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闭嘴……”肖寻想说脏话的,他想说你娘才清纯你全家都清纯,可他现在连多说一个字多发一个音都费力。
“肖靖流,他是我见过最美也最qiáng的男人。”岳云放下手,俊秀的脸孔上随着他说的话,起了一层亮色:“从我出道以来,见过不少身手比我qiáng的男人,可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在我的暗杀下全身而退。那样漂亮的身法,那样qiáng大的战斗力,那么冷酷的眼神,一瞬间就迷住了我。我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他。我愿意为了他放弃任务,放弃杀手的身份,放弃一切。只因为他从来不让道上的人上他的chuáng。”
肖寻额角流血,肿着眼睛,嘴巴无声的张了张:神经……病……
“难以理解吗?……呵呵,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qíng,我的心里,眼里,全都是这个男人,爱上他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爱上他以后我才觉得自己有了呼吸。”
“我不介意他有过多少人,男人,女人,那些我都不在意,他是一个冷血无qíng没有心的男人,他没有爱,只有我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只有我能陪着他一直走下去,他要是有感qíng,要是有爱,也只会爱上我。我曾对此坚信不移。”
“可是——”岳云的眼神缩了一下,瞬间结冰,这个话题就截止在这里。
他又一次抓起肖寻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拉到身前,“你不是一直以为是我勾引了你爸,把他拐走的吗?呵呵,真是天大的讽刺,你爸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而离家出走,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可事实是,他只是不喜欢你妈。你还不知道吧,你们肖家人的宿命,就是都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生下后代。你妈是你爷爷硬塞给你爸的妻子,唯一的用处就是生下肖家的继承人,你爸和她生下你,以此和你爷爷jiāo换其他事qíng的自由。小公子,现在你明白了吧,你爸之所以讨厌你妈,之所以不喜欢你,原因就在这里。”他开心无比,又残忍无比的说:“不是我勾引他离家出走,而是,你们都不是他想要的。”
“住口!”肖寻嘶哑着声音叫道。他以为自己说的很大声,这两个字都是吼出来的,但其实他的声音很小,只比刚才大了一点点,勉qiáng能听而已。
“肖家,你母亲,你,还有我,我们都一样,我们通通都不是他想要的。”岳云满意的看着他的痛苦,表qíng微微疯狂的说:“他想要的人只有一个,肖寻你这么聪明,你来猜猜看,你爸想要的人是谁?”
肖寻瞪着他。
“你知道是吧?那么明显,任谁一眼都能看出来。我当年怎么会相信他说的那句话,呵呵,没有恋童癖,呐,肖寻,你告诉我,你爸没有恋童癖,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一个才只有六岁的孩子?”
住……口……
“其实你也喜欢韩秋白吧?也对,那么漂亮又那么耀眼的小公主,纯白无垢,谁不喜欢?他往那里一站,就比衬出了我们这些人身上的黑暗。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像我们这种一出生就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人,如果没有遇见,就会相安无事;可一旦遇见了,一旦了解了,就没有人会不受他的吸引。他就像我们每个人心头的那一抹白,那一道光。连我在看他演戏的时候,都有些心动。若不是我先爱上了你爸,说不定我也会和你们一样爱上他。”岳云勾唇一笑,眼神冰冷,嘴唇靠近肖寻的耳朵,一字一字的说:“肖寻,你也想过把他压倒在身下,狠狠侵犯他吧?”
肖寻睁大了眼睛。
“喜欢的人,就要主动去争取,先下手为qiáng,晚了,就会成为别人的。”岳云轻轻在他耳边说:“你以为他一直在你爸身边,你爸没动过他吗?天真。你一直当宝贝一样保护起来的韩秋白,你爸一定早就侵犯过他了,说不定还不止一次。”
“住口……”肖寻的声音从唇齿fèng间逸出,握紧的拳头在这一瞬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他大吼一声,一拳揍向岳云,“混蛋!别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
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的父亲,他不允许岳云这样说他们!
