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些愕然的看了洛疏宇一眼,高飞自动脑补了一下张伯行高壮的身形,随后只觉着一阵恶寒。
洛疏宇看着高飞的神qíng也意识到自己怕是猜错了,但挡不住嘴贱,还是道:“不是哪位美娇娘看到我们岳小童生年少英俊,生芳心暗许,飞燕传书……”
有些无语的而看着一脸八卦的洛疏宇,高飞没好气的道:“当然不是,你多虑了!”
洛疏宇见状尤不死心,待要再调笑几句,忽听一个男声大声道:“快看,洛疏毓洛师兄来了!”
洛疏宇闻言眉头一皱,歇了玩笑的心思,连忙向窗外看去……
今天算得上是洛氏族学开学的第二天了,介于昨天惨痛的教训高飞同洛疏宇两人一大早就来了学堂。这对顶着熊猫眼,苦瓜脸的难兄难弟辅一进教室,便在众学子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中十分自觉的坐到了最后一排。因为来的太早了,除了等上课貌似也没别的事,于是,闲极无聊的高飞便索xing把今天早上没来得及看的某人的‘留书’拿了出来,于是也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有些惊讶的看着众人群qíng激奋的qíng状,高飞不由的也向窗外望去,却见一个清瘦少年正朝学堂这旁款款走来,清俊的面目带着些许冷意,狭长的凤目与紧抿的薄唇,更是透着一股淡漠孤高的感觉。
这就是洛疏宇口中那个一直高他一头的终极对手了吧,高飞一边看一边猜测道。
而随着对方的进入,洛疏宇那声不屑的冷哼,也很明确的暗示了高飞猜想的正确xing。
不过其他学子却是不管他俩如何想,那洛疏毓刚一进来,他们便一拥而上把对方团团围住,
高飞还有些惊讶这众人究竟是什么阵仗,就听一个男子出言道:“洛师兄,昨天夫子讲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你有个先来后到好不好,明明是我在前面,怎么说也应该是我先问:“我说洛氏兄啊……”
看着这火爆的场面,高飞不由的咋舌道:“哗,这洛师兄人气够高啊。
却见这人气爆崩的洛师兄此刻淡定非常的站在人群中央,任众人围观也不多言语,待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了,才淡淡的开口道:“诸位但凡有什么疑问还请写在纸上,这般发问疏毓却是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位。”
众人一听有理连忙四散开去,找纸笔不提。
“哼,装腔作势!”洛疏宇见状不由的愤愤的道。那口气中怎么听都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高飞闻声不由暗暗好笑,待要出言开解几句,忽觉的屋内诡异的一静,有些奇怪的抬眼看去却见昨天那位王老夫子不知何时走进了教室。
随着他的到来,屋内立马静得针落可闻,刚刚那热闹喧腾的场面仿佛是一场幻觉。很显然,王老夫昨日演得那出‘杀jī骇猴’的戏码还是很有成效的。
那王夫子也不理会这气氛的突然改变,把手中的书本杂物往那最前面的讲堂上一搁,便转身在身后那张一人来高的大宣纸上写写画画起来,众人见状也不由的随着他的笔触猜测起他的意图来,很快,便有不少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qíng,高飞眼中也闪过一丝了然,原来,那老头画的不是别的却是开元国的地图!
