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才一周岁,反应快点学习能力qiáng点没什么,可要连怎么赚钱都知道,那就是妖怪了……
瞅着光秃秃没任何电器的房间,心中止不住地叹气,当婴儿什么的最讨厌了!
见旁边二毛又睡了,还口水哈拉一副香甜的样子,明明刚才还在吃东西呢!无聊的柳开腾摸了摸下巴,推开孙秀的手,坏心扑上前把人吵醒,逗他吃蛋羹。原谅这个无良的大叔吧,任谁从娱乐业极度发达的享乐年代骤然回到娱乐业贫乏时期,过着一年如一日生活内容一成不变的无聊生活,都会发疯的。呃,庆瑞这种80岁心境,觉得有家万事足的怪胎不算,他已经没什么追求了。
所以在装模作样照顾了二毛半个月后,柳开腾有了新的爱好,那就是让二毛没法睡觉,看他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成了他少数几个能够打发时间的爱好。
见大儿子又开始作怪,孙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手将这混世魔王抱下chuáng,换了个轻便小木勺让他自己吃,反正这孩子鬼jīng鬼jīng的,总不会噎到自己。弯身将扁着嘴的二毛抱进怀里,又拍又哄,见小家伙终于又闭了眼,才将他放到chuáng上。
眼看身边大儿子果然一小勺一小勺吃得有模有样,一时也板不住脸了,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叮嘱到:“可不许再欺负弟弟了!当我不知道呢,老见你吵他睡觉。”
柳开腾抬头眨巴眨巴眼,当没听懂,低头继续吃蛋。
刘秀太阳xué突了下,拽起大儿子面朝下横放大腿上:“本来想好好说的,既然听不懂,那就换个法子吧……”
“我听懂了!”对装傻效果始料未及的柳开腾立马识时务地开口。
没想这孩子竟比自己以为的还聪明,刘秀高兴之余更加头疼,这孩子以后要怎么教啊……
收回举得高高的准备吓孩子的手,看了眼太阳,是给丈夫送饭的时候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大毛还小,自己管不住就给昌盛好了。将大毛放回二毛旁边,又叮嘱了大毛几句,挽着篮子去了地里。
“喂,二毛,别睡了别睡了~”屋里只有他们俩了,柳开腾又故态重萌,全忘了刚刚自己答应了什么。
“唔……”屡屡被打扰的庆瑞很烦躁,伸手挥了挥,把自己团巴团巴缩成一团,滚到了整张chuáng距离柳开腾最远的位置。
柳开腾不死心,继续上前撩拨。
庆瑞火大,睁眼瞪了柳开腾一眼,咿咿呀呀个不停……其实他是想骂人来着,可他发育慢,平时也不锻炼,于是,还说不出话是多么正常的事啊。
悲愤了那么一下下,庆瑞伸手抱住柳开腾脖子,埋首对方颈窝继续睡,看你还能不能戳到脸!想他以前对付那些聒噪chuáng伴都是直接把人赶走,现在却不能把这混蛋赶走,真悲剧……
两个面团子挤在一起看着很萌,半小时后刘秀过来笑得不行,但被迫卖萌的柳开腾却压力山大。
因姿势原因戳不到脸也就罢了,戳其它地方也行,可没想,小东西是真的急了,他戳一下,他就咬一口。因为还没长牙,被咬也不疼,只是苏苏麻麻的,跟撒娇的猫一般。但婴儿皮肤到底娇嫩,被咬了几下后,就是不疼,也有些红了……
当刘秀无奈给他侧颈擦药时,柳开腾什么都没说,可等人走了,却揉着庆瑞的胎毛胡言乱语:同chuáng共枕也就算了,这下连吻痕都出来了,二毛二毛,你怎么就是个弟弟呢,要是个妹妹多好,照那些恶俗小说套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童养媳啊……
懒得睁眼的庆瑞心中撇嘴,你妹的童养媳,你妹的两小无猜,就算家里真的再收养个姑娘你也别想动,不说你这么大把年纪了惦记人小姑娘猥不猥琐。既然成了兄妹,就算是收养的,也是你妹妹,心存非分之想,不觉得乱伦吗!
所以,这家伙前世早殇,但人品低劣,心思猥琐,不是东西,鉴定完毕!
还在那边口花花的柳开腾不知道,一句玩笑话让他本就不高的形象分突破新低,成了负数……
当然,一周岁生日得到的不是真的只一碗jī蛋羹,还有个名字,柳开腾。这个用了四十多年的名字就是在他一周岁生日那天由大爷爷从一个朋友那里讨来的。据说是颇费了番功夫研究出来的,什么八字五行命格都是有讲究的。
后来柳开腾发迹了,对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也有些好奇,找了个有名的大师给看相,结果人对他的名字先夸了一通。
自己有名字了,柳开腾也没忘记便宜弟弟,抱着庆瑞,一个劲儿地嘟囔,名字,弟弟的名字!
