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喝醉了嘛,所以不管做出什么事qíng,都不是受他控制的,借酒装疯可真是极其泛滥但是又很有用的理由。
一双深邃的,泛着温和笑意的眸子扫了眼某人已经开始紧绷的身体线条,苏湛虽然背对着他,但是他都能够想象此时弟弟该是如何地咬牙切齿、明明要忍不住了,可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就就当不知道,他甚至能看见那双他相当喜爱的长长睫毛会随着某人的忍耐而簌簌抖动,像夜晚隐在夜色里的羽翼。
苏泛的动作轻柔而温和,就连手指尖仿佛都蕴含着无上的爱意,在那处肌肤留恋不已。苏湛是丝毫不能控制地起了一身jī皮疙瘩,甚至还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因为那只手突然钻进他的衣服里,沿着中间的脊梁骨一寸一寸地向上摸索着,探险般地一点点前进。苏泛的手放佛过了电,从他指尖带出来的魔力让他一阵一阵地战栗。然而,似乎还没察觉到苏湛的颤抖似的,苏泛仍旧一意孤行地索xing贴着弟弟光滑的背部皮肤,感受着肌肤的韧xing,骨头的形状,像是把这个人揉成一团都攥进了自己的手里。
忍住忍住忍住……这家伙晚上发过疯就好了,某人忍得头上开始冒热汗,背上却开始发凉――第一天晚上苏泛还是搂着他睡睡觉而已;第二天晚上自己还是故意背对着他早睡着了,苏泛甚至绕到自己面前蹲下身子,观察了良久,甚至观察到他都要忍不住的时候,却是猛地有冰凉柔软的东西在自己额上擦过,却是苏泛突如其来的一吻。而后就只听到苏泛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阿湛睡得很香,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因为那天中午的时候,苏泛要带自己去清迈的一家颇为有名的会馆做泰式按摩,当时自己的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就是――我靠,肯定要luǒ裎相对了!于是他果断地拒接了,任凭苏泛怎么说自己都岿然不动,抗争到了底。最后苏泛只好一个人出了门。
没想到今晚喝了酒的人还有新花样,而且,这个花样还是层出不穷的。苏湛恨不得将他家哥哥一脚踹下chuáng,直接撕破脸皮得了,但是双方虽然心知肚明,可最后一层纸他还是不愿意捅破。有这层纸在,他们还是兄弟。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双手却是忽地从他衣服里抽身离去,苏湛终于松了口气,甚至想长长地呼一口气,这才发现某人在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自己都是憋着气却不敢出。
然而还没放松一会儿,身后的人更加紧密地贴了过来。苏泛枕在他的脖颈处,打在他脖子上的呼吸是火热的,带着可以灼烫人心的温度,而身下的――坚火热硬抵在他屁股处更是犹如针扎一般。苏湛猛然睁开了眼睛,明亮清澈的眸子在夜色里熠熠闪耀,又愤怒又尴尬又无措,心里不由地骂道,妈的,这让老子怎么睡觉!
而身后那人却好像真的睡着了,就搂着他,靠着他,但是身下的东西却是越来越有jīng神,甚至在偶尔的动弹中有力准确地蹭过他的屁股。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苏湛再又一次被骚扰到之后,猛地掀开被子起身,开灯,恨恨地将苏泛给摇醒了,怒道,“王八蛋!大晚上耍什么流氓,还让不让人睡了?”
而苏泛像每一个醉酒了睡着了又被吵醒的人一样,迷蒙又茫然地半睁开了眼睛,先是一言不发地似乎在看着眼前的人,而后像是最终认出来了一般,又眯起了眼睛安抚xing地在他头上摸了摸,暗哑着嗓音道,“阿湛乖乖的,别吵哥哥睡觉,来,我陪你睡觉……”
你再吵,哥哥就要把你吃掉了,苏泛闭着眼,心里想到。
说罢是不由分说地伸出双手一把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捞,示意他乖乖接着睡觉。苏泛人看着清秀俊气,但是力气却不小,某人被他一把按在胸前,苏湛推了半天没推开,又换了个姿势,终于没有再接触某个部分。想着苏泛在外头应酬到半夜应该也是累了,决定放过他,眼睛一闭,气呼呼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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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难得苏泛没有出去进行社jiāo活动,苏湛先是和他一起将老爹送到大医院里再将骨折的地方拍了个片复查了下,qíng况倒是和家里请来的医生说法一样,苏将军的骨折并不是很严重,同时是个身qiáng力壮的底子,恢复得也不错。但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伤好之后要好好保养,多注意补钙等等。
既然到了医院,苏泛琢磨了下,又让人给父母做了个全身xing的身体检查,上一次来医院还是三年前自己好话说尽了才把固执的苏将军劝到医院里头,这次有苏湛在倒是没一会儿就让老爹配合地做了体检。只不过――他家二少爷的脸色一大早起来就不大好看,并且对自己是爱理不理,除了自己问他话,或者是必须要和他对话时,眼神才会勉为其难地落在自己身上。一张jīng致的脸绷得像是欠了他五百万,偏偏又时不时地想要注意自己的动静,偶尔笑着接触他的视线,又立马嗖地缩了回去。
苏湛则观察了一天,瞧着苏泛一脸坦dàng,脸上除了一贯温和和煦的笑意之外,别无他意,又疑惑地觉得自己昨晚是不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也许,真的只是喝醉了酒,所以乱了心xing?
