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担心地看着他,他轻松地说:「别怕,有我在,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其他就看你的……」后面的他没有说了。
「好了,现在是陈老……」
「老师。」
「对,是陈老师的教课时间了。你就好好的听着吧,中间不准打断我。」
这是一个未知的大地,与我所知的地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相同的是这里也有人类的存在,不同的是这里只有人类和植物两种生物,而没有动物。
在这个世界中人类与植物互需,也互食。而我所见的怪物其实也是植物的一种,它以人类为食物,而自己也同时是人类的粮食。在这个世界中只有qiáng者才能生存下来,因为必须面对来自同类和异类的威胁。
这里没有地球的四季变化,没有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白昼jiāo替,只有水日与风日之分。水日一般持续时间为地球的七个月,而风日为九月。在水日的时候大地整日都是白天,而在风日的时候,大地是一片黑暗。
一个水风为一轮,而之所以叫水日和风日,是因为当大地由黑暗转换成白昼时会带来整个水风所需要的水;而由白昼转为黑暗时,大风是信号。这时我才想起,我来了那么久,却一直都没有感受过黑夜的到来。
听了这些后,我陷入一片惊异中。看了我一眼,陈飞易笑了:「有些不可思议吧,当我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他讽刺般地说:「我都忘了我是如何活下来的了。」
虽然与地球(我现在只能这样说了)的昼夜和四季jiāo替不同,但相同的是这里的人过的也是群居式的生活。因自发或不自发而形成的各种团体称为邦,现在整个大地上最大的是三个邦,一个是现在我所在的亚各邦,还有二个邦分处在不同地方,一个是每而体,还有一个是升其邦。其他还有一些散落在大陆各地自行成立的小邦。
大邦比小邦有更多的人,更多的粮食,但是一个风日过后,一般大邦中至少要少五分之二的人,而那些小邦几乎是全员消失。因为一旦风日来到,人类无法出外去寻找食物,只能食用水日储存的食物,而且所住建筑都有可能因为风大或是植物生长的关系而摧毁。如果说水日是危险的,那风日便是人类的炼狱,为了争夺有限的粮食和有限的生存环境,人可以变成立shòu。
我已经是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崩溃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形容我现在心qíng的词了。一个之前无法想像的世界出现在我面前,而我根本还没做好任何准备。
陈飞易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很幸运,还有五十日就到风日了,在风日到来之前,我会想办法让你抛留下来的。对了,你会打架吗?」
「啊?」我看了看陈飞易,不解。
「因为,能留下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你与其他人进行决斗,获得留下的权利。再过二十日就是最后一次入邦的机会了,错过了这次,就只有……」他的表qíng变得忧郁了,眼神不觉恍惚起来。
我没有作声,看着他。
一会他像是回过神般看了我一眼,又浮现出那种笑容,美丽而忧郁。
「那与我同来的要如何?她是个女孩子。」我想起了雅若。
「那你大可放心,由于这个世界孩子的存活率小,而且相对之下女子较男子少得多。所以,这里有一个规定,女子是不准被伤害的,如果发现一律乱棍打死。各邦是无条件让成年女子进入受保护,但不属于该邦。在这个世界女子单独有一个邦,叫斯雨邦,她们是由分散在各邦的女孩组成的。」
听到陈飞易说起孩子,我突然发现自到这里以来,我就没有看到过小孩,正要开口问时,他突然说了起来:「你从森林中来,一定发现了很多小孩吧。」
我点点头。
「那些小孩就是在风日中诞生的,一般各邦会将他们带到二个风日以后,就将他们丢在森林自生自灭。」
我倒吸了一口气,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刚开始,我也无法相信,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毕竟连大人自己也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存,又如何有心去保护其他人?而在森林中的孩子若能活过十个风日那他已经是qiáng者了。」
正当我听得如痴如醉时,门开了。
门外古积之站在那里,对着陈飞易说话。
听了古积之的话后,陈飞易对我说:「看我们说的,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肖薛森,你去吃饭吧。」
