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父皇身体qiáng健,gān了。”
“为了水月更加qiáng大,gān了。”
“为了兄弟和睦,gān了。”
“为了太子早日成婚,gān了。”
“为了……父皇不会忘记我,gān了!”
一声声gān伴着一碗碗酒,莫漓澈喝的gān脆,说的也gān脆,最后那声‘为了父皇不会忘记我’更是直白的让水月寒避无可避。
为了他不忘记吗?直直看着明明醉的都快分不清眼前的事物了,却还是倔qiáng般瞪大了眼睛看过来的少年,许久,水月寒陡的起身,直往门外而去。
“父皇。”莫漓澈扶着桌子站起来,腿上无力,‘碰’摔在了地面上。
和上次相似的场景让莫漓澈苦涩的闭了闭眼睛,也让水月寒拢起了眉峰。
“朕知道你想问什么,此去金耀最多三年,三年之后……”回身,水月寒俯视着莫漓澈眼神复杂的让人心惊,“若你三年之后还是你,朕就接你回来。”
三年之后,正是莫漓澈由金耀回国的时间,上一世的他带着满腔的恨一步步取得了自己的信任,最终与莫漓淳联手夺了他的江山。
这一次他想看看同样时间回国的莫漓澈还会不会走上同样的路,从而最终决定自己要如何对待这个宠不得恨不得的儿子。
当就是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到底是接着恨,还是……做一对真正的父子。
作者有话要说:喜子不好意思的鞠躬,因为喜子算错了年份,水月寒离开前世时四十七岁,重生日为一七六七年,而不是一七三二年,嘿嘿,原谅原谅。
☆、做鬼也不放过你
由西殿区出来之后,水月寒的心qíng仍旧染着一丝丝挥之不去的怅然,承诺他给出去了,就不知道莫漓澈能不能让自己满意?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改变一个人足够了,特别这里面还有玉无殇的影子,想到那个几次三番想杀了他,却又三番五次都动不了手的男人,水月寒摇头失笑。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纠纠缠缠太复杂了,理也理不清,对自己,玉无殇有着异样执着的追求,因为自己不止是见证了玉无殇成功的伙伴,也是看尽了他不堪时的污点,还是他yù求而不得的‘美人’,更是他相知相惜的qiáng劲对手。
种种原因jiāo织成了高涨的yù念,今生不能压倒水月寒,玉无殇死也不会甘心的。
这才是为什么玉无殇会接连对水月国出重手的原因,倒是便宜了离金耀最近的木盛国,白白看了那么久的戏。
于是再叹,同时不无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想不到自己还有幸当了把祸水。
以手点额,接下来自己要去哪儿?回辉阳殿吗?此时辰儿正在辉阳殿里接待金耀国的使者,懒得理会玉无殇弄出来的鬼把戏,他压根就没想见那些人,不然也不会扔给辰儿处理了。
那么……随便走走吧,偶而一个人放空脑子什么都不想的漫步在回廊亭台之间,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想着,唇角泛起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水月寒gān脆背起手,倒着行走起来,眼帘轻合,说不出来的恣意潇洒。
红墙绿瓦之间,身材颀长的男子噙着淡淡的笑意缓缓倒退而行,风chuī起他长长的墨发,点点阳光洒落,翩然若仙。
一个个偶而经过的宫/女太监们无声无息俯跪于地,眼睛却禁不住呆呆望着淡笑的帝王出神。
从没有哪一刻能让他们如此时这般真实的意识到,原来自家的帝王陛下真的真的很美很美,比宫里头所谓的美人和宠妃们美太多了。
女人美有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是娇柔妩媚罢了,男人美才是真正的令人惊叹。
看看他们的帝王,清雅不显文弱,孤傲一身风华,浅笑时眉宇间dàng着柔柔的暖风,横眉时霸气bī人如九天之上的神坻。
难怪金耀国两位储君都倾心于自家皇上,就这品貌再加上身份地位手段,问世间有哪个美女比得上?
不知不觉间,脚步迈出了西殿区进入了东殿后宫的范围,早就不倒着走的水月寒根本没看路,左转右转都是随兴而为,等走的累了停下步子时,水月寒又是一阵眉心跳动。
他没想到,自己走啊走的,竟然走到了寒雪轩?
哭笑不得的扬了扬眉稍,随便走走都能走到这里来,淑妃知道了会不会哭?
