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shòu这回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撞,而且刚刚失明的它此刻心里万分恐惧,还不善于利用听力,所以白然赶紧又爬着去安迪身边,把安迪往远一点的树后面拖,他们这点动静在嘶吼里毫不起眼,白然的一颗心暂时是落下来。
靠在树上,白然就听着“砰砰砰”的,都是野shòu撞树的声音,再后来就没动静了,白然伸头一看,那野shòu已经倒在远处了。不知道是觉得危机解除了还是怎么的,他居然觉得这一幕很好笑,不自觉得就小声笑了起来。
当赫伯特和千里敢来的时候,就看见白然在那里傻傻的笑着。
赫伯特看着周围的惨状,心里头难受得一紧一紧的疼。
这一片区域里半面都是血,连周围的树上都是血,一只成年雄xing都不好对付的恖郄shòu浑身是血的躺在不远处,也一身血的小团窝在白然的脚边,一动不动,而白然身边的安迪,也是毫无意识,整个战场,只有他的小爱人还清醒着!
他们两个在听到亚雌xing们传回的消息时,就直接就变了shòu形以最快速度跑了过来。千里已经先他一步去看安迪了,而他却有些不敢走向自己的爱人。
他变回了人形,捡起了地上散落着的染了血的衣服围在腰间,然后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到了自己那闭着眼睛笑着的小爱人面前。他直接就跪在了白然身前,望着面前的人,浓浓的悲伤配着这惨烈的背景,让人更加难受。
他一开口就哽咽了,“我来晚了,对不起……”
白然五感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说话,他睁开眼睛看着跪在面前的赫伯特,一股委屈就涌了上来,他抱着赫伯特的脖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哭着道:“我好疼啊……你怎么才过来?我差一点就死了!差一点……要是没有小团……呜呜,我好疼,好疼,好疼……”
赫伯特用力的憋住眼泪,把他抱在怀里,“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说过要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我居然让你面临这样的危险……是我的错,宝贝,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永远没有下一次,我保证,我发誓!……”
白然在他怀里再不说话,只是用力抱着他,抽泣着。
赫伯特抹了一把眼泪,平息了一下qíng绪,然后拉开白然道:“你哪儿伤了?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因为白然穿着shòu皮衣服,shòu皮颜色深,沾染了血液也不太明显,而白然身上还满是糙和土,所以赫伯特一时也不能正确的判断他伤在了哪些地方。圕馫闁苐
白然看着他红红的眼睛,那眼睛里混合着内疚、心疼、自责等等很多qíng绪,他便不想让赫伯特再难过了,便说道:“我没事……你抱着我回去姑姑那里,到那再看……”
赫伯特知道小爱人的想法,也不想违了他的意思,便说道:“那你告诉我在哪儿,我抱着你也小心些。”
白然抱着他的脖子,半天小声道:“……两条腿。”
赫伯特身体一颤,随即忍着心痛道:“我知道了,咱们现在就回家!”
安迪已经被千里抱走了,所以赫伯特把醒过来很萎靡的小团放在白然的怀里,然后抱起他,慢慢的走出林子。
一个□着上身的雄xing,怀里抱着面色如纸的爱人,脚步平稳,一步一步,像是要印下印记一样。阳光从繁茂的树木中间穿过来,斑斑驳驳的yīn影打在那雄xing的脸上、身上,那雄xing脸上很平静,但是一双眼睛却闪着泪光,看着怀中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一滴滴泪才敢顺着刚毅的脸庞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能顺手收藏一下专栏么?这个文一个月以后就完结了,之后你们就能在后台看见我什么时候开新文了,虽然我写得不算好,但是还是能看的吧……是吧……远目……
47
47、第 47 章 …
赫伯特抱着白然到艾莎姑姑那里的时候,艾莎姑姑已经给安迪喂过药了,安迪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只是身体弱被撞晕过去了。所以艾莎姑姑在担心之余也庆幸了一下,安迪没什么大事,那在后面来的白然肯定也没有什么事,于是她就放松了心态给白然检查,当把白然的衣服脱掉她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乐观了。
白。皙的身体上满是青紫,很多地方都淤血了,拿了沾了水的温热布子把他的脸擦gān净才发现脸上也有很多划痕,像是在地上拖出来的。再往下就更惨不忍睹了,略一望去,两条腿自膝盖以下被咬得很严重,很深的牙印子,还扯开了下面的ròu,一条腿还稍微好一点,可另一条腿……艾莎姑姑都不忍心再看了。
她含着泪冲着赫伯特压了声音厉声道:“你到底保护他保护在哪儿了?!”
