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更让司马无尘觉得此生能与这样有责任,有担当,有道义的人相遇相爱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荣耀!即便是果真身中剧毒,无法解除此生也了无遗憾了。想罢,便qiáng忍住体内如百虫啃咬的疼痛拖著处於半麻痹状态的右腿,紧紧拥住对方的腰际借此让对方明白,无论何时何地处於何种境地自己都会与他同在,无论前方有多少磨难,多麽猛烈的风雨自己都会与他不离不弃!
司马无尘缓缓抬头迎向独孤御天了然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感激,幸福和爱恋,随即他便欣慰一笑,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仅此一个眼神便已胜过千言万语,仅此一个微笑便可以抚慰所有的疼痛和恐惧。
於是三军将士又重整旗鼓继续前行,突然从林中燃起一阵阵浓厚的白烟,似乎还带有淡淡的香气。
“不好!有迷烟,快闭气,不要吸进去!”林神医率先发现异样,大声示警後,便取出怀中的药丸,不由分说地便为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嘴里塞了一颗‘御毒丸’。他深知此刻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身体特殊决不可再受任何毒物的伤害,身为医者,他首先想到的永远都是病人,但他却忘记他自己也是个普通人,刚为他二人服下药丸他便因为方才大声示警而吸入的一些毒烟而昏迷倒地。
独孤御天与司马无尘刚刚反映过来,便发现除了他二人尚且清醒外,周围纵人皆倒地不起,连联保都陷入了昏迷,就在他二人大声惊呼,从林中的大树竟左右移位,赫然闪出一条路来,一群人也咆哮著冲了出来,只见这群人带著防毒口罩,为首之人正是昔日战场jiāo锋,成为独孤御天阶下囚,後又被救走的南宫朗。
只见南宫朗神qíng鄙夷地望著相拥在一起的独孤御天和司马无尘,盯著那隆起的肚子许久才讥笑道:“还真是夫夫qíng深呢,没想到飞天国主竟天赋异禀,竟然真的可以受孕生子,就不知道那肚里的孽种是个人还是一团ròu!我收到密报後便一直在猜测,这下好了,待会我家陛下和林王驾到,就可以抛开那肚腹看个清楚了!”随即他便上前摸摸那突兀的腹部。
“你敢!你再上前一步,我便要了你的xing命!”独孤御天便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冷瞪向他,虽然他此刻腹痛难忍,虚弱无力,但目光却深如寒潭,凛冽如冰,令南宫朗突觉一阵寒意,竟下意识的抽回手去。
司马无尘挺身上前,双臂大张,护住身後的独孤御天大声说道:“狗贼南宫朗少在此地耀武扬威,你家主子如此大费周章地将我们诱到此地,不会是想戏弄我们这样简单吧!事到如今,要杀要剐全冲著我司马无尘来!不要在此丑人多作怪!快叫玉浩伦滚出来!”
此刻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均很清楚,这幕後cao纵一切之人决对是翔玉国主玉浩伦!只是没想到那人竟如此丧心病狂,竟因一己之私毒害飞天国的无辜百姓,此刻即便是死也要和他做个了断。
一旁的独孤御天一边竭力安抚著腹中胎儿的躁动,一边缓缓都出袖中的暗弩,这是他路上一直随身佩带的暗器,他心中万分清楚,此番落在玉浩伦手上必会受到百般凌rǔ,自己与腹中的孩子必无生机,想吧便暗下决心待会见到玉浩伦便想个最佳时机与他玉石俱焚!
南宫朗面色一沈,冷声说道:“我家陛下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仅是略施小计就让你们自投罗网,此刻正与林王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血溅五步!来人啊,把此二人拿下!”随即便挥手示意左右,对他二人动手。
此刻的司马无尘和独孤御天,一个身重剧毒虚弱无力,一个身怀六甲腹痛难忍,十分的láng狈,特异的凄惨,决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就在他二人下定决心要拼死一搏之时,只听一声长鸣,一群白衣人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以包围之势紧紧护住他二人。
司马无尘定睛一看,只见那为首之人,一袭月白色锦袍,丰神冠顶,气质高雅,虽然面沈似水却不怒而威,正是上次救自己脱离万蛇窟的燕凌云!
双方无语,直接搏击大斗!这群白衣人皆手执长剑,剑法快捷而凌厉,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剑气如虹,直杀得翔玉军队节节败退。就在燕凌云yù将南宫朗制服时,qíng况却有了转机!翔玉大军却突然多了数倍的援兵,似乎是玉浩伦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
南宫朗冷笑出声,示意左右不计生死,释放弩箭!只见顷刻间,qiáng弩不断,箭如雨下,qíng况十分危急!燕凌云虚晃一招,闪到司马无尘的身前,搂住他的後腰,暗用内力,凝神提气,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将他带离敌人的包围圈。
司马无尘错讹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摇头挣扎道:“不,放下我!我不可以自己逃脱!御天还在这里,他快生了,我不可以丢下他啊!”
