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办学校,只是为了方便自家人,但经过几晚和柳煦的jiāo流,已经多了新的目的。
想想吧,一个孩子从小到大,吃穿住用学都离不开柳家影响,被十多年潜移默化地洗脑,那将来进入柳家公司,忠诚度还用担忧吗?
领略过柳煦的搂钱速度,再看雅顿一年多的资金往来,柳开腾对于赚钱,已没了太大执着。比起用天文数字点亮“富豪”“巨鳄”之名,他更想做些别的尝试,比如缔造一个能传承百年的商业帝国。
所谓富不过三代,不过是对国人而言,把眼光放远些,看看外面,百年家族不在少数。或许他们不及祖辈荣光,却依旧牢牢守着祖辈搏来的富贵。为什么人家可以,我们不行?
细细思索,不过是太过浮躁。
糙根们都想衣锦还乡,真正富了贵了,被有求之人夸着捧着,晕了头转了向,忘了自己姓什么。老子都不认得自己了,何况是孩子?君不见后世网络上“七十码”比比皆是?且那些人野路子出身,用人水平或许有,但专业技能只是一般,心胸又不及宰相万一。用起人,分起权来,总逃不掉任人唯亲的怪圈。
这种人家能传三代,才是奇迹。
当然,并不是说任用亲近之人一定不对,毕竟有些时候,的确自己人更靠得住。
柳开腾借鉴了旁人及自身经历,决定除了大力任用专业人员,也要从小培养身边之人。这所谓身边之人可不再只是先前考虑过的亲戚,还包括员工们的下一代。
在日本,许多大企业的员工是从爷爷甚至太爷爷那辈儿就为公司服务,现在后辈们还在那里上班。但这和国内工厂现今实行的顶替制度不同,他们上岗是需要通过严格考核的,避免了一群“工二代”聚在一起为非作歹,不gān正事儿。
“所以说小日本虽然可恶,但许多经验还是值得学习的。”柳开腾拉过柳煦的爪子,咬了口他的铜锣烧,作出如此结语。
“你想吃不能从袋里拿吗!非从我嘴里抢!太恶劣了!”看着月牙状的铜锣烧,柳煦郁闷地扁嘴抗议,把剩下的也塞进了柳开腾嘴里。他最恶心吃人口水了,一家人围一桌吃菜没什么,可要喝水吃零食什么的,别人咬过的东西他是绝对不碰的。
“可香芋的就这一块了啊。”被塞了满嘴的柳开腾艰难咽下食物,拿起杯子灌了口水,这才得空开口,却不想,放下杯子发现,那杯子也是柳煦的……
“柳开腾!”忍无可忍的柳煦扑上去想掐柳开腾脖子发飙,“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明知道就一个香芋了你还跟我抢!明知道我喜欢香芋的你还就买这几个!我掐死你!”
“煦煦,煦煦别闹。”柳开腾比柳煦高一个头还多,哪是柳煦那小不点能镇压得住的,左摇右摆就是没让柳煦真正摁到脖子,伸出胳膊抱住小家伙,稍稍使点力气,发狂的某只就动弹不得了,这感觉,跟抱着只闹腾的小博美似的,好玩,心里偷着乐,嘴上也不忘服软,“我保证再不碰你杯子,不跟你抢铜锣烧,尤其是香芋味的!”
“你太讨厌了!居然不让我掐你!”柳煦咬牙切齿,生出新的怨念。
柳开腾闻言,立马松手,抬下巴,把一截脖子露了出来,脸上写着:来吧,掐吧!
柳煦无语片刻,愤然收手,柳开腾想要Cos变|态M,他可没兴趣演S,哼!
“下个月老师们会开拔去省城,今年9月开学,咱家那些小孩儿就得去嘉岚上学了。希望那些老师靠谱,别làng费咱的心血。”见柳煦无趣,想要起来,柳开腾却是手一环,又把人给搂住了。
柳煦长得圆圆润润的,又常年补品伺候,一身皮ròu养得油光水滑,摸着跟丝绸一样。且身上凉凉的,初夏天气,抱在怀里,又软又滑又凉,真是舒服。
“都是委托专业中介机构挑选出来的,省城那边也返聘了好几个名望高的老教师,师资水平我并不担心。反是内地和XG教育观念的冲突让我不放心,到时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闹将起来,学生到底该听谁的?”柳煦挣了挣,见柳开腾就是不放,肃起了脸。
“那就安排两边老师7月就去学校会和,教学计划商量着办,中西合璧去芜存菁。在跟上内地教材,考试不成问题的前提下,尽量挖掘孩子们的特长。不过咱搞的是小班制,一个班不超20人,估计想教不好都难。”柳开腾正抱得高兴,当没看见柳煦神qíng。其实偶尔欺负欺负煦煦也挺好玩的,瞧那小嘴抿的,好像真生气了?
