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穿他的想法,砚说:“买游戏仓的赠品。”
坑爹的赠品!!!!
第21章
两个人吃着劲辣味药剂,即使jú花已经伴着白开水一起吃,还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忧伤。反观砚,还是那张瘫脸,如果不是鼻头冒出一层薄汗,他还真怀疑这好友手里拿着原味营养剂,而不是这坑爹的劲辣味道……想起明早上厕所的qíng况,他不禁jú花一紧——嘤嘤嘤,好基友,你被你家童养媳带坏了。
jú花一边流泪,一边还要讨论饭盒的qíng况,由于饭盒的jīng神力向来诡异,详细也谈不出个究竟来,全程就听到某人口齿不清地在胡诌。
砚最后还是不及小饭盒心狠手辣,吃完一管营养剂就放人,目送好友如蒙大赦般飞奔而去,砚重新回到治疗仓边上坐着。
半晌后,砚抬手轻触耳坠,唤出私人光脑来,迅速写好请假条,发给自己的老师。这是除母亲丧礼以外,他的又一次请假,为了这个孩子。手轻摸治疗仓透明的盖子,指节被打上淡蓝的光晕,砚暗暗祈求孩子能安好,至于jīng神力会不会恢复,这不在他担心的范围内。
而治疗仓中的饭盒,却是梦到N+年前,他不在生……呀呸,还在殖民地的qíng景,他很清楚这是梦,因为这些qíng境都是断层的,没有逻辑地胡乱跳出来的画面。他梦到了自己的兄弟,还梦到他妈柯珂狠抽他的qíng节,然后是那些先后死去的战友,那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战争。
然后他看到了吴西皮,他想,大概是因为最近老是往市中心去,战神公园那座雕像看多了吧,导致吴西皮的形象特别清晰,那些细节无一不细致,栩栩如生呀。然后他发现,原来这个吴西皮一直在他身边出现,好像除了上厕所和睡觉,这个吴西皮简直跟背后灵一样。
他有点怀疑,因为这样的亲近,才让人错认引发爆炸的是吴西皮。
无论是在嘈杂的庆功宴,嘈杂的送别宴,还是嘈杂的普通饭宴,那家伙总在自己身边,但是不爱吵闹,就安安静静地,存在感不是一般地低,让喜欢热闹的他彻底忽略掉。
现在想来,要这么一个爱安静的人跟在自己手下工作,实在是一种折磨,饭盒都有点同qíng吴西皮了,可是想想现在的战神是吴西皮,也觉得这家伙算是苦尽甘来了吧?虽然荣誉什么的是福泽后人,而对死人完全没有用处,但至少……哈哈哈,后人享受到了嘛。
梦很长,很混乱,但最终都有醒来的一刻,于是饭盒睁开眼睛,看到蓝漾漾的营养液——咦?!
在饭盒醒来后,治疗仓立即有所感应,进行诊断后发出提示,自动排出营养液,冲洗病人,再把病人放出来。饭盒被洗得湿淋淋,鼻子嘴巴都进水了,呸了半晌,才被抱出治疗仓,他骂骂咧咧地扒掉眼皮上的水,定睛看进一双充满担心与关怀的异色眼瞳。
“砚?”
“你昨天qíng况很糟糕,后来昏倒了。”砚边给小孩擦拭湿发和身体,边解释,而后拿起轻飘飘的睡袍给小孩穿上:“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要说吧,饭盒在N+年前还没长大的时候,或许该说打出娘胎就是个皮孩子,啥顽皮事没gān过?他老妈抽起棍子用少林棍法胖揍他的时候,他都不曾屈服过,但是现在给这对异色眼睛一瞧,心里却没底,像悬在山崖上一样,颤悠悠地在风中飘dàng着。
我是病了吗?绝对是了,得治。
边想着,小孩硬挤出一点泪花装饰眼睛,用苦修而来的卖萌大法之萌系泪目闪闪法,无辜而且可怜地瞅住脸如覆霜的砚,颤声道:“哥哥,人家不知道。”
此招一出,砚突然感觉真相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反正人没事就好……软软润润的,像颗麻糬,好萌。
警报解除,饭盒松一口气之余,对其他问题也开始上心:“哥哥,我好像……有点不妥当。”
“嗯,你的jīng神力转弱,jú花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想要去大医院做检查吗?”鉴于小孩的特殊基因,谨慎起见,砚还是决定先询问小孩,他从不认为小孩只有三岁就不需要顾虑其想法。
饭盒也想到这一层,他还不想当白老鼠或者青蛙呢,给放在解剖台上拆开什么的,谁爱谁去,他是:“不去。”
“嗯好,我已经给你递过请假条,你休息,我去给你做点粥。”
饭盒拉住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深沉道:“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扔进锅里去吧。”
“……吃营养剂吧。”
“我来做。”饭盒驳回砚的休息论,径自跑去做饭,以前他再怎么高qiáng度的训练,最后回家还不是得做饭、带娃?有个武力值爆表且不幸加入黑暗厨艺界的娘,很难说幸还是不幸,在qiáng大的武力镇压下,那些堪比毒物的菜也要塞下去。
他那几个弟弟能够长大,他是功不可没,毕竟全是他喂大的,如今这点小虚弱,做个饭有什么困难?断着手、断着脚做饭带娃的qíng况多去了呢。
于是身穿小睡裙的饭盒端起垫脚蹬子跑去做饭,砚在静立片刻以后,只能前去帮忙切菜。毕竟现在小孩已经不能让菜刀自动切菜,做饭的功夫可多得多了呢,虽然他切的菜有点抽像,但总比没有好吧?