柳勉有些为难,那朋友是个怪脾气,直说看相起名伤气,轻易是不开口的。会给大毛起名,还是看在自己救过他一命,但也拖了一年,这事儿他可是从大毛落地就提了的。再去求名,那老伙计肯定不会答应……
这事儿别人不知道,柳开腾却清楚得很,所以才提的,目的不过是想自己给小东西取名罢了。宠物主人的心态,给宠物取名,才算真正烙上了自己的印,宣布所有权。
“嘘嘘!”柳开腾指着庆瑞。
“大毛要尿尿?”刘秀听了,忙上前想抱他出去,却被柳开腾躲过了。
“煦煦!”抱住偷偷翻白眼的庆瑞,柳开腾再接再厉,“弟弟叫煦煦!”
“絮絮?柳絮?”柳勉抽了口旱烟,打量着一副没睡醒模样的庆瑞,“好听倒是好听,就是……”
“不吉利。”刘秀接话,可不就是不吉利吗,柳絮飘飘散散,无依无靠的,哪是什么好兆头?
“煦煦!”柳开腾却坚持,吉利不吉利不能这么说,开腾开腾还开始疼呢,他不也健健康康一辈子吗?
“要不就用chūn风和煦的煦吧?”见大毛难得这般坚持,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嘴里念经似的重复着“煦煦”“煦煦”,老人家也有些受不了,便折了下中,“孩子生在冬天,刚出生就遭了大罪,给他个暖字,只盼以后不再受苦,安乐一生,处处chūn天。”
这寓意一出,本还想反对的刘秀也不说话了,只是瞪了柳开腾几眼,算是接受。柳昌盛觉得叫着好听,寓意也好,更是没二话。
自此,柳家大毛二毛有了学名,大毛柳开腾,二毛柳煦。。
7、第 7 章 …
麦子收完,松快半个月就进了8月,要开始收棉花和玉米了。棉花基本上是隔天采摘,两个月能收完,时间长了些,但比起收麦辛苦,要轻省许多。
天气虽热,但避开正午日头,清晨起来划拉一圈,回来吃几块刚从井里捞上的西瓜,午饭过后,抽袋烟,睡个午觉,等太阳小些了再去地里划拉一圈儿,一天的活儿就算完了。
回来路上看看竹笼里有没有贪吃被捕的龙虾,带回来滚水白灼,沾了陈醋,又是一盘好菜。兴致好喝上一口,说会儿话,天黑了冲个凉,回chuáng好睡,一夜无梦。
但这舒服日子是对别人而言,柳家多了柳煦这么个病秧,却是闲不起来。原来柳煦现在身体是真娇弱,受不得冷,也扛不住热。连着多日吃不好睡不好,本就瘦削的小脸是彻底不见ròu了,柳勉一检查,苦夏。
连病都称不上的小问题,放柳煦身上,就有些要命。小孩一出生,就寒冬腊月被扔荒郊野地,躺了大半夜,寒邪入体,直中肺腑,径入经络筋骨,没死已是命大。拔了大半年寒毒,还是留了大半,常用的那些祛暑食物药物,柳勉根本不敢给柳煦用,只能不停翻医书。
用起药来斟之又斟,酌之又酌,一个方子开完,比种地累。送医院?别开玩笑了,一个全身检查,挂个水,吞个药,看着效果显着,药效一退,反病得更重。又不是危在旦夕的急症,这么治,实在得不偿失。柳勉虽非科班出身,又是半路出家,但久病成医,浸yín医书数十年,动刀子是不行,可中医调理这块儿,比省院那些医生qiáng。
所以,还是靠自己吧……
小夫妻俩心疼孩子,商量后把活儿给了柳昌盛,刘秀留家专心照顾柳煦。发现他喜欢被抱着睡,一到chuáng上就挣扎哼哼,便把那小chuáng独留给柳开腾。又发现孩子不喜欢动,刘秀一动手臂他就醒,哼哼好久才安静,便时常要保持一个姿势两个小时不变,等他醒来,手臂早没了知觉。
一个月下来,即便有柳勉夫妇帮衬,刘秀柳昌盛夫妇也憔悴得不行。幸好老太太从大儿子家回来了,听三儿子家被孩子折腾得不行,放心不下,午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多了个人搭手,起码家务不用gān了,刘秀和柳昌盛的黑眼圈总算轻了些。
罪魁祸首柳煦见一家人因他兵荒马乱,满心歉疚,他最怕给人添麻烦了。但歉疚之余,又有些不合时宜的高兴和满足,这种被人真正放在心上,不是为了任何利益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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