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业余兽医_苜蓿君【完结+番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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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走到门口,福乐就看到小门诊门前正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门边偷偷地朝哈伦那间屋子看去,探头探脑地朝里张望。

  看身形是个雌xing,偷偷摸摸的不知想要gān嘛,福乐走过去从背后拍了那人一下,把他吓了一跳,惊得直接蹦起来了---还不忘捂着嘴怕出声被发现。

  那人回头一脸惊慌地看着“偷袭者”,福乐和他打了个照面,不由一愣,这人……见过的。

  “你在想做什么?”福乐不由问道,一看就像不怀好意。这人正是福乐前几天在山上遇见的那几个雌xing中的其中一位,开口说福乐这么弱,怎么可能是祭祀的那一位。

  这人睁大了眼睛,也许是因为被发现了,显得有些慌乱,手足无措:“我……我……”哼哼哧哧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福乐怀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雌xing收拾得gān净利索,一张娃娃脸也非常白净,圆圆的眼睛有些月牙弯,因此给人感觉总是带着笑的,总的来说,长相非常讨喜,至少很难让人讨厌起来。

  福乐记得第一次遇见这人的时候,他说话非常直白,甚至是不客气的,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而已,而是他真的只是有那样的疑惑而已。

  现在也是这样,福乐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有窘迫,却没有闪躲,不像是个坏人。

  “你找哈伦有事?”福乐瞅瞅正在屋子里埋头收拾的哈伦。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人正偷偷观察他呢。

  “没,没有!”那个雌xing赶紧摆手开口道。

  福乐一听吓了一跳,更纳闷了:“你的声音怎么了?生过病?”

  这人的嗓子,沙哑得异常,就好像是喉咙在火灾里吸入过多有毒烟雾加之别的伤害而导致的,比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还有厉害。福乐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声音还是清亮的!

  那人意识到自己开口说话了,急忙捂住嘴,有些自卑地垂下头,急急忙忙绕过福乐就要离开。

  福乐一把拉住他,想要留住他,却忘了自己力气太小,一个踉跄差点被那人带倒了,幸好对方及时停下,顺便扶住了自己。

  “谢谢你。”福乐不好意思地笑,有丢人了……

  那人原本紧张的qíng绪在福乐善意又带着略微尴尬的笑容中缓和了些,摇摇头转身离开。

  “你别急着走!”福乐赶紧开口挽留:“我能帮你看看喉咙吗?”

  那人站定转头,有些疑惑。

  福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指着自己的喉咙解释道:“帮你看看这里,看声音能不能恢复。”

  “真、真的么?”那人被福乐的话惊住了,呆呆地问道。

  福乐点头,心中有些惋惜,好好一副清亮好听的嗓子,突然变成这样如同铁砂划过铁皮一般粗哑,也太捉弄人了。更何况,他这几天也并没有听说部落哪里着火了,多半恐怕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的,治好的可能xing是极大的。

  “先进来吧。”福乐招呼那个雌xing进来。且不说这人一开始对自己就没有恶意,只是不解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成为祭祀,这种质疑无可厚非,福乐也顶多因为他那句“你那么弱”哀怨了一会儿罢了。

  而且,就算这人真对自己有意见,福乐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医生的救治对象是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见而有所侧重的,救死扶伤不分对象。

  当然,要真是十恶不赦杀人放火罪大恶极的坏蛋,福乐肯定是不乐意救的,更何况这里已经不是天朝那个法制社会了,他也自认做不到圣人那一步,对于恶人绝没有任何好感,别说见死不救,要是哪天真遇见了,他说不定还会补上一刀呢。

  雌xing有些局促地进了诊所,坐在了凳子上一动不动,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牙齿咬着嘴唇,显然是极其紧张和忐忑不安的。

  “叫什么名字?”福乐一如既往地开场白。

  “金。”雌xing答道,声音微弱,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太难听了,不敢大声讲话。

  “金啊,我是福乐。”福乐微微笑着,轻声道:“你别害怕,你的嗓子说不定可以恢复呢。”

  金默默点头,眼睛里渐渐生出一丝期盼。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福乐问道。

  “两天前……的晚上。”金答道:“晚上吃饭的时候,痛。”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说道。

  “没有受伤吧?”

