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侧耳听着这个声音,胤祉一旁看着如此淡漠的胤禔,略带哭腔道:“大哥,你看看弟弟,我是胤祉啊”。
听到这里,胤禔忍不住的有作呕的感觉,这就是自己的弟弟,一个喜欢演戏,却文采出众的人。
“三弟莫急,我没事的,只是眼睛占时看不到而已”。
胤禔勉qiáng的应答着,胤禔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他听的出,纳兰明珠与索额图均在人群之中,想必此qíng此景,两个人的心qíng却是一天一地吧?
不出胤禔所料,当明珠与索额图看到自己之时,明珠一脸死灰摸样,心中说不出得苦楚,若是日后胤禔复明还可争上一争,若是不能复明?哎……
相反,索额图却是万分高兴,尽管索额图尽量压制,不让喜悦流露,可明珠看的出来,索额图是在高兴,如果胤禔就此失明下去,太子的位置就无人能去争夺了。
在众人迎接后,胤礽带着胤禔、胤禔先是去乾清宫见康熙,一路上,胤禔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这是重生后第一次回到皇宫,回到这让自己一辈子飞不出去的地方。
乾清宫外,康熙早已等候在此,在见到胤禔时,不在是以前那个凡事都爱qiáng出头的儿子了,此时的他,好似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想到这里,康熙心间一疼,这事是不是怪自己?
“胤禔……”康熙话语间有些颤抖。
听到康熙喊出自己的名字,胤禔竟然没有一丝感觉,很是平淡的将手从胤礽手中抽离,慢慢撩袍而跪道:“皇阿玛,胤禔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宫里有太医可以为你诊治,过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了”
“儿子知道,请皇阿玛宽心”。
康熙亲自将胤禔扶起后,拍了拍胤禔的手道:“去吧,去你额娘那好生养着”。
胤禔点了点头道:“胤禔告退”。
胤禛扶起胤禔慢慢的朝惠妃寝宫而去,胤礽回身注视着这抹身影许久,才回身进了乾清宫。
“胤禔?胤禔?额娘的儿子啊”惠妃抱住胤禔痛哭着,母子想依偎,这样的qíng景胤禛瞧着心里也非常难过,说起来也有些羡慕她们,他的身边只有佟额娘,可自己的亲额娘……
“惠额娘,胤禛先行告退了”说罢,快速离去。
“儿子,让额娘好好看看,一年了,这一年你在外边遭受如此苦难,额娘的心啊……”说着,惠妃哭的梨花带雨,抱住胤禔的头,放在自己的怀中。
胤禔轻轻拍打着惠妃的背脊,慢慢道:“额娘,儿子没事,在外边的日子也还算妥帖”。
“妥帖?”惠妃好似受了刺激一般高喝一声,继续道:“妥帖?哪里妥帖?你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如此模样,你告诉额娘妥帖?”,惠妃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门口喊道:“本宫知道,无非就是有人想加害于我的儿子,怕我儿子威胁到你的地位,告诉你,本宫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
惠妃嘶吼着,胤禔侧耳听着,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着自己好累,真的好累。
“哎,惠妃娘娘,你这是哪出啊?这些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如何是好?”从外面赶来的明珠,一进门就听见惠妃在叫嚷着,也被惠妃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何是好?什么如何是好?我儿子如今被害成这副摸样,我还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
说着,惠妃转过身,指着仍在屋内的胤禔,可此时的胤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儿子?”惠妃大惊,连忙跑了过去,抱起胤禔查看:“儿子?你怎么了儿子?宣太医,快宣太医啊”。
宣了太医,明珠抱着胤禔进了里屋,太医时,惠妃已经哭成了泪人。
“惠妃娘娘不必着急,臣已经替大阿哥瞧过了,大阿哥是因为车途劳累,再加上身子本就没有康复,才引发的昏阙,待老臣开几副方子,服下后便可醒来”。
惠妃一听,连忙用帕子擦拭了泪水道:“那就有劳太医了”。
太医垂首出了寝宫。
惠妃看着胤禔苍白的面颊 ,愤恨的握紧帕子道:“儿子,你一定要好起来,别让那些jian人得逞,是我们的我们要拿,不是我们的,我们也要去争”。
作者有话要说:哎 惠妃算是始作俑者吗?想必不完全是,就算没有她,想必胤禔也会对太子、皇位有想法的。
第二十三章 相见
胤禔这一觉睡的又沉又久,醒来之时腹痛之感难忍,胤禔gān咳了几声后,便喉头一甜,想想就知道此刻的身子多么的虚弱。
“儿子?你可醒了!”
