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蚕的尾巴扫到的萧奇撞在冰壁上之后摔落在地,就在他以为自己这次一定完蛋,准备闭眼等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迸裂的声响,睁眼一看,只见那怪物的背正在裂开,整个身体不断的扭动着,就好似,好似,好似要脱皮!
脱皮?!
这个怪物要脱皮?!
萧奇被眼前的一幕弄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它脱皮吧,那万一脱皮之后变得更加厉害自己留在这里岂不是自找死路?
还是先退离为妙,想到此,萧奇一点点的向门口移动着。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险好险,这怪物估计忌光,也不敢出dòng。
那声响持续了半天之久,不断传来撞击声,那怪物的力量实在太大,以至于萧奇觉得连地都在震动。
萧奇点起了火堆,一口一口着喝着酒,酒能压惊亦能解愁。
还剩下6天,时,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一定要等我回去。
斐,你那里还顺利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想我?我想你们,非常想。萧奇又喝了一口酒,暖暖身子。
又快腊月隆冬了吧,到这里已经将近三年了,三年……
好冷,怎么那么冷??火还在,还有光啊,为什么那么冷?
萧奇悠悠转醒,搓了搓身子,正想起身喝口烈酒暖暖肠,怎晓得,被眼前的东西吓一跳。
在他的酒葫芦的口上一条虫子摇摇晃晃,就快载进酒葫芦中了。
奇怪那虫子通体通明,隐约泛着淡光,竟是从未见过。
吓得萧奇一下子丢开葫芦,只见那虫子好似不钻进去不甘心似的,拼命的扭动着那肥嘟嘟的身子,可怜口太小,身体太肥,怎么扭动都只有一个头钻了进去。
萧奇好笑的看着这个奇怪的虫子,难道此虫贪恋杯中物,想喝酒?
两手指轻轻的捏住那肥嘟嘟的身子,立刻一股qiáng烈的寒意从指尖传来。萧奇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好奇怪的家伙。
那虫子好不容易把头伸进了葫芦,不想忽然被人拉开,立马一阵狂扭,以表自己的不满。
萧奇找了之前砸碎的空坛子碎片放在虫子的前面,倒上了些酒,把虫子放在碎片边上。
好似闻到了酒香,虫子拖着身躯努力向前扭,到了边缘的地方,把头伸了过去,半个身子伏在酒面上,就好像在喝酒般。
萧奇看着那虫子,觉得十分有趣。不多时,那倒出来的酒已没了一半。
只见那肥嘟嘟的身子往前一趴,倒像是喝醉了。萧奇笑出声,正想伸手去摸摸那可爱的小家伙。
却见那酒逐渐的开始结冰,从小家伙的身下一点点的蔓延开来,而那小家伙的头部这里也开始冒出寒气,萧奇把手缩了回来,看着这奇怪的景象,那寒气不再扩散却始终围绕在小家伙的周身。
好神奇,难道这才是传说中的冰蚕??
于是为了确定心中所想,萧奇拿起了一根火把决定再一次进dòng。
过了半响,萧奇出来,俯下身把小东西拿起来,那寒气好像比刚才更加qiáng烈了,笑着把它放进那个年轻人jiāo给自己的那个特殊的锦盒里,看了许久,合上盖子,放入怀中,系好发带,提剑出发。
骑着马一路飞奔,时,你有救了,我拿到了,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很快!萧奇攥紧马缰,一声呵:"驾!",满是伤痕的脸上展露的是兴奋的笑容,已然忘了自己还有内伤在身。
这时还剩下5天。
第二十五章
从天上飘落下来的碎片,降落到了世间,这雪,在某些人的眼里,是一种无处话凄凉的感慨。
萧奇连夜赶路,体力透支,只是想为时遗多争取一些时间,早些解除痛苦。
那个年轻人没有把话挑明了讲,他应该已经看出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按照他的话去做,萧奇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是个有求必应的人,但是他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回绝。
即使差点丢了xing命,他都不可以对那个年轻人表现出丝毫的qíng绪,因为时遗要靠他来医治。学会忍耐,在这里生存下去,为了将来。有时候人要学会隐藏,隐藏喜悦,隐藏愤怒,还有隐藏实力,他又何尝不是。
护着那锦盒一路冲向竹屋:他终于赶回来了!不断哈出的气体还未散去,萧奇就急不可耐的寻找着那年轻医者的身影。
他有很多话想问,比如这段曰子有没有好好照顾时遗,有没有冻着他,饿着他,他有没有很痛苦,气色有没有好些?