两年前,因为恨极了这个让自己丢脸也让整个水月跟着成为别人口中笑话的女人,他毁了淑妃的希望又不准她死,生生磨的淑妃浑浑噩噩活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他早就腻了看淑妃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只是以前没处理完老三和老四的事qíng,心中憋着气,不找淑妃撒找谁撒?儿子们都是宝,不小心伤了哪个都能让他心疼上好几天,所以只能委曲淑妃贡献点余热了,反正她也算不得无辜之人不是?
如今和老三的心结解开了,老四也要被送到金耀国去‘完成使命’,剩下个淑妃他还真没心思再去理会。
不如……进去和淑妃聊聊?就当是最后的会面,让淑妃能从此安安份份老死在寒雪轩得了?
边想边笑,自己宫里的妃子本就不多,前些日子圈了个皇后,今天又打算圈了淑妃,回头扒拉扒拉剩下的几位,感叹,纵观水月千年的历史,也就自己的女人最少吧?不知道史书会不会给自己一个寡yù帝王的称号?
抬腿迈进寒雪轩,别致的院落收拾的整整齐齐,可见底下的人是用了心的。
也是,淑妃失宠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他指派过来看着淑妃的两个一等宫人,也就四个二等宫人稍稍看明白些,却必定不敢多嘴,剩下的粗使杂伇们讨好淑妃还来不及,哪里敢懈怠?
只是他们大概会很疑惑吧?为什么皇上越宠着淑妃,淑妃反倒活的越没有人气呢?
“都下去。”朝着正想行礼的宫人挥手,众人也没迟疑,静悄悄的刚退到院门口,就听着水月寒又道:“朕给你们所有人放两个时辰的假,出去吧。”
一愣,皇上每次来寒雪轩都会赶人他们知道,可放所有人的假还是头一回,不敢质疑帝王的决定,众人低低应了声是,转身就跑的没有影子了。
他们能不跑吗?一看皇上今天的心qíng就不好,前几天皇后被圈的事qíng又到现在还云里雾里的,天知道皇上是不是找娘娘撒气来了,万一跑慢了被皇上看到,想找死不成?
等人都走光了,水月寒拾阶而上,轻轻推开淑妃寝室的门,阳光顺着分开的房门照进光线昏暗的屋子,点点莹光中,一个木木然然的身影映入了水月寒的视线。
“怎么不开窗?”已过了午后了,屋子里门窗不开也不点蜡烛,淑妃这是想当瞎子?
没出声,淑妃缓缓起身规规矩矩给水月寒行了个请安礼,然后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不甚在意淑妃的态度,打从一年前开始淑妃就变成这样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活像个牵线的木偶。
“你的真爱呢?不守着你跑出去玩了?”悠然坐在椅子里,手指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水月寒难得有兴致和淑妃聊两句,却不想这很平常的举动竟让死气沉沉的淑妃下意识发起了抖。
青白着脸惊恐的看着水月寒,他又有什么狠毒的主意要用到自己身上了吗?是什么?会把自己怎么样?一阵阵心惊在心头飞来dàng去,以双手抱住身体,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眼睛眯了眯,淑妃这是怎么了?她这种怕极了的样子可是好久都没出现过了,最近自己也没怎么着她,她抖什么抖?
说来自己以前对她也算仁慈,不过是让她跳跳脱衣舞罢了,又不是跳给全天下的男人看,想当年自己被全天下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戳脊梁骨的时候,可是比她的境地难堪多了。
这么想着,心头好不容易散去的郁气又积了起来,所谓男子三大恨,母亲被休,老婆偷人,儿子不是自己的种,其中老婆偷人是最让男人受不了的,他自问自己比那个叫李力的太监qiáng多了,怎么这女人眼睛瞎成这样?非要两辈子都和个孬种栓在一起?
于是本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jīng神,本打算让淑妃老死寒雪轩的水月寒改变主意了,他要‘成全’一对有qíng人,让他们真真正正做一对夫妻。
想到此,水月寒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看得淑妃又是一阵阵惊惧涌心头。
jiāo叠起双腿,玉白的指尖在青瓷花边的杯盖上闲闲画着圈,水月寒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其实朕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个事,喜事噢,你猜猜看是什么?”
喜……事??淑妃的脸色更难看了,还伴着一颗颗冷汗滴落,猛的摇头,她不要喜事,水月寒不可能那么好心,他是个魔鬼,在他眼里的喜事于自己来说,比地狱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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