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竹马VS竹马_咖妃【完结+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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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见柳勉给柳煦腕上带了个什么东西,刘秀好奇凑上前看,见是串珠子,就想取下来还他,“二毛药不离身,这一年来吃了多少药扎了多少次针,您不收我们的钱就算了,怎么还能再让您破费。”

  “这东西你可别拦着。”柳勉给柳昌盛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刘秀拦开,“这珠子是给大毛取名儿的老伙计给的,他的东西都是有说法的,你推什么都行,就这不能推,一定要让二毛随身带着。”

  刘秀闻言,真不敢再推了。她小时候正是破四旧那会儿,年节祭祖都成了封建迷信,和尚尼姑也被qiáng制还俗成家生子去了。直到前两年不闹腾了,几个老年纪带头,村里才恢复的扫墓祭祀。有些东西,少时不觉得,年龄长了,才愈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事涉柳煦,她更不敢莽撞。

  而这边柳煦,已经握着那金丝砗磲的佛珠手串,彻底呆了。

  砗磲这东西,听着贵重,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漂亮些的贝类,在后世,几十块就能买到一串还能看的普通白砗磲,就是最珍贵的金丝砗磲,花个大几千也能入手。自然,柳煦不是惊异于这东西的廉价,他还没这么无耻,拿人东西还能嫌东嫌西。

  让他久久回不过神的,是因为这东西本就是他的!那萦绕不去似有若无的檀香,还有珠子内侧刻的花纹,错不了的,因那“花纹”正是他前世的名字——瑞。

  那字并非现在所用的简体,真要比较起来,跟小篆有些像,不懂这文字的,看着就是一个线条繁复的花纹。

  当年他在封地四处乱窜时闯入一个破庙,闲极无聊跟个老和尚辩了半天,那老和尚叹了不知多少声气,说他有慧根,有佛缘,若潜心佛法定会有大造化,只是执念太深,心魔太重,不该求的不求,才能免受万般苦楚。

  被说中痛楚的他难堪之下,却是冲老和尚一番冷嘲。不想那老和尚不仅不气,反拿出个手串送他,那神qíng,分明是把他当个孩子在哄。

  那时的砗磲可是真正珍贵之物,没有一定身份的人是得不到的,许是被供奉久了,手串上带着股檀香味儿,闻着宁神静气,他看了还真有些爱不释手。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但这般和他眼缘的却是少见。

  那老和尚看出他的喜爱,问过他的名字,刻了上去,这才递与他,说砗磲本就是佛教七宝之一,上面又加持了佛法,能保他平安。

  不管怎么说,老和尚的善意他感觉到了,收了东西后,不想占便宜,也常派人送香油钱过去。他自己也常过去,因为老和尚这里的清静比起府邸的危机四伏,实在舒服。只可惜,老和尚第二年就面带笑容地飞升了,让他伤感了好些日子,还以为这一世能有朋友的呢……

  老和尚不在了,他依旧时不时地去庙里待上段时间,一开始是因为习惯,后来,则是为了麻痹远在都城的老皇帝……

  一个对佛法感兴趣,整日神神叨叨的皇子,应该挺让人放心的吧?事实上,老皇帝也真因此忽略了他好些年。直到他的邻居想占了他的地,被他狠狠打了回去,黑甲军声名鹊起,老皇帝才想起他还有这么个儿子。但当时封地已被他经营得铁板一块,京都不少官员也投入他靡下,他才不在乎。

  这手串一直陪了他十年,直到被诛九族的闵月被凌沐染救回,大病一场,见爱笑爱闹的小姑娘变得如此沉默,他心疼之下,想起闵月说过喜欢这串佛珠,摘下送了她。

  之后,这个手串陪了闵月不到两年,就陪她一同坠下了城楼……

  摩挲着手中温润微凉的手串,柳煦不解,即便有相似之处,也是两个不同的时空,灵魂的穿越他能够理解,可为什么实物也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老和尚还真是得道高僧,加持的佛法不是针对一个人,而是一枚灵魂?

  真的假的啊……

  14、第 14 章 …

  许是那手串真有些说法,也或许是小心将养了一年总见了成效,这一冬天柳煦虽感冒发烧次数没见少,却全没了去年的凶险。开chūn后只感冒了几回,没再发烧,倒是咳了几次,但喂了两天止咳汤也就好了。

  chūn寒散尽后,刘秀照柳勉的吩咐,趁中午太阳足的时候带柳煦出门转转,晒晒太阳,活动活动,只当锻炼身体。柳煦这时候已经会走路了,吐字也清楚,又是一张笑脸,看着比年画上的娃娃还标致,出门一趟,总要收获不少夸赞。

