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口气很无奈“不是沈大将军你自己以敬酒来提醒我,那酒有问题吗?”
“我自问一路并未有任何让你起疑的动作,你还是防范于我?”
“你在考验我的耐xing吗?”叹了口气,苍岚揉了下眉心“就算令弟不告诉你,你又岂会猜不到发生过什么事?即使如此,你要与我同行却又只字未提,为的是什么?你越忍耐就越有问题,如果一路隐忍都是为了今夜发难的话倒不足为奇。”
“原来一开始就没有胜算。”沈昊哲居然笑了“我仰慕王爷智计,现在绝对是说真的。”
“那我是不是该回答,我也景仰大将军呢?”苍岚也笑得似乎很诚恳“我也是说真的,所以才在这里跟你罗嗦?”
“既然如此,王爷再告诉我怎么对我下的药,让我输个明白吧。”
“大将军可别冤枉我,这药是你自己下的。”
“你对调了我们的酒杯?我不认为王爷有那个机会。”沈昊哲说到这里,身形一晃,再也站不住。
“如果动手的不是我,自然就有了。”一探手接住他瘫软的身体,却比想象中吃力,苍岚皱了下眉,改用两只手抱住。
“是刑侍卫。”沈昊哲挣扎了一下,起不到任何效果,只好任自己的头紧靠着苍岚的颈侧搂在一起,脖子上温热的体温让他不确定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尽全力推开对方。“你说那番话引我去投壶,原来就是为了让刑侍卫可以换酒杯?”
“怎么会?我是想说服沈大将军放过我啊,可惜大将军不肯停手。”
看着苍岚不太认真的勾起嘴角,沈昊哲始突然很想相信他话“你不怕我服过解药再往酒里掺东西?”
“大将军不是为了取我xing命才这么大废周章吧。如果大将军有解药,又何不看看大将军想做什么。我也有件事请教大将军……”苍岚一顿,悠悠然的口吻突然有了一丝寒意:
“你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就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姿势,苍岚发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热,一个火热的物体隐隐触到腿上,他又怎么会不明白那代表什么,不过他不认为现在是沈昊哲该有这种反应的时候。
沈昊哲没有回答,也没必要回答,谁都可以猜出他下了什么药。然后他第一次发现,苍岚没有笑容的时候,那银眸简直像北国深海上从不融化的寒冰,面对几万大军也没有过的寒意蛇一般窜上背脊的同时,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也一闪而过。
“既然大将军算好时辰自己送上门来,我若还没表示未免太对不起你了。”随着苍岚冷冷的声音,沈昊哲被重重扔在chuáng上,几乎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一手把他根本无法动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苍岚俯身压了上来,腰带一松,另一只已经游进他的袍子底下,就轻驾熟地脱下他的长裤。沈昊哲感到自己的□bào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却不能控制地更加昂然。微冷的手扶上他的腿,沈昊哲马上明白苍岚接下来想做什么。
“等等,我还有事要告诉你。”
“说。”苍岚没有抬头,身体在他的双腿之间停下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吗?”极力想忽视依旧在他腰间流连的手指,但在药物的催动下,那跳动的指尖却几乎让他战栗。
“我想我现在知道了。”
“药虽然是我下的,我没想过要对你做这种事。”
感觉到苍岚的身体又埋进了几分,柔软的衣料摩擦着无法合拢的胯间,温热的气息和背后还残留着体温的chuáng单把他完全包裹其中,沈昊哲嘶哑的声音连自己也有点吓到,
“我来找你是为了知道我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苍岚顿住,雕塑般的脸没有任何表qíng,良久,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那你现在是缓兵之计,还是决定要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你……你知道的还有多少?”沈昊哲难以置信地看上方的少年,修长但并不qiáng壮的身型确实地昭示着他的年纪,但那深沉的眼神却像个历经世事老头子。
“刑夜。”苍岚没动,也没回答问题,他已经感觉到门外细微的气息“客人来了,你出去招呼他们。”
“是。”横梁上飞身而下一个黑影,沈昊哲这才惊觉屋内还有一个人。
只见门扉间一丝微弱的光线一纵而没,屋外已经响起兵器相jiāo的声音。
“你让刑侍卫待在这里是早预料到会有人来袭?”