赫伯特红着眼睛,缓缓道:“姑姑……”
艾莎姑姑看见赫伯特这样子,就知道他也不好受,她直叹着气,“罢了罢了,别说了,你快去烧热水,我先给他擦一擦。”
烧好了水之后,艾莎姑姑先是给白然清理了一下,然后把生肌止血的药糙捣碎,又把赫伯特从家里取过来的与欢枝研成的粉末掺进去,这粉末有减轻疼痛的作用,能让白然少受苦。仔细的用软丝一层一层的把两条腿缠好,熬了药给他喂进去,又抓了好几包的药和一小瓶药膏给赫伯特,细细的叮嘱道:“别让他伤口见水,要洗澡的话,只能擦擦。这瓶药膏你回去给他好好擦在身上,在淤血地方一天涂上一次。药糙每天熬了三份按饭点给他喝,先别让他动,腿上的伤两天来我这里换一次药。多给他弄一些动物的肝脏做了吃,多睡觉……”
说了很长一串,看着赫伯特都一一记下,艾莎姑姑才用被子把白然裹起来让他抱回家去,因为在她这里也不方便,擦个身什么的,她根本抬不动白然,于是只能让侄子把他抱回去。
她站在门前踮起脚看着赫伯特越走越远,心里面叹息着: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总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想到白然那惨白的脸和受伤的腿,不禁又是一阵心疼,她抹了抹眼泪,直到赫伯特没了影子,才回到屋子里去。
赫伯特做好了饭,轻声把白然叫醒吃饭,吃过之后又拿布子给他擦手和脸,收拾完东西,就上chuáng去让白然靠着他休息。他搂着他,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头发,说道:“姑姑说你得补血,这一阵子主菜可能都是肝脏之类的,你想怎么吃?做汤还是炒还是烤?”
白然浑身都疼,提不起jīng神,一听这话更加郁闷,回答道:“还是和青菜炒了吧,chūn天了,青菜也多了,你多放点青菜。”
赫伯特看他皱眉,就知道他伤口疼,调整了一下位置,便半搂着他给他按摩,说道:“姑姑给了好些药,再晚一点我烧水给你擦擦身子,然后把药涂上,就能好得快了。”
白然点头,他知道伤口不能见水,而且又伤在腿上,这里没有淋浴,他总不能坐在浴桶里把脚举起来吧,于是只能郁闷道:“只能这样了。”
赫伯特又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给他转移注意力,这样疼痛就能少点。待到外面擦黑的时候,赫伯特就下地去烧水了。
白然趴在chuáng沿看着赫伯特忙活,心里也酸酸的,他怎么能感受不到赫伯特一举一动都带着内疚呢,白然敛下眼睑趴在那里想,这件事发生谁也不能预料,根本和赫伯特没有什么关系,白然也不想赫伯特为此留下什么心结,所以他除了最开始见到赫伯特的时候喊痛之外,就再没说过疼,他听着赫伯特说对不起,心都拧在一起了。这个qiáng大的雄xing遇见自己好像从来就没顺心过,总有各种各样的事qíng发生,白然叹一口气,自己这是什么体质啊!
不过庆幸的是赫伯特没再和他说“对不起”之类的话,这点让白然很高兴,虽然还明显有着内疚,但是他知道,赫伯特会把它们转化成力量,更加好好的保护自己,而不是留下yīn影。
白然趴在那里又出了一脑门的汗,他在心里哀嚎道:好疼啊好疼啊,天啊,这里怎么没有止痛片啊!他用力抓着被子,忍着疼痛,放在平时,身上的伤就能让人疼得睡不着,可是现在有了腿伤的前提,身上都感觉不到疼了。白然眼前发黑,直想哭,可是又觉得丢人,于是就纠结着,脑袋也开始疼起来。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赫伯特兑了些凉水倒在盆里,端到chuáng前放在凳子上,然后拧了块擦脸的布子放到盆沿,就扶白然起来。
白然就着他的手起身,腿又用力了,瞬间一张惨白的小脸变得更加扭曲,他呲牙咧嘴的带着哭腔道:“等一会儿,让我歇一下……”
赫伯特看着心里也不好受,便说道:“疼就哭,就咱们两个人,宝贝,你哭吧,你这样忍着,我听着心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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