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自终,在场的几人,连同跟郝连昱牙最久的亲随宓柯,没人敢看他的脸色。
等到胡计的挣扎逐渐变得奇特而暧昧,喉咙的低吼听起来同呻吟无异,郝连昱牙才拿起点着的油灯往他背上一丢,顿时只听一声惨哼,翻倒的灯油和火花一切洒满这人的背。郝连昱牙却没让火势蔓延,随即拿了衣服往他身上一盖,两下熄灭了火焰,
“别想就这么便宜了事,”郝连昱牙冷冷道,比他bào跳如雷的时候更令人发寒,“先让你知道什么叫辗转承欢。”
说着沾着灯油往胡计身后一抹,郝连昱牙顺手将衣物把他兜头罩住,挺身就进入对方体内。
反复的的动作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囚徒早已因为药物失控了几次,哽噎的哼声让几人青白的脸都变红,郝连昱牙还是没能让自己释放出来。他其实并不太喜欢成年男人的身体,不过征服一个男人却比一个青嫩的少年的快感要qiáng烈,他以前这么做时也确实从中得到了满足,这次却是分外乏味。
如果身下的人是苍岚……那人锁紧的眉头和暗哑的声音似乎就在面前,郝连昱牙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腹部躁动,几个挺身后居然一泄如注。
“……你们好好招待他,等他痛快到没气力叫再说!”
用胡计的衣服匆匆擦了几次,郝连昱牙的郁怒和嫌恶在脸上表露无疑。几个手下深感他喜怒无常之余,更有人心有余悸,最近自己这主儿在熠亲王收敛得款款温存,差点以为他真的转xing了。
“明天叫朱武过来,这次你们违令,他也有份。”
苍岚的声音透着餍足和慵懒,他侧了侧身,抚过熠岩的胸膛,却发现对方呼吸一顿,一脸怪异的表qíng。
“你在想什么……?”抬起眉问出这句话,熠岩的脸飞快地红了一下,苍岚更笃定自己所料不错,怎么所有人都当他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发qíng?虽然他确实私生活不检点,可没对小孩子下过毒手,“……罚他可不用我亲自动手。”
见熠岩释然后张了张口,微微有些担心的表qíng,苍岚皱了皱眉,
“你想替他求qíng?”
“我……”熠岩yù言又止,他本能有种会弄巧成拙的感觉。
“说完。”
苍岚恶质地动了下还在熠岩体内的□,霏糜的液体滑动声,让对方身体一缩,紧张到说话也无法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是我想来……才……问了朱武将军……”
“你问他做什么?”本已经释放的过的地方被紧紧箍住,又开始蠢蠢yù动,苍岚也不忍耐,就着姿势缓缓摩擦着,“不必想怎么答复我好,你只要说实话就可。”
身下的男人低‘嗯’了声,也不知道是是回应苍岚的话,还是被触到敏感处,声音qíng动却压抑。
“明天我处置他的时候,你可以帮他求qíng……”朱武绝对有想立战功而从旁鼓动熠岩的嫌疑,苍岚已决定要好好警告他,然后再让熠岩卖他一个人qíng。
他这样的盘算,身下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余力再去思考,随着他的节奏溢出点点极力克制的低吟,微合的蓝眸中一直都是自己的投影。
苍岚渐渐也融入到这专注中,吻上熠岩的眼睑,脸颊,嘴唇……
室内□无限,屋外chūn光却不浓,尚透着寒冬的冷意。
相持足有一个时辰,刑夜别提放库克扎过去,就是去离开片刻找大夫包下伤口也是不肯。这愣小子还想卖乖帮刑夜包扎一下,却差点没被对方杀气吓死,无奈之下,只能悻悻离去。
等到和熠岩有些相仿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一头,刑夜才退到屋后,糙糙扎上仍未凝血的伤口。
郝连昱牙这一刀砍得颇深,他若能看见自己的脸就会发现,嘴唇都有些泛白。不过刑夜却习以为常,这种伤对他实在算不得什么,他的剑本就是在无数次危险中练出来的,脱下半边衣袖后露出的条条jiāo错的伤口都是见证。
从来都是独自打理这些伤口,刑夜日积月累的防身习惯让他不能忍受别人触碰他的身体,除了……那个人为他接臂的动作居然是那么温柔——
书房的门一响,突然打了开来,刑夜一惊,飞快从回忆中抽离,随之一阵涩意上涌,让他简直想狠狠给自己一记耳光!
