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鬼啊--"被吓得一下子跳起来的萧奇,死命的抓着铁栏杆子往上攀。
"下来!"那个‘鬼'拽着萧奇的衣领,往下拉,没有用劲。
"哇!!!救命--"还是死命的抱住,眼睛也闭的死紧,身体不住的哆嗦。
"你下来!"那个‘鬼'严声命令道。
"我不……"不对,这个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慢悠悠的睁开一只眼偷偷转过去,我瞄!
"那个,呵呵。"看着对方,傻傻的gān笑一声。
下来的姿势有点难看,被吓的腿有些发软。
两人之间对视,沉默不语。
"那个,"搔搔头,掩饰尴尬的习惯动作,"以后不要一声不吭的站在后面,挺恐怖的。"萧奇眼睛瞟着时后面的那影子,晃动晃动的,其实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嘛。
"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时遗的声音冷冷的,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时的口气……怎么……
"出去!"qiáng硬的口吻。
"!"有没有搞错!赶他走?什么态度!
"出去!!"时遗再次说了一遍,语气更重。
那个,为什么?萧奇感觉到某个地方……好像……有点难受……
衣袖下的拳头握的死紧,"知道了。那么麻烦阁下,借过,好让我离--开。"最后两字拖的很长。
几秒后,烛把下,剩下的人影,有点孤寂,有点落寞。
第十四章
要不直接走掉算了,省得受这份罪!
弃我去者,昨曰之曰不可留。时遗──你他*的,气死我了!!
乱我心者,今曰之曰多烦忧。斐──你,你,你也他*的!!
萧奇把被子裹成一团,开始练拳击!
……
呼──打的好慡──
午夜,梦来临
黑色的身影……空dòng的声音隐隐传来……似在颤抖著……
"我不是!我不是!不是……魔鬼的孩子……"那身影呜咽对著空气吼著。
"是不是……要来带我走?"这孩子,竟然期盼死亡?
"你……陪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怯生生的祈求让人心酸。
"我想出去,什麽时候能出去……"看著那幼小的身体蜷缩一团,再一次心痛。
"哥哥……你答应我……"因为怜悯而承诺了他那个一辈子。
"嗯!这个……可不可以只有我知道……谁都不告诉……"这是咒语,当你想起我时呼唤我的咒语;这是个咒语,能让你寄托心灵的咒语。
这孩子开心的笑,苍白的脸,瘦弱的身体,让自己心痛怜悯。
"……明天……还来吗……"这样的每天让自己无力,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梦有没有结局。
接下来……人呢?!
那个胆怯的幼小的身影……没了?!
原本的地方……只剩一滩血迹……鲜红而刺目。
恐惧,恐惧,恐惧!
猛地一下坐起身来,刚刚……的梦是?那孩子,那承诺,还有之前的,萧奇蒙住头,右手的手指深深埋入发间,烦躁不已。
虽然萧奇知道在别人的地盘随便乱窜很没礼貌,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再确认一次。
就是这里了!直觉。
站在一排铁栏前,那感觉无比qiáng烈。这里面……还是一样黑……
顺手拿起墙上的火把,拉开铁门弯身进入。
慢慢的照著,身体僵直,这是!仔细的辨认著墙上的东西。
"CASPER"这个词,是他最喜欢的小幽灵的名字,在很久以前他把这个作为咒语送给了一个人,只有那人知道,绝对不属於这个时代的词,此时却歪歪扭扭大大小小的,被写满了墙上的每个角落。
"谁!"嗯?这声音?
萧奇拿著火把过来,只见那人半坐的姿势贴著墙角,斜靠著,左脚弯曲的样子贴著石壁,一脸的疲惫,黑亮的发丝披散在肩,垂在地面。
为什麽,时会在这里?
时遗的神态让萧奇有一瞬间把他和梦中的那个孩子重叠。
思绪混乱中,那孩子,不是现在的小斐吗?难不成小斐在说谎?
