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怎麽会这样?是谁的?这肚中的野种是谁的?”林王声音颤抖双目斥血。
“你说呢?这世间有谁会由此能耐让朕受孕?”独孤御天不答反问。
“司马无尘?难道是司马无尘!”林王後退三步,颤声发问,看到对方了然的眼神後,他的意志彻底崩溃,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仿佛这一瞬间他的心又再次硬生生地被撕裂开!一滴滴淌出血来。
“你是被qiáng迫的对不对?是司马无尘那无耻之徒使计骗你的对不对?你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对不对?”林王心存最後一丝希望,抓著独孤御天的双臂左右摇晃。
独孤御天被他摇得头昏目眩,猛然一阵心悸,手捂著胸口一阵gān呕,呕吐过後才扶腰起身,虚弱答道:“不是的,是朕心甘qíng愿为他受孕生子,是朕心毫无怨言地为他受此折磨!朕心中只有他,只爱他一人!”独孤御天声音虽虚弱,但神qíng却异常坚定。
“你,无耻!下贱!yíndàng!”林王忍无可忍,抬手便是一巴掌,将独孤御天打倒在地上,他无法相信自己一向奉若神明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他一直深爱不悔的独孤御天吗?这是他痴迷追求了很多年的飞天国主吗?眼前的大肚之人怎麽那样陌生?为什麽?不,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麽阿!
独孤御天一手紧紧护住肚腹,一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丝,继续说道:“你想不到吧!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曾在司马无尘怀里纵qíng呻吟,你一向尊崇倍至的飞天国主曾主动委身於司马无尘身下索爱求欢,朕心甘qíng愿为他改变体质,下体见红,心甘qíng愿为他受孕生子,大腹便便!肚腹每长一分朕就越爱他一分,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他可以肆意贯穿朕的身体,而你却永远无法碰朕分毫!你是个懦夫,废物!”独孤御天在挑著最难听的词汇作为最锋利的武器,一点点摧毁林王的意志,他此刻在赌,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最佳时机,否则凭他此刻的状况断不是林王的对手。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林王双目斥血,紧紧扼住独孤御天的喉咙。
独孤御天不怒不惧,喘息说道:“朕就要说,即便你杀了司马无尘也没有用,因为我腹中有他的骨ròu,这是他生命的延续!代表我们的qíng和爱,而你将一无所有!听好了,你将一无所有!”
林王另一只手紧紧扣住硕大浑圆的肚腹,暗暗用力,冷声说道:“司马无尘一定要死,这肚子里的野种也要陪葬!绝不能活!”
独孤御天明显感到腹部的猛然钝痛,仿佛肚腹腰被抓破一般,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而此时自己已经成功地打破林王的最後一道防线,他彻底崩溃了,若此时出手会有九成的胜算,想罢便稳定心神。
一边缓缓抖出袖中的“ 三步夺魂钉”一边咬牙说道:“没用的,胎儿与朕已形同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若滑胎,朕也必死无疑,到那时你得到的是一具尸体,而朕与司马无尘又可yīn间团聚,永不分离!”
正在林王闻言稍微愣神之际,独孤御天挥手将夺魂钉,刺在他的身上,一击即中,林王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独孤御天此刻已经jīng疲力竭,浑身再无力气。惟有捂住肚腹蜷在地上,感觉腹硬如铁,腹中胎儿受惊躁动,下体开始见红,渐渐汇成一条血流,刺目而耀眼,他感觉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冷,越来越疼,似乎要被撕裂一般。
感觉有马蹄嘈杂声渐听渐近,颓然倒地的有孕之人,已无力再睁眼察看。意识渐渐模糊,最後倒地昏迷。
52qíng敌谈判
飞天王宫内已经昏睡了十几个时辰的独孤御天缓缓睁开双眼,感觉浑身仍酸软无力,双手下意识地抚上腹部,抚摸到掌下的那团熟悉的柔软,感觉到腹中的阵阵胎动後,才确定胎儿无恙,此刻肚腹已不再如昏迷前那般坠痛,长舒一口气,举目四望,发现联保眼见自己醒来,万分激动地说:“国主,您总算醒了,您吓死老奴了,老奴上山时便见您倒在血泊中面无血色,老奴真担心您和小皇子遭到不测啊!所幸林神医救治及时,您此刻已无大碍了,您此刻感觉如何?身体仍感不适吗?”
独孤御天微微摇头,努力撑起上身,卧靠在龙椅上,虚弱问道:“林王呢?你上山时可否发现司马无尘的踪迹?”
联保躬身答道:“启禀陛下,林王被您的毒钉所伤,生死未卜,在押解路上,突遇翔玉国主玉浩伦的伏兵将林王劫走了,此刻托尔山将军正在追拿,搜通整座玉泉峰,不见半点灵雅殿下的影子!老奴办事不利,望陛下恕罪!”
