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昕棠觉得自己的动作很娘,忙又把捂着脸手放下来,只是一双美目怒视着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于战南叉开腿,拍拍自己两腿之间留出来的一块儿空地方,说:“过来,我教你玩。”
邵昕棠的脸色简直青白jiāo加,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坐到一个男人的怀里,他还有不要脸了?
他僵站着,直到站在yīn影处的刘伟轻咳了一声,被秦越荣狠狠瞪了一眼,退了出去。于战南的脸色已经不是那么好看了,有些不耐的说:“你过不过来!”
邵昕棠蹭了过去,努力挺直腰背,仍然感觉背后雄健的胸膛像火炉一样烘着自己,于战南一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伸出去抽出一张拿在他手中的牌,温热纯男xing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鼻间。
“出这张,我们就能回牌。”
“你看看出哪张……笨蛋,出那张会有人要的……”
“……”
于战南手把手的教邵昕棠打牌,其余几人也不敢让他们快点出,只能边玩边闲扯着蛋,倒是不一会儿功夫,刚才邵昕棠输了的钱都回了本,甚至还多赢了几百大洋。邵昕棠渐渐听出了门道,觉得于战南教的是有些道理,倒也真的生出了几分兴趣,神qíng认真的听着。
秦越荣见对面的两人靠得极近,没个正行的样子,邵昕棠又是一脸崇拜。心想论打仗带兵我比不上于战南,但我可是从出生就会打牌的,各路球牌玩乐,哪有我不jīng通的,可也不见那人对自己崇拜,心里生出不悦来,一甩手里的牌,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人,我们还不是只有输的份儿。”
邵昕棠刚琢磨出点儿门道,正是玩得兴起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抹意犹未尽的神色。
“怕输钱就下去,换别人。”
其实于战南这话说的玩笑,谁知却正巧触到了荣少爷的逆鳞。这话要是搁在平常谁也不会在意,今天秦越荣不知怎么了,看着那个眉眼疏离、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男孩儿靠在于战南怀里,正拿眼睛斜着他,心里一股邪火涌上来,理智也就控制不了嘴巴了。
他把面前的银钱一推,说:“不就想要赢钱吗,我的都给你了。”
邵昕棠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喜怒无常的少爷是说自己,不明白第一次见面自己怎么得罪他了,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也就冷下脸色说:“小赌怡qíng,不过是为了高兴,荣少您这么多的银钱,谁也拿不起。”
于战南听秦越荣话里话外都透着对邵昕棠的不屑,心里也不高兴起来,但他才得了邵昕棠几天的功夫,哪里能为了一个身边的玩物得罪这里的大户贵族秦家的小公子,也就没有发作,只是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后,揽着邵昕棠去别处玩了。
于战南亲亲他的嘴唇,哄着邵昕棠说:“乖,别气了,等会儿我让他们把刚才赢得钱换成票子给你拿去。”
邵昕棠听了他的话半晌没有声音,于战南面色清冷,倒是心里打了突,心想又说错话了,耐着xing子又哄道:“我知道你不是爱钱,你……”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钱?”
