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喜庆的!”齐宝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周涛真是看重徐淼,光看着屋里院儿里披红挂绿的就看出来了,红布多贵呢,齐宝都替周涛心疼。
“啧啧,”齐宝摇摇头,摸摸门上挂着的红绿jiāo参的缎子,“真下了血本了,这布料做喜服可得做多少套啊。”
“吓,真够舍得的,我说去年过年时候我想点这对红烛时他咋说啥都不让呢,整半天等着搁这儿呢,还说啥红烛不能过年点,不好,难道过年点白色的蜡烛,那是给死人点的,呸呸呸!”
“……真粗,早知道让他多买几对儿好了,以后兴许能用得着呢。”
齐宝边溜达边念叨,整个屋子都叫他点评过了,才去找周涛和帮周涛准备婚事的徐寄白。“咋样了新郎官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周涛摸摸后脑勺,憨憨一笑,自打婚期定下来后,他基本就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嗯,都准备好了,有徐公子帮忙么,徐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为我这小事儿cao心,真是委屈您了。”
徐寄白笑着道:“可别这么说涛子,再说这话,可见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涛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哪能呢,您对我们家宝子啥样,我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跟您做朋友,倒是我高攀了。”
徐寄白忙摆手,笑道:“可见是小瞧我了,别人不知道,我还是听说过的,走遍大朝的水果商人。”
“可不敢这么说,我就是个跑腿儿的,我们家宝子才是后头的大东家呢。”周涛笑着解释,虽然对于齐宝竟然会选择跟个爷们在一起他表示了理解,但是这个徐寄白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家里看着也是有钱的,周涛可不想让这人以为他们家宝子是个吃软饭的呢。爷们儿么,就是该赚钱养家的,无论自己多么辛苦,也要让家里的吃好的穿好的,要不咋能说是爷们儿呢。
所以周涛不遗余力的向徐寄白透露齐宝的能耐身家,就是为了让这家伙知道,咱们家宝儿可不是一般人,别以为俺们是要沾你什么便宜似的。
徐寄白隐隐约约的,也是明白一些周涛的意思的,不过他也不好点破。这种小心眼,才是真心关心家人时对外人的态度,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外人,但是到目前为止,周家几个人还没有完全承认他呢。
“哇,原来宝儿这么厉害呢!”徐寄白一副吃惊的样子,齐宝看着好笑,明明他什么都知道的,自己还领他去过自己藏宝的山dòng看过呢。
周涛脸上出现了一丝小得意,很快就掩藏了下去,“那是啊,我们家宝儿啊,你别看他年纪小,头脑可是不简单呢。无论是这果园啊,还是后山那个暖室,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可厉害着呢。”别的不说,光是那个暖室,若是他们家宝儿少爷愿意发扬开的话,恐怕赚的钱那是两个三个山dòng都放不下的。
齐宝笑着看周涛在那臭显摆,“好了好了,越说越能耐起来了,去看看徐淼那喜服改的咋样了,都改了几回了,徐淼都点头了,你还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我告诉你,再不拿回来怕不跟趟了,到时候让徐淼穿你的喜服,你光着娶他吧。”
周涛嘿嘿了,“行,那我这就去催催去,家里劳烦徐少爷照看了啊。”
“可别叫我什么少爷了,叫我名字吧,要不我可是不敢给你做主的。”徐寄白笑着道。
“那行,徐寄白啊,那个小白啊,我先下山去看看,你给照看着点儿家里。一会儿咱家买的猪就送来了,杀猪的人我都找好了,待会儿跟着一起过来。那行,那我走了啊。”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齐宝赶他,“可别偷摸去见徐淼,阿嬷说,成亲之前见面时不吉利的,你可别犯什么说道儿。”
“行行,我知道了,不见不见,宝儿现在比我阿嬷还要罗嗦了。”
齐宝拿脚去踹他,周涛快跑两步,躲开齐宝的攻击,冲着齐宝吐了吐舌头,气得齐宝直跺脚。周涛哈哈笑着大迈步出了院门,他还得下山去村里看喜服呢,可没时间在这耽误呢。
“小白,你看他欺负我!”齐宝指着周涛消失的背影冲徐寄白告状,自打到这边后,他就不叫“肃清”了,说是听着太文绉绉的,会被乡下人笑话的,所以直接改成“小白”了,对此,徐寄白表示无异议。
“哈哈哈……咱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这个被幸福冲昏了头的人吧。”
齐宝往后一靠,倚在徐寄白怀里,“还真是幸福啊。”
☆、第 42 章
齐家风风火火的准备着成亲的一应物什时,徐家这边却是静悄悄的,丝毫不见一丝即将办喜事的热闹。
徐淼脸色有些发白,他是知道自己的名声的,所以当初自家哥亲进门之前提的要求他们家都一一应了。好在周涛是个好的,周家人也都是心眼儿好的,不在意这些东西,答应尽快迎他过门。
周家的彩礼没少送,周涛对他的感qíng他是知道的,即便是匆匆迎娶,也断不会少了他什么,万不会委屈了他。可现在,他一个做哥儿的出门子,连喜服都是周涛家给送的,难道多要点儿嫁妆有错么?
