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突然,美人儿愣住了,指着花花瞪大了眼睛。
兄弟俩看看花花,继续点头。
“喵~”花花眯着眼叫了一声。
“啊……人家讨厌猫啦~”美人儿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
把美人儿抱进自己的房间,鹤夕将他放在chuáng上,把长衫下摆拉高一点,看着那雪白的luǒ足上星星点点的红斑,皱了眉头。实在是没想到,花花只不过舔了舔他,居然就生了斑,怪不得美人儿讨厌猫。
柔声安慰了他两句,鹤夕转身去了药房配药。美人儿只是泪水涟涟地靠在chuáng头,看着自己的脚丫。这样难看的红斑直接损了自己的美貌,怎么会不让人伤心呢……
鹤晨在旁边守着他,脑海里却一遍遍浮现出刚才自己失神的场景,脸烧得可以在上面烙煎饼,又怕自己开口说了美人儿不爱听的话,只好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站在那里做木桩。
好在鹤夕很快便回来了,在他脚上细细地抹了一层透明的药膏,将一个软垫垫在他小腿上,防止涂上的药被蹭掉。
一切都弄好之后,鹤夕方才长舒一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盯着chuáng上的美人儿,突然开口:“如果我没猜错,你便是灵上阶歌者楚容吧。”
自己探不出他的阶位,就说明他跟自己一样,是灵上阶,而当中自己唯一还没见过的人,就是一直居住在信国的楚容。
呵呵,容楚儿……不就是楚容么?
难道就是他“调戏”了凌儿?可是怎么看,他都是像被调戏的那个啊……
虽然看了他半天,鹤夕已经对楚容的美貌有了些抵抗力,但是这样近距离地看,还是让他心跳如鼓。
“什么?你便是歌神?”鹤晨显然大吃一惊。
“呵呵,现在还不是~”楚容轻笑了下:“我还没晋阶君王呢……说起来,灵上阶只剩下琴师林鹤夕我还没见过了,所以这次便出发来北原国见他一见,没想到正赶上琴皇晋阶君王,看来我还真是……”
“鹤夕!”屋外扑进来一个人影:“鹤夕,你找到那个……”梅凌一看到chuáng上的人儿,顿时一愣,随即眼眶唰地红了,小手指着楚容,惨声指控:“鹤夕,就是他!就是他……调戏了我……”梅凌毕竟年纪小,脸面浅,最后几个字几乎没了声音。
楚容一见梅凌却立刻两眼放光,差一点就要从chuáng上扑下来,被眼疾手快的鹤夕一把扶住,低声制止道:“药刚敷上,现在下地,会影响药效!”
不甘地看了看脚丫,又看了看小可人儿,楚容嘟着嘴唇,还是不qíng愿地呆在了chuáng上。鹤夕离得他近,楚容身上的淡淡馨香飘到他鼻间,鹤夕只觉心神一dàng,随即立刻敛了心思,退了回去。
看着在一边跺脚的梅凌,鹤夕只觉得头疼,劝道:“凌儿,这位是灵上阶歌者楚容,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这调戏什么的……”虽然看刚才的举动确实非常有嫌疑,但是鹤夕一点也不想承认。
“鹤夕,这是真的!你不信问他!”梅凌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乖美人儿,我只是亲了你一下嘛……”楚容笑眯眯地看着梅凌,满脸温和:“不要这么介意啦!”
