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过了一令人脸红耳热的新之夜,她可以得到夫君全部的宠爱,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开始一个新的生活,谁知,一醒来,一切好像如梦醒来一样,全都变了个样子。
当她怯怯的,害羞的对自己一心倾慕的人喊出一句「夫君」时,自己的丈夫,一生的另一半却用冷漠的眼神看她,令她全身一震,也没有回她一句。
她只好跟自己说,只是一开始,丈夫不习惯吧了!没关系的,但一天又一天,一刻又一刻,她的丈夫一点改变也没有,只有冰冷漠视的眼神,只有淡然的说话。
他是天生这样的吧了?不习惯和别人亲近?
但不是,她知道不是,因为她看到她的夫君会笑会皱眉,但只限於那一个人在的时候,就是那个夫君贴身太监在的时候。
只是因为和夫君的下人很久,所以才会感qíng深厚了点吧?
但她知道这个不是理由,因为她看见了,也知道了。
她看见了自己的另一半和一样是男人,不是,是一个残缺的男人亲吻,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一闪即过的,但她还是看到了,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大白天的时候。
她不敢作声,不敢大叫,不敢出来指骂他们的行为。她只能掩著嘴,睁大眼在一边惊讶。
读再多的书也好,她也从没想过一个皇室贵族可以和一个奴才这样子发生感qíng,这样子亲密。
这样是不对的,男与女本该是一对的,不是吗?这样子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太可怕!更何况,有一个是自己的夫君?
瞬间,她呆掉了,全身不自然的颤著,忽地感到全身冰冷,如堕冰川一样。
她知道了,她的夫君对她冷淡的原因,她也知道为什麽她的丈夫一点温柔也不给她的原因……他已经有了很爱的人了,他的爱已经给了另一个,不可能再给她。
她不甘心,她不想她的一生就这样过了。她才……才十多岁,人生还有很长的路,难道真的要这样子过吗?
她看著自己的丈夫笑著看那个狗奴才,又唇边擦过他的耳垂,令他一脸绯红的,看到自己的夫君笑得好不开心,笑得十分炫目,那是自己从没有过的对待,从没有得到过的温柔,她恨。
她狠狠的骂了他一顿,狠狠的骂得他低头,什麽也回不了。
因为她相信,她的夫君也是一时的迷惑吧了!过些时候,什麽事也没有的,可以回到一个正常的人生的。
她真的这麽想,真的这样对自己说,也要自己相信,只要自己可以好好的对待自己的丈夫,她终有一天可以得到她所想要的。
表面上,她对待所有人也很和善,很亲和,没有心机,没有不快的,就为了想在炫炘的心中得到一个好的印象。
但私下,将得不到炫炘的爱和注意的怨和恨,一点一点的向那个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宠爱的小安子发泄,向他骂,对他又推又撞的。
一天分饰多个角色,辛苦也很痛。
心痛於为什麽自己做得多好,也没有人了解,苦於她天天的工作,好像什麽回报也没有,也没有人真的站在她的身边。
就算是同为女人的萌妃,也没有为了这个小媳妇想想,一心想要的就是儿孙。
在第一次跟自己的婆婆见面的时候,尹靳记得十分清楚。
「靳儿,你过得还习惯吗?」萌妃笑著说,语气十分慈祥,令尹靳一时刻也十分感动。
「还好,母……后。」尹靳十分紧张,深怕一时说错了,自己就会完了。
「那就好了,你对我儿要好一点,他是天生的人材,必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萌妃自豪的笑笑,眼中有无限的盼望。
尹靳不敢多说话,她就怕一时刻会开罪了现在只想到权力的婆婆。
一转眼,萌妃的瞳眸中发出一丝冷冽,她对尹靳慎重的说∶「你要对我儿好一点,让他感到女xing的温柔,他一定会更爱你的。」
尹靳瞪大眼,她知道她的婆婆一定知道些什麽,而且十分清楚。
「他现在只是一时的迷惑,没什麽的,所有王子都有这样一个阶段的,你耐心一点,一定可以让他了解的。」萌妃淡淡的说。
萌妃一手搭上自己所选择的媳妇,她眼中闪著凶恨,她道∶「本宫一定会要他好好收,不再迷惑主子的。」
「靳儿知道。」她只能这样子回道。
