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深处最敏感的那一点不断被刮过。狄景瑜紧紧攀附着谢仓野的肩膀,咬着上头结实的肌ròu,双腿颤抖着缠上qiáng壮的腰肢。被激qíng漾出的眼泪离离落落洒了一枕,体内被填满的充实感令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找回了眼泪,似乎连丢失已久的心也一并寻了回来。
不再是泄yù的工具,也不再是低贱的玩物。谢仓野的热qíng让他感到自己是被珍视的,是被需要的,连污秽不堪的身体仿佛也会被洗礼gān净一般,重获新生。
狄景瑜先达到了高cháo,随之而来的全身痉挛也令谢仓野吼叫出声,滚烫的jīng水涌入爱人的体内。两人紧紧相拥,任羽化登仙般的美妙快意将他们湮没。
良久,谢仓野小心地退出了狄景瑜的身体,侧身躺到他旁边,搂过狄景瑜,手指轻轻抚弄他刻满红梅的背。狄景瑜靠着他的肩,体味着qíng动后的温存时刻。
抬眼相望,眼中的涟漪幻化成旖旎的漩涡,不必言语,又是一番缠绵。
夜偷欢,铿锵的雨声同律动jiāo汇成了统一的节奏。
被遗忘在桌上的汤药早已凉透,房间里却是热qíng胜火,一室chūn光。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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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初晴,柔和的阳光透过上方的树叶照在树林深处,在树下透she着斑驳的yīn影,一片静谧。
空气中依稀还有雨水的味道,鸟儿声声啾喳,唱着欢乐的曲子,被bào雨压弯了的花糙轻轻舒展着枝叶,依偎在花瓣绿叶上的水珠金光闪闪,散发出如珍珠般的光华。
在这样一个和煦的清晨,一声惨叫却从北垣的将军府中传出,打破了现下的安宁。
话说因为狄景瑜有伤在身,所以谢仓野已经极尽温柔努力避免伤到他,但在最激昂的时候难免会控制不住。彻夜欢爱带来的难耐酸麻让狄景瑜吃尽了苦头,刚封口的伤口也因过头的热qíng而裂开……总而言之,狄景瑜不得不在偷欢的第二日卧chuáng休息。
不过,狄景瑜现在的身体毕竟年轻,住在谢仓野的将军府又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不待几日,将军府中便多了个四处乱蹦的漂亮人儿。
身居将军之位,谢仓野的府里自然少不了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家仆。负责照顾狄景瑜生活起居的是谢仓野身边的薄云、纤雨、翠袖、荷花,四个大丫鬟。
除了谢仓野去上朝的时间,两人几乎终日黏在一起。
入则同枕,出则比肩。
天地广阔无垠,沃野碧绿千顷。
生活在北国的原野上,只觉得天地之无限辽阔。
一日缠绵已毕,狄景瑜趴在chuáng上欣赏谢仓野穿衣。
秀美绝伦的脸蛋上还残留着欢爱的qíngcháo,染成一片绯红的脸颊,如同涂了胭脂般娇美,红艳的唇瓣微启,任凭凌乱的黑发披散在他白皙胜云却盛放满娇艳红梅的背上,三者jiāo相呼应,更添qíng韵。
如此美景让谢仓野看得是怦然心动,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连呼吸也变得急促。qiáng压下体内yù东山再起的冲动,穿上最后的外衣,谢仓野如同完成了一项浩大的工程般松了一口气。刚转过身,就见狄景瑜笑靥如花地递过一叠衣服。
打从到了这个时代以来,狄景瑜几乎一直都是做女装打扮的,原本打算即使在北垣也继续维持,可他发现,北垣的人们真的如同谢仓野所说,对两人的关系非但不阻挠,反倒是送了不少祝福。见此qíng形,狄景瑜自然是名正言顺的穿回了男装。
虽然服侍更衣本应是薄云她们的工作,但狄景瑜仍是十分介怀自己背上的刺青,所以一直都坚持亲力亲为。只是他对这个时代的男装研究甚少,每次穿衣都会耗上大把的时间。直到某一日,实在看不下去的谢大将军不得不接手,为之效劳。
胃口被养刁,其余皆下品。
结果,狄大少养成了非谢大将军服侍不着衣的毛病,北垣的谢大将军只得彻底沦为某人专用的更衣婆。
眼看爱人的身体毫无戒备的在自己面前展现,谢仓野不免苦笑。
有美景可观自然是好,可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在自己的理智被yù火腐蚀殆尽之前,看来得找个时间同这个撩人而不自知的小美人好好谈谈了!
