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叶荞收起来药膏,颜琼涎着脸趴到他耳边轻道:“荞儿,你这几天光顾着那个小家伙儿了,就不管我了吗……”一边做委屈状,一边把手从叶荞的领口处伸了进去,嘴唇轻吻着他的颈项,然后是肩膀,一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叶荞的腰臀。叶荞被他闹得没法,这几天两人根本没有亲近过,被颜琼一点火,顿时自己也qíng动不已,于是也勾下了颜琼的头,吻上了他的唇。颜琼一用力把叶荞摁在了桌子上,顾不得还是光天白日,就把他的衣服剥了下来,叶荞不禁呻吟出声。
正在qíng热,却听到里屋发出劈里啪啦的容器碎裂声和那孩子惊恐的声音。两人立刻惊醒。叶荞有些慌张地推开颜琼,从地上捡起被剥掉的衣服,穿好后就急忙去看那孩子的qíng况,把颜琼丢在后面一个劲儿地骂娘。
没想到叶荞进去后,那孩子的声音惊恐到接近尖利。颜琼眉头一皱,这孩子怎么了?立刻大步跨进门。却见叶荞一脸无奈地站在离着那孩子两三米远的地方,那孩子缩在墙角,披头散发地紧紧地攥着一片被摔碎的陶片,手已经被攥出血迹。叶荞看得不忍,柔声哄着,没想到那孩子只是惊恐地看着叶荞,现在看到颜琼进门,更是紧张得连脸都变了形,声音几乎都要发不出来。
颜琼皱了皱眉头,怎么这孩子连叶荞都怕了?想到这孩子的遭遇,再联想到刚才的qíng形,心下恍然。叹了口气,敛容,垂手而立,轻轻哼起一段细细长长的调子,声音婉转,音符似有形,直触人心,似乎一只手在安抚着人急躁的惊恐的心。叶荞也明白过来,跟着低声应和起来,还注入一点灵力,那歌声缠绕着惊恐的小人儿,终于让他安静下来,手慢慢松开,眼睛也慢慢闭上,呼吸平稳,已是朦胧睡去。颜琼和叶荞停了歌声,相互忘了一眼,都有些无奈。叶荞慢慢走上前,将这孩子放在chuáng上,给他盖好被子,轻轻抚着他的额头道:“傻孩子,我们都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放心吧……”似乎听到了叶荞的保证,那孩子方才放开了紧皱的眉头,沉沉睡去。
出了房门,叶荞白了颜琼一眼:“都怪你!以后不许在那孩子面前不规矩!!”颜大爷觉得很冤枉,我哪儿有在那孩子“面前”不规矩,明明是在他“背后”不规矩嘛。想归想,终究没了兴致,想先记账上吧,也没再继续纠缠叶荞。到了当天晚上,颜大爷变本加厉地将这帐向叶荞讨了回来,一直将他做到连声音都发不出,第二天中午才起得chuáng来。
中午一睁开眼,叶荞就看到那张惹祸的让人讨厌的脸在他面前嘻嘻直笑,恨得叶荞牙痒痒。刚要发飙,颜琼一把握住他挥过来的没什么力气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道:“荞儿,事qíng已经查清楚了。”叶荞立刻严肃起来。颜琼眯起眼睛,沉沉道:“放心吧,今天晚上北原烨他们就会′无意间′发现那些人的罪状,凭着北原烨的作风,他们活不过三天!!”叶荞这才点点头,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颜琼和叶荞刚起chuáng,还没有来得及梳洗,北原烨和容峰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二人道:“抱歉这么早打搅两位。”颜琼和叶荞两个人心知肚明他们来的目的,也不点破,匆匆梳洗了一下就请二人入座。叶荞笑道:“看二位的样子应该一夜没睡吧?如果早饭未进,不如一起吃一点?”颜琼也附和道:“是啊,这些早点都是荞儿自己动手做到,跟你们平时吃的一定不一样,对身体也好。”听了两人的话,有些疲惫的北原烨和容峰也就暂时先闭口不谈,与两人一同吃了早饭,那食材里都放了叶荞自己配置的药材,带着食物本身的清香和淡淡的药香,吃得二人赞不绝口。特别是容峰,对于叶荞也懂医理更是叹服不已。
等几人再次坐定,容峰方才肃容道:“颜公子、叶公子,双子节那天我们碰到的那孩子的事qíng已经查清楚了。”叶荞一听立刻坐直身体:“北原国主和容上卿办事果然迅速——”颜琼在旁边翻白眼,废话,我动用了北原国的新任驻守灵者,还下达了“画圣令”,这还不迅速,那我也不用混了!脸上却做严肃状,肃容倾听。“事qíng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荞沉声问道。
62
62、叶无双 …
看了北原烨一眼,容峰方道:“是白礼书次子白磊、任大夫独子任轧以及洛上城富户乐塞三人。他们私自找了一伙人牙子从各国诱拐哄骗或者绑架一些容貌漂亮的孩子,养大几岁之后就送到城郊的一个私人宅院里,供三人以及他们的一些狐朋狗友yín乐,死了的孩子就被扔出去。那地方极其隐蔽,昨夜要不是因为巡逻官差偶然发现那一角有火光似乎走水,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昨夜连夜审讯,他们糟蹋了的孩子已经有上百人了……唉!”
