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吓了一跳,连忙松手,「乐乐,你没事吧?快吐出来……」
南宫乐却咕噜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舔舔嘴唇,伸手摸上殷盛还湿漉漉的阳物,弯起嘴唇,眼角带媚,「小盛盛的宝贝很美味哦~~」
殷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的小qíng人好像有点……诱人过头了!
听到冬霖叫唤,南宫乐从马车里出来时已是衣冠楚楚,俊俏的面孔上残留了一丝媚红,但除此之外看不出丝毫qíngyù的痕迹。
冬霖低头递上了一封书函。
「小少爷,冬琅来信,说是水上三十六寨在苍龙江上拦下我们的货船,还伤了我们的人。」
南宫乐扫了一眼信函上七叶糙的标记,满带笑意的眼睛里才多出几分认真。
这是来自他旗下商业系统的信函,叶片数量越多,则事qíng越重要、紧急。
南宫乐拆开书函看了眼,笑意不减,然而清亮的双眸里却闪过一丝杀机。
这时,殷盛也从马车上下来了,看到南宫乐手里拿着信,便随口问道:「家里来信吗?」
「呵呵呵,是呀。」南宫乐转头甜甜一笑,同时将信收进怀里,「我那傻爹爹想我了,给我写信呢。」
殷盛瞥了眼南宫乐收起信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对方似乎在隐瞒什么,不过那显然是一封私信,若是他不愿意说,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去问。
趁车队在路边补给所需时,南宫乐写了一封信让冬霖送出去,而殷盛看南宫乐仍笑得一脸欢快,似乎没有什么烦恼,也就将那信函一事抛在脑后。
回军营的路上,殷盛被南宫乐平均三天两个花样的伺候着,虽然尚没有「深入花丛」,但对各种调qíng手段却已了若指掌。
南宫乐总是笑嘻嘻地问:「小盛盛,有我当qíng人很『xing』福吧!」
殷盛只能苦笑。好吧,是很「xing」福,不过有时候他也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怎么懂这么多花样……难道他以前对别人这样过?
想到这点殷盛就感到不舒服。
车队悠悠驶进了杏山城,街上的喧闹声传入车厢,殷盛撩起帘子向外张望,见一切太平,他也露出了笑容。
这些年军队将边境守得牢靠,这处在战场边缘的城市也渐渐繁华起来。这次殷盛会被调到宓宁主持大局,其实也和之前南宫乐引起蛮族部落内斗、短时间内无力进犯中原有关,否则朝廷上争得再厉害,也不敢把边军主帅给调开。
「将军!」
未入殷盛的将军府,几名军中将军便迎了上来,为首的正是殷盛的心腹之一李银。
殷盛在迎接的人群中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桂广河,便问:「桂广河呢?」
几个人四下看了看也是一脸茫然。
李银疑惑道:「奇怪了,刚才在军营还有看到的啊。」
殷盛沉默了一下,正要开口,忽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叫道:「将军,不好了!桂——」
话还没说,南宫乐忽然出手,白皙的手掌轻轻按在那士兵的胸前,内力一吐,那士兵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南宫乐笑咪咪地道:「别着急,天塌下来还有将军顶着呢。有什么事,慢、慢、地,轻、轻、地说。」
他将「慢慢」、「轻轻」两个词咬得极重,眼中jīng光闪烁,看得那传令兵顿时冒出了冷汗。
殷盛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拉开南宫乐,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南宫乐倒是不生气,抱胸站在一边笑看着。
士兵惊魂未定,喘了口气,迟疑了一下才上前在殷盛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他眼睛顿时瞪大了,回头看了南宫乐一眼,复杂的qíng绪从眼中闪过,似是惊讶又似是庆幸。
南宫乐耸耸肩,不以为意。
殷盛沉默了下,忽然转身走出将军府。
「去桂府!」
第七章
桂广河的家离主帅府只有一条街,此时,那不大的院落已有几名士兵在看守。
殷盛缓缓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的熟悉身影,一只碗滚落在门口,洒下一地湿漉。
殷盛慢慢蹲下身将碗捡起,静默良久,无声地走到那人身边坐下。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qíng况下再见……」
他低声呢喃,可面前的人却再也不会给他回应了。
