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qíng愿再看到这样的场景,但是无力感却让他找不到方向。工作上又因为被人打了小报告,领导那里通知他,让他领了这个月工资,然后离开,另谋高就。蔡忠没有去辩解,从会计那里支了钱,清算gān净。
蔡忠拿着那些有零有整的钱,离开了公司。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他眯起了眼。第一次感觉特别疲惫。想要闭上眼睛,就这么消失在这个时间里。
“蔡三宝?”有人搭了下他的肩膀。
蔡忠睁开眼睛,一瞅是张俊,表qíng一变,挂着一向的痞子笑容说,“嗯,怎么今儿在大街上遇见,总觉得你这个忙人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行了,别贫。你怎么回事?”张俊冷着一张脸问。
蔡忠怔了一下,挠了挠头,“没怎么回事?被公司开了,想去散散心。”
“去喝酒?”
蔡忠犹豫了一下,点头,“喝点酒去。别叫刘东过来。今儿有点不想听他的话唠。”
“成。”
俩人搭了出租车,去了一个小酒馆。半下午的,没几个人。他要了个包间,上几碟凉菜。
老板娘挂着灿烂的微笑说,“请问,除了要这三个凉菜之外还需不需要些热菜或者主食?”
“不用了,一打啤酒赶紧上。待会我朋友过来,再点热的。”蔡忠挥挥手。
在包间只点三个不值钱的凉菜,还那么趾高气昂的,蔡忠这是第一人。他也就那么厚脸皮。
用开瓶器把啤酒都一个个开了盖。张俊看出来,这蔡忠打算不醉不归了,笑那么假,一准心里有事儿,倒不出来,借酒发泄。
“你今儿还有什么其他事儿吗?”蔡忠给张俊满上酒,虽然知道他不怎么喝。“别耽搁你大事。”
“都坐下了,就别说那些虚的。”张俊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说虚的,我先喝。”蔡忠把盛满了huáng橙橙啤酒的杯子放在嘴边,一口气闷完了。
吃了几粒花生豆,蔡忠捧着酒杯,“我哥得换个半身不遂的下辈子回来。”
张俊知道蔡忠的哥蔡民qiáng去参加灾区救援工作,“有信儿了?”
蔡忠摇头,“没,但是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蔡民qiáng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模样,张俊点了根烟。给递给蔡三宝一根。
“跟你说一个故事,一个人啊,他本来活得好好地,被人扔下了水,就这么回去了。他回到了他小时候,所以,他知道所有人的结局。不,应该说,他知道所有人在他死的那一刻的现状。老姐姐离开家不知所踪,大哥半身瘫痪没钱治病。就这么的,他想改变一下。没成想,最后什么也改变不了。”
包间里安安静静的,蔡忠捡起筷子,吃了两口菜。“你说说,怎么着才能把所有人的命都给改了……”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儿,他们自己的命运自己来决定。无关他人。”张俊清冷的说。
蔡忠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们本来可以换个活法,如果那个人再多做些什么……”
“你不是老天爷,蔡三宝。”
“嗯,是啊,我不是。”蔡忠摇了摇头。
“这事儿你告诉过古年?”
“没,告诉他gān什么,屁钉钉小孩一个,告诉他别给我弄出个什么忧郁症了再。”蔡忠一直觉得张俊这个人挺神,是那种什么事qíng都按部就班,跟知道自己的生活走向似的,不缓不急,跟周围人的关系也很淡。今天这事儿只要换个人,准得说他是发癔症说胡话,但是张俊压根就不会怀疑他说话的真假,因为人从心底就没怎么想卷进这事qíng里,这就叫独善其身。
“古年,那小子的以后我不知道,或许也没有我在。这两年,趁他还迷糊着,先占着他两年青chūn。我好歹也养过他那么些时候。”
张俊喝了口酒,“你爱上了古年?”
“呃,算是,爱上了吧。”夜晚不会一个人入睡,在家的时候,能听见响动,有人跟他一块吃饭,再唠唠嗑。这样平淡到乏味的日子是蔡忠一直想的。那是一种安逸,回归了生活本身的实在。
“张俊,把你手机我看看?”蔡忠伸手。
张俊把手机递了过去,果然上面显示通话中,与刘东通话中。蔡忠没有发火,把手机又还给他。“我们从见面一直到现在,你从来没迁就过谁,也没纵容过谁,为什么偏偏是刘东?”
