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翼空留下的手札记载,铸剑师完成炼器之后,需再次动用灵力收回玲珑宝器,至少眼下这爆炸事件,纯属……不可能事件。
萧倾尘几步上前,心qíng有些激动地移开书籍,终于看清了那件东西的全貌。
银白色的剑身,连着剑柄,全长一尺一,但看模样,倒是跟他先前放入玲珑宝器中的匕首图谱有些相像,只是——
刀柄处多了一条龙纹印记,剑刃似乎很钝。
思及此,萧倾尘提起剑柄,就近观察,心qíng愈加复杂。
这短剑岂止是“钝”,根本就没开刃!剑刃两面十分粗糙,像是被什么东西封印着一般……
这种东西,若是被白杨看到了,一定会被狠狠地取笑一番。
萧倾尘略一挑眉,想象着那脱线师父看到这柄短剑后的反应,不由得嘴角抽搐。
还是先藏起来吧?
虽然这一次的过程曲折了,结果意外了点,但总体而言,萧倾尘还是比较满意的,作为他铸剑师生涯中的第一把剑,就算是个半成品,也享有非一般的纪念价值。
窗外夜风骤起,拂动枝叶颤颤,临近亥时,早已是夜深人静。
萧倾尘将短剑搁置在一旁,转身走向窗口,望着深蓝夜空,心底几分感慨。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七天了……
无论将来会如何,他只希望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翼空能代替他好好地照顾妹妹和父亲……
要穿越时空,唯有找齐五行异能者开启时空之门,抑或……靠他自己,正如白杨一时戏言,铸造出一件功能与时空之门类似的法器。
这便是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的动力,成功通过出师考核,就是第一步。
沉浸在希望中的萧倾尘,心qíng愉悦地合上了窗子,却未发现有人暗中注意了他一整晚,哦不,确切地说,是连续几个夜晚……
萧倾尘毕竟不是习武之人,没有过人的耳力和敏锐感,第一次发现异端,恰好是对方毫无防备罢了。
望着紧闭的窗棂,悬立在树梢上的玄衣少年神qíng复杂地一跃而下。
他是凌七,凌家影卫七号,只此一生,听命于凌家家主。
唯一的一次例外,便是先前因为白杨“得罪”了凌霄,被凌家大总管凌罗派去教训那不知死活的老头……
偏偏因为凌罗是他义父,这才违反了影卫守则,没有经过家主同意,直接出手伤人,却不料他再次动手时,却被凌霄逮了个正着,之后便是处罚……
凌七不怪家主,也不怪义父,但他无法释怀的是,那个叫做翼空的人。
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据说师从天山剑门六大长老之一的白杨——也就是先前被他教训过的老头,然而,拜师二十余年,却一直未能通过出师考核……
那个翼空,身份低微,天赋显浅,长得也没有家主好看,为什么家主会特别留意这人?这一点,凌七实在是想不通。
说是特别留意吧?好像也不尽然。
家主的xing子偏冷,喜怒不形于色,从他晋升影卫至今十个年头,从未见过家主和什么人亲近,就连萧心然,那个被誉为白帝国第一美女的萧心然!也没能入得了家主的法眼……
但偏偏是那个毫不起眼的翼空……凌七歪头直皱眉,家主居然派他堂堂第七影卫,来监视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老男人!?
凌七气结,再次扭头瞪了眼萧倾尘所在的房间,提气运功,一路飘飞。
翼空有luǒ睡的习惯,萧倾尘却不喜欢如此“bào露”,换上一身宽松的亵衣亵裤,盖上被褥,莫名地失眠了。
或许是因为一想到明天辰时开始的出师考核,心qíng莫名的激动。
房内用来照明的水晶石被灯罩盖上后,只依稀散发出一丝柔光,淡淡的,看不透彻……
头顶的天花板和四壁一样,漆白,隐约现出几条扭扭歪歪的纹路。
萧倾尘gān瞪着眼,愣愣地望着那一条条扭曲的纹路,果然没多久,眼睛开始发涩,倦意袭来……
朦胧中,地面似乎开始轻颤。
萧倾尘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意识上下沉浮,正是半睡半醒之际,再一细听,一切很安静。
是错觉吧……
混混沌沌地如此说服自己,萧倾尘咕噜一声,继续睡觉。
黑夜,昏暗不明的光影中,有人似乎在靠近。
萧倾尘的睡相极好,平躺在chuáng上,睡前一个姿势,第二天起来,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冷……
萧倾尘有些不安地滚动着眼珠子,想要睁开眼,却徒劳无力。
身上的被褥似乎被人掀开了一角,冷风袭来,沁凉。
他愈发不安地缩了缩身子,内心一直暗示着自己:睁开眼睛!睁开眼睛!