燕凌云闻声不语,但是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捂住肚腹,气息急促而混乱,脸色越发的苍白,汗水已经打湿衣衫,似乎身体十分的不适!眼见司马无尘挣扎的厉害,便微微侧身让司马无尘可以回头远望。
只见大腹便便的独孤御天,脸色苍白如纸,似乎胎动的十分厉害,但是他却一手托住肚腹,一手执长剑,竭力在击退敌人!突然他一个闪神,被敌人bī到一棵树下喘息,他蹙眉咬牙,似乎没有任何换手之力,就在qíng况万分紧急的关头,突然从丛林中闪出一个红衣人,只见那红衣人,剑法十分凌厉,手起剑落,三招两式便击退yù袭击独孤御天的士兵。趁敌人不留神,便在抽刀换式间拉起独孤御天的手便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其他的白衣人虽然伤亡过半,但是却仍在奋力搏杀,丝毫没有怯懦逃脱的迹象,似乎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以xing命为代价竭力托住敌人,换得自己的生机!
73获得救助
司马无尘感到身後虽然追兵四起,但是燕凌云却回头掷出一枚风雷弹,截住追兵的去路。他们火速行到一棵古木下,将司马无尘轻轻安置在那可容纳两个人的巨大树dòng里,燕凌云才颓然坐在地上,手捂肚腹,大口喘气。
司马无尘缓缓移动著此刻仍在麻痹的右腿,一点点挪到他的身边,焦急问道:“你怎麽了?看样子你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啊!我该怎麽办呢?无尘对於你的救命之恩万分感激,但是你仅救我一人是无用的,若御天身遭不测,我也绝对不会独活!上天入地生死相随!”
燕凌云咬紧牙关,虚弱摇头,此刻他身体的不适远不及心神的疲惫,心中万分感慨地暗自想到:“第二次了,为了那个人自己已经第二次如此这般的委屈自己,自己到底在gān些什麽?只是因为那个人的一个请求自己就这样不顾xing命和安危!只是不想看到那个人的失望眼神,自己就这样拼死搏杀不计一切後果!直到此时此刻,司马无尘仍在记挂著独孤御天的安危!同是至qíng至xing之人,可为什麽自己的一片深qíng却付诸流水?为什麽自己对那人也是一往qíng深,可那人却从不曾善待过自己,自己到底何时才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己若果真此次因为救司马无尘而死於南宫朗的剑下,那个人会不会因此而有片刻的伤悲?会不会偶尔会记得自己曾经为他做出的牺牲呢?若那个人对自己能有司马无尘一半的痴qíng,自己便真的死而无憾了!”
想罢,一声长叹,轻轻说道:“无妨的!南宫朗决想不到你会躲在这里!你千万不要现身,我现在便返回去接应独孤御天!你大可放心,我既然出手就绝对不会弃他於不顾!”说罢,他便手执长剑,缓缓站起身来,一点点适应身体的不适後才闪身消失才丛林深处。
司马无尘望著那道越行越远的身影,突然间感到那道背影竟如此的苍凉,如此孤独!似乎还有著莫名的无奈和悲哀!
话分两头,另一方面经过一番搏击打斗後,独孤御天也平安的与那红衣人摆脱了身後的追兵,逃到安全地带。
劫後余生的独孤御天因为方才的大幅度动作,动了胎气,腹痛越发加剧,无力地靠在树下咬牙忍过一波钝痛後才缓缓抬头盯著眼前的红衣人,只见他面覆黑纱,看不清容颜,只露出一双眼睛明亮而清澈,如星子般熠熠生辉。那身型那神qíng竟与司马无尘有些神似,只是马无尘比他多了几分柔和,他较司马无尘多了几分冷漠!
此刻他手执一柄长剑,另一只手则扶住腰际,靠在树上gān呕著,刚才一番打斗没来得及细细观察。现在停下来才发现对方那红色大氅掩盖的肚腹竟也是高高隆起的,那浑圆的曲线,和肚腹上一下下的躁动,qíng形跟自己一样,一看便是怀有六,七个月的有孕之人。
但方才那红衣人说话声应明明就是个男人,难道说他也跟自己一样逆天受孕?可那凤凰石只有一块啊,就不知眼前人又是因何至此呢?正在沈思间,那红衣人已经缓缓站起,用手轻轻拭去头上的汗滴,略显笨拙地扶著肚子,步伐缓慢而混乱似乎是刚才的打斗动了胎气。缓缓走到独孤御天面前,扶腰坐在他身边,盯著独孤御天那巨大的肚腹,柔声问到:“你没事吧?感觉怎麽样?胎儿无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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