绝不允许!!
看似力道千钧的攻击,岳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抬起两根手指就轻而易举的接了下来。
“还有力气打人,值得赞赏。但你现在,弱的不堪一击。”他眼神闪过冰色,两指轻轻一折,“咔嚓”一声脆响,肖寻的腕骨整齐的断裂。
“啊啊啊啊啊啊——”
说不出话,却发得出痛苦的声音。
疼痛一旦已经喊出来过,就再也无法忍受。
肖寻疼得受不了,满眼红丝,另一只手也挥了起来,从另一个方向打向岳云。
同样被岳云轻松接住,“咔嚓”又是一声,肖寻两只手腕的腕骨都被岳云折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肖寻痛楚难当的扭曲表qíng,岳云完全兴奋了起来。
“多美妙的声音,动听的让人想要哭泣。我改变主意了,”他伸手抚上少年的脸,眸中nüè光闪现,“本来我只是想刚回来找熟人玩一玩,顺便看看你够不够资格拿我这条命,但是现在——”
病态白的手指来回游移在少年失血过多有些发白的唇上。
“你爸是个骄傲的像孔雀一样的男人,脸蛋明明长得比女人还美,却从来不让别人上他,即使只是身体在他上面,他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上我,我从来没有上过他。但那有什么关系,我在脑海里想象过无数遍我侵犯他的画面,想象他在我身下求饶哭泣、被我侵犯到失禁……各种姿势,各种道具,我可以在脑海里随意的意。yín他。仔细看看,你也有七分像他,声音和他也有五分像,血缘真是不可思议……”
十六岁的少年面无血色,生平第一次如此恐惧如此害怕,他死死瞪着面前那个疯子一样的变态青年,汗透衣背。
肖寻听见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
“从现在到肖回来之前还有六个小时,足够了。”
不……!!!
少年用最后存留的一点力气往旁边挪动身体,他不再继续留在这里!
岳云已经疯了!
青年手刃抬起,斩在少年的后颈之上,手臂一捞,接住倒下的身体。
他一手托在少年的后背上,一手托在少年的腿弯处,以公主抱的姿势把昏厥过去的少年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废楼外面。
长长的发尾在他身后随风轻轻摇摆,划下一道一道冷冷的弧度。
“放心,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会给你找一张好chuáng。”
206
……
“求您了,家主!韩先生还在生病!您这样会毁了少主的!您不能——”
“越尧,把他扔出去。”
肖靖流冷冷命令影卫。
越尧拎着仍在拼命求qíng的方才子,把他丢到楼下。
肖靖流站在门外顿了顿,面无表qíng的打开门,走进去,把门关上。
……
“少主!你快点回来!家主他——”方才子急切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
肖寻拼命的往回赶,路上一直克制自己颤抖的手。
秋白不能有事!
一定不能!
秋白!
不——
绝对不能——
……
他奔上楼梯,一抬头就看见肖靖流站在卧室外面,正慢条斯理的整理微皱的黑衬衫。
肖靖流听见他跑上来的脚步声,抬眼瞄了他一下,作势拍了拍袖扣。
“爪子利了点,不过,”他慢慢扬起嘴角,冷冰冰的盯着已经僵住的肖寻,低沉的磁xing嗓音诉说着彼此心知肚明的残忍,“味道不错。”
肖寻觉得自己的咽喉被这几个字卡住了,他无法发出声音,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手指,动不了。
眼珠子,动不了。
呼吸,动不了。
心跳,动不了。
全部都静止了。
肖寻的血凝固了。
“你应该感谢我,我没你做得那么绝,我对他手下留qíng了。”肖靖流走过他身边,目光冷然,冰着声音淡淡的说:“这是你欠我的,还差多少,你自己明白。”
……
肖寻打开卧室的门,地上满是láng藉,到处都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
他几乎不敢去看。
chuáng——
那张让他当宝贝一样兴奋着炫耀给那个人的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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