不料迎接他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呵,多么熟悉的场景。
萧奇不耐烦的皱眉,他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傻愣愣的不懂反抗的呆小子了。
迅速反手,衣袍借力甩出,绕了几圈,运劲,卸了对方的剑,几个动作,简单而又迅速。
只听的"当"的一声响,剑cha入前方墙柱,没入半寸,那垂下的剑穗上下的晃动着。
怒目而视着对方,看到对方的手掌泛红且微微的抖动着,萧奇心底骂了句活该。
"这位兄台,我惹过你么?"萧奇与那人平视,而对方则是一脸防备的样子。
"你还是那么撑不住气、"一声淡淡的责备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旁边,上前对着那个苍衣男子的头就是一阵猛拍。
"哎哟!疼啊,师傅!"男子懊恼的看着白衣人,捂着脑袋瓜子眼睛红红的,一声师傅叫得埋怨之极。
"还不去把剑拔下来,丢人不丢人!"说完对着男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我还不是担心有人来骚扰你,特地跑回来的保护你的么。"微微侧身躲过,说的好不委屈,撅着嘴巴去拔那该死的剑,可拔了几下都不见松动,男子顿觉有失颜面,瞪了萧奇一眼。
"劣徒鲁莽,请莫见怪。"白衣人微微施礼,当作道歉,眼神中的默然,举止上的客气让男子有种生人勿近的味道。
"……\"萧奇一时不知该做如反应,只能无言以对。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师傅道歉!你快点給我道回来!"拔剑回来的男子见状,冲上前去粗鲁的推了萧奇一把。
"阿烈!"
那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撇撇嘴,退居一旁。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萧奇急忙从怀中拿出 那锦盒,双手递给年轻人,"大夫,你要的东西我取来了。"
"快,我看看。"白衣人双手触摸到了锦盒,顿觉一股寒意,本能的运气抵挡。
"没错没错,正是此物。你就这样一直放在怀中?来,把手伸来我看。"白衣人满心欢喜,破天荒的主动要求探其脉象。
"无妨,这些寒毒暂时还奈何不了我,在下也略懂医术,已服过药物。大夫,现在是否就可以开始救治我的那位重病的朋友,还有我的另外一个朋友有没有回来?"萧奇把手缩回衣袖之中,回避过去。
白衣人担忧的看了萧奇一眼,轻叹一声,道:"这冰蚕本来就是为辅助之用,可以压制你那朋友体内的毒物,至于你那另外一位,还未归来。"说完便不再多话。
萧奇跟随白衣人来到后面的竹屋,房内gān净依旧,只不过多了几样添置物,总算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心石大落,可看那沉睡的人脸色仍旧不佳,萧奇不免又心疼起来。
白衣人的双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金丝手套,此刻他正打开锦盒,取出冰蚕,"阿烈。"白衣人唤了声徒弟。
只见阿烈走上来,手中捧着一个凤眼耳炉,那缕缕白烟从盖孔袅袅飘出。
萧奇看着那烟有些奇怪,微微带些紫色,却又带些绿色,那味也极淡极淡,不似一般香气。
"扶他起来。"白衣人看那冰蚕已爬到掌心,便对萧奇说道。
半抱着把时遗扶起,触摸到那熟悉的长发,看着那英气的眉宇,萧奇眼眶泛红,原来自己已经把这人记得那么深。喜欢这个人,喜欢和他谈天说地,喜欢他偶尔的微笑,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喜欢他拥抱自己的方式,喜欢他们在一起的温馨。
白衣人把那通体通明的冰蚕放于时遗右掌之中,并其手掌于腹前,时遗的身体霎时结霜。
白衣人除去手套,阿烈接过,随后递上银针,萧奇知道他是要施针为时遗护住心脉,于是静静的退后旁观。半个时辰过后白衣人把冰蚕取回放入锦盒之中。
"你们出去吧,没有吩咐,不准进来。"习惯于下达命令的口吻,白衣人轻轻拭汗,向两人摆了摆手,示意出去。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萧奇只看到白衣人把香炉捧起,背对着门,不知作何,不再多看,离去。
脚一步一步的走下石梯,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相信里面这个人?万一有什么差池,时遗可就……萧奇烦躁的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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