“先告诉我是谁和你合谋的吧。”苍岚的手来回揉捏着他腰,沈昊哲的腰算不上粗,却很结实,光滑的肌肤下,肌ròu好象皮鞭一般坚韧,任谁都可以从中感觉到力量,不过他此刻却连最小的反抗都做不到。
“我可以告诉你……作为条件……别碰我……”沈昊哲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却没有成功。
“我不听就可以碰你了?”苍岚又笑了,却有点不怀好意“那你还是不告诉我好了。”
“你……”qiáng忍住差点变成呻吟的尾音,沈昊哲只说出一个字就住了口,苍岚的手正变本加厉在他身上游走,有意无意地掠过前胸从未被人碰过的一点。
“沈将军的身材可是一流呢,真不愧是经常在锻炼的人,不知让多少人迷恋……”随着抚摩一点一点敞开衣袍,本来已经很热的身体开始发烫,染上了一层红晕。全身袒露在苍岚的视线下,沈昊哲一拧手臂,想挣脱出来,被苍岚加了几分力道又压制了下去,
“碰可以,看就不行?别害羞啊,刚才刑夜从旁看了,大将军不也没什么损失。”
低低的笑声在耳攀响起,沈昊哲闻言一震,回忆起刚才的一切都被刑夜看在眼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qíng爬上心头,用尽仅剩的力气挣扎起来。
“……大将军是在诱惑我吗?”苍岚的银眸比平时暗了几分,戏谑的话透着危险,半调子的反抗反而真正挑动了他的兴趣,手往下移握住对方因为忍耐微微战抖的挺立,沈昊哲浑身一颤,顾不上粗重的喘息溢出喉咙,
“住手……!”
奋力一挣,竟抽出手来抓住苍岚,但以他现在的力气又怎么能拖得开,虚软地捉住那骨节分明的手,微凉如玉的触感隔着掌心的薄茧传到手中,和□上被来回摩挲的快感jiāo织在一起,迷乱的低吟再也无法控制。
苍岚索xing放开另一只手,顺势扶住他的后颈,细碎的轻啮落在颈侧,
“好诱人的声音啊,沈将军的的声音也不只威严呢……”
“你……放手……”感到下身的yù望早已到达临界点,沈昊哲弓起身体想推开对方,入手却是一片柔韧细腻,纠缠中竟拉下苍岚的单衣,白皙的肌肤就在掌下。心脏狂跳的同时腹间一热,yù望已经倾泻而出。
“大将军……你下药的时候不会把药和酒的比例搞反了吧?”手中完全没有软下去的迹象,苍岚的表qíng很复杂:“还是你想让我死在chuáng上?”
“要不是你极力撩拨,又怎么会……”沈昊哲终于恼羞成怒,刚刚发泄完,说话倒顺畅了,忿忿难平的样子和一直以来的沉稳大相径庭。苍岚一愣,忍不住窃笑,沈昊哲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住了口。
“看来大将军也很享受嘛,那是不是该投之以桃抱之以李呐?”
“等等!这种事不和你中意的人做有意思吗!”
“哦?真想不到大将军有这种想法,”苍岚微笑,“我很喜欢。”
沈昊哲怔住,不知道是不是该松一口气,又听他慢慢道
“所以更不能错过你了。”说话间已经就着沾湿的手探向沈昊哲身后。
“你……”沈昊哲清楚什么叫在劫难逃,而门外的无声的打斗已经渐渐真正无声了,看来真的是一败涂地,明明是从未有过的屈rǔ,但他竟还未能从心底憎恨眼前的人。
“你们在王爷房外做什么?!来人啊,有刺客……!”
“殿下!”
青岭突然中断的喝问在深夜里格外清晰,苍岚一皱眉,刑夜已经在窗外请示出声,苍岚停了下来,他明白刑夜这样的人不是遇到无法解决的状况是不会来打搅他的。
“真会挑时候……”
苦笑了一下,从沈昊哲身上爬起来,脱下单衣胡乱擦了手,披上外袍推开房门,客栈的过道上七七八八躺了好些个人,还都是标准的黑衣蒙面。还站着和刑夜对恃得只剩下两人,稍远的那个蒙面人挟持着的人不是青岭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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