胤禔侧耳听到额娘所唤之声,便掩盖住虚弱笑道:“额娘,儿子睡了多久?”。
“多久?”惠妃难掩哽咽,伸手抚上胤禔的脸颊,眼含热泪哽咽道:“你这一睡啊,就是十几天,没吃没喝,额娘看着你日渐消瘦,额娘这颗心……”说罢,惠妃便掩面痛哭。
“额娘,儿子不孝,幼时让您cao劳,少时又让您担惊受怕,儿子当真的不孝”
“行了行了”惠妃擦gān泪痕,语气略带笑意道:“额娘呀,这一辈子只好如此,只是你啊,莫要任命,前日太医来替你诊治过,这外伤可治,眼疾却难了,不过好在你皇阿玛下旨,不惜一切也要将你的眼睛治好,禔儿只管安生修养就好”,惠妃紧紧握住胤禔的手,脸上渐渐沉了下去,心道:“只有你好了,才能去争上一争,将别人给你的痛,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还回去”。
康熙二十五年……
“陆安,陆安?”
陆安从门外连忙跑了进来“大阿哥,奴才在呢”。
“你这奴才,一天不见踪影?到底在做些什么?”
陆安扑通跪倒在地,磕了个头解释道:“大阿哥,您最年来都没怎么出过门,惠妃娘娘又吩咐一些杂事就不需要跟你通禀,只为让您安心养病”。
胤禔放下手中的笔,一双黑棕的眸子盯着自己所临摹的画像,笑道:“行了,又没人要责罚你,来,起来看看这画画的如何?”。
陆安年十三,自打失去了吉祥,身边就没有个得心应手的人,惠妃也着实找了久,见陆安机灵懂事,便将陆安安排到了胤禔身旁。
陆安咧嘴而笑,笑靥明显,爬起身子来到胤禔身旁,定睛看着,怎么说呢?陆安自是不懂什么吟诗作画,不过跟着大阿哥这么久了,也算是耳濡目染了。
“爷,您这画的不是惠妃娘娘吗?”
“是啊,眼看就要到额娘寿辰了,做儿子的,也想给额娘一个惊喜”,胤禔微笑看着手中的画像。
“爷,您不能这么耗着,太医嘱咐过,您的眼睛刚刚复明,要多注意休息啊”
“行了,别啰嗦,来,跟爷说说,最近宫里有什么事qíng发生?”胤禔将画像放平在桌子上,绕过桌子,来到厅堂坐了下来。
“嗨,能有什么事?这国家大事,奴才得知不得,这琐碎小事又每日层出不穷”陆安将茶奉上后,继续道:“要说大事,那还真有一件”。
“哦?说来听听”
“哟,爷,这茶烫,您慢着点喝”。
“说吧”。
“爷,十三阿哥在前儿,出生了”。
十三弟?如今已到康熙二十五年,十三弟出生亦是按照事qíng发展在进行着,如果没错,那么明年,皇玛嬷就要薨逝了”。
陆安见大阿哥沉思,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便小声唤道:“爷……”
“恩?”胤禔一愣,回过神将茶盏放下,起身道:“得了,陪爷出去走走,憋的久了,这身子也僵硬的很”。
陆安陪着胤禔朝外外走,边走边问道:“爷想去哪?要不要先告知娘娘?”
“不必了”
近二年,胤禔为了养病治眼疾,很少出门,只觉腿脚不是很灵活,从小打下的练武基础渐渐的荒废,胤禔边欣赏宫廷美景,一边朝无逸斋而去。
“爷,您不会是想?”
胤禔回头朝陆安笑笑道:“想什么?”
“奴、奴才不知”。
“你啊,总是这么一副模样,爷是你的主子,若是你连主子都怕,那爷还真要提防着你了”。
“不是的爷,奴才见爷朝无逸斋而去,心里估摸着,爷恐怕是要练剑”。
“难怪额娘总在面前说你激灵,看来当真如此,行了,既然知道了也就别跟着爷了,去趟四阿哥那里,让四阿哥来一趟,就说爷在无逸斋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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