徐淼觉得这么些年,自己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总不能就带着那么两三贯钱出门吧,周涛最少也给了他们家一百贯钱彩礼呢,还不算布匹大米白面茶叶这些金贵玩意儿呢。
想起自己哥亲说的话,徐淼就觉得心里有气,啥叫嫁过去就是奴家子,带嫁妆去也都是归主家的,有啥用xing。还有啥他们徐家嫁了他这么个哥儿丢老人了,都说他们徐家是把哥儿卖给齐家做奴才了。
既然这么觉得的,有能耐你别要彩礼啊,要的时候咋不见你少要了,对着人周家人点头哈腰的,很怕人家不知道你卖哥儿呢咋的
徐淼很是看不惯自己哥亲的样子,在家称王称霸的,在外面也是个泼妇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能瞧上他厉害,能制得住他阿爹呢。现在他阿爹是被制住了,整的他大哥也一副窝囊样子。
他大哥这人,不会说不会唠的,也真心心疼他,当初也是不愿意他嫁到周家去,但架不住他哥亲会琢磨人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是个爷们儿也受不了这个啊,只能躲着让着的,图个静心罢了。
“要俺说,咱家淼哥儿出门,咋的也得带个二十贯钱哪。别的不说,那齐家小老爷一向最是个仁义的,淼哥儿带的钱自然是他的,留着傍身也好。之前俺也听那周涛说过,他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自己个儿身上的,也不算家奴的,咱家淼哥儿嫁过去自然也是平民。”
关月翻了个白眼,面露不屑。
周老爹磕了磕烟袋子,闷声道:“俺瞅着,那个周涛啊,是个能耐的,要不一个做人家家奴的,咋就能拿出那么多彩礼来。”
周老爹这话说的倒是中听,徐淼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既然他那么有钱,俺寻思着,怕是也不在乎那么三贯五贯的。”
关月忙接过话去,“就是呢,俺也觉得是这么个事儿。你想想啊,那周涛拿个百十来贯的都不当个事儿,这十贯二十贯的,只怕也不放在眼里,那咱还巴巴的送啥呀。俺看哪,就这么三贯钱,人家都不在乎呢,拿不拿都是一样儿的。”
“那哪能一样呢,那嫁妆是做哥儿的体面,咱们虽然是乡下人家,不比城里人几箱几柜的能摆了几条街去的嫁妆,咋的也不能让哥儿就这么出门哪!”徐水有些急了。
“咋的,”关月挑挑眉毛,“嫌乎俺家没嫁妆了呗,咋的,到手了就成破鞋了呗?我告诉你徐水,俺家把我嫁到你们家来,就是相中你能gān、老实,咋的,俺这还没老呢,你就嫌乎上了呗?”
徐水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了张嘴巴,蹲在地上叹气。
徐淼皱了皱眉毛,“哥亲,啥话咱搁家里说,别嚷嚷,还嫌乎咱家事儿少呗?”
“咋的咋的,你们徐家从老的到小的,就没一个不让人瞅着笑话的,现在还怨上俺了。你们自己说说,俺没进你家门前就听说了,徐家老的好赌好喝,小的拿捏着自家阿爹和大哥,你家那名头,还是俺没进门子前就搞臭的?”
“行了行了,都别搁这儿碍眼了,左右俺这两天就出门了,你们就行行好,让俺消停消停吧,俺啥也不要了还不行吗?”
关月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走了,徐老爹瞅瞅炕上坐着明显不愿意搭理自己的儿子,磕了磕烟斗,蹒跚着也走了。
徐水见俩人都走了,才凑到徐淼身边,从怀里掏了半天,才摸出拇指盖儿大小的一块儿碎银子,瞅这样子能换个三五十贯铜子了。
“大哥……”徐淼捏着银子,吓了一跳,“你……你这哪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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