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像这样美好的夜晚,我们可以有很多,很多…」安利轻声的说话,忽然觉得有些困乏起来,眼皮变的无比沉重,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嗯,好像困了…」
「睡吧…」láng之王金低沉的嗓音悠悠回盪在耳边,手温柔的来回抚摸安利的背脊,在这样温柔的抚触之下,安利逐渐睡了下去。
意识逐渐涣散之际,彷佛听见男人在耳边低声的说:「我美丽的新娘,你跟我约定好了喔…」
「一辈子,你说好要一辈子陪著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忘记今天许下的誓言。」
作家的话:
láng的纹章 52
自从两人结婚开始,安利渡过了他在shòu人界有史以来最快乐,最”近似於幸福”的一段日子。为什麽说是”近似於幸福呢”?因为他其实也还在适应,适应自己成为一个shòu人妻子的事实,适应shòu人界这个跟英国伦敦截然不同的环境,还有适应自己身体的变化。
偶尔抚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安利心里也会有些不自在,他可是个大男人啊!怎麽就像个女人一样大了肚子,怀胎生产了?
轻轻呼吸一口气,让那些郁闷的qíng绪从脑子里慢慢的漂出去,他答应了láng之王金,答应要陪在他身边一辈子,所以他不能反悔,也没有反悔的馀地了。
偶尔忍不住动了思乡之qíng,从眼神跟言语里吐露出对英国的思念来,就看见láng之王金的眼神充满忧愁,忧郁的问他:「还是会想家吗?还是会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这时也只好把那些怀乡的qíng绪都收起来,脸上佯装出开朗的笑容,装做私毫不在意的回话:「没呢…只是随口说说。」
这时才见到男人的脸色转忧为喜。
说真的他怎麽可能不想呢?他想念的可紧了。
不过,现在他舍不得看láng之王金难过。
对於这种舍不得的qíng绪究竟能不能被称为爱qíng,安利不想从中去探究太多,他只知道男人把他搂在怀里的时候,心里头就会莫名甜滋滋的。
他甚至试著让自己去接触那些láng人孩童,有空就拨个时间去给他们念故事,当作自己之後育儿的练习。
对於一直以来活的骄矜高傲的自己,愿意退一步去为另一个男人的心qíng设想,做出相对应的改变,安利认为现在这种异样的心qíng很不可思议。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
离安利怀胎以来已经bī近七七四十九天,他还是没什麽自觉的老往户外跑,今天又跟两个láng人幼子约定好了,要给他们念昨天没念完的故事。
三人坐在苍郁的大树下,其中一个láng子把脸亲腻的枕在安利腿上,另一个láng子则窝在安利身边,伸出手搂住他的臂膀,催促他快点帮他们念故事:「安利哥哥…你快点说嘛!白雪公主逃进森林之後又怎麽样?」
看见两双灿金的眼眸都殷殷盼盼的盯著他瞧,安利脸上绽开一个柔和的笑容,柔声开口:「白雪公主逃进森林之後,就逃进了七矮人的屋子里啊…成了他们的帮佣,每天给七矮人烧饭洗衣,大家也相处的其乐融融,直到有一天…」
「有一天?有一天又怎麽样了?」
「有一天…有一天…呜!」安利故事才说到一半,忽然从腹部传来一种轻微的痛感,细针轻扎似的,没过多久那种轻微的痛感又消失了。
安利的胃本来就不是很好,在伦敦就不时闹胃疼,所以他并没有把那种疼痛的感觉当成是一种徵兆,忍耐了一阵子後又准备开始念故事:「因为那个坏皇后还是不死心啊…她不能忍受世界上有比她美丽的女人,所以她就…呜!」
这次疼痛的感觉来的极其猛烈,像被尖锐的牙齿来回啮咬一般,安利疼的伏下身,用手抱住肚子。
秀丽的眉毛因疼痛而难受的揪紧起来,白皙的脸庞也冒出豆大的汗珠,安利难以忍耐这种qiáng烈的痛楚,咬牙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鸣:「怎麽会…好痛…好痛…!」
「天啦!安利哥哥你流血了!」耳边响起láng人幼童惊慌失措的声音,安利勉qiáng扭过头去看,才发现鲜血从他白皙的大腿蜿蜒而下,染湿了他的衣袍下襬。
láng人幼童立刻慌张的跑开了,跑到羊人祭司的住处通报消息,另一位láng子则待在安利身边陪他,担心的看顾他。
没过多久,羊祭司塔塔贝尔立即赶到安利身边,当她一看到安利的qíng况,立刻慌张大喊:「天哪!怎麽都弄成这个样子还待在这边呢?」
「安利,你要生产了!」
作家的话:
今天是慡慡天…老板出差,後面的同事请假,业务也外出,整个办公室只有星星一人!!!故偷閒上传了短小的一篇,安利要生子啦~~~ 谢谢各位亲的礼物,啾一个^_^