“谁说的!还有……还有……”梅凌脸涨得通红,声音越发小了,gān脆低了头。
“哦!”楚容拍了拍额角,似乎刚想起来:“好吧,我亲了你两下,嘴上一下,脸上一下……”
“呜呜……还有……”梅凌顿时哭了出来。
俩兄弟齐齐看着楚容。
“呃……好吧,我还摸了你小手一把……”楚容笑容讪讪的。
听着梅凌哭得惊天动地,鹤夕俩兄弟一起悲叹一声,捂住了额头。
这……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番外明天继续~~
111、番外三 合音
原以为楚容只对梅凌一个人感兴趣,但是鹤夕兄弟俩很快便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随着大典日子的日益临近,前来的灵者越来越多,住不下的就去峄阳山脚的小城暂住。楚容脚上的红斑早已经消退,人就开始四处乱窜,于是鹤夕和鹤晨除了要忙大典的各项准备工作,还要时时处理一下来自四面八方受调戏的各类举报工作。
开始两兄弟对楚容这奇怪的爱好还非常头疼,后来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偏偏还有很多期待被楚容调戏的人,但是一旦要跟他认真了,楚容又会逃得比谁都快,于是经常会有人盯着楚容的背影一脸幽怨。
这天,将楚容从一个低阶灵者的房间里拽出来,鹤夕沉了脸:“楚容,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楚容呵呵笑着,满脸恣意的媚笑,看得鹤夕心里一阵狂跳。感觉到那袅娜的身影靠自己近了一些,鹤夕想退后一步,却最终没有动弹,任那带了馨香的身体贴了上来,在他耳边轻轻chuī气:“呵呵……鹤夕,你说,我应该怎样适可而止呢?嗯?”
“不喜欢的就不要沾惹!”鹤夕冷着脸硬邦邦地说。
楚容一愣,袅娜的身体也僵了一下。
“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不是么?”鹤夕转头看着楚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那眼睛里的神采直接迫得楚容敛了笑,微微低了头。
“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做这么暧昧的姿势,说这么恣意的话!”鹤夕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
留意了这么多天,哪一个被你“光顾”的灵者不是俊秀可人的?我这种类型……鹤夕不想承认自己发觉这一点时心qíng有多么的失落。
“如果引得人动了qíng,自己却一走了之,就是一种不负责任!就是违背了我们灵者的cao守!”
“我们灵者,专qíng是传统。”
“不要再做这种无聊又残忍的事qíng!楚容!”鹤夕说完,不再理会僵立在那里的红色身影,转身大步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鹤夕关上门,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呆了良久,这才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瓶药膏,摊开手,掌心已被自己攥出了血迹。
出神地盯着自己手上的血口,鹤夕深深地叹了口气。
“昨夜倚西楼,
但盼伊人影。
茕茕半光年,
唯有皎皎月。”
歌者且弹且唱,声音如丝如缕,似乎缠绕在人心上,挥之不去。当中浓浓的悲哀和等待的绝望似乎一瞬间鲜活了听者埋在脑海里的往事,翻腾不休。
鹤夕站在院外,见那屋里的灯光熄了,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满脸是泪。呵,不愧是灵上阶未来的歌神啊,几乎连自己也无法抵抗。
但是,为什么,明明你没有爱人,却有如此悲凉的歌声呢?
那夜之后,楚容果然不再四处调戏美人,虽然也会时不时地抛个媚眼,揩个小油之类的,但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特别是鹤夕在场的时候,更是规矩得很,连鹤夕都有些诧异于自己那番话的效果。
不过……鹤夕头疼地抚着额头,最近凌儿是越来越粘他了,简直恨不得天天贴在他身上……得想个法子啊……凌儿家在菁言国,路途遥远,他的一双父亲估计大典的时候才能到,还有好几天,自己都要被这孩子缠得受不了了……
又想起来鹤晨这几天有了空闲就跑去找楚容,鹤夕心里一阵别扭。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他不喜欢有任何一个男人站在楚容身边。包括,他的亲弟弟。
不过说来也奇怪,很多人都分不清楚自己和鹤晨谁是谁,楚容却从来没有认错过,这也是奇了……
“鹤夕!”
听到那把悦耳的声音,鹤夕住了步子,转过身。迎面便看见那个袅娜的身影。晋位大典刚结束,楚容还没有换衣衫,本是肃穆的黑色偏能被他穿出诱惑的味道。
“呵呵,一曲琴音居然能引鹤来舞,不如你的别名便叫做鹤舞如何?”楚容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还是唤我做鹤夕吧。别名稍后再想。”为什么听到这个别名,第一个反应不是有鹤来舞,而是自己穿了丝衣起舞呢?这,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鹤夕一脸黑线。
“不要嘛,我都跟桑青柳颜和白灵他们说了,他们也都觉得很好呢。”楚容嘟起了红润的小嘴儿。
“……好吧。”这不是典型的先斩后奏么?都传出去了,我不同意还有用么?
“鹤夕,你说,我晋位后的别名叫什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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