可贸然行事,以防其中有诈,但是他却说临行时你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一定时身体报恙,他连声自责不该离开你的身旁。

  本来说好待他吃过药後,我便与他一同启程。可那个傻瓜却片刻不肯耽搁,竟然在我为他取药之际,避开我的耳目,独自一人回返。若此时他还未回返飞天,那想必他此刻已经中了圈套,也许已经身遭不测!“

  “不,不会的!他怎会如此轻信他人之言阿,怎麽会这样傻?”独孤御天,如遭电击,身形打晃,险些跌倒,联保忙走过来扶住他的後腰。

  此时心乱如麻的北莫奇以为这是他qíng绪激动所致,并没放在心上,沈思片刻,猛然站立,朗声说道:“请国主放心,既然灵雅殿下是与我一同离开,莫奇就有责任确保他的安危,此刻他离奇失踪,莫奇难辞其咎,我即刻便去寻找,即便是上天入地也一定要寻得司马无尘的踪迹!”随即便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联保扶著身形颤抖的独孤御天躺回chuáng上,为他解开腰间的束缚,眼见那重获自由的肚腹异常躁动,被胎儿如此踢打,本该报腹呻吟的人此刻却目无焦距地怅然望著远方,口中喃喃自语:“司马无尘你到底在哪里阿?在哪里?”

  独孤御天躺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无法安眠,腹中的胎儿今夜特别的不安稳,联保帮他揉腹後仍不见躁动减缓。感觉胸口阵阵发闷,已经消失许久的害喜症状竟然又再次袭来,禁不住伏在chuáng头阵阵gān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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