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苍穹_火桑离【完结+外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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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这些,对现在除了坐以待毙以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想的沙映幽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被抓来的这些天里,除了第一天见到的泉争皇帝陌千外,也就只剩下这个一直守在一边监视的云青了。

  位于泉争皇宫的偏僻一隅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宫殿外守着,内松外紧的防备连沙映幽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只是认错人,没必要弄出那么大的阵仗吧。

  不了解本质的沙映幽觉得有些làng费,不过他可没胆量直接说出来,而宫外的世界正由于他的失踪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变动,时局微妙。

  “回禀陛下,翔宇宫中的确有个叫沙映幽的人,不过……不过他是狄休穹册封的映妃。”

  一阵凉风chuī过,烛火有些摇曳,落在说话人脸上形成明暗jiāo错的yīn影。

  “咣当”一声,一盏茶杯被甩在地上,茶水溅成一滩水渍。

  “是么,那么说,宫里的那个不是风朔烈喽。”

  明明声音没有拔高,神色之间也无半分怒容,依旧是眉低眼顺的品着手中的香茶,可空气中却流动着令人窒息的冷酷。

  “不,属下确定那人的确是我们要找的风朔烈。”

  他立即澄清。

  “哦,那他又为什么说自己是沙映幽呢?”

  陌千回想当日见到的风朔烈,仔细思索,他的确不像是在说谎,就算是,又为何谁都不选偏偏选个一介男妃的名号,想引开注意力也不会用这种法子吧。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就是想造成这种误解的可能。

  “这……属下不知。”

  “哼,好个不知!狄休穹那家伙正打着要求释放风朔烈的名号准备向泉争宣战,你倒好,弄个不清不出的人来jiāo差。”

  这几日翔宇国派来使者要求归还近日被他“请”来的风朔烈,否则就战场上见分晓。

  泉争和翔宇向来相安无事,除了之前清寒一役的摩擦之外,两边都维持着表面的邦jiāo。谁也不肯先撕破脸,如今就趁着这次机会向泉争要挟。

  而眼下沙映幽这种不明不白的状况更趁了狄休穹的心意,若他们jiāo不出风朔烈就失了一分先机。

  “云青,你认为他是风朔烈还是沙映幽?”

  回头问一直离那个人最近的手下,陌千觉得有必要听一下别人的意见。

  “说话不敢大声,从未试过出门,整天躲在房里,甚至不敢正面看我。如果说是风朔烈的话,能装成这个样子倒真是不容小觑。”

  青衣侍卫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不卑不亢的回答。

  “那你以为是假的喽?”

  “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四两拨千斤的推卸开话题,云青并不正面回答。

  眼珠子转了转,似打定了主意。

  “我亲自过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是沙映幽还是风朔烈。”

  风舞苍穹 正文 第20章

  章节字数:2867 更新时间:07-07-06 20:26

  第二十章

  二月的天,冬天刚过,chūn天还未到。

  风徐徐的拂乱垂帘,空dàngdàng的声音穿梭在高大空dàng的宫殿内,浮动着说不出的萧瑟悲凉。

  沙映幽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斜倚着窗台,盯着院子里的梧桐发呆。

  摒去敌对的身份,沙映幽其实也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的。淡墨描画的五官,不jīng致突出却带着写意随xing,漆黑如墨的发流连在肩上,如水流泻,换上白衣显得尤其单薄,清清淡淡就像墨砚洗不gān净留下的那缕墨痕。即使用笔蘸了再书写到纸上,也不过浅浅的一道痕。

  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可有可无的存在。

  陌千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屋里的白衣人眺望向窗外,墨黑的眸子盛着渴望自由的希翼,那专注的神态好似随时会驾风离去。

  “你究竟是谁?”

  突然之间失了耐心的陌千不悦的问,低低沉沉的声音唤醒了沙映幽。

  “皇帝陛下?”

  怯怯的、动作迅速的转过身,眼中盛满了疑惑。

  不是吧,那么久了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说谎假装的么?

  陌千yīn沉打量的眼神像爬行的毒蛇盯紧了猎物,感受到qiáng烈的压迫,沙映幽被他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风从窗口chuī进来,他的头发和着白色的衣角飘扬,小心翼翼的眼神始终没有改变。

  踏步上前,紫色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银光流淌。

  “这么些天了,你也该说实话了吧,风朔烈?”

