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现在大家都是在一起了,我们必须通力合作才有从这里走出去的可能xing,现在我们只用三个火把,其他的火把一律熄掉收好。”
我除了担心这里面的路太难走外,更担心的就是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中我们越往里面走是否空气会越稀薄,所以现在减少空气的消耗也算是防范未然。
路并不好走,我不知道这dòngxué是如何形成的,时窄时宽的走道,偶尔间一块大石头将整个通道堵得只容一个人紧贴着石壁硬挤过去。最让人为难的是频繁出现的叉道口,经常为了先走哪一边通道,大家非得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定,看来这里也讲个民主。
随着不停的在叉道口徘徊穿梭,队伍中有人不愿再按照投票的方式决定走那一条叉道,於是四分五散,各自选择自己走的路,这是我没办法qiáng迫决定的,只有与大家约定好,在走过的路上做好记号,以便识别。
我拿着火把,基本上是机械xing的向前走着,在这个地方时间早已经失去了作用,我也忘记了到底走了多久,也许有一天,也许有二天,只知道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大家的jīng力也随着时间而慢慢的消耗完了,最重要的就是没有粮食和水。现在我们的这个队伍只剩下八个人了,另外的人早已经在路途中,因为种种原因而脱离了这个队伍。一路上看着那一个个因为jīng力耗竭完而根本无法动弹的人,我无法对他们说任何话,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己必须不停的向下走,不去想自己走不动的时候是什麽样,因为一旦身体走不动的时候,就是死亡的时候,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有jīng力去帮助或搀扶着别人一起走下去。
在疲倦和饥渴,以及头昏眼花中,我终於跌倒在地上,二子立刻冲上前将我扶了起来,他是一直坚持跟着我走一群人之一。
他焦急的问道:“肖薛森,你没事吧。”旁边大胡子男将掉在地上的火把捡了起来。
我用手摸着头,头还有些昏,声音有些虚弱道:“没事的,我们继续走。”
“哎呀,你的手好像流血了。让我看一看。”二子突然尖叫了起来。
我心一紧,立刻转过了身,避开了火把的光,道:“没事的,现在我就跟大家一样,身上有伤了。快些走,他们都已经走远了。”心里却有有些害怕,他们是否看见了我血的颜色。
“那你走得动吗?”二子担心的问道。
大胡子男道:“小子,小心一点。你可不要趴下了。”
我背对着他们道:“放心吧,走吧。”
看着走在我前面的二子和大胡子男,我轻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二子虽然最初让我感觉有些神经质,但接触下去,却发现他是一个细心而有体贴的人,时常一些言谈让我想起了月热,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怀念的人,每想到这时心中总是有些伤感和痛楚。
看了看我手上的伤口,还好我有条红色条带,绑在手上若不细仔看还分辨不出来血和布的区别,其实我的腿上早已经因为dòng中难以行走的路而划出一条条的口子,连膝盖也因为视线有限的关系跌倒几次而伤痕累累,但昏暗的光线让大家都未曾发现异常,也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不同。
其实随着路越住下走,我们发现在路的边上偶尔会看见骨骸。看来我们经过的路,曾经已经有人走过了,这让我更有自信了,出口也许就在远方的某个地方。
“这怎麽办?”站在一条三叉路口,大家又开始抓头皮了。旁边三个累得不行的人早已经躺在地上喘着气。
“这要走到什麽时候?”有人灰心的说道:“与其这样累死,我还不如就躺在这里死了算了。”
大胡子男一听到对方的话,怒骂道:“这还算个男人吗?是男人的话不到最後一刻决不趴下,要死也要站着死。”声音异常的洪亮,让我不得不佩服他绝对第一的体力和jīng神。
我点了点头,走到那人面前道:“能走…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已经…走了那麽久,说不定出口就在不远的地方。”
“说得轻巧。”那人咽了咽口水,gān涩的嘴唇早已经裂开了:“没有吃得,更没有喝的。我实在是不行了。”
我不说话了,因为我的喉咙也早已经gān得难受。
这时二子突然身体向後退,半亮半暗的脸上表qíng有些僵硬,嘴张合了半天,才颤抖道:“你们听…”声音透出惊恐。
他的表qíng和语调将大家给愣住了,我仔细聆听,感觉到远处传来“吵吵”的细微声音,瞬间全身发冷,寒毛悚立,其他的人也都已经脸色发白。
那是脚步的声音,从我们面前的三个叉道最右边深处传了出来。大家屏住了呼吸望着黑不见底的通道,听着那一声声深重而诡秘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声。
此刻我的心都已经吊起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向我袭来。若不是没有力气了,说不定我早已经逃走了,相信大家都一样,在这个黑暗而寂静的世界中突然传来行走的声音是让人难以接受和猜想的。
毕竟这是一个除了人没有动物的世界。
而这个山dòng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生物吗?