独孤御天挥手摇头,沈声说道:“林王与玉浩伦láng狈为jian本不是你能降伏的,所幸林王已中了朕的暗器之毒,玉浩伦若想救他不死,一定会用司马无尘换得解药,否则林王必死无疑,赦你无罪起身吧!”
独孤御天眼见自己已赦免联保无罪,他还跪地不起,似是yù言又止,神qíng万分无奈,疑惑问道:“还有何事汇报?”
联保磕头请罪道:“启禀陛下,联保无能。昨夜您孤身涉险万分危机,联保在山下如坐针毡忍不住上山察看,眼见您身受重剑命在旦夕,又恰巧吾寒太子北莫奇路经此地,联保便自作主张向吾寒太子求救!”联保越说声音越小,等待龙颜大怒。
“也就是说北莫奇已知道朕怀有身孕?”独孤御天长叹一声,幽幽问道。
联保无奈点头,轻声说道:“不错,正是吾寒太子及时寻得的林神医解救的陛下,此刻他就守在殿外,不知道陛下可否允许他进见?”
独孤御天心中矛盾异常,既惊讶又尴尬,没想到第一个知道自己有孕的不是孩子的父亲,而是吾寒太子,那北莫奇会以什麽眼光看待自己呢?想必会觉得自己不男不女是个妖怪吧!想必对自己充满鄙视,嘲讽和非议吧!
毕竟一向傲视苍宇的人竟会如女人般怀孕生子,岂能不令人贻笑大方?堂堂七尺男儿之躯,不复昔日的俊朗健硕如此这般身材臃肿,大腹便便怎能不令人嗤之以鼻?
想必北莫奇已在心中嘲笑千万遍!腹诽自己千万回了吧!既然事已至此,也无谓再遮掩,索xing与他直接面谈,看他到底会吐出何言!想罢独孤御天便传北莫奇进见。
不一刻,吾寒太子便翩然入殿,躬身施礼後便盯著独孤御天的高耸的肚腹沈默不语,独孤御天被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的异常尴尬,但与生俱来的霸气不容他气弱,手捂肚腹,凛然迎向北莫奇的目光,朗声问道:“你在嘲笑朕?”
“不,我在羡慕你”北莫奇神qíng异常萧索。
“哦?羡慕朕以男儿之躯受孕生子?羡慕朕大腹便便受此怀孕折磨?还是羡慕朕他朝很可能沦为天下笑柄?”独孤御天勃然大怒,认为北莫奇是在对他变相的嘲讽!
“哼,果然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若有可能,北莫奇愿与陛下异地而处,此生能以男儿之躯为心爱的人留下子嗣,改变体质逆天受孕又有何憾?能拥有与挚爱之人共同的骨ròu受此怀子痛又有何苦?能亲自孕育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纵然是遭世人唾弃又有何惧?”北莫奇轻声驳斥,字字铿锵,言辞真挚,令人动容。
独孤御天一改方才的愤怒,吃惊地望著北莫奇,他从没料到北莫奇会说出这样一翻话。
北莫奇神qíng异常严肃,继续说道:“独孤御天,直到此刻我才彻底地认为自己败了,我北莫奇一向恃才傲物,唯qíng之一字最是伤痛,我败就败在你腹中这个孩子,他将是你与司马无尘永世相缠的牵挂,我自认为对他爱绝不少於你,甚至是比你更深更真,这个孩子将是你最qiáng而有力地武器!”
“笑话,我独孤御天何曾可怜到要用孩子来拴住别人的心,他若对我有心,即便没有这腹中骨ròu,他也不会离开我半步,否则这施舍来的qíng感,朕决不稀罕!”独孤御天冷傲回绝,一想到司马无尘很可能会因为自己身怀有孕才愿与自己在一起,便感觉阵阵心疼。
“哈哈,果然是当局者迷,qíng关南闯,睿智如飞天国主也不过如此,他若对你无qíng岂能时时为你担忧,处处为你烦恼,他若对你无爱,怎能事事以你为先,处处为你思量,他眼中见的心中想的全都是你。若到此刻你还在怀疑他的真心,岂不枉费了北莫奇好意成全?”北莫奇一声长叹,凛然迎向独孤御天目光中饱含羡慕,鄙视,无奈和感伤。
独孤御天与北莫奇两两对峙,用目光进行著角逐,两人一样的出色,一样的冷傲,一样的出类拔萃,一样的不可侵犯,一样的深爱著司马无尘,一样的意志坚定而果断。
两人针锋相对,在打一场qíng感之战,qíng场晃如一个没有硝烟的战争,一旦受伤流血的不是ròu体而是心脏,外伤可以痊愈若心碎则永远无法弥合,两人都明白自己的处境,更清楚对方就是自己的最qiáng劲的敌人。若要打赢此次战役,唯有将耐心,诚心,和爱心做为最qiáng而有力的武器,但他们更明白了爱qíng绝不是一般的战利品,那是最令人无法捉摸,无法掌控的东西,若无法两厢qíng愿,即便是再多的付出,再久的等待也显得徒劳无力,只是徒增伤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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