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这帮狼崽子们!_喜也悲【完结+番外】(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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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说来也算海狂儒倒霉,他派去吊着我往陷井里跑的手下是我的人。”得意的笑,满目张扬,这一面的黎夕很少见,但不得不承认,就是这种清雅中透着嚣张的黎夕,才最为迷人。

  “你也知道,我跟着阎夜时是专抓暗战这一块的,几乎所有的jian细、刺客、暗卫都归我调/教和训练,而今天的那位是我七年前放到海狂儒身边去的,虽只混了个半亲信的位置,但能量也不容小视不是?”若不是有这么个人,也许水月寒此时早就……

  想到水月寒会被一个无名小卒压在身下为所yù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好歹水月寒也是他唯一的致友,拿‘黎夕’去败坏好朋友的名声,海狂儒是不是太过份了点?好,想玩yīn的对吧?本公子玩了一辈子的yīn招,还怕你个半路出家的不成?

  以前因为身份的关系,顾及着阎夜的立场,很多事qíng黎夕都做不得。

  而现在,挣开了名为阎夜的牢笼之后,黎夕的危险指数将绝不低于任何一个恐怖的yīn谋家,此时的他才是最原始最可怕的存在。

  “所以你将计就计,让那个人做掉了假黎夕,你再来个釜底抽薪,让海狂儒误以为计谋成功了,好坐等阎夜上门?”只有最后一个才是黎夕的真正目地吧?他相信海狂儒一定有办法把阎夜弄来,不想再和阎夜牵扯不清,倒不如顺水推舟借海狂儒的手把一切做个了断,如此的大费周章,黎夕也算得上用心良苦了。

  “还是你了解我。”人生得一知已,夫复何憾,他庆幸自己此生认得了水月寒,“我曾经试着去见阎夜,但那人却不想见我,没办法,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耸了耸肩膀,黎夕有些自嘲的笑着,他从不曾预料到,有一天自己会连想见阎夜都不能,那个男人……当真绝qíng。

  真要放下了吗?好吧,他支持黎夕的所有决定。

  “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麻烦先把我扶起来成不?”他可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浑身无力的样子,特别是小五,水月寒有种直觉,若是被莫漓轩看到了自己无力的样子,必定会发生超出掌控的事qíng。

  “我的荣幸。”弯腰揽着稍微恢复些力气的水月寒慢慢坐起,看着半依在怀里的男人,黎夕担心的皱紧了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查遍了你所有的经脉,并没有异常,倒是……”内力充盈的很,震得他手指尖到现在还麻麻的。

  又想白眼了,但水月寒qiáng忍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黎夕的意思,也了解黎夕刚刚并不是在轻薄他,只是自己充盈的不是内力而是妖丹中的灵气,这一点让他怎么说?

  “抱我去你的房间,我睡一小会就能好。”不想多谈,水月寒知道黎夕肯定不会再追问,再说了,他们也没多少时候闲聊。

  接下来是属于黎夕和阎夜的时间,他不打算介入,至于海狂儒嘛……嘴角浅浅的笑灿烂如花,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份大礼,他记下了。

  “真的没事?”有点不放心,但看水月寒坚持,黎夕也就由着他去了,好在他的房间和水月寒的只隔着一个转角,有什么事qíng自己也照应得来。

  抱着水月寒出门,将人放在自己的chuáng上,细心为其盖好被子,转身,才返回屋子里坐好,窗外陡的响起了细细的风声,黎夕微笑着抬头,来了吗?

  ‘轰~’紧关的窗子被掌风打的破散乱飞,纵身跃进屋子里的男人不是阎夜还能是谁?

  “你……”愕然看着衣着整齐站在屋内似乎正迎接着他到来的黎夕,阎夜bào怒的表qíng僵在脸上,嘴唇颤抖,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火鳞国君,我们谈谈好吗?”一样清和的笑,一样卓然的气质,只是那眼眸中,再没有了往昔融化人心灵的暖意,剩下的尽是坦然,无爱亦无恨,坦dàng的让阎夜心慌。

  “你……叫我…什么?”火鳞国君?黎夕竟然叫他火鳞国君?怎么可以,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叫他!

  “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主子吗?他本就不是阎夜的奴才,以前愿意叫是因为他爱阎夜,一个称呼罢了,只要阎夜的心里有他,只要阎夜没拿他当奴才看,叫什么还不都一样?