叶荞感觉自己牙齿都要磨出声了,虽然已经大略知道,但是从容峰嘴里再次听到仍然怒不可遏。果然是败类!人渣!还有垃圾!!简直就不是人!!!好不容易平复下自己的心qíng,看看旁边的颜琼也是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沉声向北原烨和容峰道:“那国主决定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北原烨哼了一声道:“这些人目无法纪,丧尽天良,我已经责令将三人下狱,罢黜白礼书凡、任大夫秋的官职,所有曾参与yín乐的均杖责一百,游街三天。至于白磊、任轧和乐塞,游街三日后处以pào烙之刑!!”虽然听起来pào烙之刑有些残忍,但是想到这些人令人发指的恶行,叶荞又觉得是不是对他们处罚太轻了?!
“至于这些遭殃的孩子,我们会派遣北原国最高明的医者前去替他们检查身体,能送回家的就送回家,如果已经没有家的,我们会找人教他们一些生存的技艺,好好安顿他们。”容峰接着道,随后转向颜琼道:“至于那天我们救回来的孩子,我看他年纪甚小,可以送到官学去念书,以后我会亲自培养他的。”
叶荞听了,还不等颜琼回答,即刻摇头道:“谢容上卿的好意,这个孩子我打算带他走。”颜琼想了一下也点头道:“这个孩子既然是被我们救下的,就不能半途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容峰无奈,点头道:“那好。”
“我们可以去观刑吗?还有,我想和颜琼去看看那些刚被救出来的孩子。”叶荞接着问道。北原烨笑道:“当然可以,不过那刑罚叶小兄不看也罢。”叶荞知晓北原烨的好意,冲他笑笑,没有答话。他有自己的考量,经过前天的事件,那孩子醒来后对颜琼和自己显然比前些日子生疏多了,可以说是害怕吧……既然这样,如果他看到让自己受苦的罪魁祸首伏法,应该能治愈一些心理的创伤吧?还有那些同样命运的孩子,能救一个就救一个吧。
最终,叶荞也没有带那孩子去看pào烙之刑。只是看到那三个败类和一众狐朋狗友被五花大绑游街示众,身上被扔满了周围人投掷的石头、烂水果和臭jī蛋,那孩子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叶荞看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勉qiáng自己的承受能力去看那传说中的酷刑。
虽然看到那些败类伏诛,但是毕竟过去的经历太过黑暗,这孩子经常在睡梦中啼哭不已,身体发抖,沉于噩梦中无法醒来。叶荞担心这孩子的qíng况,每夜就睡在外间,听见这孩子的声音便进去搂着他哼着调子安抚,帮他平复梦魇。还时不时给他吃一些自己配置的丸药帮他静心安脑。过了一段日子,那孩子的jīng神状况终于好些了,但是担心这孩子qíng况又有反复,叶荞不敢掉以轻心。
“以后,你就叫无双好吗?如果愿意可以跟我姓。我姓叶,我们在双子节遇到,而你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一个孩子,就叫做叶无双,好吗?”再一次哄着这个哭泣的孩子从梦魇中醒来的时候,叶荞搂着他的肩膀,柔声问道。那孩子的眼睛终于有了点他那个年纪该有的灵动,轻泣着点点头。
叶荞舒了口气,将无双平放在chuáng上,给他盖好被子,待他睡着这才走了出去。
白磊等人伏法后的一段时间,叶荞和颜琼忙得脚不沾地。尤其是叶荞,既要去帮那些被救出来的几十个孩子检查和治疗,又要回来照顾无双。虽然无双已经不会再轻易攻击近身的人,但是只有叶荞和颜琼能让他放松警惕。上药和泡药浴,更是除了叶荞谁也不行。所以只是不到二十天的样子,叶荞就瘦了一大圈。看得颜琼心疼不已。只好到处搜罗可口的食物,找了北原烨的厨子替叶荞熬汤做点心,叶荞多吃一口他也开心不已。但是很多时候,叶荞都累得吃不下饭去,那些东西大部分都进了无双的肚子,颜琼只好gān瞪眼。
一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看到所有的孩子都被安顿好,读书的读书,休养的休养,学手艺的学手艺,无双的病几乎也好得差不多了,叶荞这才放了心。丢了的ròu也长回来几斤。看着颜琼在自己身边滴溜溜转,又是感动,能多吃一点就多吃一点。晚上搂着叶荞的腰,感觉终于抱着不那么咯人了,颜琼这才放了点心。搂着叶荞的细腰,又有些蠢蠢yù动。心里暗骂自己禽shòu,小荞儿这么辛苦,自己还想这些有的没的,总得等他身体再好点了才能承受得了吧?暗暗压下自己心里的邪火。但是毕竟将近两个月没有碰他了,想压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于是颜琼忍啊忍,忍啊忍,真是他爷爷的,那个谁说的来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咦?色字头上有把刀吗?姬国的“色”字不是这么写吧?管他呢,真是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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