这张图对方也不知画了多少遍,却见他运笔如飞毫无待滞很快便画好了,回过身来王老夫子也不理会众人各异的神qíng,淡淡的吩咐道:“《九州志》第七页。”待屋内的翻书声响过之后,又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今天上午讲习各州地形风物民俗,待晌午检查昨日所学。”言罢,便表qíng肃穆的讲起课来……
很显然,王老夫子是个很有水平的教员,讲课时总能引经据典把书中死板的内容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和昨天一样,高飞听得很认真,他一边听还一边庆幸着,原因无他,对方唤起了他的学习的兴趣。要知道,上辈子高飞已经离校近十年了,作为一个在社会大学混迹了近十个年头的家伙,要让他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听课,光照本宣科显然是不行的。
日头缓缓的滑向了中天,王夫子开始提问昨天的内容,从前到后提问,谁答的令他满意了,便可以直接去吃饭,若是答非所问,他也不多留难,就着最方的不足点评几句,留个课后作业也就是了。
随着屋内的人越来越少,王老夫子离着屋后头的兄弟俩也越来越近,眼看着对方要走到自己跟前了,高飞倒也不甚紧张,有那莫名出现的记忆作为基础加上昨天认真听课的成果,他自付还是能答个八九不离十的。
最后,随着屋内的学子全都里去了,王老先生终是不紧不慢的渡到了兄弟俩跟前,不过他一过来倒是没有立即提问,只是看着他俩不说话,兄弟俩见状,立即知机的把昨天的学规抄写拿了出来。
接过两人恭敬的递上来的两厚摞宣纸,王老先生露出了些满意的神qíng来,随手翻了翻洛疏宇的抄写,倒也不予置评,待看到高飞那份,眉毛却是狠狠的皱了起来,高飞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
54
54、第54章(倒v) …
却见王夫子将高飞的抄写仔细的看过一遍,像是极力压抑某种qíng绪一般,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神色平和的望向洛疏宇,淡声道:“一晚上就写了五遍?”
洛疏宇闻言神色一苦,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回夫子,学生也想多写几遍,可是这一百遍实在是太多了,学生实在是……”
王夫子闻言略点了点头,先是似有深意的看了一旁的高飞一眼,随后便不紧不慢的道:“态度还算端正,倒也不错了,”但看着满脸希冀的洛疏宇,他还是公事公办的道:“不过,规矩不可费,以后每天五遍,直到补完为止。”
“啊!”洛疏宇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在王夫子的注视下还是乖乖应是。
“去吃饭吧。”王夫子见状略挥了挥手。
“哎!”洛疏宇闻言如蒙大赦,先是朝对方行了个礼,拉起一旁的高飞就想离去,却听那王夫子指着高飞适时的道:“他留下。”
“可是,”洛疏宇闻言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有些疑惑的看向眼,王夫子,待要再说什么,却被高飞一把拦下,察觉到高飞递过来的眼色,洛疏宇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待洛疏宇离开,王夫子闷哼一声,把高飞那一叠抄写摔在了书桌上。
高飞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朝对方拱手道:“学生有错,还请夫子责罚。”
“哦,何错之有。”王夫子闻言,略一挑眉,不咸不淡的道。
“学生抄写学规之时,不该投机取巧……”
“哼,亏你还知道。”王夫子闻言愤愤的截口道,言罢,他不待高飞回话,厉声道:“惩戒所为何,不过上让你牢记过错,不要再犯,都像你这般做法,那还有何意义。”
高飞闻言,不由的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上一世也不是没被罚过,弄一些小捷径已经成了习惯,只是没想道眼前这个老头子会如此较真罢了,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理亏在先,不由的有些踌躇的道:“夫子,这……”
“别叫我夫子,老夫担当不起。”却听王老夫子截口道,随后,毫不留qíng的训斥道:“老夫本就觉着你心术不正,今日一看,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也不理一脸愕然的高飞,急急出口道:“一个童生,不想着进学用功,尽走些个歪门邪道,纳粟入监,哼!”
威严的看着高飞,王夫子肃声道:“老平生夫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个品行不端之人,堂堂读书人,若连品xing端方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原本,老夫还想再看看,你若尚可就药,老夫就是多费些功夫也要引你上正途,但今日所见,却是大可不必了,”盯着高飞,王夫子一字一顿的道:“以后你也别叫我夫子,老夫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言罢,王夫子像是一下子清出了胸中的郁气般,长出了一口气后,一拂衣袖,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留下高飞一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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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时间其实很短,很快,学子们便又重新聚集在学堂内,那洛疏宇却是最后一个回来,只见他刚来到座位上,便埋怨的对高飞道:“我说,你怎么不去吃饭,害我等了你一中午,自己都没吃上几口!”
高飞闻言,像是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只见他先是怔了怔,随后才转眼看向洛疏宇,见对方一脸不满的qíng态,不由的道:“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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