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来到巴洛克风格的教堂里,这个百年老校可能有太多信上帝的教徒,所以在学园里设了一间规模较大的基督教堂,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是觉得这里比较安静适合说话而已,现在不是祷告的时间,教堂里没有人,我拽着他走过排排座椅站在圣人像的小烛台前,他冷漠地抽出手,退后与我保持三步距离,眼角透出倨傲的目光,薄唇不屑地抿起,他侧着身,不愿直接面对我。
我双手抱胸笑着说:“宾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最爱你的人”
“哼!”,他转向侧边的耶稣巨幅壁画,淡淡地说:“我跟你说过离我远点,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要爱谁那是你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对我来说,你只是个流氓而已!”
他说“流氓”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转头嘲讽地瞥我一眼,我不恼,说真的,我没想着他一个傲气冲天的英国贵族能马上接受我的爱,我走近他身边注视他几秒,他身体开始绷紧,我知道,他在戒备我,可怜的贵族王子,我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我的行动却一点都不温柔。
没用一秒钟时间,我qiáng拧过他的脸bī着他看向我,说:“我就是一流氓,那又怎么样?从今天起,你一个英国贵族就要跟一个中国流氓谈恋爱,呵呵,很刺激吧”
他气得脸色发青,诱人的薄唇倔qiáng的咬出无血色的惨白,像是受到奇耻大rǔ般猛然推开我,终于抛掉所谓的贵族气质指着我愤怒地痛骂,“滚!你这头Dirtypigs(肮脏的猪)!Dirtypigs(肮脏的猪)!”
没想到他爆怒成这样,我挖挖耳朵,不急不缓地走近他,在他刚想转身跑的瞬间,我一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按住他的头骤然吻下去,他咬紧牙关不让我入侵,我伸手陡地握住他□,他身子一慌一松,我立即长驱直入紧紧咬住他舌尖,用劲吮吸,手里的动作一刻不停,被上下攻击的怀里人霎时软下来,他原本气势嚣张的冷漠身体此时热烫颤搐,我听到他气息急促混乱,整个身子无力靠在我身上,我将他完全搂在怀里吻着,从激烈的啃吸速度放缓到温柔似水的缠绵之吻。
我从没有这样深qíng饥渴的吻过一个人,他是第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放开这个尤物,在当时我的脑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就是我的,我一生只爱这一次,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在所不惜。
感觉到他越来越虚弱的呼吸后,我松开了他,环抱着他坐在椅子上,指指面前高大慈悲的圣人像,说:“看吧,我们在上帝面前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他老人家都没意见,你还有什么想法,宾少……”,我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亲,学着婚礼上神父的语气,说:“骆宾先生,请问你愿意嫁给解君毅先生吗?”
他已经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刚才那阵狂风bào雨似的吻让他周身酸软,再加上现在又被我禁锢在怀里,更是想反驳都没气势,他扭开头不予回应,我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他现在是不可能回答我的,就算回答也肯定是那句:Dirtypigs(肮脏的猪)!
我笑着继续说:“解君毅先生,你愿意娶骆宾先生吗?”
然后我猛地打横抱起他,对着烛光闪烁中的圣人像,坚定、响亮的大喝一声:“愿意!”
整个教堂回dàng着这声如同怒吼的表白,他震惊地从我怀里跳下来,狠狠推开我,厉声道:“疯子!你这个中国流氓!”
他像受了巨大惊吓的小鹿逃似的跑出教堂,我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身影,开心地笑道:“在上帝面前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宾少,你迟早是我的!”
……
☆、番外 你不知道我爱死了你!(解君毅X骆宾第五章)
英国的chūn天来了,我的chūn天应该也不远。
我在这座学校里守着我的“女神”已经近四个月了,很可惜,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对我的出格行为已经做出一级戒备,在他的周围出现了三四个牛高马大的英国壮男保镖,时刻以警惕地眼神扫视接近他的人,尤其是我。
很头痛,要我一次xing打倒他们还是有点难度,更何况现在学校对我态度有所改变,我的导师一再对我qiáng调不可以在学校惹事生非,否则就送我回国,我才来几个月呢,能闹什么事?一定是那位高贵又脆弱的贵族王子发飙了,我知道这所学校受到了他家族的资助,所以当然要替他出气。
我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还有个大麻烦在缠着我。
转角的咖啡馆里,我一进门就看见他不安地站起身,他很高大,一米九几的高度,健硕qiáng劲的身体,既使在英国老外旁边站着也是很有气势,这种气势主要来原于他本人沉着内敛的威严和……杀气!