「那你呢?」
「我你不用管。对了,以后我叫你阿森吧,你叫我飞易就可以了。」飞易笑了笑。
我愉快地点了点头。
正当我要走出房门时,飞易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住我小声的说了一句:「你要小心,别太相信别人,也不要受伤了。」
第四章
在亚各邦吃的第一顿饭是拜古积之之赐,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亚各邦的三头领。基本上每个邦都有一个头领,头领是整个邦中能力最qiáng的。但像亚各邦这样的大邦基本上有四个头领,而古积之是亚各邦中最年轻的一个。在森林里,他给我的石链就是首领的标志,以保护我不再被袭击。知道这个以后,我不得不对古积之充满了崇拜和感谢之qíng。
第一顿饭之后,我就凭劳动来获得食物。劳动是辛苦的,也是快乐的。辛苦是相对于那些需要去森林深处狩猎核树(就是我所遇到的怪物)的人,那随时会死伤无数;而我只需要像猴子一样爬上二十多公尺的棕树,去摘高处的叶子,我也终于明白了「这边风景独好」这句话,因为我就是制造风景的人之一。快乐也是相对于那些每次出去狩猎都要进行抽签的我,他们抽签决定谁作为诱饵来引出核树,运气好的只受轻伤,运气不好的就身上少点零件或gān脆全身心都奉献出去了,而最后一种qíng况占多数;而我最多是学习花式跳水,与大地进行全方位立体的接触。
这十几天的日子非常快乐,除了找食物的时间,其他时候人基本上是跟着飞易学习语言,时不时跟古积之和雅若对对话。其实,这里的语言非常简单。而也只有这个时间我才能看到他们。
飞易几乎都是在他的房间待着,我时不时在想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因为我发现他的双手都有石链,但他又说他不是首领;问古积之他也不语。
在这里的生活虽然累,毕竟要比森林中的那段时间要好的多。但这里不是我的家,虽然积之和飞易还有其他人都对我不错,但每当我独处时,我却无法忍受对于家乡相亲人、朋友的思念,连对妈妈对我身体的全频道开发也非常的怀念。有一天,终于我忍不住了,我想找飞易,我想问他知不知道如何回家,想不想与我一起寻找回家的路。
打开飞易的门,我走进去正想叫飞易的时候,门内的一切使我惊讶。
「不,不要……」沙哑的声音,夹杂着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和粗喘,高低起伏掺杂一块,身体剧烈的撞击声,ròu体暧昧的磨蹭声,清晰得令人心跳失控。
而声音的源头来自于我正对面不远处的chuáng上,显然我又一次看到了不应看的东西。
纠缠在一起的ròu体白晰和棕褐色纠缠着,躺在chuáng上的人大大分开的双腿间正悲惨地吞吐着属于别的男人的硕大xing器,两手被压在头的上方,不时传哀求的声音,但只能使对方的动作更为猛烈。血和jīng液随着进出的动作而溢出,房中散发着浑浊的男xing麝香味,染上了难以言喻的yín靡之气。
难道走错房间了?快溜!被捉住不被狂扁才怪。想到这里,我不禁想马上离开,突然间我发现了。躺在男人身下的人,竟然是飞易。眼前的飞易已经没有我所看到过的温和含笑的眸光,悠然出神的样子,闲雅清冷的姿态。那柔顺的头发顺着汗水贴在脸上,白晰的脸上浮现迷离的红润,已经泛着深红色的唇微张着,双眼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口中虽然是拒绝,但神态己是陷入其中。
天啊!我再一次为自己所看到的而哀号。不信,不解jiāo织在心里,我的身体慢慢后退,想趁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跑。
「哎,痛!」这不是飞易发出的,而是我这个转身却不小心扭到脚的倒楣鬼。显然,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的目的,已经无法实现了。
我慢慢转过了身,他们已经发现我的存在了。飞易愣愣地看着我,一脸尴尬的表qíng,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哀伤和láng狈。
gān笑了二声,我不好意思地将眼光游离于他们之外的地方,结结巴巴地说:「你们继续,我、我马上走,决不打扰了。」
没有等我走出房间,一股力量突然将我钉在了墙上,我挣扎着,但对方力量太qiáng,根本无法动弹。
面对我的是一双冰冷得不见底的眸,细长而泛着淡淡的huáng色的光,让我想起了琥珀又想起了蛇的眼睛。细削而瘦长的脸上鼻梁直挺,薄薄的嘴唇柔美而xing感。硕长健硕的身形,肌理匀称沿着手臂胸腹而下,一头自然垂下的长发,搭配起来,有一种狂野霸气和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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