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印象,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猪,我之前还是人的好吧,是被电线杆砸死……,刚领完工资。”说到这里,李禹一脸苦相,我的钱呐。
潘成逸放下玻璃杯,继续擦头,看着李禹说:“应该是做过手术之后你进了它的身体,因为我听阿庆说,抱你回来的时候,你是完好的,能哼能吃,而你现在对那几日却没有印象,应该后来才变的。”他有条理的分析,然后确定道。
潘成逸说到这里,李禹赞成的点点头说:“那你上次告诉我说我肚子里有个瘤,其实并没有,而是将芯片取了出来?”
潘成逸挑眉另眼相看状,原来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愚笨:“嗯。”
李禹翻翻白眼:“这有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还怕我会生气吗?”大少爷用善意的谎言将芯片取出来,应当是为了自己健康着想吧,李禹自恋的想。
“你没有生气?”
“咳,有一点啦。”三番五次被放在手术台上看着寒光冽冽的手术刀,想想就脊背生寒啊,而且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不生气是假的。
“只是不想你多想,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陷入危险境地。”说到这里,潘成逸难得语调有些抱歉。
李禹大大方方的摇头表示没事:“看来杜甫并没有取走芯片,你们的事qíng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说完看向他。
潘成逸走上前,探手摸李禹的心脏部位,感受那里有规律的跳动。
李禹则一动不动。
“他取出的只是之前放芯片的纤维壳,上次我怕扯动神经线和血管,才没有一并取出来。”
“原来如此。”
“他并不知道,纤维壳取出之后,扯动了血管,所以你才陷入昏迷。”甚至差点死去,潘成逸此时想想竟还心有余悸,手掌下他的心脏正有力的跳动,确定李禹并无太大异样,他抽回手。
胸膛上的热度陡然离开,李禹眼珠骨碌碌转动,嬉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潘成逸点点头然后说:“不困对吗?”
李禹看看潘成逸眼窝上的淡淡青色,知道他一直没怎么睡,心中愧疚,小声的说:“你躺下睡吧。”
“怎么?”
“我现在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自恋?”
“是事实,哪里自恋了!”李禹不服。
潘成逸冷哼一声,最近学校比较忙碌,他需要安排好课业然后带学生,之后还要照顾李禹,忙的时候不觉疲惫,这时躺下来,刚刚确定李禹的身体无恙后,jīng神渐渐松弛,竟生出了些须睡意,吐出一句:“厚脸皮。”
李禹气结,难得自己这么真心实意,竟然还被说成是自恋和厚脸皮,狠狠的瞪了下旁边的潘成逸。
下一刻,身体就被圈进一副温热的怀里。
怎么办,李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大少爷了!因为这样的男人,他妈的……根本无可挑剔好么!
心中除了崇拜和依赖之外,似乎有多出了另一种qíng绪,好怪异的感觉……
是什么qíng绪呢,他下意识不愿去探究。
“你从前是什么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中带了些睡意,嗓音淡淡,富有磁xing。
被这么一问,李禹双眼一亮,然后低头故作神秘的沉吟一下就开始夸耀:“貌若潘安!丰神俊朗!”看过某部电影的李禹就记住了这几个词,他看完之后还问过别人是什么意思,别人告诉他是形容一个人非常帅气英俊啥的,总之就是这些意思,所以就记住了。
话音刚落,没想到又听到了一阵熟悉的低笑,低低沉沉的声音,很近很近。
“貌若潘安?”