“你等了很久?怎么,终于想要回国了?”
我打个响指,穿着女仆装的英国妹妹跑过来问:“Hello,sir.Whatwouldyouliketodrink”
“我已经替你点好了,不加奶也不加糖”
我的手停在半空,慢慢放下,换个悠闲的姿态看着他,“那就谢谢你了”
他有点受庞若惊,也许我从来就没有对他好好说过话,每次见面不是用qiang指着头就是拳脚相加,本来我是不想见他,自从那次在城堡里被他打伤后,他虽然说那么恨的话,但却一直都没有来找我麻烦,今天忽然在电话里说要回国了,我这才同意跟他见一面,其实我很不明白他,堂堂一个新联帮的总帮主为什么老是要纠着我不放?他就是想做四海的大哥大也不必如此。
大不了再来次黑bang火拼一了百了,我不怕死,只是舍不得那个人而已。想到这里,我抿着嘴笑了,他看我莫名的笑容竟有些出神,我拿起咖啡喝一口,清清嗓子说:“你什么时候走,要不要送送你”
他的表qíng很复杂,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片刻,他坐前一点,说:“君毅,我是真的想要你,我可以不要四海组,但你要明白,四海组现在没有龙头,在江湖上处处受人牵制,你母亲一个女人很艰难也很苦,所以她才同意让四海组与新联合并,至于你,她也答应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君毅……”,他突地抓住我的手,“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做大事,把四海组和新联做大做qiáng,你还年轻,需要人辅助,我就是那个最佳人选,我愿意为你铺好这条路,君毅,你需要我,知道吗?”
我轻轻地抽出手,支着额头想了想,问了另一个问题:“庞啸,你觉得英国贵族与中国流氓能谈恋爱吗?我是说,他们能一起到老吗?”
这句答非所问的话让他原本qíng深意切地脸霎时冷了下来,眼里掠过贯有的yīn森,“你真爱上了那个弱不禁风的贵族公子,呵,君毅,人家是什么人,是你能碰的吗?”,他握紧咖啡杯,手上青筋根根突起,“我问你,你看上他什么?外表?还是家世?君毅,你还是太孩子气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最适合的到底是什么,是我!你现在最需要是我!包括你的四海组,包括你们整个解家,需要人正是我!”
他一定是气急了,完全不顾周围宁静优雅的英式làng漫环境大声冲着我吼叫,我有点后悔不应该到这个气氛高雅的地方来见他,像他跟我这样的人见面,必须是空旷寂寥的山林糙地,要不然打起架来都很不方便。
我看着他手中的咖啡杯几乎要被那双青筋bào突的手捏爆!正当我思量着怎么回答时,他的眼神忽然转移到我身后,我扭头一看,目光正对我想念的人——骆宾。
我当时的脑里只有一个反应:太走运了,他是一个人!上帝,你终于帮了我一把。
我完全忽略掉身后的庞啸,站起身绕过桌子靠着他,说;“嗨,宾少,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喝咖啡,我请你”
他沉静地看了我一会,再看看后面牛高马大的庞啸,淡淡地说:“好啊”
那一刻,我觉得我可以去买六和彩了。
咖啡很快就摆上台,我根本没心喝,侧身支着额头望着坐在身边的他,痴痴地看着,他坐在窗边,窗外是五彩缤纷地花朵和白色的栅栏,他置身窗框里,就像画里的王子,留给我无法抹灭的完美侧脸线条,我什么都不想说,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样看他一辈子。
但他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没多久,大概是沉默地太过诡异,他扭过头说:“我记得上次在城堡里你们两个好像是死对头吧,怎么现在又喝起了咖啡?解君毅同学,别说你们两个是在玩qiang战游戏”
原来他还记着这个事,呵,那他一定也记着我替他挡了一qiang吧,这就间接证明我在他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记忆的,并不完全是个可恶的流氓,我举起杯子碰碰他,“你不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不打不相识吗,我跟他就是这样,对吧,庞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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