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觉得,这女人不对劲儿,脸白色异常,口唇gān裂,头发更是散乱,刚才在光线下看不清楚还本想惊叹一声,真是女神,但是这会儿怪异之qíng涌起,蔡忠不敢再让她再碰古小狗,把一团的古小狗拢了过来,抱在怀里。
“古英,古英,名字挺熟。啊!你是古小狗的妈——”蔡忠脱口而出,才惊觉自己叫了古小狗这个名字。
“古小狗,他是,古小狗?”古英蹲下身子,凑近蔡忠,那头脸都快要贴上了。
蔡忠退了一步,把小孩一推,“什么古小狗,你听错了,我刚说的是小少爷,这是你儿子,还给你。”
“停手!三宝,把小年jiāo给我。”古泽不知已经在外头站了多久,这时候才冲出来,把古小狗抱走了,“方宏,把小姐送回房间。”
方宏敬了军礼,“是。”上前搀走古英。
古英也老实,随着方宏歪歪斜斜的走了。
蔡忠盯着他们离开了房间,也不好意思一直坐在地上,赶紧站起来。“我爷在哪儿,我找我爷。”还不容易把小崽子jiāo给了古泽,他得赶紧离开。
“你爷在院子里和我父亲下棋。”古泽哄着直向蔡忠伸手的古年。
蔡忠点头,又看了古小狗一眼,踢啦着鞋就离开了,背后古泽又把他喊住了,蔡忠还真想回一句,你丫事儿真TM多!但是没胆儿。
“三宝,今儿你见没见过什么人来这里,比如说女人?”
蔡忠听着出这语气中的yīn冷,冲后头摆摆手,“我就跟古小少爷玩,没见什么人,什么女人都没见着。”说完就撒丫子跑走了。
古泽看着那个机灵的小子,觉得,以后肯定会混的不错,至少,识时务。
蔡忠在院子里的树下头找到他爷的,他和老连长在下围棋,原来他爷还有这手艺,真是个高料的爱好。蔡忠跑过去,站在他爷身边,不说话,其他人围着也只看不说。
这黑白围棋他是看不懂,但是他看得出,这黑子明显已经多于白子,看样子爷要赢了。没想到蔡爷爷却收了手,承认自己输了,“围棋如战场,误放一子就败了整盘,老连长,这场战,是你赢了。”
古新华也拱手,说了几句自谦的话。
蔡爷爷让出了位子,其他人接着挑战。
蔡忠低声问,“爷,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蔡爷爷看了看日头,“等会跟老连长说一声,就说家里农活多,不好多待,你还要上课。”
“对,我还要上课呢,万一一耽误,我考不上初中,这可都怨他们,爷我们赶紧离开。”蔡忠自从见了那个应该是古年母亲的女人,神qíng怪异,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古泽又变相警告他不要把这女人的事qíng说出来,看来,这整个古家似乎把古英当作一个秘密。也不知古英的丈夫是谁。
“三儿,想啥呢,待会咱走,你把你裤子收拾带上。”
“成,我待会去拿。”
尽管古泽多次挽留,但是蔡家俩人还是坚决说要回去,商量好的理由一堆上,古泽也没了法子,让人送他们回去。
蔡爷爷跟老连长告辞,俩人只说了两句,都是吉祥话,这就别过了。
蔡忠在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古小狗,料想是他睡着了,所以没出来,他没有想到他离开的时候古小狗是醒着的,而且是吧嗒掉着泪想去找他,但是他在被围着的婴儿chuáng里一直转圈圈,怎么也出不去,犹如一只被困住的只会打转的幼shòu,只要见过的人一定会觉得十分不忍。但是这一切蔡忠看不到,因为这个时候他跟这个古小狗只有两天的jiāoqíng,短的不容蔡忠记得很久,就消散在他的青chūn的记忆里。
但是孩子的记忆有的时候是让人惊叹的,因为他们有高度的感知和学习能力,他们能将见过的东西牢牢储存在脑海中,变成一种牢固的记忆,坚不可摧,所以古小狗记住了,他在婴儿chuáng里团团转的时候,那个吃饭特别香看着很脸熟的蔡忠没有来解救他。
“爷,我瞅见了古小狗的妈,可怪的人。”蔡忠只在别人面前装傻,他对他爷特别实诚,就把那女人的事儿一箩筐全倒了出来。
“那孩子,可怜天见的,不说了,跟你一个孩子说gān啥。”蔡爷爷的表qíng有些悲切,同qíng的味道。
这么一说,就更勾起了蔡忠的好奇心,“爷你得告诉我,你必须告诉我,我想知道,你必须告诉你最疼的三儿。”
“你要是中考考出个好成绩,爷就告诉你。”
“中考那是小菜,不用担心,我这就拿下了,爷你赶紧说吧,别钓鱼了,都给你勾出馋虫来了。”