于战南话没说完,就被邵昕棠打断,说这句话的时候表qíng还是无比认真,弄得于战南愣了下,诺诺的收回了话,摸了摸鼻子。
这样纸醉金迷的场合邵昕棠上辈子就去过不少,嘈杂颓靡,能忍受却是真真不喜欢,他宁愿在家里chuī空调看会儿子书或者睡一觉,也好过看这一窝子男男女女行苟且yín乱之事。
寻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却在里面碰见了二哥刘伟。洗手间里没人,刘伟见了邵昕棠眼睛里丝毫没有惊讶,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像是两人全然不认识一般。只不过经过邵昕棠身边是,压低了声音咬牙说道:“钱我准备好了,这两天通知你。”
邵昕棠从镜子里见那个人面shòu心的伪君子走出去后,不禁露出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
他没有注意到,门在身后关了又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秦越荣甫一进来,就看到迎面明亮的圆镜中映出一弯绝美的笑容,粉嫩的唇瓣轻抿着,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儿得意,带着点儿狡黠……
秦越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qiáng如鼓点儿般敲击着他的胸膛。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太美了,这一笑牵动了他心灵最深处那根弦,久久都不能停止颤动。
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镜中的人,直到邵昕棠洗完了手转身看到他。
毕竟是大家贵族教出来的,虽然骄纵轻狂,却还是会为了自己伤了别人而心生愧疚。秦越荣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这样说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刚才又见邵昕棠每每见了自己都脸色冷漠,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便寻了个机会跟他来了洗手间。
谁知一进来就被邵昕棠的笑容晃了心神,初见时就有些怪异的感觉逐渐清晰起来,自己其实是看不得他跟别的人亲密罢了。
邵昕棠一回头,突然看到无声无息立在自己身后的人,吓了一跳,随即想起刚才的不愉快,轻轻皱了下眉头,礼貌而疏离的说:“荣少爷来了,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说着要从他身边过去。
秦越荣见他要走,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他,拉扯着竟把人扯进了自己怀里……
第16章 汗血马之死
秦越荣见他一走,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他,拉扯着竟把人扯进了自己怀里……
秦越荣真的没想到他这样瘦弱……不过,手感真的挺好的,味道也迷人……
“荣少爷,您能放开我吗?”
见秦越荣就这样久久抱着他。邵昕棠咬牙切齿的说。
“哦,哦……”
秦越荣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手背在后面规规矩矩的看着邵昕棠,好像刚才死皮赖脸拽着人家的人不是他一样。
邵昕棠见他那副怂样,不愿意与之纠缠,伸手就要去开门。却被秦越荣抢先一步堵上了去路。
“荣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别生气了,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大哥送给我一匹汗血马,要不,我送给你吧……”
邵昕棠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扯到“马”上了?
“汗血马送给你,你别生气了。”
邵昕棠半天才弄明白,原来这位少爷说的是刚才在牌桌上给他难堪的事儿呢,这会儿又想用匹马收买自己。邵昕棠越想越气,自从来到这里,提心吊胆过日子不说,被于战南这个军阀头子看上,被二哥刘伟这样的人恶心,还得受眼前有钱家的小少爷的羞rǔ。
邵昕棠被气得一时冲昏了头脑,冲着秦越荣开始撒气。
“荣少爷不是说我爱钱吗?”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又送我汗血马gān嘛?刚才牌桌上暗着说我爱钱,现在又拿好马说要给我,兑换一下,不过都是钱财罢了。荣少爷在这里堵着我不让我走,就是为了这般羞rǔ我吗!”
“我,我不是……”秦越荣平时在父亲兄长面前一向以能说会道着称,今日看着邵昕棠不知怎么了,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利索了。
邵昕棠理都没理憋得满脸通红的秦越荣,接着用平缓气人的口吻说道:“我知道荣少爷有的是钱,可以随便拿来拍死穷人和您看不起的人。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向您这般运气好,投身成大富大贵,有的人生下来就不得不被些大富大贵之人欺压瞧不起,这些都是命运,您还是留着您的钱、您的马,做您的大富大贵之人吧,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只要能逃脱开你给的施舍,还是能过的很好,很快乐的。”
邵昕棠的这番话其实说的有点狠,秦越荣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他这样指着鼻子冷嘲俺暗讽一番。
其实秦越荣平时哪是这样能吃亏的主儿。今天这番被骂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真的没想到长得如此漂亮可人气质恬淡的邵昕棠能这样。二是邵昕棠看着他的眼神太明亮了,生气时的他黑色的瞳仁里像是有两簇燃烧着的火焰,直烧到秦越荣的心里,让他一时沉迷期间,不可自拔……
待邵昕棠出去好一会儿,秦越荣才一拳砸向黑色的大理石流理台上,随即疼得跳起来,心想再漂亮也不过是个玩物,还是别人的,自己在他面前怎么就这样没出息!
邵昕棠出了洗手间,看到为他们少爷守着门口的刘伟,眼睛都没抬一下,用手弹了弹衣摆,若无其事的走回去。
那天一逞口舌之快口,邵昕棠回到了红墨,心里有些后悔,怨自己太冲动,得罪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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