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将军,早啊。”李景行笑着打招呼。
“早。”
“时辰还早,我给你做粥喝吧。”李景行迈出门槛,看了看天色道。
“不必麻烦,让下人做就行。”秋靖走进屋子,把剑放回剑架。在盥洗架的铜盆捧水洗了把脸。
“也是。”李景行道,“毕竟是拿月钱的,可不能浪费了。”
秋靖拿帕子擦了擦脸,没多说什么。李景行这话道理虽不错,但说的也太过直白了。
“过两日,我就得回边塞了。”秋靖洗完脸走出屋子和李景行站在一块。
“那秋将军得多保重才行啊。”李景行道,“对了,要是亲事说成了,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一定。”秋靖朝他笑了笑。
又过两日,暗杀秋靖的斥候再也没出现过。与李景行游玩的两日,秋靖也有些意犹未尽,但已到最后时限,他不得不回边塞。
秋靖离开桓阳城向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林泽身子骨弱也不好为他送行,加上这些年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今日,李景行却来给他送行。
李景行塞给他一串糖葫芦还有糕点,秋靖看着手里各色糕点,笑话李景行就知道送吃的。临了,李景行还给了他一个平安符,还说是可以吃的平安符。
秋靖与李景行挥手告别后,骑上千里马朝北方奔去。
送走秋靖,李景行也松了口气。
陪秋靖折腾了这么多天,他也是累得慌。不过这都些是前期投资,接下来就等着慢慢回本了。
近日,云景糕点对面又开了家店,正是李景行学徒开的。话说当日,这学徒偷了李景行的配方后,并没打算离开,而是打算在桓阳城新开家店。
云景糕点在桓阳城里闯出了名头,要是换个地方那就得白手起家重新开始。那倒不如直接开在云景糕点对面抢生意。
这学徒把跟着李景行的学徒们都带走了,云景糕点因为没人做糕点只能被迫歇业,就在云景糕点歇业的时候,另一家云舒糕点开业了。与那学徒所料,自己新开的这家糕点铺子把云景糕点的客人全部抢走了。
李景行回到云景糕点的时候,还顺便看了场偷配方学徒的独角戏。言语间都是说李景行的不是,要不是他不交出配方,自己也不会做得如此绝之类的。
在听完那学徒的唠叨后,李景行把云景糕点铺子打了,准备离开桓阳城一段时间,去物色一个快倒闭的戏班回来。
半月后,李景行花钱买来了个戏班。这戏班里原本是要散伙的,能唱戏的倒是有,但能唱好的却没几个。李景行在街上寻思着哪里去找几个能上台的唱戏的,就碰上了一个老熟人。
王岩头戴玉冠,身着锦衣玉带,整个人春风满面。在看到李景行的时候,他脸上笑容明显僵滞一下,“原来是李兄弟啊。”
“王岩,看来你混得不错啊?”李景行笑道。
“也就那样。”王岩合上手里的扇子,轻敲着掌心,“你呢?怎么样了?”
“如你所见,两袖清风穷鬼一个。”李景行耸耸肩,“倒是你,都这么有钱了,不送兄弟几个子儿花花?”
“这年头钱难挣,你要是想要,那就得靠自己啊。”王岩道,“不过你来得巧,我这儿正好有个活计,你要不要接?”
王岩本在为宋财主要的货伤脑筋,在黑市寻了许久也没瞅着好的,要不就是长得磕碜,要么就是被开过/苞的。这宋财主一个月就玩死了四个,谅他是做这种买卖的也受不住。
他当初挑给宋财主的那几个都是皮肤白皙年纪又轻的人,结果被抬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痕淤青不说,连手、脚都被砍了。这地处有些偏的小城,能找到那几个好苗子都算他有本事,要换做别人怕是一个都拿不出。
不过,他没成想这李景行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没空。”李景行知道王岩在打小算盘,虽说顺手捞一笔也不错,但还是找唱戏的人比较重要。
就王岩能傍上的有钱人,让他讹个三五百两就算不错了,可唱戏却不同,每场他能拿到丰厚的赏钱。这点蝇头小利不足以他动心,要知道这戏班晚开一天,他就得损失七十两固定赏银。
“你看你,兄弟我给你介绍活计,你又不愿做。”王岩笑道,“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王岩,卖屁/股挣了不少吧?”李景行抱臂,淡淡道,“瞧你这副面首扮相,想来是被关府的三少爷关秀养着的吧?啧啧,养得倒是白白胖胖的,也不知榻上功夫如何啊?”
“你——!”王岩向来避讳这问题,好在知晓的人也不多,他这才有恃无恐在街上闲逛,却没想这纸糊的窗被李景行一语捅破,他当即反讽道:“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想当年,我带了个五十多人戏班子,吃喝拉撒的钱全都是我管的。”李景行道,“每场拿的赏钱也足够戏班吃喝好几月了,但某些人却不知足,为了蝇头小利不惜在我茶水下药,把我送上有钱人的榻。
后来呢?这人把我嗓子毒哑了,接手了戏班。然后把戏班里唱戏的都卖了钱,可这样他还觉得不够,于是就把自己也送给男人玩。王岩,你说说,你这人怎么就如此有能耐?”
“你在瞎说什么——!”王岩察觉周围渐渐聚集了围观的人,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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