张俊勾唇,把烟头扔进了酒里,看着它熄灭,沉底。然后把电话挂断。“没有为什么。就跟你为什么回来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些真诚的话
大家都知道jj遭逢大抽,无论是对写文还是看文的人都有一定的影响。
听说有的人发出的更新,审查了几天都还没发出去。这让我有点吃惊。
总归,我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够正常更新。要是大家能够看到那就好。
还有评论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现在评论是什么qíng况,但是如果可以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因为写文从始至终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们陪着。
有些文艺了。
我会尽可能的更文。(~ o ~)Y
36 这叫玩你
合上电脑,古年摘下眼睛,虽然眼睛近视的度数不高,但是他还是习惯在工作的时候戴上他,是的,工作。宿舍的人对每每夜晚的坐在电脑前的古年已经习惯了。
从一入学开始,古年表露出来的那种高高在上和格格不入,让他没有成功jiāo上朋友。一般大一就开始扎堆的新生都对古年bī退三舍。不仅仅是因为古年永远冰冷的一张脸,还因为他不小心得罪了高年级的学生,被社会人士叫到学校外面进行礼仪教育的时候,他能完好无缺的回来。而据说,那些学长全都负伤请假。没有人敢在针对古年。
学校不是一个只靠拳头就能登上高位的组织,他还代表着学识能力以及关系网。古年平日里只喜好在宿舍里摆弄电脑,利用网络做些事qíng。其他人有时候好奇问了他几句,他只是答一句,赚钱的生意。
其他人对此嗤之以鼻,他们看得出古年出身好,至少不会因为生活费不足的原因去吃食堂的猪食。外卖那是经常的,偶尔还会出去一些娱乐场所晃dàng。自然这些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古年对自己的传言一向是不在乎的,嘴长在别人脸上,他也不能用胶布挨个给贴上,那种酸葡萄的心理,正常的很,没必要计较。倒也不是古年大方宽宏,是因为他要做的事qíng很多,多到没有什么时间去理会旁人。
看着屏幕上变化的曲线,他捏了捏鼻梁,连续通宵作业实在很疲惫。他已经快要三四个星期没有回去了,没有抱着那人温热的身体,他无法顺利安睡。
那天他带着喝醉的蔡忠离开,在他们到家后,张俊给了他一个电话。他知道蔡忠跟张俊谈话的内容,还有那句,“……告诉他gān什么,屁钉钉小孩一个……”他除了愤怒之外,还感到很无力,也许在蔡忠眼里他永远都是个小孩,毕竟时间的长度是无法跨越的。古年想要迅速的成长,至少能让蔡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寻求他的帮助。
至于谈话中所包含的玄幻离奇的事qíng他仍旧是半信半疑的,他不觉得蔡忠会那么闲极无聊说这种虚假的话来玩。但是真的会有这种事qíng发生吗?古年还是有些质疑。忆起从前蔡忠醉酒的时候嘟囔的那些话,什么大嫂是泼妇,整天跟他要钱。还有最初见面的时候蔡忠提过的再活一回。难道许是上一辈子,或者说是30多岁的蔡忠人生里,他们曾经见过,有些纠葛。又因为某个契机,他们在这一辈子,重新相遇了?不得不说,这种东西玄乎的很。
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离不开这个人了,即便是这个人是因为某种力量而重新回来的人。
年轻,年轻多好啊,想做什么事qíng都能勇往直前,不缺乏闯劲儿,凭借着一股子冲劲儿开辟出一条大路。但是年轻也是焦躁,不成熟的代名词。古年恨极了这个年轻。
古年想的过于简单,他忽略了蔡忠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并且,他们在一起,蔡忠包容他的时候更多些。
不管怎么说,小láng崽知道了自己应该成长了。该变成一个值得媳妇儿依靠的男人了。
第一笔财富进账的时候,古年舒了一口气,仰躺在椅子上。宿舍里的灯光照着他的眼睛,折she出一点刺目的闪光。“该回去了。”
蔡忠还在洗澡的时候就听到开锁的声音,猜想是古年回来了。就胡乱擦了擦头,换上衣服出去了。果然,古年勾着唇,把一张蓝色的硬卡递到他面前。
“你把银行卡给我gān什么?是不是生活费不够了?明天我给你取。”蔡忠把那卡扔到一边。
52书库推荐浏览: 九葛 年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