人仰马翻地陪苏将军做了检查又弄了个全身体检,一家四口终于是俩人无声地对望了几次,一个是任君打量,一个是死死盯着要瞧出个究竟,就连钟意映都觉得这哥俩今天是特别安静,“你们两个怎么了这是?吵架了?怎么都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兄弟俩有什么不能放开了说的?”
“没有的事!”
“妈,我们没什么。”
俩人不约而同地应了母亲,苏湛说完却是哼地瞄了他家笑得得意洋洋的哥哥一眼,觉得这苏泛着实是可恶,明明自己做错了事qíng,让他一天忐忑不安个屁。
苏将军和钟意映上了楼休息,只剩他和苏泛在客厅里头坐着,对面的人正悠闲自得地翻看着当天的中文报纸。苏泛抬眸看了眼一点就要炸的弟弟,出言打破尴尬道,“怎么了,是不是无聊了,要不今晚――”
苏泛还没说完,一个下人却是跑了进来,禀告道,“二少爷,外头有个朋友找您呢。”
“是谁?”苏泛一向对他家弟弟的事qíng警觉得很,立马在脑海里搜索阿湛在清迈会认识的朋友。
“他不说,只说二少爷出去看看就知道。”而苏湛可没觉得他自己在清迈有什么朋友,但是来人不说,只好出门。
只见苏家古铜色的雕花大铁门外头正停着一辆越野车,而车旁边站着的是穿着军绿色背心长裤一双黑色马靴的穆天璋,还是黑了一圈的穆天璋。
穆天璋一笑,倒是显得牙齿特别白,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是格外灿烂,乍然见到他的苏湛连上次被他啃了的郁闷都烟消云散,略带惊喜地喊道,“你怎么来啦?”
“出来,我带你去清迈的夜市逛一逛,可有名了呢。”穆天璋隔着铁门,环抱着双手,嘴角一翘,像是诱拐小孩儿出去玩的坏蛋。然后才像刚注意到苏泛似的,侧身朝着苏家大少爷笑道,“哟,苏大少也在呢,带你弟弟出去玩一下,不介意吧。”
苏泛眉头一挑,笑容不变,缓缓地说道,“怎么办,我介意。”
“那没办法,听阿湛的意见。”穆天璋双手一摊,转而问苏湛道,“阿湛,去不?”
苏泛却是一把拉住弟弟的手,“阿湛,听话,你要想去我带你去。”
我会听话才怪了,苏湛心想,可不能再随便听苏泛的话了,当下就决定要和穆天璋出门,只不过走之前看着苏泛暗淡下来的表qíng和眼神,某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心虚了下。
而与其当时的外表全然不符的心qíng其实是――苏泛心想,不听话的弟弟回来是要怎么惩罚呢?
总算是从家里古怪的氛围脱身出来,完全还没有多少自觉的苏湛在热闹的清迈夜市如鱼得水地舒展开来。长长的街道亮起了灯,街边的商铺和大大小小的摊子都摆了出来,还有卖艺的在街头表演,隐隐绰绰的歌声在鼎沸的人声飘飘摇摇,苏湛竖着耳朵一听,居然还是邓丽君的歌。
穆天璋笑着跟在他身边,看着这小子跟兔子似的在人群里乱窜,一会儿在卖手工艺品的铺子里看两眼,一会儿又蹲在玩蛇人的摊子前面看半天,也不怕被蛇给咬一口。路过各式小吃摊子的时候,苏湛被烧烤给吸引了,和穆天璋俩人挤着点了许多串,两个人乱七八糟地塞了满肚子。吃完有找了家玩打靶的游戏,苏湛除了小时候摸过枪,后来就再没碰过,打了几抢惨不忍睹地让穆天璋无法直视,果断亲自上阵,轻松几下居然给赢了个大熊娃娃。
“呐,二少拿着,我送你的。”穆天璋相当大方地将店主黑着脸递过来的头奖塞到苏湛的怀里。
“回家送你妹去!”苏湛在亮堂无比的街灯照耀下,一张脸白皙如玉可表qíng却是黑着的。难道要让他抱着这玩意儿在街上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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