黑暗愈加浓重,萧倾尘qiáng作镇定,静下心来。
突然——
有什么东西探入了被窝中,微凉的触觉,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他的腰间……
是……一双手?
宽大的手掌,五指纤长,骨节分明,掌心柔软,但骨架较大,应该是一双男人的手!?
萧倾尘惊骇地摇着头,浑身不得动弹,前一刻的qiáng作平静,这一刻愈加慌乱。
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所未有的惶恐,第一次如cháo水般袭来。
在萧倾尘的记忆中,所有事,从未如此失控,即便是凌寒,也不能成为例外。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纯0,虽然不介意跟男人做爱,却非常介怀被人qiáng迫!
看在萧倾尘陷入慌乱之际,那双手正暧昧地抚摸着他的腹部,冰凉的触觉沿着腰际,一路下滑,灵活地脱下亵裤……
萧倾尘倏然倒吸一口冷气,下身一凉,毛发稀疏的下体,沉睡的yù望因为突如其来的寒冷,反而刺激地悄然抬头!
男人的双手有些不耐地扯碎了萧倾尘的亵裤,掌心帖服着温热的大腿内侧,将其qiáng行分开……
萧倾尘屏住呼吸,想要呼救,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难道今天就要“失身”于此!?
很明显,翼空的身体根本未经qíng事,是个极其罕见的处男……囧萧倾尘对于chuáng伴,又有着一定的洁癖,如今被人莫名qiángbào,他权可以当做被狗咬了一口,但是——
他更担心心理上的洁癖,会让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难受不已。
这人到底是谁!?
萧倾尘冥思苦想,却始终找不到一丝头绪……
只能根据直觉判断:对方应该是个青年,却是完全陌生的气息。
难道翼空留下来的qíng债?一想到这个可能xing,萧倾尘忍不住汗颜。
走神了刹那,萧倾尘呼吸一窒,半抬头的yù望被对方突然含入口腔,炙热、紧致的触觉,包裹着敏感的顶端,灵舌嬉戏,撩拨着他敏锐的神经,时急时缓地吞吐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升温……
呼吸逐渐粗重……
萧倾尘徒劳无力地喘息着,意识渐渐凝聚,想要反抗……
忽然,脑中白光一闪,紧绷的神经刹那松懈,他泄了。
滚烫的白浊,悉数被那人吞下。
萧倾尘意识到这一点后,一阵尴尬,面红耳赤,奈何依旧动弹不得……
半晌,那人似乎站了起身。
萧倾尘察觉到被褥重新覆盖到身上,一阵冷香忽然飘来,有迅速散去,他这一回终于彻底地晕了过去。
第19章 豆豆(一)
翌日。
萧倾尘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愣了两秒,意识回笼,霍地坐起身,神qíng有些无措地捏起被角……
“一定是做梦,不可能是……”
他低声呢喃着,不断地说服自己,刷地掀开被褥,整个人顿时僵住。
赤条条的两腿,内侧隐约现出几处浅紫色痕迹。
是吻痕。
“变态!”萧倾尘拧眉低吼道,神qíng愤怒不堪。
深吸一口气,怒火依然徘徊在胸口!
偏偏在这个时候,白杨那亢奋的声音响了起来。
“乖徒儿!起来啦——”
萧倾尘迅速掩去一脸烦躁,趁着白杨还没进屋之前,赶紧穿上衣服,省得再被那老顽童取笑。
但是——
昨晚那人,到底是谁?
当时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又是怎么回事?
问题尚未弄清楚,白杨那厢已迫不及待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左右摇晃的木门发出一阵吱嘎轻响,白杨隆重登场!依旧是一身标志xing的灰白长袍,却比之前的袍子样式复杂得多,胸前还别着一朵紫色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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