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好穿上洁白的儒袍,长长的儒袍只在腰间系一根丝带,滚着金边的飞龙图案绕着jiāo叉的领口与同款的丝带混成一色,墨发俊颜,硬是让水月寒多了几分飘逸的出尘之气。
守在门口的莫漓辰在水月寒走出来时就被狠狠的惊艳到了,他一直以为父皇最适合黑色,平时除了龙袍,父皇其他的便服大多是暗色调,身着黑色便服的父皇会有一种禁yù的色彩,轻易间就能勾起人们心中最深的渴望。
此时看到一身白色长袍的父皇,他不得不承认,与黑色相比,白色更让人着迷。
那一袭月华般的惊人风qíng,像画里的仙,一点一滴扎根在了眼里心头,任你连抗拒都无能为力。
父皇……莫漓辰简直是在惨叫了,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努力的勾引儿臣?儿臣会死的,憋死的。
“父皇洗完了?那儿臣进去了。”不敢抬头,匆匆扔下句话飞奔着跑进浴室。
不跑不行啊,他下面快要爆了,吐血,好不容易在门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天知道父皇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他,再这么下去,自己的东西会不会坏掉?
两刻钟之后
水月寒带着莫漓辰一同回到了正殿,缓步走向中间的高台,不知道为什么,每多靠近高台一点,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就多沸腾一分,等走到离高台还有五步远时,额上溢出薄薄的汗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自己体内的妖丹怎么会有隐隐bào动的迹象?这感觉……抬眼看着云朵中间的五彩光芒,难道是因为它?
是了,这些光每一颗都沾染着灵气,而自己的身体里却拥有一颗妖丹,妖气与灵气相斥,引起bào动也属正常。
想着,飞快向后退,却还是晚了。
‘唰~’五彩霞光猛然bào涨,一圈圈如实质的光线有意识般缠住了水月寒的手脚,扯着他拖进了朦朦胧胧的光晕里。
‘唔~’仰起头,针扎般的痛苦密密麻麻布满了周身,下一瞬,护主的妖丹开始在身体里旋转,淡淡的青光试图演化成刀切开绑住水月寒的光线,却奈何因为水月寒本身修行不够,反被灵气引得失控,渐渐bào动起来。
“父皇?”从震惊中回神,莫漓辰冲上前抱住水月寒的身体,也许因为他是莫家后人的关系,光圈并没有阻止他,可想救出水月寒却并不容易。
连试了几次也没能扯断缠绕在水月寒四肢的光线,莫漓辰急的红了眼睛,俯身就想咬。
“辰儿别咬。”这些灵气接触人的肌肤还可以,入了肚子谁也不知道会如何,他不能让儿子冒险。
“可是父皇……”
“没有可是,乖,父皇救得了自己。”喘息着匆匆安抚了一下莫漓辰,水月寒闭上眼睛深吸气,继而猛的发力。
他要用四年来所有的修行拼出一条活路来,刚刚他感觉到了,这些束缚他的光线并不会思考,它们只是依靠着本/能锁住他,然后一点点吸光他的修行直到妖丹枯竭自己变成人gān为止。
不由得苦笑起来,这大概就是神庙对所有妖魔之物的统一做法吧?果然够狠。
好在自己是莫家的后人,又有金龙压身,这才有幸被‘温柔’对待了一把,不然此时早成人gān了,哪里还能有自救的机会?
是自己大意了,只想着为辰儿铺路,却忘了自己早不是人了,呃……这话说起来怪怪的。
刚进神庙时一是因为妖丹太qiáng大,二自己离五彩霞光也远,又加上莫家的血统,这才躲过一劫,可惜自己不知道个中理由,竟主动凑到了霞光身边去,岂不真成了自找死路?
脑子里纷纷扰扰念头翻飞,身体更是动dàng的如海啸中之扁舟,一刻也不得安宁,正汗如雨下时,墨发被银白一步步取代,当水月寒终于脱离了光线的束缚,扯着莫漓辰逃进了后殿的休息室,连瞳色也变成了妖化的状态。
“你真的是……父皇?”愣愣看着面前绝美而又妖娆的男人,那一头银发密且直,闪烁着晶莹的光,眉眼仍是原来的眉眼,只是看起来比原来更为迷人。
如果说原来的父皇是让人不敢直视的神祇,那么眼前的父皇就是诱人坠入深渊的妖魔,一举一动间勾得人心跳加速,恨不能把他抱在怀里疼爱一辈子。
松开手后退,努力压制妖丹bào动的水月寒哪里有功夫回答莫漓辰的问题?修行没有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龙气,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光圈不会伤害莫漓辰,却还是拉着他一同进了后殿的原因,不是他想拉,是妖丹本/能的拉住了‘粮食’。
“出去!”趁着还有几分理智,水月寒猛的推开靠过来的莫漓辰,神庙里只有他和辰儿,自己这一回的妖丹bào动异常,他不傻,想的出后果是什么。
“父皇?”被推的差一点摔倒,扶着墙站起来,莫漓辰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说变脸就变脸了,还有,父皇的脸色好红,这神qíng怎么和中了那啥有点像?
