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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虽然言语上冲突,但是生活上却无比和谐。张俊和刘东又来两次,不知为什么,面对别人棱角尖锐的古年在对着蔡忠时会软下xing子。蔡忠对此没什么感觉,只当以前照顾小崽子他来报恩了。
那边蔡忠三天休养的差不多了,也该开始正常上班了,跟经理销了假,带着一张笑脸跟经理保证绝对会做出业绩,拿到单子。
跑业务也就是一个跑字,要能聊,能chuī,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把脸笑出一朵花来,赞扬人的时候不能直白,对女士要言语优美有风度,抓住客户的心态。虽然前辈们都是这么说,但是蔡忠跑了一天,名片递过去十几张,没什么用,单子依然悬着,稍微有意向的会跟他说考虑一下,稍后对比他们和其他公司再做考量。能不能最后签上还得看他酒桌上的功夫怎么样。一般的时候蔡忠都是被人用一句“对不起我们不需要!”给拒之门外的。他又不是搞推销的。虽然gān的事qíng也差不多,但是蔡忠觉得,自己至少能够赚点稳定的客户,这样先把生活稳定点再说。
一身疲态回去,看到古年抱着几本书在看,蔡忠把包扔到沙发上,就进去厨房,一个人的饭好做,顶多是炒个jī蛋,煮个汤,两个人更好打发,就是把量增加一倍就可以了。他不娇宠小孩,简简朴朴的也能长大,凉了热了都能进肚。
“今儿你那两个朋友打电话说让你别那么拼,注意身体。”古年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做饭。
“嗯,也没拼,都是得慢慢闯过来的,好不容易上进一回。”蔡忠把菜盛出来,“去把电视打开,现在这个点刚好新闻联播。”新闻联播这东西,虽然是以倡导和谐社会为总纲,但是对了解社会上一些大的变动还是有帮助的。男人的年龄一到,对这东西少了些批判,多了些耐心,去寻求有用的信息。
古年出去,把电视机打开,俩主持人已经在说着天朝和谐了。蔡忠经常一个人吃饭,所以都没怎么用上餐桌,直接把菜摆在沙发前头的茶几上,汤盛了出来,摆了两双筷子。
俩人就坐在沙发上解决晚饭,蔡忠没问古年中午都吃什么东西。这小孩自己跟无yù无求似的,什么都是有的就吃,没有就不吃。都快成仙了,从小种下的习惯啊。
当天气预报的背景音响起的时候,蔡忠吃完了饭,饱了肚子,把碗放下让古年收拾。
“日子快到了,过几天我去参加我哥的大日子。”蔡忠像是自己说的,又向是跟他说的。
古年没有表示,岿然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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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顶雷专业户(改虫) …
蔡民qiáng的婚礼在古泽的坚持下在古家大宅举办,蔡民qiáng告诉他,让他提前一天来,应该要cao办的事qíng很多。
“爸妈那边你说了?”蔡忠问。
“嘿嘿,还没说,就说我建功了,让他们过来看看我,反正这些年爸妈他们该闲下来走走了。”蔡民qiáng憨厚的笑声穿来。
蔡忠握紧了话筒,“等爸妈到的时候怎么办?”
“弟,这不是我们兄弟俩在吗?一块顶雷打配合,比较容易过关。”
“你当是打仗呢!”
“战术么,三儿,别忘了提前一天来。没什么事儿就直接挂了吧。”
“……”
蔡忠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光明正大偷听他讲话的古年。“你妈婚礼你不去?”
古年摇头,说了不去就不去。
婚礼前一天,chuáng边的闹钟就发出闹人刺耳的响声,古年把闹钟扔飞了。蔡忠这才被动静惊醒,脑袋昏沉的厉害,真想一睡不起,但是定好了车票,火车是不会等人的。
推开古年搭在他腰间的手,打了哈欠挠了挠屁股,越过古年就下chuáng。从蔡忠下chuáng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停止发出噪音。从卫生间洗漱完之后回到卧室,先打开衣柜,翻腾出两件衣服扔到chuáng上,又从chuáng底下取出行李包,把里面的东西清空,接着把衣服整吧几下就塞进去。
“换洗衣服,洗漱用具,钱,车票。”跟一个碎碎念的老头一样,把做的每一件事qíng都念叨出来。
“哦,对了,内裤。忘了这茬了。”蔡忠又重新带开衣柜,翻出内裤两条塞进了行李箱。
“你收拾好了没有!”古年抱着枕头冲他怒吼道。
蔡忠回头看他,手上掂量了几下行李包发现还不算重,“我这是收拾细致了,得参加完婚礼,没个三四天回不来。”
“东西收拾齐整了就赶紧滚!”古年把头闷进被子里,还拱了两下。
蔡忠把行李包放下,一腿跪在chuáng沿,拍着古年的背,“你也赶紧起了,外头鸟都叫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懂不懂?”