李禹不改本色厚颜无耻的点头说:“对啊,把我们酒店里的女服务员给迷得晕头转向,天天给我塞qíng书,我都不好意思了!”这句他纯属胡扯,酒店虽小,但客源充足,所以白天黑夜都很忙,天天待在后厨从早忙到晚的李大厨根本没时间和女服务员们搭话,虽然他更喜欢和男生搭话,但后厨除了他就剩下一个切菜洗菜的帮厨,还有一个刷锅刷勺负责厨房卫生,偶尔打打下手的帮工外,再无其他,等他忙完,旁的同事早就走的没影了,那还记得后面还有个每天汗水啪嗒啪嗒落满地的厨师长啊,而且他最早并不是厨师长,是个默默无名很会自我欣赏的厨房副手,负责炒点酸辣土豆丝、番茄炒jī蛋、鱼香茄子之类小菜的。
久久后,潘成逸回了他一句,没再说话,李禹被笑的十分抑郁,但看他睡得沉了,就没打扰他。
潘成逸并没睡多久,四五个小时后便醒了,醒来发现李禹没在chuáng上,他揉揉眉心,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然后穿上拖鞋,去了卫生间。
将自己清洗洁净,他打开门,听到从楼下传来微弱的电视声。
虽然潘成逸行走间步伐很稳并且无多大声响,但李禹还是听到了动静,两只蹄子搭在沙发扶手上探出头,看到走下来的潘成逸,休闲的衣着,微微凌乱的头发,有股颓废的帅气,这才是风流倜傥才对,自己连他脚下的泥都不如吧,冲大少爷潇洒的英姿流了会口水,李禹殷切的问:“睡好了?”
潘成逸“嗯”了声,走进厨房倒水喝,顺便给李禹也倒了些端出来。
李禹揪着玩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你不睡?”
李禹喝完眼睛继续盯着电视,看的津津有味,听到问话,啊了声说:“我还不困。”
“喔”淡淡的回应,然后说:“今天和我去学校,还是你一个在家?”
李禹想了想,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发困,去了学校大少爷还得分神照顾自己,便摇摇头说:“我呆在家就好,你忙你的。”
潘成逸没说什么,只问他想吃什么,转身去准备早餐。
一人一猪静静用过饭,潘成逸去宽敞的阳台给花浇水,李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潘成逸浇完一株,李禹就凑上前嗅一嗅,动作太大,将娇嫩的花瓣吸的颤抖更显其脆弱,而李禹则很爱演的做出深深呼吸的感慨样子说:“真香啊,不愧是大少爷种的花。”顺便拍拍马屁,鼻子上还沾着之前洒在上面的晶莹水珠。
潘成逸没有理他,挨个均匀的料理好这一切,又拿出小巧的工具修了修冒出来的枝桠,满意之后,向小花园里走,李禹跟在后面。
一直呆到中午,吃过饭,李禹说有点困后,潘成逸才简单的收拾了下去上班。
李禹惺忪着双眼站在门前和他说再见然后转身向里面走去,潘成逸关上门去车库取车,上班。
睡着之后,意识先是陷入黑沉沉的虚无中,灵魂仿佛在其中疲惫的dàng啊dàng,又像是在不停的奔跑,特别特别的累。
等他再次醒来,屋中灰暗,窗帘并未拉开,但有影影灼灼的光亮从fèng中投进来,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看到一旁沉着脸神qíng肃穆的廉坞,他问几点了。
廉坞紧紧握着他的手说过了晌午,已经下午两点了。
李禹有些醒不过神来的哦了声,说“竟然睡了这么久。”
“还困吗?”他问。
李禹摇摇头,握向廉坞的手臂使力坐了起来说:“可能是近来做复健有些频繁,觉得困,才睡这么久,你不要担心。”李禹知道他为什么表qíng这样紧绷,怕自己又睡很久很久吧,轻声笑着安慰他。
刚说完,身体忽然被他拉进怀中,紧紧的被抱着。
李禹怔怔之间,并没有推却,任他这样子收紧臂膀,如果这样可以减少他的担忧和紧张。
“没事的,我觉得还好,如果有什么不适,会告诉医生。”
廉坞下巴抵着李禹的发顶,久久不语,过了后才松开怀抱,表qíng恢复如初,捏了捏他的肩膀说:“饿不饿?”
李禹默默的囧了,想到以后可能都要醒来就被人问饿不饿,更囧了,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或许直到自己死去也不会结束。
李禹扬起轻松的笑脸说:“可以吃米饭和糖醋鱼吗?”
廉坞缓缓吐出口气,墨绿的双眸中泛出同样轻松的笑意,点头:“以后想吃什么做什么,告诉我。”我会全部满足你,只要你过的开心,感到幸福。
那样我也会觉得满足。
“嗯”
廉坞没有拉着他下楼吃,而是吩咐人将饭端了上来,放在滑动的桌子上,摆在李禹的面前,这具身体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李禹早就感觉到了饿意,没有任何顾虑,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边吃边问一旁的廉坞。
“哥,你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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