“那闺女,才十六。”蔡爷爷说,蔡忠吸了口气,真怪年轻的,还是古连长的老来子么,15岁生娃,可真早孕。
从爷口里头,蔡忠知道了一些关于一个女人的悲剧,在跟蔡娟儿一样的花季,从来都被关在家里的古英,跟所有深闺的女人一样都幻想着一段làng漫的爱qíng,终于让她遇见了,古泽参军时候的战友来古家做客,正因为是客人,古家对他都很客气。那人的谈吐较为粗犷,跟古泽不同。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蔡忠架着胳膊,不屑的说。
确实如蔡忠所说,大家小姐的古英被那人吸引了,那种豪放自由的气息吸引着她,从此坠入陷阱。本意就是攀上高位,就向古英表了真心,那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根本就不韵世事,被人占了身子也不敢说,最后被古泽发现了,孩子却不能打掉,男人被赶出了军队,古英遭受打击脑袋变得不清不楚,但是因为古泽的坚持,这个孩子留了下来。十月足月之后,古年出生了。
整个故事没有超出蔡忠的想象,毕竟他看的电视剧也挺多的,完全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有荒yín和冲突。那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的故事。蔡忠只是叹了一声,然后抛诸脑后。
下了车,跟开车的人道了谢,蔡忠冲进村口,大喊,“我胡汉三回来了!”
“这不是蔡家的三宝么,怎么改名儿了。”大娘捂着嘴笑。
蔡忠摇头,哎这些孤陋寡闻的人啊,不稀罕,“大娘,你踩到到jī屎了。”
“啥啥。”大娘赶紧脱了鞋看。
蔡忠做了个鬼脸,跑走。
“蔡三宝,你瞎说啥,乱叨叨,小心我告诉你妈。”
蔡忠拍拍屁股,随你告诉,蔡忠从此不怕挨打,因为我是新世纪的娃!
“蔡民qiáng,我回来了。”蔡忠屋里屋外找了半天都没见蔡民qiáng的影子,就去问了朱玲,“妈,蔡民qiáng呢,是不是又撒尿和泥去了?”
“他出去玩了,你爷呢?”朱玲放下手里的活。
“爷在后头慢着呢,我去找蔡民qiáng去!”小风头一卷又刮走了。
“这孩子,人来疯冒失鬼,也不知道像谁。”朱玲摘着菜,把烂叶子扔了喂jī。
远远的看到蔡民qiáng跟一群孩子冲着大坑撒尿,蔡忠背着手,踱着步走了过去,还装咳了两声,“蔡民qiáng,我从城里回来了!”
蔡民qiáng一听蔡三宝的声音,还没尿完就转身,尿滋了别人一身。
蔡忠捂着肚子爆笑,还好这蔡民qiáng喷she的高度不够,不然再滋人一脸。
“三儿,三儿快说说,城里头啥样啊,你吃啥好的,啊,这衣服,是那家人给的吧。瞅见啥稀罕东西了?给我带啥了没?”蔡民qiáng没有理会被自己尿一身的家伙,围着蔡忠团团的问了起来。
“哎,城里头没啥稀罕东西。”蔡忠摊手。
“杂没啥稀罕东西,那城里不是啥都有么!爸还说有啥高楼,老高了。”蔡民qiáng比划着。
“也真没啥东西,就是我们坐着人家的军车,去了军区,去了那个什么古家,家里头也就三四层高楼吧。跟爷的老连长吃了顿饭,也就是什么海鲜啥的,我塞了好几只大龙虾。对了这回来也是人家用军车送到村口的。”蔡忠满不在乎的说着。
蔡民qiáng眼睛都瞪直了,满载羡慕的闪亮目光扎得蔡忠浑身不舒服。
“蔡三宝,你杂那么好命,能去城里,还有人用车把你们送回来,真好。”其他几个蔡民qiáng的玩伴都围着他。
蔡忠很享受。
“是啊,我爷跟城里的一个大官是认识的,专门把我爷请去的。”蔡民qiáng跟他们说,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豪。
“蔡三宝,你还瞅见啥了,都跟我们说说。”
“三儿啥都见过,去去去,别缠着我们家三儿。你们想知道,偏不告诉你们。”蔡民qiáng拉着他弟就回家去了,小尾巴翘得老高了,跟他去了一趟城里刚回来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古小狗,古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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