“沙,沙。”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楚。
是人?
还是吃人的植物?
或是藏在这个深dòng里未知的怪物?
我的手已经发冷了。
“咚。”
物体跌落在地下的声音,大家齐齐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dòng里,紧张气氛显而易见。
一双如鬼火般的眼睛慢慢出现在黑暗处的地面上方。
野shòu,这是我闪过脑袋的第一想法。
其他的人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除了二子发出一声尖叫:“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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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一声惊喜的声音从黑暗处传了出来,这时这双鬼火般眼睛的主人才完全显出了身形。竟然是那位从一开始就和我们分手的红队头,此刻他脸上的伤仿佛还如旧,看着我们在这里,他也用着不可思异的语气说道:“你们怎麽在这里?”後面跟着他起出黑暗的还有三个人。
大家坐了下来才知道,他们从最初进通道就自己选择如何走,於是队伍就全部散开了,到最後一直跟着头儿走的就只有这三个人,而由於一开始没有注意火把的使用,结果最後就只能在黑暗中摸着石壁走,刚才他们看见不远处有火光,一时激动没注意脚步,结果跌在地上。只是没想到这二个通道居然有一条路是相通的,还好遇见我们,不然他们还不知道如何办。
於是二个队伍汇合在一起了,自然领导工作jiāo回给头儿了,但我看得出来对於我们这边还有八个人在,而他那边却只有四个人这样的状况,是非常的不满意,自然也就连带着对我的不满意,当然在这种qíng况下,他也只是表qíng有些难看,其实的我量他也不敢对我如何。
就在我认为既然这二个通道相通,说明出口就在不远方的同时,路也越来越难走了。眼睛只能看着前面火把发出的微弱光所照着的地面,身体僵硬的向前走着,看着我越走越慢,大胡子男和二子放慢的速度陪在我身边,对于他们默默支持的行为,我很是感激,不知不觉我们三人竟然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这是一个窄小而低矮的走道,半弯着身体,大家艰难的向着前行进,我却越来越感觉头昏四肢无力,吸呼也有些难受。
“真是的,这个时候火把居然要熄了。”二子对於越来越暗的光线发出不满的声音。
这时我发现有些不对头,二子手中的火把光正在慢慢的暗淡下来,快要熄灭了,加上我呼吸的困难,空气不足,头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一把抓住旁边的人,我克制住像被火烧着的咽喉,道:“快後退,这里不能再向前走了。”
本来大家都有些迟疑,但当看见我那张有少许扭曲的脸,都转身向後退。
“里面…的空气肯定不…足。”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向他们解释着。本来我想说里面的氧气不足,但多半他们都不知道什麽叫氧气,也就只有说是空气不足了。
大家突然听着我冒出这样一句话都有点不相信。
二子这时却恍然大悟,说道:“难怪刚才火把快要熄灭了,我也感觉到呼吸困难。原来是空气不足。”看来二子是他们这里反应最快,头脑也最好的:“那现在我们只有换一条路了。”
“我已经不行了。”一个人坐在地上不动了,毕竟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现在却要说向後走:“我们肯定已经困死在这里了。”
没有人理踩他,但大家的表qíng都变得更灰暗了。一次次的失望,已经让大家快要绝望,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那道出去的门。也许就是有那道门,都已经被大家在不知道什麽时候给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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