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玉儿从来不缠绕除我以外的东西,包括人和物。现在竟然这么安心的睡在别的男人的头发里,我有些生气。伸手把那个小白抓了下来,它睁开眼看看了我,粉红了一下,然后就缠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也慌慌的从他身上起身,顺手丢给他那几件已经洗净的蓝色的衣服,等他穿好了,我冲过去就问:“说,你是怎么诱骗玉儿的?”
“玉儿?”他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我晃晃左臂。
“哦,那个小家伙。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睁眼,就看见它好象很开心的就从你的袖子里游出来了,然后就自己盘了我一缕发睡了,我还很奇怪呢。然后,就是你,你是不是也想盘着我的头发睡?”他在取笑我。
我觉得脸是烧得更厉害,gān脆的语无伦次:“你……我……妄我救你,你这个、这个……吐不出好话的……气死我了!”我一跺脚转身出去了,留下背后轻轻的笑。
然而,饭还是要吃。午饭的时候,我看见他还是有气。与他相对坐在桌边,他又笑了。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尊称是?”现在知道礼貌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问别人应该先介绍自己。你还是不懂礼貌?”又是一个大白眼挖过去。
“诶?江流没告诉你吗?”我突然的一惊。不对。
“你怎么知道是江流呢?”我问他,他一愣,有些支吾。我继续紧bī。
“你怎么知道另一个死了,活的是江流?那个时候你早已经昏迷,而在这的十天里,你每天都在睡,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江流?”我眼睛突的一亮:“除非……你早就醒了。”
那人晶亮的眼睛看着我,深潭里有水波在暗暗的涌动。一阵沉默后。我居然看见玉儿自己爬下我的腕子,幽雅的曲着身子,爬上了那人的发盘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我的口又一次张大。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小小的cha曲却是打破了尴尬。
他笑:“算了,你是医者,我也瞒不了。的确,我开始是不知道河làng已死,也可怜了他。”原来我保存的尸体叫这个名字,喜欢水是怎么的,都叫这么波澜壮阔的名。他喝下茶水继续说道,
“只是,突然的好象有人喂了我什么东西。你也知道我身中剧毒吧,不怕告诉你,无能的我当时中的是连环毒。也就是说中毒时是一种毒的表现,而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有一种新的毒发症状产生,而且中毒人的体质不同每个人的表现也不同,所以这个毒可以说是没有解药的,我本应必死无疑。但是那天的东西吃进后,却让我体内气血翻腾,然后我会自己突然醒来,不过每次持续的时间都很短。所以我知道了江流,知道了……”他还想继续说却在看到我的眼神后住了嘴,我想当时我的眼神是可以杀人的。
“那就是说,他也知道你醒过?”我恶狠狠的问。
“嗯……有那么一两次吧,他见到了……”他用手托了头回忆。
我怒,噌的蹿起身子,由对面跳在他面前,啪,手拍在桌子上,还挺疼,我甩甩手,
“你!你们!太过分了!我说江流怎么不闹了呢,要是你一直不醒,他能把我拆了!还有,居然不告诉我,我才是要给你解毒的,你居然不让我知道你怎么样了。要是你吃这药吃死了,我也会冤死的。”说着,我鼻子一酸,眼泪居然掉了下来。
我一把把他拽起来,揪着他的领子,晃着说道:“江流那个笨蛋,我让他给你吃止血药,他却给你吃的是最毒的毒药,那药只一点就能毒死三只猛虎,你却吃的是毒xing最qiáng的一颗。我担心我害怕,我怕你会死掉,我从没那么怕过,我想救你,可是又不知所措。你却和你的手下串通好了骗我,你……”
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就被拥进了宽大温暖的怀抱,耳旁就是那有力的心跳。我的身上象是着了火,一时的僵硬过后就想要挣开,然而手臂却是紧紧的收了,丝毫也不放松。
然后他好听的低音从我的头顶流进了耳朵:“玄辰,我的名字。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每次醒来都会看见你,只是你没有内力感觉不到。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你,我承认最初对你的不信任,但是现在没有了,不,几天前就已经没有了,从你的眼睛里我只看到了担忧和焦虑,我知道,我知道的。害你担心,对不起。”
