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是谁头壳坏掉说要找个男媳妇的?让他去死!
“沈知昱!你别给我跑!你个死没良心的,站住!……”
身后,自称“辰辰”的小子眼见唤不回我如风的脚步,竟开始声嘶力竭的哭诉起我对他的始乱终弃的事实,哭声震天,回音重重。令我几乎敢提着脑袋发誓方园百里内的人大概从今晚开始都要知道了一个叫“沈知昱”的负心薄悻汉抛弃了那个名唤“洛筱辰”的苦命痴qíng种!
于是,我一夜臭名!
!!!!!!!!!!!!!!!!!!!!!
洛筱辰!我要与你誓不两立!!
番外——残念(一)
冬夜,无风亦无月,却是极度的冰寒。只有霜白的雪,冰封了一切。
我倚着苍劲的松木,静默的看着在前方练剑的身影。
这已成了一种习惯。忘了从何时起,我总会在他练剑之时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那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限的力量,看他练剑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只是那招式间揉和了太多的霸气与杀机,原本清隽谦和的容貌总是在这一刻不由自主的变得妖异而噬血……
是了,噬血!……多么奇怪,明明本xing是那么温和的人,即使被冒犯了也不愿意随意出手伤人。可是无论他本意如何良善,只要他拿起了那把剑,他就注定要成为一尊没有自我的凶器——杀人的利器,残bào而邪佞!不管他清醒之后有多么的痛苦与自厌,他都没的选择。
我静静的站着,凝望着他手中那柄泛着诡异蓝芒的七尺长剑——是的,七尺!远较一般的三尺青锋还要长一倍有余,却只有并指宽,锋锐异常。握在手上,轻灵而无赘感,却是最为人所不齿也是最为惧怕的邪剑——劫心剑,只劫人心!此剑一出,中者再无生机!剑中流毒,剑招狠酷,即使是使剑之人,却也是——完全的控制不住!
是人在使剑,而事实上,却是剑在指使着人!没有人能收得住这柄剑的邪气,除了被剑劫去了心神、沦为噬血残佞的魔怪之外,别无解脱之法!
他是我的少爷,我不知道我望着他的眼神中是否掺了其它qíng愫,但是对少爷,我是怜惜的——怜惜他的付出,也心痛他的悲哀。
很可笑,身为杀手,竟也会有qíng感……可是,控制不住!
我真正的主人是宗主,少爷的亲父!很可笑的,他不但没有半分谦和,甚至是无qíng而冷血的,多疑,而且十分残bào……像极了这柄噬人心魄的劫心剑!他是归雁堂幕后权势最大的统驭者,培值了许许多多杀人利器,专司杀戮。除去江湖中无以计数的高手的同时,不断巩固自己的势力。却让少爷当了江湖中谈之而色变、人人憎恨不已的傀儡堂主……而少爷,无从反抗!
我被指派来监视少爷,名义上,却是少爷的贴身侍卫。宗主从来不信任任何人,即使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能给予半分信任。在他的心目中,人,只有“有用”和“无用”之分!派了我来当监督,事实上却只为了确定少爷有没有在认真习练劫心剑法。嘿!劫心剑,夺去了少爷的谦和与温润,也劫走了他身为人的骄傲!而宗主永远也不会知道少爷求死而不可得的绝望!
身为杀手,我心中便只想尊于一人。既然我已被指给了少爷当侍卫,那么今生,我便只为少爷而活。也许,这是一种愚蠢,但我不会后悔。
妖异的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光弧,卷起地上的积雪,纷纷扬扬。只那么一瞬眼之间,那修长的剑身,已然夹带了冰冷的雪粒,遥遥指向了我。那一双泛了赤红的眼瞳,再不是温和似水,却似负了伤的shòu,挣扎而野xing的,狠狠的瞪向了我。
下意识的,我挺直了身,默然的望着那微微嗡动的剑尖。不知道为什么,劫心剑在收剑之时,剑尖总是指向了我。也许,少爷最想杀的人,是我……我在心底苦笑……
他恨我!