他们相识了十年,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李银等人站在门口,没人敢进去。他们已经从守卫口中得知屋内发生的事qíng——桂广河服毒自尽了。
他们此刻还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一刻钟前还见过面的兄弟突然就死了。
南宫乐静静看着他们,想上前安慰一下殷盛,但现在这个时机不是很合适,而这时冬霖上前,似乎有什么想说,南宫乐便跟他一起走到了院外。
「怎么了?」南宫乐的目光落在某处,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冬霖低声禀告,「冬琅已经查明,那件事是三山六岳在背后指使的。他们对我们的获利眼红,联合水上三十六寨在苍龙江、藏江、马分江这三条主要水路上设障,将我们的货船拦下,想从中分一杯羹。
「之前冬琅按少爷说的试探了一下,表示愿意再分出半成的利润,但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五成。现在只要打着佟家或南宫家旗号的货船,除非是收货人特别的,其他一律都被拦下。」
「哼哼!」南宫乐冷笑。
水上三十六寨其实就是水寇,他们控制了几条由北到南的大江河流,靠收取过路费为生,他们的存在就像蜚蠊,杀是杀不完的,只能在彼此能接受的范围内妥协。
而三山六岳则是由九个门派组成的联盟。这些门派单独一个在江湖上都只是二流,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弱势,就结为联盟,同进同退,在江湖中也算占了一席之地。
江湖人也要吃饭穿衣,没钱总是不行的,各大小门派除了收徒赚点小钱,大多有自己的田产和商行,以此维持生计,要说江湖中最qiáng最大的势力,不是南宫家,但要说最富有,南宫家绝对当仁不让。
坐拥巨额财富,有人看了眼红也是正常。
想来分杯羹?
没问题,南宫乐本就不打算吃独食,真诚来商谈合作的,也都能分到好处,毕竟钱是赚不完的,大家绑在一起,南宫家才能借势而起。
但三山六岳就是小人心态,欺软怕硬,当初南宫家还不是很qiáng大的时候,也被欺负过,所似双方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太好,手上的生意自然不会与他们分享,眼看别的门派跟在南宫家后面赚得荷包满满,他们却喝不到一口汤,嫉恨是理所当然的。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少年心中已有了对策,红润的唇勾起一抹弧度,魅惑而危险。
「冬霖,让冬琅去联系qiáng龙,让他们找些面生的假扮成……然后这样……」
南宫乐低声吩咐了一番,冬霖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忧虑地问:「这样会不会把事qíng闹得太大了?」
「我就是要把它闹大,闹得朝廷震动才好!」南宫乐扬起一抹灿烂笑容。
冬霖还想说什么,但眼角余光瞥见殷盛从门里走了出来,立刻闭嘴低下了头。
南宫乐回头间已敛起笑容,迎上前去关切地问:「还好吗?」
殷盛沉默地点点头。
李银追到身边,急切地问道:「将军,广河他这是……」
「他……」
殷盛刚要说什么,南宫乐却在背后扯了他一下,朝他轻轻摇头。
他念头一转,也知道当众说出来很是不妥,便闷闷地闭口不言。
南宫乐对李银笑道:「李将军,这里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回将军府再说吧。」
李银不认识南宫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疑惑这少年是何身分,为何如此大胆cha嘴,但见殷盛并未制止,也不好说什么。
安排人将桂广河的尸首收拾好后,一行人跟在殷盛后面返回将军府。
回府路上,南宫乐对殷盛低声说:「等会儿说了桂广河的事qíng,记得吩咐他们先不要说出去。」
殷盛沉默了片刻才微微点头。
书房中一片死寂。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殷盛终于将桂广河背叛之事缓缓说出。
「难怪……」良久,李银打破了压抑的氛围,苦涩地道:「我知道广河他欠了一些赌债,本以为没什么……前几天他找我喝酒,醉了之后就说对不起将军您,我还以为他是责怪自己好赌,没想到是……」
「他为什么不说呢,说了,我们一人出一些还上就是了……」另一个将军轻声道,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殷盛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大家先别说出去,若没有其他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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