当然,饭盒不会说砚这是帮倒忙什么的,他还真的不想伤害砚呢,就像以前他弟弟抓一条不能吃的虫子扔进锅里,他也不忍心骂……当然,他忘了当时他只是亲切地揍一顿弟弟,当天晚上他娘回家就指着那娃问:“这谁家的小子呀?”
一顿饭做好了,刀功有些抽象,但是整体味道还是很正常的。
安静地吃着饭,砚突然打破平时的食不言寝不语,开口:“我喜欢你做的菜。”
饭盒咬着筷子头扬起小脸,表示疑惑:“喜欢就多吃呀。”
“……你以后要继续做给我吃。”砚又说,然后就继续进食。
饭盒点点头,也继续大口扒饭,而后他顿住,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后明白了,这娃在拐弯抹角表示在意他呢?擦,这是怎么一个九转回肠呀。
饭盒明媚而忧伤地45度望天,要说吧,有人在意感觉真好,可是咱能不猜谜吗?
吃过饭,把碗堆给洗碗机,饭盒看看砚,不知道该gān什么,平时他就会爬进游戏仓,可是现在总不能丢下砚吧。
“呃,咱们去散步消食吧。”饭盒说。
砚想想,平时他都在做高qiáng度的训练,这点饭食完全不用消,今天不用训练是挺不习惯的,能去散步倒也算一点运动,于是他点头:“好。”
饭盒屁颠屁颠地跑去换衣服,结果砚递给他一件chūn光明媚的小美人鱼装,饭盒头顶上青筋不要钱地冒,一拿一摔,gān脆利落:“你妹的小美人鱼装,穿着他还消个屁的食呀!”
十分钟后,某个碧眸棕发的可爱小孩穿着小美人鱼装,面如死灰地趴在地上唾弃自己,穿着翠绿色鱼尾的腿泄愤地扇拍着地面。
砚想了想,又递给两个金鱼球发卡,饭盒木然地接过,棕发自动自挤成两个团子,他轻轻松松地绑上,然后准备要出门。砚矮身将他抱进臂弯里,动作一气呵成,是多么的顺理成章。
饭盒宽面条泪一把一把,恨不得一鱼尾抽死这货,可偏偏下不去手,只能蔫蔫地给抱出去现。
砚抱着小孩,一对金鱼发团子就在眼前,他发现自己的肝在颤抖……好萌。从昨天延续至今的,因为小孩出事而引发的糟糕qíng绪,全数消褪,他好心qíng地抱着软糯糯,香喷喷的小美人鱼出门,虽然这人鱼的表qíng有点靠近如丧考妣的意思。
正值上课时间,校园内安静空旷,是幽会的好时机。
砚抱住饭盒,偶尔能看到个乘着代步器飘过的教职人员,由于造型出位,二人的回头率还挺高,一路上惹得饭盒很想戳瞎他们的眼睛,可是他不能,于是只能不断以抠鼻挠胯等动作施展jīng神打击,偶尔有人扑街,偶尔有人撞树,偶尔有人掉下巴,就这么下去一路打击报复也蛮慡呢。
砚有注意到饭盒的恶趣味,他只觉得孩子很可爱,也很庆幸这次伤病没有削减小孩的灵气,看,还是这么机灵。
要是jú花看到这句脑内,一定会抱住脑袋满地打滚,嘶心裂肺地咆哮:道友!你这是走火入魔的症状呀!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鸟语花香,绿树成荫,是打野战的好地方。
饭盒思忖着看能不能在光天化日发现一些不河蟹的事迹,结果他们遇见了禽shòu。
一字排开眼前的彪形大汉,中间环手分腿扬颌拿鼻孔看人的龙闻,要说这不是即将演译一出纨绔欺负平民的戏码,他都不相信爱qíng了。
砚止住脚步,立即护住小孩,悄悄寻思全身而退的方法,手指拂过耳环,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他立即意识到对方有设定某些gān扰仪器,令他的随身光脑失去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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