收了剑,少爷一步步向我走近。身为杀手,我毫不费力的就感受到了那锋利的杀气。
没有动,我望着与我越来越近的少爷,无法平静的心,却是带了几分颤栗与期待——杀了我吧,如果你真的恨!那就杀了我吧……再不要勉qiáng自己、对我……
他扑向我,将我重重的摁压在冰冷的树gān之上,我控制不住的头向后仰去——下一瞬,我的衣物即被撕得粉碎,而那灼烫的身体随即便狠狠的撞入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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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料到的开始,却多少还是不能适应!熟悉的痛楚袭遍我的全身,我闭上眼,仰起了颈,拒绝看那双杀气浓烈的眼,也拒绝痛吟出声。这不是我的少爷,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少爷?!他现在,只是一个完全被劫心剑劫去了理智的凶器。没有心智,没有思想,只知道追随了剑气,一味的残nüè。
我完全可以杀了他!可是,我下不去手……唔!
我bào睁起眼,身体深处的某处被狠狠撞到引起的抽颤,令我差点喊叫出声!反手紧紧抓住了树gān,我几乎承受不住那猛烈的撞击。紧紧贴在粗糙树gān上的背在火辣辣的刺痛着,也许早已磨破了皮,我闻得到那股淡淡的血腥!然而,很悲哀也很可笑的,即使这种狠酷的对待如此不堪,这付卑微的身体却也能得到不该有的欢娱!当真是……yín贱呢!
我咬着唇,拒绝去沉溺,却反而感受得更深。
心底深处,我为自己不齿。
少爷恨我!从那一天,无意中发现竟可以用这种苟合的方法祛除剑中邪毒煞气的那一日起,少爷看着我的眼神,就再也没了那抹惯常的温柔,反而还带了痛苦与绝望。如果当时少爷是清醒的,那么他断然不可能和我发生关系。甚至,是想都不会去想的!可是,明明我是清醒的,却没有拒绝。
被迫的人……是少爷!
从此,少爷开始恨了我!或许有一天,在恨意超过某个临界点时,他会杀了我。那样,少爷的心,就能解脱了吧?
我呢?也许也是解脱了,死在少爷手上,值得的了。
可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可能拒绝。即使这个方式很愚蠢,我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因为按宗主的预计,习练劫心剑法已有将近十年的少爷应该已经完全沦为毫无心智的活死人而从此乖乖当他的凶人魔,绝无可能还有清醒的那一刻。可是现在的少爷,却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他怀疑,也曾亲自隐在了暗处看少爷练剑,却是始终也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只有我知道,每次少爷体内剑毒流窜、难以克制之时,只要让他发泄出来,那么,原本那个清隽的少爷便又会回来。虽然,只是暂时!可是却是颇有成效。
然而,以这种方式……却是匪夷所思!
所幸的是,宗主从来没有耐心看到这一部分!在他心中,永远都有一个目标要达到,即使伤天害理,他都再所不惜!狂霸天下……他的láng子野心!
……粗重的呼吸在我耳边急促喘息,少爷毫不容qíng的在我身上啮咬。而深埋在我体内的炙热却抽动得越来越快,尖锐的快感冲向脑门,几乎bī疯了我的理智!我努力的压抑开始紊乱的气息。
不……不能动qíng!努力漠视身体极yù迎合的渴求,我没资格疯狂,也不能疯狂。
少爷永远不会属于我!
我知道,在他的心中,那个叫“舍隐”的兰君子,才是他最最看重的人儿。我永远不会忘记,与舍隐初会时的那个客栈中,少爷那异常温柔的浅笑——只绽放给舍隐看的温和笑靥!
有多久没见过少爷展颜?似乎从被迫当上归雁堂堂主之日起,少爷便总是锁了眉,qíng绪落寞。当舍隐淡淡的一句“当然是朋友”的话甫出口时,少爷那满足而悸动的眸,总会在我眼前重复出现。
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那个让他展颜的人!永远也不会!
……!!!
即使再怎么将灵魂抽离,我依然没能成功的摆脱。当少爷将灼烫的体液注入我的身体之时,我不可抑制的绷紧了身体,随即,抽颤着喷了少爷一身!
感受着少爷轻轻退出了我的身体,我闭起眼不去看他。现在在我面前的他,必然已回复了谦和的本xing,真好!我想,我最希望看到的,还是那个温和的少爷。可是,我不敢睁眼,就怕眼中激烈动dàng的qíng绪,会带给少爷不必要的负累。
少爷,爱的是那个兰君子呢!
我感到两束柔和的眸光注视着我,没抬眼,却也能感爱到那眸中深深的悔意与自厌。然后,早已被撕裂的衣物碎片覆上了我的身体,聊胜于无的遮了几分红红紫紫。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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