  刘秀自是高兴,但回头见这宝贝疙瘩的皮赖样,又有些哭笑不得。小东西是会走路了没错,可一身懒筋也彻底显了出来:走不了几步,就要找地方坐,这一坐,只要不喊,他就能坐到睡着……

  开始以为孩子身体弱,受不得累,跟柳勉提了几次,老人也上了心。可观察了几次,确定这小东西半路找地方休息的时候,不管面色还是呼吸都是如常,不由翻了个白眼,哪是什么累,就是懒的……

  几个大人笑得不行,却也没说什么,再见他犯懒,直接抱起他继续,溜达几圈后可以回家了,小家伙睡着了。

  没人可以玩的柳开腾常会趴在柳煦旁边,戳着他的脸骂他是猪,就知道吃和睡。刘秀听了总要瞪他一眼,拎着他耳朵把他赶下去,但转头瞥见柳煦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却忍不住笑着在心里认同,真是头小猪。

  大概是被柳开腾诅咒了太多回,进了5月后,柳煦开始长ròu,本来瘦得硌手的脸圆了一圈儿,且圆润度还在继续增加。刘秀自是高兴,但没几日,又开始担心,因为柳煦的饭量并未增加。

  到了六月底,柳煦已经圆得跟年画上抱鲤鱼的胖娃有得拼了,小胳膊小腿白胖白胖的,莲藕似的。柳勉观察下来,yīn虚,换方子调理吧。

  可没等新方子出效果,柳煦就跟“苦夏”较上了劲儿,柳勉无法,只好重新给他定药方。经历了去年“过山车”后,柳煦就是再不想吃东西,也会硬塞几口,药更是端来就灌。这么配合,效果不错,没再贫血,但体重还是轻了一半。

  柳勉头疼得不行,柳煦的身体把他没见识过的疑难杂症都揉一块儿去了,但想到孩子与常人不同的身体,也释然了。不管怎么说,瘦下来并非坏事儿。

  只是不等他松口气,柳煦又跟个橡皮球似的鼓了起来,这次却比入夏前还圆一圈儿,成了小胖子一个。柳勉能说什么,下功夫调理吧……

  刘秀听了大伯的话,知道柳煦长ròu不是好事儿,虽然觉得孩子白胖些才显得健康,也到底不敢轻忽,开始照着他的话鼓励柳煦常运动。

  可柳煦懒啊,是骨子里透出的懒,三世加起,也有百岁了,人老了,就不爱动弹。认真想来,还真有点儿越活越回去的感觉,第一世好歹过了40,第二世不过而立,前世更糟,25就嗝屁了……

  真失败。

  还有个说法,是老小孩,越老越小孩,所以柳煦偶尔孩子气的举动也不全是装的,这不,被刘秀催了几句,柳煦开始犯拧,蹲下扭头,说不动就不动!

  “妈妈,咱们不走了呗。”见柳煦扁着嘴闹别扭的小模样,柳开腾乐得不行,但乐归乐,还是心疼柳煦的,见刘秀站在一边神色为难,忙出言喊停。

  “这才走了多远,二毛乖,咱们再走一会儿,就一会儿。”蹲到柳煦旁边,刘秀细声哄着。

  “不要。”柳煦把头扭到另一边,却正看到柳开腾灿烂的笑脸,一口白牙格外显眼,心中不慡,瞪了他一眼,把头埋胳膊里,谁都不看。

  刘秀又哄了几声,柳煦却固执得厉害,没法,只好抱起小家伙牵着大儿子的手回了家。进了家门,被柳开腾领着洗了手,柳煦就往chuáng上扑,棉被枕头对他的魅力远大于土路。

  赶上有几个小媳妇儿过来串门,刘秀给她们搬凳子,对柳煦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了。

  似睡非睡间,柳煦就感觉柳开腾爬到了他chuáng上,心中皱眉。

  他跟柳开腾虽一个房间待着,但各有自己的小chuáng,刚来时,为方便柳开腾照顾,刘秀会把他跟柳开腾放一块儿。但从年初开始,柳煦表现出了qiáng烈的领地意识:自己的chuáng不许别人睡,别人的chuáng他也不睡!说到底,就是为了跟柳开腾划清界限。

  距去年试图疏远柳家几人已过去了大半年,刘秀几人对柳煦的“独立”也从开始的担心疑虑到现在的习惯,对他的喜爱宠溺却未曾减少,反随着时间增长愈发浓厚。

  柳煦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准备说,他是个“爱饥渴”,即便心中一再告诫自己摆正位置,要保持距离,却到底舍不得眼前温qíng,心底那道围墙一撤再撤……

  可心里还是发虚的,只怕哪天,这些不该得的温柔就不属于自己了。

  如此,对引起那道裂痕的柳开腾就有些迁怒,对他总是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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