我默默的任他抱在怀里,听着他的话,眼泪还在不争气的流着,然后抬头:“齐陌尧。我叫齐陌尧。”我说不出其他的话了。只是想哭。然而,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喜悦。
突然象是又想到了什么,我扭头看着那个卧得舒服的某小白,它似乎是也觉察到什么,小脑袋抬抬看看我,然后赶紧又埋在了发丝间。我一把把它抓下来,拽的对面的人一咧嘴,
“玉儿,你也知道了吧?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不让我碰其他男人。原来是不让我知道他已经醒了,妄我那么疼你,你却和他合伙骗我,居然学会说谎了,是不是?”一想起它那天可怜兮兮的样子,原来蛇也会扯谎,编的还挺圆,我又一次的恶狠狠了。
小东西用力扭了扭身子,见没有效果,于是乖乖的爬上我的腕盘好。玄辰笑了出来,见我瞪他,连忙解释道:“我也有些奇怪呢,小家伙从我第一次醒就会来,所以每次我睁眼都会看见它。不过,你放心,江流没看见。”
废话,他的眼都长在你的身上怎么会看见筷子那么长的玉儿。我无奈的又瞪他,这个小白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投入别人的怀抱,我用手指戳了戳那个小头,粉红了一下,伸出小舌舔了舔,算是认罪。
七、恋
从那天后,我和他的关系似乎改善了许多。我叫他玄辰,他执意的要叫我尧儿,有些ròu麻,但却无法让他改口,随他去了。他会教我qiáng身健体的拳法,会陪着我上山采药,会给我讲江湖上的故事;我给他熬补汤喝,做好吃的饭菜,又教他识别药糙。
但他还是不说他自己,我也还是不问。只是让我有些不慡的是玉儿,我发现它越来越喜欢盘在他的头顶,而不是绕在我的腕上,这个叛徒。
但是日子久了,我就不得不有些疑问了,他的伤已经全都好了,连伤疤都奇迹般的消失了,他这个人却还在我的山谷,没有走的意思。
“玄辰,你,少主,不是吗?难道你就没有事qíng要处理?”我坐在溪边,很是不经意的问他。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手里的小石子一颗颗的向水里扔着。
没听见回答,我微笑着回头看他,就见他也微笑着看着我。
然后,
吻,没有预兆的落在了我的唇上,先是柔柔的,没有力度,我吃惊而愣;接着是加深,趁我愣的张口,舌便闯了进来,在我口中翻搅,我刚来得及反应;最后,深深的微微用力的吸吮,肺内的空气象是被排空,我已经不能呼吸,我终于慌乱。手脚并用的推开他,我擦着唇,有些怒,大口的喘气。
“玄辰,我是男的!你怎么可以?”我的声音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沙哑。
“我知道。可是,尧儿,我不行了,我就是喜欢上你了。应该没人知道你有多美,恐怕你自己都体会不到吧。从我睁眼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发现你美的清雅不俗,就象这竹。哪怕那个时候我对你还不信任。可是和你一起时间越久,我越发现自己对你的依恋,你的体贴,你的细心,你的聪慧,你的调皮,甚至是你的一颦一笑,我都忘不了。尧儿,那与xing别是无关的。尧儿,我不想离开你了。”好长的一段话,他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连个磕巴都没打,就这么的说了出来。
我又一次的慌乱,同xing之爱,我不反对的,但从没想过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又会如何处理。
“是因为我的相貌吧?如果我很丑,你一定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我突然的说了一句。
他拉过我,轻轻的抱在了怀里,用手轻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爱的是这里面的那个人,不是这躯壳,不管你什么样子,只要是你,我都会喜欢。”
我不知道该如何了,急急的争脱了他的怀抱,起身跑进了屋子,把发烫的脸埋进了被中。
“玉儿……玉儿……”没有熟悉的悉索声,想必又缠在了他的头上。
我晃着头,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我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自己身为男xing,却要与另一个男人共享爱的欢乐。但我又不得不承认我也喜欢和他一起的日子。我喜欢冲他耍赖,喜欢缠他粘他,喜欢他说故事,也一样的喜欢看见他对我帅帅的笑。若说真的要他走了,心里还真的舍不得。我这是什么?好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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