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果历72年12月30日,天气:bào雪。
今天太无聊,下着大bào雪,都不能出门,只好把好久不写的大事记拿出来写写。
今天,从早上开始,有好多人来我家串门。
第一个来的是格拉叔叔。一大早,才六点多就来敲门。父亲让他进屋,他也不进,只站在门口,递了一件火焰jī的羽毛做的大披风给父亲,说:“我知道你一定准备好了茫灰过冬的衣物,但是今年风雪特别大,多一件总是好的。”
说完就走了。
第二个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度佗叔叔。他鬼头鬼脑地从我家后院翻进来,塞了一个大包裹在我手里,小小声叮嘱:“把这个给你阿爹,天冷了,让他小心些身体,别老贪玩!还有,别说看见过我哦!特别是,不能告诉合撒!知道不?”
我无辜地看着他,不回答。
度佗叔叔黑了脸,塞给我一个小包裹,讪讪地说:“真是不可爱的小鬼!每次都要礼物。”
我随手捏了捏他塞来的小包裹,嗯!不错,是我上次提到的魔法石。我立即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多谢度佗叔叔!你放心吧,你的吩咐我都会做好的!”
PS:阿爹曾经说过,不管你跟别人多亲近,为别人做事,就要收回报,不然,你只能被别人当成冤大头!阿爹又说:当对方送给你礼物的时候,我们要回以喜悦的笑容,这是对于对方礼物最大的肯定。
再然后,合撒叔叔急吼吼地跑来了。扔下一个大蓝子,说是阿曼里叔叔刚刚做的早饭,让他送来给我们家吃的。他急吼吼地走时,还在嘀咕:“这简直比对亲儿子还好呢!都没见对我这么好过!”
他嫉妒父亲了,我保证!
到了阿爹平时起chuáng的时间的时候,萨尔泰博雅叔叔来了。他带来了一个用魔法罩保着温的小篮子,慢条斯理地敲开门,进了咱家。
这时,正好阿爹起chuáng了。他打着呵欠跟萨尔泰博雅叔叔打了个招呼,就去用父亲早就准备好的水洗脸了。
萨尔泰博雅叔叔宠爱地看着阿爹,熟练地从他带来的小篮子里拿了一碗东西出来,递给父亲,说:“今天特别冷,我熬了抗寒的药汤,正好给小茫喝!”
父亲冷冷地接过,只说了两个字:“多谢!”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父亲看着萨尔泰博雅叔叔的眼神里,有一点点防备。
萨尔泰博雅叔叔也不生气,只轻笑一声。
这时,阿爹出来了,他又热qíng地跟萨尔泰博雅叔叔说起了话!
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因为,阿爹只要看到萨尔泰博雅叔叔,总是会很热qíng地跟他说话,语气还特别亲热。我从没见他跟别人这样说过话。
所以,我也不喜欢萨尔泰博雅叔叔。虽然他对我很好很好!虽然族里所有的人都喜欢他!虽然,我天天都能听到雌xing们在背后偷偷地谈论他!
在父亲的脸越来越黑的时候,萨尔泰博雅叔叔终于起身告辞。
萨尔泰博雅叔叔走后,阿爹笑着亲了亲父亲,说:“还吃着醋呢?都说了,我一直拿他当长辈的!”
我其实很好奇:醋是个什么东西呢?为什么父亲喜欢经常吃?
然后,老约安也来了,他皱着张多年不变的老脸,笑得跟个花似的,来给阿爹送新鲜的水果。
阿爹感叹着:“有了树jīng一族真是好啊!看看!连冬天都能吃上新摘的水果!”
我很好奇,没有树jīng族的时候,我们族里,冬天没有水果吃的么?那么,那些跟阿爹不一样,成天娇滴滴的雌xing们,是怎样过日子的?
一个接一个的人跑来了。唉!我不高兴写了!写大事记也很累的!
反正,还有一个人,今天一定会来的!
他也是经常会给我带礼物的人其中一个哦!走喽!去大门口等去!