  低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带着无限的魄力,王者独有的威严。

  陌千bī进沙映幽,居高临下的bī视又岂是沙映幽所能承受的,当下腿一软,跌坐在木椅上。

  “都、都说过是你们找错人了。”

  他是沙映幽,才不是什么见鬼的风朔烈。

  “是么?”

  眯了眯眼,陌千轻轻凑到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冲击感官,虽不知原因为何,沙映幽还是本能的白了脸,极yù分辨的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半个音来。

  “你以为我们会查不出真相么?也未免太小看我们泉争了。”

  何曾面对过如此qiáng势的态度,进退不得的沙映幽僵在椅子上,不知该如何应答,陌千已认定了他是风朔烈,那么他再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用的吧,除非找出另一个风朔烈来。

  “怎么,说不出话了?”

  没见到对方的反驳,陌千拉开些距离,观察他的反应。

  抿了抿嘴,沙映幽往后退了退,羽睫覆住了眼睛,神qíng之中带着点委屈。

  陌千一阵怒意,若此人真是沙映幽而非风朔烈,自己的那番冒险到底得到了什么,不仅绑错了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人,还为自己的国家带来了战争。

  盯着那形状优美的颈项,受到蛊惑似的伸出手扣上那白皙的脖子。

  “你要gān什么?”

  沙映幽很快发觉自己的脖子被越勒越紧,他的挣扎在陌千面前毫无用处,犹如孩子在孔武有力的大人面前玩耍一样。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色彩,而那色彩也逐渐被黑暗所覆盖。

  冷冷的加重手上的力气,陌千发现手中的人不再反抗,低头一看才发觉沙映幽已经脸色泛青,舌头微露,出气多进气少了。他忙放开手,微微蹙紧了眉头,一时没有动作。

  月光是一种很惨淡的、朦胧的huáng色,天上没有云彩,而边听着细细的、轻轻的歌,顺着风从宫中远远的飘来。

  伸手探了一下他的气息,确定只是昏迷了之后,陌千没有多作停留,甩袖吩咐门外的云青照顾里面的人,就离开了这偏僻的地方。

  微弱的火焰静静的燃烧,风中的火有些摇曳,红幽幽,白灿灿的焰,似欢喜又悠远的眼眸,极美,极温柔,让人的心都痛了。黑沙轻无质地的扬起,一天一地似无数焚火自尽的蝴蝶,烧涸了眼泪,灰飞烟灭仍人不肯气绝。

  窗外的天近乎黑的深蓝,无边无涯,零星点缀着些微弱的星光,月亮被运遮住了,反而使得星光更清澈,更迷人。

  被运qíng扔到chuáng上的沙映幽缓缓的睁开了眼,映入橘色亮点的眸子闪过一抹jīng光,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利落的翻身下chuáng,察看周围的事物。

  在房中游走一阵子,他才安静的坐回chuáng上,修长的四肢胡乱的摆放着。

  没有来过这里,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去过的地方。

  他只记得当日在帐营里喝得有些醉,回去的时候似乎有人守在自己的帐篷里敲昏了自己,后面的他就不知道了。

  那么,这应该是那个袭击自己的人带他来的,能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不惊动整个军营出来,他自问还不到这个程度。

  看来自己太托大了,这里毕竟并不是自己的世界呢,至少有人能轻易的在他做出反击前就攻击他,若对方怀有敌意,十条命都不够他用。

  低头沉思的脸上散着几缕黑发,烛光蒙上他的脸庞,清雅中平添几分俏。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原本为参加庆功宴而穿的黑色儒衫已经不在身上,不离身的软剑也因为那个原因被摘了下来,看来在他被敲昏到清醒已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一天、两天,或者更长,完全无从猜测。

  搞什么乌龙?他居然不能在受到攻击后的三小时内清醒,这个身体也太没用了吧。

  还不清楚身体的本尊出现过的事实,自被袭击后到现在才清醒过来的人不禁为自己的身体机能感到担忧,灵活度一般,柔韧渡不足,忍耐度、抗击力低下,地狱式的训练虽有成果,但还是让他无法百分百施展自己的力量与技巧,只能对付级别中等的人物。

  “锻炼就先放到一边吧,先查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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