古年把被子撂了,翻身把蔡忠压倒在chuáng上,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望着居高临下怒瞪他的古年,蔡忠佯装憨厚的笑着,“嘿嘿,你发现了。车票我买了两张。”
古年跟个大型野生动物似的喘着粗气,因为脸对着脸彼此的距离很近,近到蔡忠都能感觉到古年鼻翼中喷出的气息。不自觉的用手指抠了抠脸颊,“反正你是回家,东西不用收拾,所以,赶紧去换了衣服。”
古年被蔡忠有些微红的脸吸引了,觉得这样窘态表qíng的蔡忠也挺好玩的,松开了压制蔡忠身体的手,听话的去洗漱换衣服。
蔡忠坐起身,整了整衣服,果然,这小子还是很听他的话,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种有个指哪儿打哪儿的别扭大狗型人物也挺舒服的。
古年到底也因为蔡忠的话跟他回去古家,他知道蔡忠的心思,那是他哥的婚礼,他希望这个婚礼能够被齐全的祝福,但是凭什么他就得那么听话。对蔡忠无法抗拒的听从让他觉得,他应该把蔡忠这个人剁了之后埋尸荒野,眼不见为净。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小声音在说话了,既然不想见他为什么还留在这个小屋子里,离开不就好了,又不是缺钱到没有其他地方去。
其实古年知道,他能去的地方有很多很多,但是那些地方给他的感觉都是一样冰冷,小时候蔡忠带给他的那些温暖自他被迫带离蔡忠的时候就断了。人有时候断了温暖真的会觉得彻骨的寒,那种寒冷不是身上的,而是心理上的。虽然不知道什么缘由,古年还是愿意,尝试着待在他觉得温暖的地方,反正现在的蔡忠对他暂时是无害的。
“想什么呢,不吃了?”蔡忠打断了他的思考,把他手上的盒饭挪到他面前,“你不吃那我吃,别说这几天跑下来虽然拿到了单子,还真是累。”
在蔡忠真打算下第一筷子的时候,古年就反应过来,把盒饭捧到自己面前,呼噜噜的吃得欢实。
火车在隆隆大半天之后终于开始进站,蔡忠提着行李让古年跟紧他,别丢了。古年看着蔡忠挤开人群,给他开辟出一条道路。扯着嘴角,不自觉的笑了。加快了脚步抢走蔡忠手上的行李包扛在肩上,揽着蔡忠的肩膀挤开人群,让蔡忠尽量不被拥挤的人群给挤到。
“什么时候你再大点,找个女人,就这么护着她。她铁定对你死心塌地的。”蔡忠以一个长辈的口气说着。
古年嗤笑,没有理会他的老人言。出了车站,古年叫辆车。
到军区边上,出租车不让进去,蔡忠先一步拿着行李下了车,古年跟着下车,在他面前伸手,平摊着上下摆了摆。
“什么意思?”蔡忠疑惑。
“车钱。”古年伸手。
“你的零花钱呢?”蔡忠问。
“花光了。司机等着呢。”古年再伸手。
蔡忠闪过古年,问了司机车钱,从裤兜里掏出整百的大团结给递了过去,顺手接过找的零塞到了裤兜里。“谢谢了,师傅。”
蔡忠把行李包扔给古年,军区大道上,一溜烟的军用小吉普扎着红花和红布条,别提多喜庆了。不少人见了古年,也都冲他点点头。
还没到古家大宅,就看到蔡民qiáng穿着军装站在路边,别说,板正的军装让蔡民qiáng显得意气风发,挺有当代军人的风范。
“三儿。”蔡民qiáng跟看到救星似的,抓着蔡忠的胳膊,“咱爸妈马上就来,三儿,之后这都仰仗你了。”
蔡忠没接话,蔡民qiáng也跟他已经答应似的,抓着他的胳膊不撒手,看到他身边的古年,跟他示了好,毕竟是即将成为人家的后爹。“小年也回来了,这就好,人就算齐了。小年,你先回去,我跟你二叔接完人就回宅子里。”
古年冲他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三儿,是不是你跟那孩子说了什么,他现在怎么那么乖顺?”蔡民qiáng用很稀奇的眼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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