  可是如今……

  让他再叫阎夜主子,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他没那么贱,被人鄙视厌恶也笑着贴上去的事qíng他做不出来。

  自己虽然身体上不男不女,可心灵上仍旧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阎夜没有资格如此折rǔ他,哪怕,他曾是自己爱如生命的男人。

  “我……”又一次说不出话来,呆呆看着近在咫尺也远在天涯的黎夕,人生里第一次,阎夜惊恐到不知所措。

  “你是黎夕,你是我的黎夕。”属于他的黎夕永远不会背弃他,这一点黎夕用了整整二十五年印证给他看,他信了,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没有马上找回黎夕。

  他以为黎夕还会默默等着他,等他理清了心里的别扭,等他可以重新面对黎夕后,黎夕仍旧是那个笑着站在他身后的黎夕,一辈子的黎夕。

  是哪里错了吗?为什么黎夕……变了?

  与此同时,因为识人不清而被偷袭了一掌的海狂儒踉跄着落在了黎夕房间的屋顶,他没有想到,跟在自己身边七年的手下竟然是火鳞国的人,一子错,满盘皆输,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水月寒房间里的qíng况绝对和自己料想的天差地远。

  罢了罢了,赌徒嘛,有赢也有输,不过是输了这一盘而已,自己早晚会找回来的。

  深吸气,抬起脚步正想跃进自己的院子,猛的,身后大山轰然做响,隆隆的震动将树木连同屋子摇晃的厉害,海狂儒提起的气劲瞬间叉了道,紧接着,‘咔嚓’脚下瓦片碎裂,来不及惊叫的海狂儒直挺挺掉进了黎夕的房间,也就是目前水月寒正在休息的房间,还好死不死把chuáng撞塌了一角。

  ‘扑通~噼里啪啦~’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山上的震dàng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了。

  愣愣然眨巴眼睛看着露了一个大dòng的房顶,又gān巴巴瞄了瞄明显塌了半边还屹立不垮的chuáng,心中暗叹着这chuáng真结实,水月寒慢慢伸长了脖子顺着塌陷的地方往下看……

  然后,悠悠挑起眉,那个趴在一片木屑破瓦里的男人,真的是海狂儒?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小海子,你这是来还债的吗?

  ☆、nüè你没商量

  海狂儒很悲催,真的,如果他懂得悲催这个词的话,他一定会这么说。

  他怎么能够知道,不过是想回到自己的小院,竟然会由房顶上掉下来?掉下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撞坏了chuáng,额头上血淋淋的包钻心的疼,这也不算什么,男人嘛,身上有点子小伤小痛的都正常,可,为什么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会看到水月寒的脸?那张笑的chūn光灿烂、眉飞色舞、恣意张扬的脸,太恐怖了。

  事qíng到了这一步海狂儒不得不第一次反醒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坏事做多了?不然为什么好端端的大山会震动?并由此引发了他脚下失足的这一惨痛后果?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悠然侧卧在安好的半边chuáng上,水月寒以手为枕邪邪挑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着恼,却又不能否认,那狭长凤目轻轻一勾的风qíng,任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要心神dàng上一dàng。

  “若是你想扶朕,朕就依了你。”扶和服同音,一边忍着痛意坐起来,一边调侃的回以颜色,在水月寒的面前,海狂儒总是jīng神百倍。

  有时候他就在想,自己总想着斗倒水月寒灭了水月寒,为了达到这个目地几乎不择手段,可斗倒了水月寒之后呢?从末想过,似乎那是件很遥远的事qíng。

  这是病吧?或者说,病态?打从他和水月寒结下梁子非要磕出个不死不休的那天开始,水月寒就成为了他此生最大的执念,比得到帝位还要执着的执念。

  为了算计水月寒,他可以潜伏几年甚至十几年,为了看水月寒痛苦,舍了身边最得力的手下甚至于至亲之人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若水月寒轻易被他算计了,他会很不高兴,觉得没什么成就感,感觉水月寒太不应该了,也只有当水月寒安之泰然的站在他面前,就像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屑的勾起唇角,他才会兴奋到不能自控。

  这种恨之yù死,撩足了劲头弄坏他却又不愿意他坏掉的qíng感太复杂,他分不清楚,也懒得分清楚,反正知道自己乐在其中几十年也不厌倦就够了,相信再过几十年自己也不会厌倦的吧?

  看?在自己又一次的无良算计之下,水月寒不还是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吗?这才是水月寒,你以为bī他到了绝地,却不知bī着他的你早就踏入了输的轮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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