「没事的,你只管努力讨好炘儿,之後就万事也行。」萌妃笑笑说,又续道∶「你要给炘儿生出一男半女,一定要比太子的王子妃早生出儿子。」
尹靳冷了一身,她明白生了儿子的话,炫炘在皇室的地位一定比太子的好,皇上可能因此而改立炫炘为太子,让他变成皇位继承人,而她,就是皇后……但重点是她生了儿子才算。
尹靳为难的看著一脸红光满脸的萌妃,她不知道怎样开口说,她的儿子只和她行了一天房,之後连碰也没有碰过她,她可能因此而生不出儿子。
在走的时候,萌妃也不忘叮嘱一声∶「努力点,女人的肚皮要争气点!炫炘的未来和你自己的人生,就要看你的肚皮了。」
一次这样的对话也算了,但一次又一次也是这样子说话,令尹靳的压力很大,更何况,她在宫中见的最多就是这些公主、妃子,谈的也就是自己殿中的生活,怎样得到王子的宠爱,怎样得到闺中乐趣,打算生多少孩子,打算做什麽衣服给她们的孩子们等等。
每每别人问到她和三王子怎样怎样的时候,她也只有乱说一通,想著那个冷冷的人,压著心痛,说些不是事实的话。
难道要她说她的夫君对她不瞅不睬,对她一句话也不想施舍吗?
她这样子的生活,她怎可以说出口,她怎可以让别人知道她一个人在殿中,寂寞得很。
一次两次,她说得心也麻了,也淡了,很怕再接触这些人,怕自己再一次说谎,怕自己不会再有说真话的一天。
但不行,她的人生就是和这些在宫中,和她一样的女人们一起过活的,一起说著别人的是是非非,一起互相炫耀。
她怕了,也心灰了,但没有人可以帮到她,即使是她的家人也好。
她的娘家为了有一个女儿可以进入宫中而自满,对自己的女儿说,不可以丢假,不可以让别人看不起尹家,一定要争口气,让别人对尹家没话说。
但他们又何尝试过听听这个少妇的心事?一起分享她的乐与怒,喜与哀。
尹靳看清了,要自己活得开心,就要靠自己,不可以靠别人,所以她想要改变一下自己在三王子殿的生活和地位,她想,炫炘只是给奴才一时的迷惑了,很快没事的,只要……只要这个奴才自动离开炫炘就好了。
她清清楚楚的对小安子说了她一心想要的事,她跟他说,她有了炫炘的孩子。
看著小安子一瞬间变作苍白的脸和摇摇yù坠的身子,她心里好不畅快,她心里笑得快要上天了。她得到了无比的优越感,一种一直都没有的感觉。
看著小安子心痛,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尹靳没有一天不痛快,只是忙得得不可开jiāo的炫炘可能是没有心qíng和时间去理会小安子,所以他才没有发现自己的计谋吧!
她感到的,感觉到小安子在那一次对话後,一点一点在变,变得坚定了,变得自信了,却眼中露出不安,她知道她想要的,快出现了。
她等著小安子自己要走的一天。
她猜想,只要小安子一走,她的夫君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她要的生活一定可以出现。
就在快一个月後的时间,当她从公主们的地方回来後,她的夫君就直直的向她走来,是一直都没有的事,她的心跳了很多下,很快很急。
但想不到,他一来,就抓住了她的手,在一些她不明白的事。
「你给我说清楚,你对笙笙说了什麽话?」大叫,红了眼的炫炘,她从没有见过。
她痛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但她的夫君没有听到她喊痛的话,直拉著她的手,大叫∶「你快说!你和笙笙说了什麽话?」
「笙笙是谁?夫君,为妻的不明白。」尹靳微微皱眉,她真的不明白谁是笙笙,她颤了一下,又是另一个来破坏她生活的男人?「谁是笙笙?」
「你会不知道?你给我说清楚!」炫炘气得要死,一手伸过去,甩了她一巴。「你这个臭女人,和笙笙说了什麽?你真的有了身孕?」
她脑中一轰,她明白了一切,没有别的男人,只有那一个狗奴才,那个令炫炘打她的男人。
尹靳瞪大眼,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绝不顾自己的形象笑了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前翻後仰,很没有仪态。
她怎样做都好,都比不过一个比自己年纪少,一个身份地位也不及自己的奴才,自己的夫君喜欢的人还是该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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