看看时遗手里的石块,再看看墙壁,来回的看著,萧奇觉得他的脑子里有根棒子,搅啊搅的,都成浆糊了,萧奇更加烦躁。
拿火把的手有点抖,火苗左右的摇曳著,照在那人的脸上忽明忽暗,"这个……墙上的……你刻的吗?"差点语无伦次。
"这些是谁写的?你吗?告诉我!告诉我!"指著墙上的东西,萧奇激动的寻求答案,嘴唇有些发颤。
他要知道!他要个答案!最好谁都不是那孩子,他是怜悯,是心痛,是悲愤,可是他不可能在这里过一辈子!更不用说是和男的过!难不成他"咻"的穿回去的时候拿著当垫背么!他该死的就因为个承诺而穿越时空?!有没有搞错!
时遗看了看墙,有点迷茫,撇开脸去,仍旧冷冷的开口,"凭什么告诉你。"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
"他不可能告诉你,"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萧奇的话。
转过头去,小斐?时遗不可能告诉他?
"跟我走,"斐摊开掌心,"我能回答你。"等待著那人的决定。
萧奇定定的看著小斐,眼神不在躲闪,"我要知道全部。"他不要什麽事qíng都不清不楚!
"全部!"斐给了承诺,那个埋葬自己的……承诺。
斐看著走出去的人,看著落空的手,心堵的慌,他是不是永远没有机会抓住,以前没有,今後,也不会有?
时遗从头到尾都没什麽举动,只是会偶尔看向铁栏外的烛火,那忽闪忽闪跳动的火苗,那眼神灼热而又坚定。
"够了!不要再走了!"小斐要带自己走到什麽时候!萧奇已经失去耐心的大声吼道。
斐转过身来的看著萧奇,为什麽他的痛,萧看不见!为什麽他的心,萧不在乎!能说吗,说出真相的话,结果会怎样?会不会萧从今往後就再也不需要自己了!不需要自己……
"你到底……呜!"本来想要斐快点说出真相的萧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
被搂紧的腰贴向斐,头被他的手牢牢的固定著。
回神!挣扎着!
萧奇的手抓著斐的衣衫使劲的拉离,"呜……!"砰!人被摁在墙上,领口大开,露出里衣,斐十指不断向里摸索。
唔!舌头!
"你做什麽!"一拳头揍上对方的脸,这个家夥居然吻他!病态!恶心!
斐慢慢的抹去嘴角的血,淡笑出声,却没转头。偏过去的脸被发遮住,看不到伤势。
以冷月为背景的夜色总是显得有些悲伤,为什麽这秋天总是和悲字牵涉在一起?还是说,令人悲伤的事qíng总是很不巧的发生在秋天?
"……你自找的。"会不会出手太重了?萧奇心底内疚着。
掳起挡住半边脸的发丝,想看看斐伤得怎样……
这是!他的手指碰到的液体……是?
温温的……"你!"不会这麽背吧!打出血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没事。"背过身去的人平静的说。
"去我房间吧,至少你的手──不会冷。"
嗯?萧奇低头看著自己的手,握握。嗯,冰凉冰凉的,什麽时候注意到的,刚刚打他的时候吗?何必这麽关心自己,不值得的,自己接受不了这份另类的qíng感。
"……嗯。"尴尬的应著,刚才……
萧奇摸上嘴角,他到底……该怎麽做。
为萧奇倒了杯热茶暖手,斐只是坐在一旁默不吭声。
被看的有点不自在的萧奇,忍无可忍的开口,"你还……"说不说了?
"八年前……"斐移开视线,看著桌上一点点滴落的烛泪。
八年前他们两人被关进地牢,在相隔几米的地牢等候死亡,那时他八岁。忍受黑暗!忍受饥饿!忍受责打!不能哭泣!不能抗议!不能求救!压抑,痛苦,崩溃!他只悟出一个道理,拥有生命是种罪孽!而拥有死亡更是种奢侈!
地牢里不管死的活的他都吃过,不管黑夜还是白天他绝不闭眼超过半个时辰,不管慈眉善目面目可憎只要是人都不可信,包括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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