  “没有。”金摇头。

  “张开嘴巴我看看。”福乐道。

  金答应,依照福乐的吩咐仰着头张大了嘴巴。福乐眯着眼,轻易就看到了金喉咙的异常,非常明显的红肿已经快蔓延到舌根了,鲜红的血丝也非常醒目,但没有外伤刮划的痕迹。

  “当时是什么感觉?”

  “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感觉这里很痛。”金说道:“像是被什么尖尖的东西扎了一样,嘴巴也不能动了,喘气也很难受。”

  福乐仔细听着,紧接着又给他把了脉,人的身体的一切qíng况,都可以从脉象中显示出来,哪怕是最细微的异常,气血的变化都会非常明显。

  福乐学了四年的医科,最后两年还是依靠打工加在门诊兼职断断续续上了很久才勉qiáng读完,后来诊所太忙福乐gān脆辍学了专心跟师傅学中医。这四年的积累,再加上从小的中医底子,按理说福乐应该是个不错的医生了,可他却一直认为自己顶多是个护工。

  这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诊脉之术,还完全没有练到火候。这种所谓的练到火候,就是像自家师傅那样,只靠诊脉,便能够dòng察一切,开出合适的方子。

  想要达到那一步,只有靠不断地实践和练习,靠经验的积累,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崇尚年纪大的老中医,因为他们有足够的经验,并且获得了完整的传承,年轻的毛头小子,短短十几载,还不一定能完全吃透中医这个糟粕并俱,伟大而又神秘的存在。就好像诊脉的手法师傅可以教,但具体怎么诊,怎么断,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那天,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福乐诊完脉,微微皱着眉问道,这人恐怕是误食了什么糙药,才会伤到喉咙。

  “没……没有吧?”金努力回想着,迟疑道:“都是大家都吃得东西,我没有乱吃没见过的食物。”他也知道,乱吃东西轻则肚子痛,重则死掉,因此现在连小孩子都知道不能乱吃外面的东西。

  “那你那天吃了什么呢?”福乐耐心地问道:“还有那天之前的几天吃的东西,都告诉我吧。”

  金点头,显得很是感激,就算福乐祭祀最后没办法治好自己也没关系,他这么认真地帮助自己,一点儿也不介意之前自己的无礼……这让金很是感动。

  祭祀其实是和族长一样,可以得到所有部落人们的尊重,任何shòu人和雌xing都不可以伤害族长和祭祀,这是一个部落默认的规则,金原本以为这个祭祀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弱者,却没想到……因此才会因为自己的言行而感到自责。

  福乐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在回忆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对人的喉咙造成这么大的刺激和伤害……如果不能对症下药的话,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完全治好金。

  金一一将这几天吃过的食物告诉福乐,这几天他胃口不是很好,所以吃的东西也少,恰好大大减轻了福乐排除的难度。

  “ròu应该没有问题……”福乐用笔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ròu质是shòu人们常吃的一种,而且是新鲜的,其他人也没有出现这种症状。

  “蔬菜是什么呢?”福乐问:“有没有不小心吃到不能吃的?”

  “不小心……”金想了想,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上次去山上摘了一些蔬菜,都是常见的啊。”

  “摘得菜还有剩下的吗?”福乐忙问道。

  “还有。”金点头:“我摘得多,琪雅又送给我一些,没能吃完。”

  “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金点头:“就在家里。”

  金说着就准备去拿,福乐想帮忙,但金表示家离这里很近,就红着脸急急忙忙跑掉了。

  福乐摇着头坐下,心想这娃娃脸怎么突然害羞了?

  金前脚刚走,哈伦后脚就进来了,只看到了金的背影,顺口问了一句:“有人来看病了?”

  福乐点头,想起一开始见到金时他的异常的举动,问道:“你认识金吗”

  “见过几次吧。”哈伦道:“他和琪辛的哥哥琪雅的关系很好。”

  一说琪辛,福乐就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哈伦的“伪qíng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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