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富在家附近找了一个门面,开了一家粮食收购站,也是粮油店。虽是小买卖,但是客源还不错。租门面的钱是蔡娟儿给的,她说是她这几年攒的一些钱,搁在她这儿没用,还不如给爸租门面用。
家里的事qíng处理好之后,蔡忠就回学校上课去了,老师对他进行了思想教育,说要老实踏实,应该能取得更好的成绩,要打好底子,到了高中才不至于被竞争下去。蔡忠点头表示知道了理解了,他会努力的。老师的谆谆教导,蔡忠把每一次的谈话都当做是鞭策,鞭策自己下一次别又被叫办公室了,因为坐在办公室里的人,是这天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他们教书育人,但是蔡忠却是不喜欢的,所有人都会在他们上学的时候说,好好听老师的话,好好上学,就想他们认为老师永远是正确的,没有错误。蔡忠不喜欢那种笃定的完美,也更加厌恶那种自己永远是正确的圣人。
外表再光鲜再正直,里子谁也看不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就是这么说法么,蔡忠是希望远离那些人的,他无法对那种圣人产生什么好感。
回到租住的小屋,没有看到古小狗的身影,打算去学校接他放学。但是在门口等了半天,所有的学生都放学了,他仍旧没有看到古小狗的小身影。
“忠忠?”扎着满头小辫的小姑娘拉着他的手。
蔡忠蹲下身子,认得出来,是那次非得让他跟她爸比漂亮的那个小姑娘。“你是小年的朋友。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小年被带走了,不是忠忠接的他。小年是被一个绿衣服的人带走的。都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小敏说。
蔡忠这才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他把古小狗jiāo给方宏,是因为方宏会继续接他上下课,古小狗现在很听话,即使他离开几天也不会再闹,可是,这好几天都没上课,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他。
他慌忙给古家大宅去了电话,只有保姆听电话,保姆说小少爷回来了。蔡忠这会儿才放心,这小子什么时候那么牵动他的心了。
还没等他问什么时候古小狗能来上学,那边的电话就转到了方宏那里,方宏告诉他别再打来,也没给他一个信儿就挂了电话。
一头雾水的蔡忠觉得,自己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再说,古小狗,你该是古家被供起来的小祖宗,他这个忠忠陪着一段时间也该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被迅速催熟的古小狗要out了~
我抽风(捂脸)(///-_-\\\)
19
19、19 孤独的木偶 …
“小年呢?”古泽一回到大宅就问道。
“小少爷在房间里。”保姆战战兢兢的说道,“已经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去看看。”古泽先去了古英的房间发现古英仍旧靠着窗户坐着,望着空空的庭院。关上了房门,就去了古年的房间。门外方宏直直的站着,看见他行了军礼,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婴儿chuáng已经被清理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大chuáng和更多的玩具。
古小年系着红领巾,穿得整齐,坐在小板凳上摆弄着一个木偶,他只是在不断的用手指戳着那个木偶,窸窸窣窣,似乎在说话,但是因为声音太小了,根本听不清楚。
“小年!”古泽把古小年抱在怀里,并没有看到他吃惊的表qíng,还是独自摆弄着,不理会他。“今天怎么不吃饭?”
古小年把木偶的胳膊卸掉了,古泽问一句,他就卸掉一件东西,直到木偶变得零碎。古泽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放下,让方宏通知保姆,做点营养的东西。
古小年趴在地上,把那些散落的零件,一件件摆放在自己面前,整整齐齐的。再拿出一件玩具,拆散了,摆好。
古泽并不明白这种无意义的事qíng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只是觉得,或许该让小年重新上学,只是不能再见蔡忠了。古年不能一辈子跟蔡忠绑在一起,他也应该有跟别的孩子一样的人生,他应该认识更多的朋友,更广的朋友圈。
“小年还想回到学校吗?”古泽问。
这句话引起了古小年的注意,他立刻抬起头,带着审视的眼神看了一会儿古泽,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等舅舅安排好了,让小年去学校好不好?”