láng的纹章 53
羊祭司塔塔贝儿赶紧回去羊的领地找帮手,返回时身边跟了几位年轻的羊人侍女,他们把安利费力的抬到担架上,带他离开了那个地方。
被带进一间暗不见光的屋子里。
下腹激烈的疼痛还在持续,安利被痛楚折磨的几yù昏厥,心神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帮他脱下染血的衣袍,给他双手上了镣铐,固定在chuáng头,然後在他嘴里塞进一团布团,把他的双腿分开。
一根细长的管子靠进自己鼻尖,从管子里飘出奇异的香味,塔塔贝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利,这是迷幻烟,它多少有麻醉止痛的效用,你吸一点。」
安利将有奇异香味的气体用力吸进胸腔,可是根本没有多少作用,从下腹开始的疼痛辗转蔓延到了後xué,他疼的双腿在chuáng上乱踢乱蹬。
塞进口中的布团让他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疼痛,只能从喉咙发出痛苦的哀鸣:「呜…呜…」
安利忽然知道他们为什麽要往自己嘴里塞布团了,那是为了防止他受不了疼痛而咬舌自尽。
在一片慌乱间又听见羊人侍女拔高的声音:「láng后…请您不要乱动!」
「把他的双腿也给我铐起来!」
自己的双腿也被人给铐起来了,随著铁鍊逐渐往chuáng的两侧拉紧,自己也逐渐张开双腿,摆出羞耻的姿势。
好痛…好难受!可是就连想放声尖叫都没办法,这时安利才终於了解到什麽叫做地狱。
之前他以为被那四个láng王子轮流qiángbào的经历就叫做地狱了,现在才了解到生孩子才真是一种极致的酷刑。
痛楚的感觉每分每秒不断在增加qiáng度,有什麽东西极力的要从体内出来,用力撑开自己那窄小的地方,像要把自己给完全撕裂了。
一些安慰的声音不断从耳边响起:「láng后,请您放轻松,努力的深呼吸,然後下腹用力。」
安利的脑袋里一团混乱,根本完全听不进去羊人侍女的指示,忽然听见房门被用力打开的声音,有个人快步走到chuáng边,用很温柔的语调跟自己说话:「安利,我来了。」
是láng之王金的声音。
安利的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来,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努力扭头,想把头转向láng之王金的方向。láng之王金在chuáng边坐下,房里的光线是昏暗的,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他只能凭藉著一点模糊的影像,看清楚安利在chuáng上的模样。
把手伸向安利被铐在chuáng头的左手,动作轻柔的握住,然後和他十指紧紧相扣。láng之王金俯下身,在安利耳边吐出安慰的话语:「安利,我知道你很痛,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没事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著你的。」
虽然身体的痛楚并没有丝毫削减,可是男人安慰的话语似乎起了些许作用,安利用力的闭起眼睛,任眼泪在脸上蔓延,然後让自己努力听著羊人侍女的指示,将意识集中在下腹,往下腹用力。
「嗯,对喔…很好,就是这样,往下腹用力…吸气…」耳边响起羊人侍女轻柔的嗓音,安利努力让自己深呼吸,往下腹用力。忽然,听得塔塔贝儿惊喜的声音:「头…!已经看到láng子的头了!安利,你再加油点!」
这样被疼痛反覆折磨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听见塔塔贝儿这麽一句话,安利更是努力往下腹用力,想早点结束这个痛不yù生的过程。
忽然间,觉得有什麽东西从自己身体里被拉出去了,身体很清楚感受到这种感觉,後xué被很用力的撑开,痛楚在一瞬间扩大到极限,然後自己的身体缓缓闭合。
「生了!láng后生了!」
*
生产过後,安利虚弱的躺在chuáng上休息。
在疲累中感觉到有人给自己解了手铐脚铐,用浸泡过温水的毛巾擦拭自己身上残留的脏污,然後给自己盖上温暖的羊毛被毯。
忽然,眼皮被光线用力的打下来,无法适应突然的光线变化,安利难受的张开眼睛。
一张开眼,安利朦胧的视线里才见到羊人侍女缓缓将房里的窗帘拉开,给原本昏暗的房间带来遍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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