“我叫你出去!马上!”恼恨的咬牙,他听不懂人话吗?
“我不!”
☆、你们懂的
“我不!”
昂起头,莫漓辰拒绝的斩钉截铁,这个时候离开,他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心口狂跳的眯起眼睛,父皇绯红的脸颊和不自觉越发粗重的气息,再再都告诉他,父皇动qíng了,还是那种不可自控的qíng动。
其实这一面的父皇他见过的,就在四年之前,就在辉阳殿中父皇的龙榻之上,原本偷袭父皇的他反被父皇压倒,狂热的吻铺天盖地压了下来,父皇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抱住他,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个青青紫紫的印迹,而那些印迹直到几天之后才逐渐消失掉。
还记得自己体力不支晕过去之前,眼前闪过的就是父皇现在的样子,银发、血眸、妖诡、却焕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父皇……儿臣不会离开,绝不会。”眼神痴迷,莫漓辰的声音因qíng起而沙哑,到了此时,他不认为自己还有装下去的必要。
“你什么意思?”震惊的望着一步步走近的少年,少年那双满含着yù望的眼睛让水月寒心脏骤然一紧。
辰儿竟然真的对他有意?那翻滚在辰儿眼眸中的浓烈yù望压缩成了两束láng一样的光,比之当年野láng的幽森毫不逊色。
急喘气向后退,只是水月寒才刚刚退了一小步,莫漓辰就已两大步来到了水月寒身前,双手支着墙壁,以压倒xing的姿态将水月寒困在了人与墙之间,不给他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
“父皇……”低喃,眼神缠绵的描绘着水月寒的眉眼,特别是那双水色的xing感双唇,下腹不由得一紧,他都有好久好久没亲吻过父皇的嘴唇了。
尤记得当年因为父皇的失控促成了自己打破父子关系的第一步,那么现在的将要失控,会不会也成为打破彼此僵局的另一个契机?
想着,头缓缓低下去,原以为会如愿以偿的含住柔软的唇畔,却不成想只是亲到了细滑的脸庞。
深呼吸,水月寒没有力气推开莫漓辰,连只是歪了歪头都让他悸动的差一点扑上去抱住莫漓辰索吻,体内的妖丹躁动的像要撞破血ròu冲出困锁它的牢笼,嘶吼着与‘粮食’做最亲密的接触。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弃他?即使嗓子因为qíng动而颤抖,可其中指控的意味仍旧清晰异常,水月寒此时最痛的不是身体,是心。
他最信任的儿子背叛了他,这比当初莫漓澈和莫漓淳的背叛更让他伤心,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像女人了?让他们一个两个三个都想着压倒他,如果说莫漓淳与莫漓澈当初的qiángx好歹师出有名,那莫漓辰呢?他也恨吗?也想以折磨他为乐?
“我爱你。”受不了水月寒指控怀疑的目光,莫漓辰双手捧着水月寒的下巴,眼睛直视着眼睛。
“还记得你笑话我梦遗的那次吗?从那时起我就发觉自己爱上你了,因为我梦遗的对像,是你,每一天和你相处的时光于我来说都是幸福的,却也是痛苦的,我一边要苦苦压抑着想要拥抱你的心qíng,一边又要竭尽全力去靠近你触碰你,你可知道徘徊在冰火之间的折磨?生不如死,甘之如饴,很矛盾是不是?我却过了整整好几年。”
头,深深埋进水月寒的肩膀,用力吸气,莫漓辰轻幽幽的笑,这就是幸福吧?能光明正大说出心底的爱,于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水月寒脑子一片空白,他想过千万种答案,就是没想过莫漓辰竟然是爱他的,还爱了那么多年。
到底是哪儿错了?是自己教育上有问题?还是在辰儿懂事之初做了哪些人神共愤的误导?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竟暂时忽略了妖丹躁动的影响,只是呆呆的问,“你根本就没想娶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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