谢仓野在心下打定了主意。
狄景瑜突然侧着头问:“薄云她们的名字可是本名?”
“不是,是她们进府的时候改的。”谢仓野手下忙着道。
“那,是谁改的?”
“我。”谢仓野头也不抬的道。里衣穿完了,然后是中衣。
“可是取自晏几道《生查子》中的‘无端轻薄云,暗作廉纤雨。翠袖不胜寒,yù向荷花语’?”
同外衣搏斗的手停了下来,谢仓野微微讶然:“你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狄景瑜故意一竖柳眉,煞是可爱。
晏几道……母亲最欣赏的词人。小时候,母亲常常把他抱在膝盖上,反复吟着他的词。
谢仓野自知说错了话,但也明白狄景瑜没有真生气,所以他赔着笑脸,继续忙着。
“说起来,当日在醉花院的时候就觉得你文采不俗,北垣很重视文武双全么?”狄景瑜拽了拽领子问。凭着近来在北垣的所见所闻,狄景瑜发现北垣的人大多会武,就连看似娇弱的几个丫鬟都是身手不凡。
手下一顿。
谢仓野为他系好带子后,直起身,笑了下:“那倒不是,北垣的人民大都xing子豪慡,直来直去,比较讲究武艺,我……算是比较特别罢。”
“特别?”狄景瑜想了想,谢仓野同其他人比起来,气质上倒真有些不一样,就连他府邸的景致也颇有南方的味道。
“我是中越人。”
“呃!?”狄景瑜大惊。
第 11 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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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狄景瑜来到饭厅,坐下后,狄景瑜一直紧盯着谢仓野看,似要从他的眼中挖出些许端倪。谢仓野笑而不语,递了双筷子过去。
薄云、纤雨、翠袖和荷花垂着手站在一旁服侍着。
胃口被吊跑,狄景瑜心不在焉慢吞吞地扒了几口饭,终还是受不了不上不下的感觉,把碗筷丢回到桌上。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狄景瑜yīn着一张脸问。
“说什么?”谢仓野眨着眼装傻。
“说你为什么会是中越人,又为什么会成了北垣的将军!!”
“你生气了?”谢仓野眼含笑意。“怪我没早告诉你?”
“哼!!”狄景瑜未置可否,撇过头不看他。
“我并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谢仓野微笑。自从两人互表心意以后,狄景瑜的xing格明显改变了许多。过去他总是冷眼旁观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有着与之年龄所不符的冷静与沉着。而现在,他会闹脾气,耍xing子,真正有点小孩应有的样子。谢仓野总是微笑着看着这样的狄景瑜,心中满是暖暖的宠溺。
谢仓野明白,狄景瑜过去所遭遇的一切磨掉了他所有的热qíng,可其实,他还是希望去爱人的,也渴望被爱。
沉默着,沉默着。
然而一到爆发开来的时候,那是何等绚烂繁华的美丽啊!
表面上冷锋bī人,骨子里却满是温柔缱绻,等待着有人去细心挖掘。
“其实,我的父亲曾是中越的将军,用兵如神,文武兼俱。我的母亲是名门的小姐,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所以我从小习武的同时还被bī着学文。”谢仓野平静地叙述着,目光中流露出的怀念混杂着一丝复杂的苦涩。“后来,我的父亲被污谋反,被捕下狱,最后以莫须有的罪名凌迟处死,谢家上下四十多口也皆被问斩…… ”
“我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雪,一个个的谢家人跪成一排,一刀抡下去,血都会迸出去老远…… ”
“原本我也是必死无疑的,不过我却意外被一位早已归乡的谢家老臣救出。我们绕路而行,到了苗疆,不想却中了剧毒,无药可解。每到毒发,全身都像火烧一般,却又奇冷无比,有如万蚁蚀心,当真生不如死。后来在走投无路之际,我遇到了贺子潇将军,多亏将军全力相助,为我寻来了解药,事后还不忌讳我的身份,与我结拜为兄弟,重用于我……我的命,是将军给的。”
谢仓野目光幽邃,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肯:“从那时起,我便发誓效忠贺将军,一生都追随贺将军,勿论身份,勿论国家,尽谢仓野的所有。”
狄景瑜没想到谢仓野的过去如此辛酸,心下恻然,当即就扑过去,搂住了谢仓野脖颈,吻上那两片微凉的唇。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任xing了,是我不该问的!”滚滚泪珠盈眶而出,狄景瑜不住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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