47、番外之一眼千年
(萨尔泰博雅)
我出生在西瓦虫族。
从我懂事起,我便明白了,这是一个悲剧的种族。族里长辈们一刻不停地告诫着我们:要对雌xing温柔宠爱,要为雌xing们做一切能做到的事qíng。但是,他们没有告诉我们,我们的满腔热qíng,要到哪里去找寻雌xing们来表述。
是的!我们西瓦虫族,是一个没有雌xing的种族。所有我们抢夺、拐骗或者感动过来的雌xing伴侣,没有一个能生下小雌xing的。种族的特xing,注定了我们族人的伴侣所生出的,只能是一个shòu人雄xing和一只伴生母虫。
在我慢慢成长的过程中,我经常能看到族里的shòu人们,去到弱小的种族拐骗雌xing。一旦被拐的雌xing答应了成为族人的伴侣,便会被小心保护,甚至不让见到外人。因为我们自己就是到处拐骗雌xing的种族,我们对于其他种族的shòu人们,更加的警惕。
我看着那些雌xing们,从先开始高高兴兴地跟着族人回到族内,到后来在天长日久的封闭环境下,渐渐失去爱意,想尽办法离开。
一些雌xing成功地离开了,他们的shòu人伴侣站在族地内,默默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成言,从此一蹶不振。
有一些雌xing没能离开,他们的shòu人伴侣占有yù胜过爱qíng,他们被囚禁,然后在忧郁中慢慢沉默。而他们的shòu人伴侣,也将在愧疚和不想放弃的痛苦中煎熬终身。
其中,也有幸福的伴侣。他们相亲相爱。shòu人不会过度地保护,而是给了自己的伴侣足够的空间和足够的自由。雌xing也回以同等的坚定,不会被外界的诱惑夺走他们的心。
可是,这样的伴侣实在是太少太少。更多的是,当shòu人们给了足够的空间与自由后,雌xing们常常会被外界所诱惑——他们都被宠得太单纯而幼稚,如同小孩子一样,心xing根本定不下来,总是在被诱惑和后悔中徘徊。但是,他们是雌xing,所以,他们后悔中的痛苦,都是由雄xing们来承担。
看过这许许多多的伴侣们的分分合合,我的心慢慢沉淀。虽然我还未成年,但是,我却早早就对雌xing们失去了憧憬。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没有shòu人会对雌xing没有憧憬。但是,我就是提不起兴趣,看着他们高傲的面孔,看着他们伤害了shòu人们还理所当然的神态,我甚至会有一种从心底里涌出的不服气。我们shòu人对你们雌xing百依百顺,你们却凭什么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们?
我想,我的心态可能有些问题,它跟所有shòu人想的都不一样。所以,在成年以后,我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族内,独自出门历练——去寻找成为医王的道路。当一个shòu人对雌xing失去了兴趣,也许便只剩下了追求力量这一件事可以做了。
离开族地那天,父亲追了我很远,殷切地叮嘱我,见到喜欢的雌xing要好好相处,要尽量试着看看能不能带回来。
我随口应着,心里却很不以为然。从我懂事起,便没有见过阿爹,只能从父亲每一天的回忆中,想像那个抛弃了我们的雌xing的样子。而我的父亲,只能一天又一天地生活在对那个雌xing的回忆中,qiáng忍着痛苦微笑。
我又为什么要找一个雌xing,让自己也成为父亲这样可怜的shòu人?还不如花费一生的心力,去成就一个最qiáng大的医王——这是我当时的决定,后来,我也一直这样努力着。
历练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我经历了种种危险和磨难,也尝遍了人qíng冷暖。一步步走来,我慢慢开始用微笑装点自己的表qíng,用温柔装点自己的行为。
直到一百多年后,我成为了我们西瓦虫族有史以来最qiáng大的医王,也成为了西瓦虫族进化程度最高的最qiáng大的shòu人。但是,这些并没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这些只是我很早之前对自己人生的规划。最值得我高兴的是,我用微笑和温柔,给自己罩上了一个qiáng大而完美的外壳,而我的心,坚如磐石!
随着我自身的qiáng大,我的视线内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雌xing。他们会端着高傲的姿态,给我一些暗示。也许,这样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做为雌xing,总是被很多的shòu人追求着,几乎见不到几个雌xing主动向shòu人表达心意的。所以,他们可能觉得,只要他们高傲地给了我暗示,我就会热qíng洋溢地扑上去。
可惜,他们遇到的不是其他任何一个shòu人,而是我。我无动于衷地假装看不懂他们任何或明或暗的表示,依然固我。我的心,很明确——我不需要他们,他们不把shòu人们当回事,而我,也从未把他们当回事——虽然,我做了一个完美shòu人对待雌xing的任何应该做的事qíng,包括温柔、宠爱等等。
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雌xing向我表达qíng意,他们不再暗暗表明,开始变得越来越直接。我终于不能再装做不知,只得出口回绝。
看着他们惊讶的脸,我嗤之以鼻——怎么?被一个shòu人拒绝,很难以置信么?真是一群被宠坏了的雌xing啊!这使得我更加坚定了不要伴侣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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