“唔。”古小年点头,把东西拼装好。
方宏喂古小年吃完东西,小肚子鼓胀胀的,古小年抱着肚子拱到chuáng上,方宏给他盖上被子。
古泽招呼方宏离开,俩人就出去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古泽走在前头问。
在古泽还没有下命令离开的时候,方宏真不敢先去休息。什么是军令如山,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就是,已经好几天都睡眠不足的槽爷们方宏黑眼圈尤其明显。
“小少爷之前过得挺开心,每次去见小少爷的时候,他跟蔡忠都玩的挺开心。这几天,小少爷一起早就自己穿好衣服,带上红领巾,等着去上学,还问我,忠忠什么时候送他去上学。”方宏说着,尽量给蔡忠加加分,说说小少爷的可怜,让小少爷赶紧回去,“今天,小少爷跟已经知道不能回去似的,就呆呆坐在那里,跟那些玩具,说话。”
方宏的话让古泽脸色更黑了。“方宏,咱们好久没练练手了,跟我打几回合。”突然转了话题。
“是。”方宏觉得这次不止是黑眼圈了,全身的骨头架子会全散了也说不定。
古泽是从小就练家子的,进了部队,那散打更是无人能及,算是打遍部队无敌手,方宏早就听过威名。人本来就紧张,在看那架势身板,方宏有点怂了,动作也有了偏差。
“嗬——”“吼——”
方宏挡住了古泽的直拳,屈膝攻击古泽的下腹,腿弯。古泽一侧身反手给了方宏后背一个胳膊肘。后心的位置打得最疼,招招致命,方宏趴在地上动不了,说再来几场自己真给废了也就为部队省粮食,不让领导给自己cao心了。
“怎么样?这就不成了,方宏,你是不是故意让呢!”古泽把方宏拽起来。
“真没故意让,都喘成这样了,没尽力肯定……”方宏把后半句咽下去了,脑袋一热,忘了眼前这个是上级了,又开始紧绷神经挺直腰板了。
“肯定什么,给我把后半句话老老实实说了,咱今儿就到此为止,不然再来俩回合。”古泽把额头上的头发全部撩起,散散汗水。
“没尽力肯定,比这还惨。”方宏噙着苦笑老实说了,仔细观察古泽的表qíng,生怕那人一怒了,自己就被逐出部队了。
古泽大力拍着方宏的肩膀,笑得豪放,“今儿这算慡快多了,以后要是我需要散散气了,你都来陪着打几回,这气立马就没了。”说完就回去了。
被丢在院子里的方宏觉得,这古泽不会是被什么妖怪鬼神缠魔怔了吧,怎么今儿那么和气,跟他称兄道弟的。抬头一看,今儿是月圆,十五了。大概是yīn气重,脑袋被熏晕了吧。
夜里的小凉风一chuī,满身汗水的方宏打了个抖。
方宏只是一个跟着部队,给国家人民服务的士兵,他不明白古泽为什么会露出那么苦恼的表qíng,他有气要撒?谁能给他气?他手上那么大权,虽然级别没到最高,但是也算是高高在上了,领导着他们这帮小兵指哪儿打哪儿,他还能受气?方宏不理解,他也管不着,只希望这撒气的频率不要太高了,今儿他不仅需要补眠还需要抹红花油。
古泽回了宅子里没有立刻回去休息,而是去了古英的房间,那个洋娃娃一般的人平躺在chuáng上,微弱的灯光照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因为缺少户外运动,古英的身体一直很弱,当然也是小时候底子没打好的原因。
他还记得小时候牵着妹妹的手,在军区大院里看着人走方队,每次他都会跟在后边,学着正步,昂头挺胸的大步走,他妹妹就会在后头拍手说好厉害。那是一个很美好的童年,他不知道这些会不会存在于古英的记忆里。
“阿英,如果能够重来,我会守护好你,不会再让你遇到那样的事qíng。”古泽摸着古英沉睡的脸,希望她今夜好梦。
古泽明白,人应该往前看,回头那些已经无法改变,所以他想要尽力能够改变现在,他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妹妹,毕竟是因为他把那个男人带到了古英面前,才有了后来这些事qíng。
他找过医生给古英看病,但是医生只说了句,是心病。心病还需新药医,难道真的要给阿英找个爱她的男人,才能让她恢复正常?蔡民qiáng每次的来访都会引来屋子的保姆厨子的猜测,那些话,他不用听也知道,原本以为阿英不会对蔡民qiáng有什么反应,但是在蔡民qiáng应该出现的时候阿英那凝望着院落的眼神,隐隐有着期许。他该阻止的,作为大哥,他该为妹妹谋得一个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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