好吧,还是先放开吧。
“你看着办。”生气了的柳煦见桎梏松了,也没立刻走开,而是使坏地在柳开腾身上翻了个身,听到耳边传来的吸气声,这才消了些火气。
“既然老师都是从XG来的,不添门英语就太làng费了……”等柳煦离开,柳开腾才伸手揉肚子,神色凄凉。
“要我说gān脆彻底跟国际接轨算了,现在先多开几门课,将来国门开了,直接把孩子们往国外送,省了咱们自己办大学。”对装模作样的柳开腾,柳煦只当没看见,可耐不住对方一直在边上闹,烦得不行,这才意思意思伸手按了按。
“听你的。”被小ròu爪揉得挺舒服的柳开腾享受地眯起眼。
“SZ这边的福利就找着省城的来,还有,明年国内计划你可以多做一点,我过年后就不过来了,趁这段时间还不算忙,帮你揽些人过来。”
“那这边呢?”柳开腾讶然睁眼。
“全部jiāo给蒋成他们,那几个能力都不差,作为一个团队,配合也算默契,再调|教些日子,可以独立了。何况钱是永远挣不完的,该放还得放,遇上大事,我再来布置。”柳煦不是很在意地摆手,“如你所言,现在赚钱对我们没什么挑战,只是咱国家qíng况特殊,你想做百年企业,先把皮ròu炼结实些。不然没等孩子们长成,公司先给那些官二代撕巴gān净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柳开腾闻言,皱了皱眉,神色变得严肃。
“这几年国内外事qíng不会少,你好好利用,会事半功倍。英国那些“老爷车”不就遇到麻烦了吗?是注资,还是买下,你量力而为。我们不图那点手工车的盈利,只是有办法搭线就别错过。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经营起来或许累人,但用得好,却是极好的屏障,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借势让人投鼠忌器也好……”
“放心吧,这些事儿我会处理好的,你别费心了,搞得跟个老头子似的,来,笑一个。”前一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后一句就开始嬉皮笑脸。
柳煦心中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是老头子……”
“胡说,老头子会卖萌吗?”柳开腾捏着柳煦ròuròu的脸反驳。
于是卖萌许多年的柳煦哑口无言,最后皮笑ròu不笑回应:“爷就好这口,你有意见?”
“没意见。”这是柳开腾牌拨làng鼓。
“行了,那我就回去陪妈妈了,你跟老爸要好好努力,好好养家!听到没?”
“听到,我会好好养你的。”
“拉倒吧,爷用得着你来养?”柳煦意有所指地瞥向书房,那里放着这季的财务报表。
想到雅顿初期资金全部由柳煦提供的柳开腾泪流满面……
38、第 38 章
七月中旬,柳煦和柳开腾回了趟省城,虽与那群开拔内地的老师们同一车厢,但因不想柳家和雅顿关系被人知晓,就没想去打招呼。
雅顿规模愈大,运转高速,一日离不得人,柳开腾既回去了,只好由柳昌盛留守,刘向明也被留在公司帮忙。
经过一年的学习和锻炼,小伙子渐渐在公司站住了脚。对此,柳煦自是乐见其成,毕竟比起一个意义不大的保父,能gān的管理人员显然更能满足柳家需求。即便是一开始不以为然的柳开腾,在用他传了几次话后,也点头认同了这一观点,并给了刘向明一个特助的名头。
至于还未成年的方chūn丽同学,自是学习为主,做事为辅。刚16岁呢,柳煦可没雇佣童工的打算。何况这丫头近来越发懂事儿,柳煦用得称心,还准备多留她几年,大学毕业了再去公司不迟。
要说这丫头会有这般变化,还是因着柳开腾的多事。
原来年后来SZ,柳开腾不声不响聘了个厨子,姓张,四十来岁,长得挺富态,笑起来带着股子憨劲儿。一手厨艺是祖辈传下来的,擅长粤菜和川菜,西餐点心也有研究。估计柳开腾找到这人没少费功夫,这两菜系是他俩大爱。
张师傅之前靠经营父亲留下的中餐馆过得不错,只是人老实过了,除了烧菜,什么都不懂。所以在附近开了N家饭馆,你争我斗后,毫无作为的张记饭馆自然门庭冷落。又加上老婆眼光不好,在股市普遍大涨的时候净挑跌的买,赔了不老少,闹得人上门追债。老张无奈,为了家中清静,只好变卖祖产还了借款,然后灰溜溜过来给人帮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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