第六十七章 不期而遇
灵州紧邻并州,从都城所在益北州过去也是极近,因出入灵州道路险峻,州治宁西府虽近在京薛二国之侧,也未被战火波及,这一方重山隔断的平原之中仍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这日天朗气清,宁西府周近处处嫩绿新萌,从近郊的chūn耕农夫到城中商户走贩俱忙乎不停。
喧嚣吵嚷中,一队骑兵鱼贯雁比,迅速而至,宁西久未经战火,一gān百姓皆是不明所以,驻足呆视。只见其中一个白衣人略一抬手,队列立刻慢了下来,徐徐接近宁西城门。这城下素来没有进出临检的习惯,前头的骑兵也不知道和守城卫兵说了些什么,那些个城守立刻打躬作揖退到一旁,恭候着这只队伍进了城。
前面六骑轻甲开道,后面百余兵士策马随行,左右各有护卫,除了州牧葛洪,宁西城中人何曾见过这阵仗,无不惶惶退避,待看清被人前呼后拥的人,又都瞠目而视。
但见那人银发错落,根根透亮,煌如辉阳,双眉跃然斜飞,狭长银眸点光流涟,其中深沉迫人之势却因嘴角一个回勾匿去不少,策马前行斗篷舞动,隐见宽肩窄腰矫然有力,沉稳雍容中好一派气宇轩昂。
时似心qíng极佳,笑言朗朗飒飒,路人不觉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一褐发男人并辔而行,温厚的脸上窘迫欢喜不断jiāo替,让人不由得猜想那银发男人到底所言为何,只叫这七尺男儿思绪完全形诸于色。忽地,那褐发男人抬眼,引颈窥探的人都是一惊,那双眼竟是可怖的天青色。
众不及细想,一袭赤红倏然闯入视线,俊美英武端地是难得一见,不过没人敢在此人脸上停上片刻,那yīn狠忿怒的眼神让他们一个哆嗦,忙移目他顾。
随即发现三人身后一墨衣男子紧随而行,若非偶然把眼光对上这人漆黑若寒潭的眼睛,谁都不会留意这敛息静气的人,不过只要看到这对眼的人都会惊讶,这么一个出众的青年,居然差点便看漏了眼。
等到这一众丰神俊朗的人物招摇过市,朝着渐渐行人稀少的州牧葛洪府第方向前去,围观的百姓这才渐渐回神,开始jiāo头接耳,回味揣测此起彼伏。
那吓得旁人不敢目视的赤红之人,不用说就是郝连昱牙,他打马赶在苍岚身侧行了一阵,却不见男人回头,而对方那种压抑不住的公牲畜发qíng时典型的行为,更叫他火大,那充满占有yù、色迷迷的眼神简直就像要把另一旁的鬼族吃拆下肚——
“苍岚,让我过去!”
“……”苍岚转头,不知为何总觉得郝连昱牙刚刚在痛骂自己,他挑挑眉,决定还是不深究的好,“……你要去哪里?”
“你那边。”不等应诺,郝连昱牙已经一推苍岚,纵身翻了过来。
“……我该夸你骑术jīng湛吗?”扫过已经转头旁顾的熠岩,苍岚看着面对面侧坐在身前,双臂环上自己颈项的郝连昱牙,一阵头痛,“不多时就要到葛洪府上了,你这样不怕颜面扫尽?”
“我郝连昱牙几时怕过?”郝连昱牙冷哼一声,却因为苍岚话中也顾忌到自己舒展了表qíng,他贴得更前,耳语道,“信不信我当着他的面剥光你?”
“……你先转过去。”
语气很是无奈,郝连昱牙立刻看见苍岚颈侧起了几粒寒栗,因笑道,
“这可是你怕了?”
“没错,我怕你咬我。”苍岚脸色怪异地叹了一口气。也难怪,早上拥着熠岩还在睡梦中,不想被人破门而入,冲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差点没以为对方被什么猛shòu附体,这种惊吓想忘记都难。郝连昱牙更是开怀,撩开对方的衣领,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还很清晰的牙印,感到苍岚一缩,却没推开自己,刚才的窝火都忘得一gān二净,低声道,
“还很痛?”
“痛又怎样?你让我咬回去?”
“好啊,想咬哪里?”
“……没想好,你除了衣物让我仔细挑挑……”
两人耳擦鬓磨越说越过火,前方突然想起一阵马蹄声,一支人马从路口侧面穿了出来,差点没和前头的骑兵撞上。
“让他们先过吧。”
苍岚一手搂住郝连昱牙,勒住缰绳,整个队伍立刻全都停了下来。
那队人马也没客气,十来佩剑武士陆续横街而过,随着车轱辘声渐近,一辆马车在几个剑客环绕下出现了街口,这阵势居然不输苍岚的随行护卫,众人都正暗自揣测车中何人,突然听得马车中有人出声,居然在街心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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